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血空子举荐,帝国命令中州总督熊炳辉向柳河镇派遣五十名精通火器火药工匠组建药器营,孙氏兄弟编制入内。
如今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即将逼近的两路叛军重火部队。
经过昨天的第一轮讨论,大家都一致认为打最合适,毕竟打掉其中一路,即便叛军发起攻城,威力也会大大减少,退一万步讲,伏击不成功也会对路氏叛逆有一定的威慑,也可使叛军的行军速度大大减缓。
众人讨论的核心还是离不开三个问题:
一,如何避开吴煦烈部的监视追踪?
二,攻击哪一路最合适?
三,在哪里伏击最合适?
关于第一个问题,严中认为派遣部分兵力主动挑衅吴煦烈,吸收其注意力,但很快遭到其他人反对,因为柳河镇的兵力不足,派遣部分兵力不仅不会让吴煦烈上当,反而会让这部分兵力面临被剿灭的危险。
经过初步讨论,一致认为夜晚出击最合适。
血空子说道,“不知道诸位发现没?北地已是深秋,夜间的雾霾也越来越浓烈,这对吾方是极为有利的。但是时间不等人,血鹰快报,两路叛军重火预计抵达这里是三天的路程,叛军主力是四天路程,中间只有一天的时差,这就要求吾等不仅要准时抵达还要一天内解决战斗,所以时间对吾等是极为重要,吾等要精确计算时间,绝不能差一丝一毫,否则不是错过伏击叛军重火,就是遇到叛军主力,那吾等就前功尽弃。”
刘文河认同血空子的观点,“血大人说得没错,只是我有个问题,帝国派遣的州府军多为步兵,若想达到血大人的预期,必须是骑兵方可胜任。”
柴西烈打消了刘文河的疑虑,“刘帅多虑了,州府军的兵士即可下马作战也可上马杀敌,如今帝国的辎重源源不断抵达柳河镇,我见有很多成色不错的马匹,这个不用担心。”
温无极道,“事不宜迟,那就挑选两千兵士今夜出发吧!柴西烈,你带队,从北出镇再折向东,出城的时候注意隐蔽。刘文河,你带五百乡勇,从东出镇,你们两支队伍就在柳河镇东三十里的东锣庄汇合,汇合之后就全速出击。”
“那我们伏击哪一路?”严中问道。
血空子回答道,“不管伏击哪一路,两部叛军都会经过石桥,就在石桥伏击,谁先抵达就伏击谁!对了,出发之前,带上二十颗火雷弹。”
“明白!我这就去准备!”柴西烈行礼后转身走出了行营。
“遵命!”刘文河也走出了行营。
当天晚上,柳河镇的夜空云雾茫茫,按照制定计划,柴西烈和刘文河分别出城,因为怕惊动吴煦烈部的注意,柴西烈让所有兵士在马蹄上捆绑厚厚的棉袋,刘文河也让全体乡勇换上了民间的布鞋,两支部队悄无声息地在大雾中出发,大约三刻钟后,两队在东锣庄汇合。
刘文河问柴西烈,“柴将,为何要携带火雷弹?”
柴西烈嘿嘿一笑,“刘帅,这你就不懂了吧!火雷弹是用来炸桥的。”
刘文河毕竟经验不足,虚心请教道,“文河年轻,不是太明白。”
柴西烈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刘帅,是这样的,到了石桥那儿,我会让死士将火雷弹布置桥中央,待敌军重火部队经过的时候,火雷弹一点,敌军必然被切断两截,而且重火部队的弹药辎重最怕浸水,没了弹药的重火连烧火棍都不如,或者在他们的辎重经过石桥的时候炸,到时候火雷弹的威力冲击他们的弹药辎重,威力会更加巨大,到时候炸不死一千也能炸死八百,哈哈哈哈!真是妙哉!”
听着柴西烈将打仗杀人说得如同儿戏似的,刘文河心里一惊,听温无极讲,虽然帝国没有战事,但匪患不断,柴西烈一直是中州剿匪的主力大将,虽然为人豪爽仗义,但作战手段凶残,军纪也差,屠杀俘虏是他们一贯作风。
刘文河心里暗惊,这幸亏是自己的战友,若是敌军有柴西烈这等对手,那自己死得会很惨。
柴西烈显然没有注意到刘文河的面色,依然喃喃地说着,突然,他话锋一转,“对了,刘帅,昨晚跟娘子做了那事没?”脸上流露猥琐之色。
刘文河面露怒色地看着柴西烈,柴西烈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刘帅,别介意,我只是个粗人,我也是才知道你是刚成亲,作为军人在外人面前说是守疆卫土,其实咱心里最清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那才是咱们的想望,你不像我,府上六房太太,儿女双全,不过刘帅你这刚成亲就有点吃亏,所以我才问你做没做云雨之事,做了或许你们刘家的香火还能延续,要是没做那就彻底断了香火。这不是白来这人世一遭,你说对不对?刘帅。”
刘文河被柴西烈的话说得哭笑不得,“对!没错!”
柴西烈拍了拍刘文河的肩膀,“这就对了,打仗嘛!开心点,别哭丧着脸,刘帅,你还是阅历太少,紧张嘛!正常。等你参战次数多了,你就会跟我一样。”
刘文河刚想说什么,柴西烈突然脸色严肃地对刘文河说道,“记得!刘帅,我是你的前辈,有句话你要铭记在心,军人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和平和的心态,对你日后大有帮助。”
刘文河感激地看着柴西烈,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