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是这么做事的吗。我岁数小,你可别骗我。”
柏采听完大佬计划之后,友好的表示疑惑。
蒲陶摆出一副久经风浪的样子,大手一挥,谁也不爱。
“这么多年你哥我大风大浪的就是这样过来的,你还小,又是刚刚当大佬,不懂不要紧,哥带你,你想想不就是三个区区长的儿子啊,孙子什么的,等你以后跟那些新兵蛋子吹牛逼…,不对,是聊人生的时候,那都是资本,是无价的。”
柏采摇头。
“就咱们俩的关系,我看你岁数大让让你,喊你一声叔。”
看蒲陶那作势要动手的样子,柏采赶紧出手挡在自己面前,继续说道。
“叔,咱别乱开玩笑好不好,我要是抓了他们三个,我还哪来的以后去和新兵聊人生,只有以后新兵们聊人生的时候,话题里会带带我,‘你看那个升得飞快的指挥,要死不死,‘自然城’四个区,他惊天动地地得罪的三个区’”
说完以后,柏采想了想,觉得还不过瘾,又加了一句。
“连名字都不带我一个。”
蒲陶冷眼看着柏采说话间着急得上窜下跳的样子,等到他平静一点的时候,蒲陶才开口。
“干不干。”
“干,什么时候干。”
柏采说完,把头撇向一边。
“就只会问结果,都不听别人发牢骚。”
“听听听。”
蒲陶不耐烦地说。
柏采回头看着蒲陶,
“听别人牢骚有个鬼的用啊,现在不商量好计划,这抓人抓到猴年马月去吗,老子有约知不知道,动作快点。”
蒲陶“一机器人,你能有什么约,还长得这么丑。”
“你这是人身攻击啊,我们说什么都行,不能说人丑啊。”
蒲陶将突然站起来的柏采按了回去。
“现实一点,心肠也好一点,一把年纪了,别老是那自己那张天上有地上无的天怒人怨的脸出去骗小妹妹了。”
这话放嘴边细细琢磨了一下,柏采皱眉。
“这话听着像是好话,但又不像。”
“想什么想,我还能坑你嘛。好了好了,干正事了。”
……
成资把事情埋在心底,大跨步离开中心广场,既然注定了要以牺牲来换取新生,那,多几个少几个也无所谓啊。
“伪自然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成资把所有的地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晃荡的他终于有了一个想去的地方,有了一个目标。
然后。
四十分钟后的蒲陶家的门,遭遇了不幸。
那个时候人造的阳光登到穹顶高点,当一间封闭的房子被破开的一道裂口,光不再受到阻碍,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疯狂地与原来存在的黑暗厮杀,黑暗此时唯有后退一条路,这是最好的选择,一道裂缝而已,他们伺机潜伏,静待良机,照样反杀。
密谋这种事,蒲陶和柏采两人觉得必须要搞出那个氛围,于是把客厅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今天的柏采终于知道了自己自从第一次到蒲陶家就想做的想知道的东西。
那个金属窗户关上以后,是绝对不透光的。
关上以后,封闭的房间,黑暗包裹着两只心怀不轨的机器人,蒲陶悄声询问。
“怎么样,这氛围,完美吧。”
“完美。”
柏采也悄声回道。
两人开始了偷偷摸摸的大事业。
然后。
“轰!”的一声,沉闷如雷。
蒲陶第一反应就是。
“妈呀,我就说高层给伪自然城安满了监控,这才开始,就找上门来了。”
“啪!”
“唉,不是,你打我干什么。”
蒲陶保护好自己的头,盯着柏采。就看见柏采手往门口指着。
蒲陶顺着柏采的手指回头一看,他家的门悄无声息地躺在白茫茫的光柱之下,还有一个人正踩在他家小门门的身上,在光线折射的作用下那人的头发乌黑亮丽,那人的相貌异常熟悉,那人的眼睛铜铃一般,那人的身姿那么的让人恼火!!!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什么的成资此时此刻脑子飞速运转,最后得出结论蒲陶说的话有时候确实是真理。
这什么破程序!!!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下达了多少命令,这一堆臭铜烂铁怎么还是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鬼!!!
“成指挥长,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蒲陶咬牙。
“我…”成资从门是身上下来,蹲在一旁,将自己此时所有的愧疚无形地倾注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把手放到门上,开始自己的忏悔“我要是说我就轻轻地碰了它一下,你信吗。”
“那我这合金门是因为被我们成指挥长触碰以后害羞不已,不用推就自己倒下了。”
成资噎住,合金门,他错了。
心里的小人飙着泪跑远,拦都拦不住,剩下的烂摊子都归他。
“也许呢。”
“呵,呵呵,哈哈哈,好笑吗。”
在蒲陶死亡般的视线和嘲讽点到极致的冷笑下,成资赶紧改口。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现在就把它装回去还来得及吗。”
“在典施小姐姐来之前,还有两小时。”蒲陶。
“谁啊,你的审评师。”
“嗯。”
“你的审评师居然是个小姐姐。”
!!!???
蒲陶扭头看向貌似发出了疑问的柏采。
“不可以吗。”
“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每任审评师都是男的。”
柏采崩溃。
但合金门的主人蒲陶就显得十分淡定。
“技术人员可能窥视了你的思想,发现了你的真实性取向。”
“滚,我也要小姐姐,我要上报,我要抗议,我要……”
“你要干什么,来,来,来,都告诉指挥长。”
修门的成资在空隙间和蔼地看着撒泼到柏采。
求生欲告诉柏采,你的时间不多了。
柏采说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我还要努力奋战,为了全人类,生则拼尽全力,死则求最大伤亡。”
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成资哼哼两声,也就没去管他了。
蒲陶仰身躺倒。
“看来今天是没法搞那些小动作了。”
“什么小动作。”成资问。
话音还没落,就见柏采飞速跑门外,剩房里两只小呆大眼瞪小眼。
成资“他怎么了。”
蒲陶“我不知道,你也不拦住他问一下。”
没过多久,柏采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又偷偷摸摸地退到墙后。
突然。
又伸了个头出去。
蒲陶捂着自己的胸口位置,想象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
“你这是要吓死我啊,系统紊乱了吗。”
“嘘,这是大事得确保安全。”
柏采神经兮兮地,蒲陶在心里原谅了这只刚刚当上大佬的小呆,转而向成资解释。
“不是去绑那三个倒霉催的吗,想着先制定个妥善的计划。”
成资万般无奈之下,把受害者扶起让它倚靠墙壁上,然后把手收回来。
嘿,没有倒!
完美!
“门修好了,”成资一边说一边拖着要在门口顽强放风的柏采走到蒲陶对面坐下“不用商量,就直接遇上了就抓,中心那边我打点好了。”
“什么时候。”蒲陶问。
“刚刚,我就是从中心那边过来。”成资淡定回答。
柏采对此的感想就只有,大佬就是大佬,恨不得当场鼓掌表示自己的崇拜。
但蒲陶跟了成资有五六十年了,蒲陶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指不出来,只能开开心心地和柏采小萌新一起鼓掌。
哇呜!好厉害啊!
两人又在蒲陶家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蒲陶忍无可忍,拿着棍子把人赶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成资拉住蒲陶。
“注意一下,你年纪都可以做别人爷爷了。”
“老子在你心里是那种人吗。”
蒲陶指着整洁的街道。
“走,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成资满足他的愿望,潇洒地转身,和柏采肩并着肩晃晃悠悠地离去。
成资到自己家的时候,他的审评师陈然已经到了,就站在门口,在这个四面八方都给你锐利,紧张、强迫的绝对秩序的时代,陈然显得格外亮眼,她是温婉的,柔和的,成资是看着她一步步从一个活泼的小女孩成长成现在这样,就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只是她现在已经开始步入衰老的队列,而自己就好像一个怪物一样,已经送走了几个女儿和儿子,样貌还依旧青春。
陈然此刻恰巧看过来。
“您回来了?”
成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