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安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俊美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紫茄色:“别这么埋汰我好不好?本神仙对小萝莉不感兴趣!”
罗瑶桑白了他一眼:“呛死活该,谁叫你满脑不良思想!”
安弃很委屈:“话不能这么说!”
罗瑶桑疑惑的道:“难道真的不是你的人?”
安弃摇摇头:“不是!”
她眼光精芒一闪,盯着安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人?”
安弃点头:“这事不好说,毕竟不属于我能管的范围,不过,有一点我敢保证:她绝对不会害你的,这你就放心好了!”
罗瑶桑点点头,但眼里的疑窦却依然没有解开:“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若说她是在保护我,也许还说得过去,但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而且我觉得她好像很忌讳我的手臅,你看一下我的……”
她张大眼睛,梧桐树下空空如也,那还有安弃的身影?
她气得直跺脚,这个安弃,怎么招呼一声都不打又不见?
“陛下!陛下!”如冰气急败坏的跑过来,罗瑶桑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如冰呢,刚刚见到安弃,一激动,居然把她给忘记了!
看着如冰难得一脸紧张的样子,她有些奇怪和不安,难道,刚刚的谈话被她听见了?她知道她不是真的公主了,要来杀她了?
“陛下,你刚刚到哪去了?我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你?”如冰跑到她跟前,着急的说。
罗瑶桑惊讶的说:“我刚刚不是一直站在这里跟一个人说话吗?”
如冰喘着粗气说:“陛下,你就别寻如冰开心了,刚刚你叫那道士给你指点迷津时,他一下子就吓跑了,我刚想追他,可是却发现你也不见了,这周围我都找了好几遍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罗瑶桑一怔,如冰是从来不会说慌的,那么刚刚见到安弃,难道是她的幻觉?
但是,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幻觉,怎么可能进行这些有条有理的谈话呢?而且还能收获了一条信息:
当今的太后娘娘,罗敷的亲生母亲,也是仙女玄儿,就住在灵山,虽然不知灵山在哪,但是这就是一条线索,有了这条线索,就有了追查的希望,也许找到了玄儿,不但能解去罗若麒的封印,还能让罗敷和她各就各位呢!
那么这么说,刚刚不是幻觉,而是安弃使了障眼法,不让别人看到他们的交集?
罗瑶桑心内一笃定,便安下了心,当下便笑着说:“不好意思,如冰,我刚刚有些内急,去了一趟茅房。”
如冰这才放下心:“陛下下次如果出来外面,要如厕,还是跟如冰说下好,如冰也好在外面守着。”
罗瑶桑笑道:“好了,下次我跟你说下就是了!”
她忽然觉得四周有些不寻常,仿佛有种异常的气息在逼近,久历沙场的她知道,这是杀气,有敌人逼近她们!
她抬目看向如冰,果然,后者虽然依然面向着她,但全身已经绷直了,冷冽的杀气正来自她的身上。
当然,她不可能杀罗瑶桑,她的眼光,正望向不远处的屋檐上。
顺着她的眼光,罗瑶桑看到了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那人背手而立,正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目。
为什么古人都喜欢爬到屋顶上?罗瑶桑想笑。
从罗瑶桑的角度看去,似乎此人全身上下都是空门,任何一位懂武功的人,都能一击成功。
然而,她却知道,空门太多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身上所有的空门都是假像,任何空门,都有可能成为引诱你自投罗网的陷井,简单的说,全身上下都是空门,那便是无门。
但,罗瑶桑却更知道,真正的高手,不是靠拳脚功夫,而是靠脑子!虽然她很想看看如冰的身手,还有这个人的功底,但她还是不想如冰有什么闪失。
所以,她对着那人笑了,阳光下的她,一身白衣,一把描金折扇,清秀的脸洋溢着可亲的笑容,淡紫的眸子隐藏了起来,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儿。
她热情的对上面的人打招呼:“嗨,这位兄弟,你在上面干什么?”
那人一愣,暗叹道:“好一位翩翩公子!”
他身上的杀气不知不觉的泄去了,纵身从屋顶跳了下来,站在她们的不远处。
罗瑶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江湖剑客,只见他一身黑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随便用一条绳子绑着,一脸胡渣也乱糟糟的,但看得出此人应该没超过三十岁,胡渣只是太久没修理了而以,他有一双狂野不羁,似野兽般桀骜不驯的眼睛,在一堆乱糟糟的头发和胡渣中特别扎眼。
那人对罗瑶桑一拱手:“在下有旧账要与公子身边的那位算算,希望公子行个方便,莫要插手!”
罗瑶桑眉尖一挑:“哦?你们有什么账有算?”
她眼光转向如冰,后者却一脸苦笑,对那人冷冷的说:“这位大侠为何苦苦苦相逼?”那语气却有些不屑和挖苦。
罗瑶桑张大眼睛:“你们真的结下了梁子?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可从来没听如冰说过。
那人冷哼一声,恨恨的对罗瑶桑说:“这位公子,你莫要给这个衣冠禽兽骗了,一年前,我路过一个山村,竟然,竟然看到他…”他脸一红,指着如冰说:“他竟然对一位村妇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铮”的一声,他拔出了明晃晃的剑,指着如冰说:“当年被你逃脱,在下苦苦追寻了一年多,终于找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潜到京城来了,看剑!”
话音未落,他的长剑已画出一道光环,直刺向如冰的脸面上,此刻如冰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在这危急关头,她却轻哼一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剑芒。
那剑锋便改刺为劈,剑势如虹,剑芒寒光点点,却仍伤不了如冰,此刻的如冰就像一条素白的绸带,全身灵活柔软,竟可以任意的扭动拧转,几乎每一个错位都是不可思议的角度,那剑芒密如雨点,却依然耐何不了她。
罗瑶桑没想到那人与如冰的结怨原由竟如此乌龙,更没想到她的软功竟如此了得,一时竟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