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清脆的鸟鸣声传来,温热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里,闹钟滴滴答答响起。
顾西西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走到洗漱间,带起发带,眯着眼睛开始刷起牙来,收拾好后,又冲起一杯草莓味的水果燕麦来暖胃。
“今天天气真好。”出门前,顾西西特地留意了隔壁,见门早已锁上,才独自走向地铁站。
这并不影响她一天对心情,反倒轻松不少。
马路上,路礼疲惫的驾驶着白色汽车,时不时注意着天气,“单总,今天天气不太好。”
“嗯。”后座上正阅着报纸的单一鸣抬眸瞥一眼车窗外,淡淡的吐了一个字。
确实不好,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黑云又死死的压了上来,正如听工作报告时某个魔鬼工作狂阴森森的脸。
路礼透着车里的镜子打量着单一鸣的脸色,又继续着:“我是说,今天过节!”
单一鸣手中的报纸翻了一页,瞄了瞄报纸上的日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又只回了一个字“嗯”。
红灯,路礼缓缓停下车,长舒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手机。“我要过节。”说着,路礼把日历打开,绷着心递到单一鸣跟前。
“你什么时候过七夕了?”单一鸣合上报纸,接过手机,拍了拍路礼肩膀安慰打趣着:“想休息我给你放个假,公司不亏欠你的,加班费一分也不会少。”
“不是,这次不关加班,是家里人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路礼十分认真着。
去年,前年,大前年的情人节,路礼都是兢兢业业陪单一鸣这个总经理加班到深夜,这是常态又哪来的时间顾别的?
单一鸣挑了挑眉,这种节日,他从来都不过。“所以?”
“单总,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路礼深思着单一鸣的挑眉,不记得倒像假的,嫉妒更像真的。“单总,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给你支个招?比如买一捧玫瑰示爱……”
剩下的话,路礼没有再说下去,继续驾驶着车。因为后座某人的脸又黑了下去,像着变化莫测的天气一样,定是因为嫉妒早晨的暖阳。
单一鸣并没有留意路礼的话,而是担心着窗外,车没有直接进公司,却在车在离公司最近的地铁口停了下来。
“嘀嗒嘀嗒。”雨一滴两滴打落在车顶上,车里的单一鸣和路礼停对仔仔细细,半分钟不到,外面已经飘落倾盆大雨。
“单总,要到时间了。”路礼提醒着单一鸣,他从来不迟到,从来不掐着点到。
单一鸣摇开半扇窗,看着手表里的时间,“再等等,就快来了。”他是掐着点算的,这个点,顾西西应该刚出地铁口。
顾西西看到外面促然下起的倾盆大雨,眉头促起,“怎么下了那么大的雨?”
一时没带伞的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遮雨对亭子,地铁口的行人越来越少,四下根本没有熟人。
“哎呀,这可怎么办。”顾西西一边咬着唇瓣跺脚。“冲过去吧。”她算着,小跑十分钟内应该是可以赶到的。
正当她顶着包包挡着雨,跑出去十来步,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车里———是单一鸣。
“单总。”顾西西被这举动弄的有些懵,他是专门等她吗?还是顺路?
旁边的单一鸣的反应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刚好路过地铁口。”递了几张干纸巾给顾西西,托着下巴解释着:“顺口看到你了,作为公司的老板,关爱员工是应该的,关爱员工。”
仿佛越解释越糊,单一鸣干脆不说话,闭起嘴巴,拿起报纸又继续阅览着。
“哈哈,这样啊。”顾西西擦拭起水珠,虽然没淋到多少雨,但还是打湿了衣裳,湿漉漉的,车里也冷冷的,旁边还有座冰山……
单一鸣察觉到她薄薄的衣衫,未免有些湿透的地方,胳膊上白嫩的肌肤忽明忽现,看向驾驶位上除了他还有其他的男人,一脸不满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顾西西盖了上去。“别感冒了。”
“不用,我不冷。”顾西西摇了摇头,把衣服又还给单一鸣,真冷也是不能要的,想起那件真皮沙发在市场的价位,再看看这件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
她的拒绝,单一鸣还是把外套推向了她,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披着。”
“啊,顾小姐,你就披着吧,外面冷。”路礼赶紧出来给单一鸣打了个圆场。
顾西西没再拒绝这冷漠式的强行关心。
驾驶位的路礼暗暗笑道,单总的那些小心思,身为情场高手的路礼能不懂?说来也奇怪了,这些年,单总可没对除了顾西西以外其他姑娘好过。
不过,路礼在心中一个劲的嘲笑着他,真是尬死了。改天,他可得教教自家这位雷打不动的冰山总经理怎么撩妹。
很快,三人一同到了公司。单一鸣坐了专用电梯直达总经办,顾西西则一人坐了公用电梯乘到八楼。
电梯上,踩着细高跟的沈文燕一副要把顾西西后脑勺盯死了的样子。
“哟,这不是三部新来的实习生吗?才刚来几天,这也敢掐着点来?”沈文燕阴阳怪气的说道,又扬起下巴恨起嗓子,“没坐专车来啊?怎么被淋成这样啊?冷不冷啊?”
“今天天气有点冷,哈哈。”顾西西的话似乎和沈文燕的话不在一个频道上,电梯到了,顾西西率先先逃了出去。
她一路边走边想着,自己这是被打入了盘丝洞吗?身边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下了电梯的沈文燕气的直揪着自己的手背,尽管顾西西离的很远,她的眼神仍然死死的盯着顾西西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身为设计师的她当然认识这个牌子,这个牌子的西装向来只有单一鸣穿。
沈文燕咬了咬红唇,脸色涨红傲娇的说着:“矫情!淋了个雨还能勾搭上总经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就算勾搭也轮不上你。”说着,沈文燕又冷嗖嗖的笑了起来,转身扭着身子离开。
这些话,被旁边茶水间的郑思芸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一想到沈文燕奸笑声,郑思芸一阵厌恶。如果沈文燕再多说几句,她估计要连昨晚的晚饭都一块被恶心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