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扩廓帖木儿率三路大军,全军出动!将李思齐围个水泄不通。
有关西做为天险要塞,李思齐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再经过数日休养,李思齐的军队斗志高涨,而扩阔铁木儿却连日奔波,疲惫不堪。
扩廓帖木儿知道这样打下去对自己不利。于是他召集自己的骁将貊高来到自己的营房。
“我们兵分两路,我带着大队人马在正面和李思齐对垒,你带着三万人马偷偷绕道刘思齐的后方,寻找时机,围杀他们。”
“将军,李思齐的军队在河中运输粮草!”
扩廓帖木儿轻微的一笑,对貊高说着:
“很好,你现在就直趋河中,出其不意直捣他的粮库,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搞清楚他们多少人在守护粮食。”
扩廓帖木儿神情严肃,没有任何表情。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准备。”
貊高跟随扩廓帖木儿也是几年了,在扩廓帖木儿的统筹和计谋影响下,打仗也是很精的人,所以深受扩廓帖木儿重用。
扩廓帖木儿起身,眼中杀气腾腾,下令道:
“你立刻准备,马上出击!”
“是”
几万大军纷纷上马,呼啸而去。
几天之后的清晨,天色依旧被黑夜笼罩着,东方微微出现了一缕白光。
貊高来到河中,站在高处,看到了李思齐的后卫部队正运输粮草。
貊高命令部队准备发动进攻,突然一阵嘈杂声从军中传出来。他不禁紧皱眉头。
“肃静”
旁边一个监管见到这一幕便大声喝道。但是队伍对监管的话没做出任何反应!
瞬间,几个士兵闯进账营,手中紧握短刀,越过桌子,来到貊高身边,把刀架在貊高颈部。
“将军,对不起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想谋反吗?”
貊高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的情况,有人背叛了。
“我们这样做,必定有这样做的理由,你可能猜测到我们的身份了,对,我们就是孛罗铁木儿的人,现在太子要替孛罗铁木儿申冤,我们要杀了扩阔铁木儿。”
话音刚落,太子带着一大堆的人冲了进来,个个手中拿着武器,围住貊高,貊高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目标只是扩廓帖木儿,希望请你做出明智的选择。”
看到眼前的情况,貊高反反复复权衡了几次之后,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听他们的,结果只能被对方那一柄柄的长枪捅成筛子。
反正都是皇家的事,自己也不过就是打工的,谁当皇帝都一样。正是因为这样想,貊高到后面的时候就变得更平静了。
军营大门被打开,太子的人瞬速控制了各处。
此刻的扩廓帖木儿和李思齐几十万大军密密麻麻的对阵,阵势惊人。
扩廓帖木儿的军队分为左中右三路大军,一字排开,左边由严奉先率领三万铁甲步兵,铁衣铁戟。
右边是大将韩扎儿、李察罕不花所率领的三万玄甲铁骑,长枪短弩。
而中路是由扩阔铁木儿自己所统帅。
李思齐的大军共有四万人马,张思道的将士顶在最前,每人手持一把长刀,余下皆是强弓硬弩,短剑横身。
就是这样如狼似虎的军队,本可以纵横天下,让敌人丢盔卸甲,闻风丧胆。但现在却互相争权夺利,打得不可开交。
双方十万狼骑,个个高壮威猛,浑身横肉,弯刀长弓,野蛮凶残。坐下皆是千里追风马。两军相持,交战数次,仍不分胜负。
大元都。
元惠帝听到扩廓帖木儿扩阔铁木儿与李思齐等在河西对抗,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元惠帝的心情足以用跌宕起伏这个词来形容了,先是孛罗铁木儿,现在又是扩廓帖木儿和李思齐,令他的心情直接跌落了谷底。
“今日之事你们是如何看待?扩廓帖木儿和李思齐互相开战,这该如何解决?”
“陛下,扩廓帖木儿平素就悖逆不法,如今又和李思齐大打出手。动摇我大元的社稷大业,臣请陛下立即下旨,将扩阔铁木儿废为庶人,交出军权……
元惠帝于是下令扩廓铁木儿,命他退往河南汝南县城,同时任命貊高主管扩阔铁木儿的军队,总领天下兵马。
扩廓受诏之后,退军到河南汝南县城,扩廓此时已势孤力单,
“将军不好了,关保的三万人已经归降太子,现在兵分五路向我们攻来。”贺宗泽焦急的跑进来汇报。
“看来他们要对我斩尽杀绝,那我给他们献上一份大礼了。”阔廓铁木儿诡异的一笑说道。
“将军,你这是?”贺宗泽问道。
“我有一个办法,赌一次,赌赢了我就胜利,赌输了我就死在这里。”扩廓铁木儿说道。
“如何赌?”
“你应该知道关保素来有勇无谋,你立刻带领一直精锐人马,马上出城,隐蔽在城外叫青龙山的地方,在关保围城的时候,就在后面发动进攻,扰乱他们的军心,这个时候我出城发动进攻,在两面进攻下,他们肯定瓦解斗气。”扩廓铁木儿说道。
扩廓铁木儿计算着时间,关保再有小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了,只要在他到来之前,何宗泽在青龙山隐蔽起来就是胜利。
何宗泽离开后,扩廓铁木儿开始安排士兵防守,城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还听到了有人的呐喊,扩廓铁木儿知道关保到了。
“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队员迅速的跑到事先安排的位置,等待战斗的命令。
城外传出来士兵的攻城呐喊的声音,整个城楼都在一起颤抖。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没有别的路了,你们只要打开门投降,一切都既往不咎。”关保开始喊话。
“哈哈,你多虑了,虽然我们被困在城里,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和你交战,我不会失败的。”扩廓铁木儿大笑,眼神里流露出非常自信的目光。
“报,何宗泽已经在敌人后方发动进攻,关保的队形乱套了……一个士兵前来传达消息。”
“好,何泽贤兄弟你辛苦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全军出,全速向关保进攻。”
在扩廓铁木儿和何宗泽的合力进攻下,关保惊慌失措,迅速向远方逃跑。
“将军,抓获的关保的兵,和太子在军营的官吏怎么处理?”何宗泽小心的问道。
扩廓铁木儿拔出腰刀,阴冷的说道:“把太子在军营里所设官吏和参与叛乱的人全部杀死。”
何宗泽愣住了,这样做意味和朝廷彻底分裂,这样不太好。
“将军,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呀?有些人是无辜的,你是不是可以在从新考虑?”何宗泽劝说道。
“这些人和关保一样,首鼠两端,反复无常,留在营中实在不放心,连跟随我多年的貊高都会投降,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心慈手软。”扩廓铁木儿瞪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