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顾澈发现一尘不见了。舒哲问顾澈:“不去找找吗?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总不安全。”
顾澈望着天空,回答道:“不必了。只求她此去不要做些无畏的争斗,白白牺牲了性命。”想了想,又朝舒哲深深行了一礼,“夫人,他日一尘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请夫人让顾澈代她一死,恳请夫人饶她一命。”
“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你,但若真有那一天,只要不是无可挽回,我会尽力救她一命。”想了想,又补充道,“但顾澈你有没有想过,她性子如此倔强,要她背负国仇家恨却什么也不做,并不比死了更痛快。”
北境边城,酒楼一处房间内,聚首了八个黑衣女子。
“公主,属下无能,当日并没有救下小皇子和小公主,还弄丢了公主。”
“不怪你,起来吧。父王怎么样?”
“大王……大王已经殡天了。公主,我们已经筹划了五天,欲在平军南下的时候,刺杀平军主帅纪珩。我虽无能,但余下的三十二,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大王和小皇子、小公主报仇。”一尘拭去眼角的泪水,扶起身旁的女子。
“冥衣楼是异族皇室隐卫,只听皇室后人命令,如今你们可认我为你们的主子?”
“冥衣楼主风行,携楼中余部三十二人,唯公主之命是从。”
“好!那么,风行听令,即刻取消行动,从今日起蛰服。”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一尘面向窗外,似是告诉死去的父亲,咬牙说到,“这一笔血债,不能让他们一死就偿了。我们也要平原两国偿偿国破家亡的滋味。”
三年后
一尘已经化名毕尘,成为原国吏部尚书独女肖瑶的贴身侍女兼知心大姐姐,两人情同姐妹。三年来,一尘与当年的冥衣楼众人,皆隐去功夫和身份,联络异族世族之后,组成相当规模的地下组织,或为妓女或为官妾或为宫女甚至女官,探听着各路情报,织起一张阴谋的大网,静待时机,伺机而动。
因着这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天下初定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