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想不明白李老师为什么会在外面偷腥,艾丽莎老师那么漂亮,那么知书达理,那么富有才情,她完美得简直可以封神!到了中年,我才逐渐明白“偷腥”的含义,这要从“腥”这个字来寻找答案。腥,往往伴随着臭或者酸涩,而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却越来越多地对酸涩而刺激的东西欲罢不能,比如尼古丁、咖啡、浓茶和烈酒;“偷腥”和这些东西一样,是极度危险甚至是致命的,但那因危险而带来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刺激,对一个承受着各种压力而内心空虚的中年人来说,是多么的妙不可言啊——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成人的世界里,最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来自最邪恶的渊薮。
经消息披露,上海一个“***”案,每年竟然有十四万人参与,那意味着上海每一百五十个人中就有一人参与了这个案子,但这个案子却只是冰山一角啊!上海是经济高度发达的城市,高学历、高素质人才如过江之鲫,但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在“偷腥”呢,这应该就是中年危机的产物——中年人,特别是男人,在家里承受着养活父母、孩子的压力,在公司里要承受着绩效的压力,即使在上班的路上也要承受因挤不上地铁而晚点的压力,这些在压力的缝隙里喘息的人们,仿佛只有通过去寻找肉体和精神上的刺激才能勉强过活。写到这里,也许你会说我在为这些“偷腥”的人正名了。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难道空虚非得要“偷腥”来填满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在感觉到压力袭来的时候,我会去唱歌,去看书,去旅行——这些都是我在年少时培养的爱好。我最近又拿起笔,去满怀热情地记录那些在我生命中发生过的璀璨的故事!
陈坤说十一长假过后他要去杭州参加保研的面试了,面试虽然是走个流程,但在录取通知书拿到前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说到时候我和梅卿一起去杭州,为你加油。陈坤说一言为定,那样他会更加的有信心。
梅卿的爸妈希望梅卿毕业后能出国,但她想跟我们在一起,她说她也争取去浙江大学读研。陈坤说我们到时候一定要加入那里的合唱团,梅卿说我们一起在西湖边上合唱《渡情》,说着他们哼唱起来。
南京这座古城就像一本厚厚的书,是一本用沧桑的蘸着血泪的笔写成的历史的书,少年不谙愁滋味的我们总感觉这历史太厚重了,让我们感到压抑,难以呼吸。每年的十二月十三日上午十点,我们不管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会停下脚步,低头在防控警报声中默默哀思,去缅怀那段悲惨的历史。我们不会忘记历史,但也渴望去感受更明丽的风景——湖水叠着湖水,青山覆着青山。一首渔歌在荷塘里余音袅袅,十里丹桂温暖了整个清秋。这是记忆里杭州最真实的写照,也是我和她一起编织的美梦。
那段时间的思念就像是鸡尾酒,香甜中带着一点点的微醺。和戚禾有一周没见了,这一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合唱团招新,艾丽莎老师自杀以及柳莺的秘密,我想把这些经历分享给她听,她于是邀请我到她的宿舍去,她说曲潇潇这周末回家了。
我帮她买了一件真丝睡裙,睡裙的吊带很细,背后开了一个大大的“V”字,完美地展现着她瘦削的肩、纤细的手臂和带着弧线的背。她穿上裙子在宿舍里快乐地转圈圈,我拿出口琴吹奏探戈曲《Por Una Cabeza》。她虽然没有学过舞蹈,欢乐的旋律却把她变成了一个舞娘。我把她抱起来放在床铺下的书桌上,把灯关掉——亲吻,完成我们都很熟练的甜蜜的动作。
我们拥着休息一会儿后,我伸手去找我的衬衣,不小心被类似圆规一样的东西扎了一下,她把我的手放在口里含了一会儿,急忙去找创可贴。我在灯光下发现了她桌角有一套做工很考究的工具——放大镜、不同尺寸的刀子和锥子。我问她这是做什么的,她说那是篆刻的工具。
“我有时候总觉得我的女朋友是从明朝或者更远的朝代穿越过来的,你怎么都偏爱这些东西啊?”我好奇地问。
“我对你也很偏爱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帮我包扎,“昨天报社向我约了一个篆刻的稿,我刻太晚了就没来得及收拾。瞧瞧,你可真倒霉!”
她给我看她在报纸上发表过的篆刻作品。她说报社从学校知道她从小就钻研篆刻,并有一定的功力,就在报纸的一角给她开辟了一个专栏。她刻的有甲骨文、大篆、小篆、隶书和行书,还有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的蝇头小楷。我一边欣赏着,一边把她那只因持刻刀而生出细茧的手放在我的唇边——她是多么神奇的一个姑娘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