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大气,有气无力的说:“相声演员讲究四门基本功,说学逗唱。黑粉如果觉得我哪一门都做不到的话,请你上台来跟我比比!我从小就苦练基本功,有谁知道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左手还打着石膏?有谁知道我为了练快板,甚至把自己的手指给夹断了?你只看到了我的光鲜亮丽,却看不到我们背后的努力!没有人一夜成名,都是经历日积月累的练习。我说我从不在乎黑粉骂我,但是!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从小学到大的相声!”
说完以后,台下鼓掌,台上也都在鼓掌,我这话说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我颤抖的手终于停止了颤抖,我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今天所有的演出,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掌声支持!再见。”
所有人都退场后,我摇摇晃晃的回到后台,左手手臂传来刺痛。
我撩起袖子,发现手臂已经淤青肿胀。
“队长,你手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们看到我的手变了样,都围了上来,我疼了脸色苍白:“没事,估计是刚刚动作太大,骨头又断了,这左手前几年断过一次,估计是旧伤复发了。”
“小师妹!”
“晴儿。”
我摆了摆手:“别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断过。哥,你不用管我,你们送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就行了。”
到了医院,做完检查发现,手臂果然又断了,三年前手还没恢复,为了演出,强行取出了里面的钢板。
从此左手再也受不了力,这次运动过度,把脆弱的骨头又给掰舍了。
看来这次又要上头条了,外面的粉丝眼看着我抱着肿成萝卜的手出来。
我躺在病床上,医生推着我去手术室,他们一直跟在旁边。
我虚弱的安慰着他们:“别担心,只是开刀上两个钢板而已,很快就出来。”
推进手术室后,他们被医生挡在外面:“家属止步,在外面等。”
手术台上刺眼的灯光,冰冷的器材,还有即将给我动手术的医生。
麻药推进我的血管里,护士还在跟我聊天:“疼不疼?”
我笑着说:“不疼,医生护士,拿到你们一会儿动刀小心点,尽量喇的口子好看点。我一个女孩子,才二十岁呢,手上留着刀疤太难看了。”
结果我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护士叫了我两声,看我没反应,转头对主治医生说:“麻药生效,可以手术。”
一个半小时后,我被推出手术室,他们全部围了上来,护士赶紧摆了摆手:“病人没事,只是麻药还没过,家属去交一下费用,其他人跟着去病房。”
“行行行,我这就去交费,你们去守着晴儿。”
哥哥说完,拿着药单去交费,我被推进了一个单人病房,他们合力将我从手术床抱到病床上。
护士给我挂上生理盐水,就离开了,十几分钟后,我慢慢睁开眼睛,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哎妈,这麻药好上头,我头晕。”
他们听到这话,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放下了。
哥哥站在床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傻丫头,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们了知不知道?医生说了,你需要住一天院观察观察,看看对药物有没有过敏。到时候出院回北京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修养,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哎哟,哥,我知道了,怎么比女人还唠叨。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哥,我知道你很忙,你先去忙吧,我没事的。”
哥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社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你们把我电话存着,有任何事记得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