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单一鸣办公室出来的她,脸颊耳根一片通红,她反复在斟酌江帆让单一鸣照顾她是什么意思,这是寓意这一切都会顺利发展吗?
“快点,西西,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楼梯口,郑思芸和杨驿杰两人已经在等了将近十来分钟。
顾西西一把搂住郑思芸胳膊,憋住了笑。“好,来了。”
“怎么笑的那么傻乎乎的?挨批还高兴?”郑思芸说笑着,从总经办走出来笑着的人,顾西西还是第一个。
“没有,就是聊了点事情。对了,你知道公司有叫江帆的吗?”顾西西凑着郑思芸耳边问道。
郑思芸虽在公司足大半年,但却也不能立马回答出她,绕了一圈没想出来,于是给了顾西西最简单的法子。“你要不这样,明天你去人事部,和人事那边打探打探,卖卖乖?”
“嗯,也行。”
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的杨驿杰心里直接暗暗自语吐槽着。“跟傻白甜似的~”但他就是喜欢傻白甜,偏偏就是喜欢。
三人在地铁站各分道扬镳,本该回家的杨驿杰趁着两人远走的背影又折了回去。
他急忙的身影穿过地铁一些狭狭窄窄摆小商铺的地方,又走到附近他熟知的几条巷子里,桥头桥底下,马路边角,公园里,最终目光锁定在公园角落一个长椅上。
晚上,黑压压的环境里,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的老奶奶安静的靠在椅子上,这让杨驿杰有些担心,焦急的喊到:“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老奶奶没有回他,十分安详的背靠着椅子养着神。
“奶奶,醒醒,我来了,咱们回家。”大概是椅子上的老奶奶大概是年纪大了,有些听不清声音,直到杨驿杰轻轻抚摸着她的手,才醒。
“小杰,你怎么不跟佳佳去上学,你怎么跑来这里了?你个混子,不去上学。”
老奶奶醒了冲着杨驿杰就是一顿臭骂,还用拐杖轻轻敲打着杨驿杰的身子。探了探杨驿杰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这时老奶奶又急忙起来:“小杰,佳佳呢?我怎么没看见佳佳?”
“奶奶,佳佳现在在学校,我写完作业了,她的作业很多,她要晚点过来看您,她非常想您。”知道老奶奶听不到正常的声音,杨驿杰便靠着她的耳朵跟她解释了几遍,这才听明白。
“啊,佳佳做作业去了,做作业去了,好,好,你也要好好写作业,好好学习。”听到是这样,老奶奶就放心了。
“来,奶奶,我带您回家,我们回家,公园冷,还有蚊虫。”杨驿杰轻轻的扶起老奶奶。
搀扶着走了几步,老奶奶却又停了下来,突然抵抗着杨驿杰的搀扶,扶着胸口焦急喊到:“你别扶我,我还能走,我要去给佳佳挣学费,我要去编几个竹篮子,给佳佳挣学费,咳咳咳。”
在老奶奶那个年代,女人要做的就是照顾家庭,挣钱的事全是男人来干,她们最多会去砍了院里的几颗翠绿旺盛的竹子,再去编织几个竹篮子,拿到街上去卖了,补贴家用。
杨驿杰拿起早已给奶奶备好的几副药丸,零零散散的,大概是疾病多了年纪大了,每当犯病,医生也束手无策,全靠用药维持着这脆弱的生命。
给奶奶先服了下去,杨驿杰嘴里不停着安抚着:“奶奶,您别急,佳佳的学费我来想办法,我来想办法,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吃了药,坐了椅子上缓了缓,老奶奶多了一些精气神,才跟杨驿杰回到了家里。
奶奶睡下后,杨驿杰轻轻将门关了起来,回到自己屋子里,拿起笔写了很多关于家庭地址和他的电话,准备在老奶奶每件衣服口袋中都放上一条。
忙完所有的事情,杨驿杰回到浴缸泡了泡澡,瞥到桌子旁病历单,脑子里控制不住想到前不久医生的话。
奶奶年纪大了,耳朵听不清正常的声音,又患了阿尔默兹症,时好时坏,时间久了,竟会到处乱跑,分不清事情的好坏。
他很想念奶奶口中说的那个女孩,很想陪她一起照顾奶奶,可他不敢提起,因为每当奶奶意识清楚时总会背着他偷偷抹眼泪。
女孩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杨驿杰几乎也没再睡过什么安稳觉。
几家欢喜几家愁,另一边——
回到家,换了鞋,顾西西立马打开平板上了线。
“今天听你的好朋友单总说,你还有三个月就回来了?”手里刷刷两下子发了过去,顾西西又附上一个满脸期待的表情包。
“对!在此之前,我让他好好照顾你。”两三秒后,江帆的消息马上发了过来。
电脑屏幕前这一句冰冷的文字比上单一鸣白天说的几句话都要来的开心。
还没到三个月,顾西西就开始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躲在屋子里尽情宣泄唱着最喜欢的歌,买了一大束最喜欢的蓝色满天星,下单了几件没舍得买的连衣裙,叫了份最爱的小龙虾,然后把身边曾经嘲笑她的朋友通知了个边,仿佛在宣誓等了四年的爱情没有白等,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