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服软,单膝跪在我面前:“我错了。”
我把气锤丢到一旁,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云华社的九字科会什么?”
哥哥还没回答,下面的观众就开口了:“捧哏,太平歌词,薅头发。”
哥哥委屈的看着我:“九字科薅头发,你又不是九字科的。”
我坏笑一声,拿着话筒说:“姐们云字科的!但是姐们是被九字科养大的。”
哥哥突然感觉有些心疼,这些年给我的陪伴太少太少了,少到我才会说出被九字科养大这句话。
我也看出了哥哥脸上表情变化,立刻松开手打圆场:“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倒是真的把九字科薅头发的精髓给学的淋漓尽致。这样,都说到了队长的比拼,那就要拿出自己的绝活。我让你先选,反正我的基本功扎实,啥都会。”
哥哥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唱首歌吧,歌名叫做少年,不用音乐,简单哼几句。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
哥哥唱完后,台下也是响起掌声,我从桌子上拿起快板说:“以前返场节目,都是给大家表演的与相声无关的,也有很多人说我没有基本功,全靠其他方式留在云华社。我从不在乎别惹的闲言碎语,不过想来到了南京,也想把许久不曾表演的基本功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都想看我表演什么,从小苦练基本功的我,又怎么会胆怯?
只见我用超快的手速打着快板,肉眼看起来都很模糊,台下瞬间传来惊呼。
配着快板,我开始用超快口速说绕口令:“广西壮族自治区爱吃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的出租车司机按着苗族土家族自治州爱喝刘奶奶自制的榴莲牛奶骨质疏松症患者碰到了别着喇叭的哑巴塔嘛摇着身前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树的四十四只死石狮子之后碰到了年年念刘娘的牛郎念着灰黑化肥挥发会发挥去医院就医我每天坐着有骨质疏松症的司机孙师傅的车吃着不吐葡萄皮的葡萄去今年六十六岁超喜欢说废话又爱花话费的刘老六的学校去看全校师生们一起画红凤凰在粉红墙上并看他们一起读八了个百了个标了个兵了个奔了个北了个坡!”
停下来后,我不停的喘着粗气,台下又是掌声又是尖叫。
女生的体力永远比不上男生,我休息了几秒钟,再次提起快板,用超快的手速打着:“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韧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颏下扎里扎沙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冠云长。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蹬虎头战靴,跨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丈八蛇矛。正在桥头之上,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大骂,曹操听真,呔!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大喊一声,曹兵吓退。大喊二声,顺水横流。大喊三声,把当阳桥吓断。后人有诗赞美曰,长坂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芳莽撞人!”
说完之后,我放下了手中的快板,双手不停的颤抖着,额头上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