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南希?你在想啥,我的瓷娃娃?”凯瑟琳一脚刹车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碧翠丝,“南希是他妹妹,是他那有钱的叔叔领养的女儿,据说是他亲生女儿在一场车祸种去世了,他走不出悲痛,便又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和他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就是南希。不领养她领养谁呢,看南希现在的样子也知道她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凯瑟琳从车上下来,挽着碧翠丝的胳膊往教学楼走去。
直到上体育课的时候,碧翠丝才意识到自己没带运动鞋。
“穿我的吧,”凯瑟琳打开更衣室的柜门,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两排各式各样的运动鞋,足足有七八双,碧翠丝彻底看呆。凯瑟琳给她找了款篮球鞋,又给她拿了条运动短裤,一番打扮后,碧翠丝瞬间化身体育场美女,不仅让班上的男生看直了眼,甚至还吸引了体育老师的目光。
然而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碧翠丝上场的时候,即便她挥拍和站立的动作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个年近四十的男老师也总是会吹着哨子让她停下,然后亲自上前指导。开始他并没有怎么样,但是到了第三次他又吹着哨子走过来时,他一把握住了碧翠丝拿着网球拍的手。
“我觉得我不太需要您指导了,老师。”碧翠丝挣脱开,脸上似有似无地挂着一点儿笑容说。
“我这是怕一会儿实战演练,你动作不对会受伤。”那个老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再加上他刚才的动作做得很隐秘,几乎没人看见他干了什么,几个本身就嫉妒碧翠丝的女生开始小声笑起来。
“你不用一脸无辜,你做了什么我可看的一清二楚。”乔突然从人堆里走了出来,站在碧翠丝和体育老师中间,瞪着他。
“你别乱找茬,最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体育老师逼近一步,低声说。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校长的,我可是勤工俭学的优秀模范,校长到底相信一个早有前科的混蛋还是相信一个刚在开学典礼上发表完演讲的好学生呢,我觉得答案显而易见吧。”乔冷笑着说。
体育老师愣了一下,然后悻悻地喊了句:“下课!”便回到了办公室里。
“谢谢你,乔。”碧翠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全学校出了名的变态,专挑弱小的女孩子欺负,跟他就不能客气,不然他就得寸进尺。”乔愤愤地说,还使劲捏了捏拳头。
“哎,凯瑟琳为什么对克劳伦斯意见那么大?”看见凯瑟琳正从游泳馆擦着头发走出来,她悄悄问乔。
“噢,你还不知道吗?她刚开学的时候就看上克劳伦斯了,还主动约他出去旅行,但是人家对她爱答不理,所以就因爱生恨了。”乔小声说道,还偷偷笑了一下补充道,“她一直憋着不让人知道她的爱情悲剧,但是全校人在克劳伦斯拒绝她的邀请那天就都知道了。”
“为什么?”看着凯瑟琳越走越近,她也赶紧压低声音,“克劳伦斯这么大嘴巴么?”
“不是他,他对这些事情没兴趣,是迈克尔。”
“嗨我的宝贝儿们,你们在这儿啊!”凯瑟琳一个箭步冲过来,扑向了乔和碧翠丝。
“谁是你的宝贝儿?”乔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推开她走了。
“我刚听说你的事儿,没事吧?那个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凯瑟琳关切地问。
“没事了,多亏了乔,他站出来替我说了话。”碧翠丝望了一眼乔的背影。
“唉,你要是跟我们一起学游泳就好了,幸好乔那个家伙还识点相,他要是保护不好你,我打死他。哈哈哈哈。”说着,她自己都笑起来了,“不过虽然才相处两个多星期,我觉得咱们班男生里,就乔比较信的过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他说,他会保守秘密,也会尽力帮你的忙。不像其他那些净想着撩妹的浮夸男。”正好这时有两个篮球课的男生走了过来,在路过他俩的时候笑着吹起口哨。
“就比如这两个。”凯瑟琳故意很大声地说。
“别这样凯瑟琳。”男生回头说。
几个人打打闹闹地向更衣室走去。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碧翠丝渐渐适应了新学校的生活,也结识了更多的朋友。她跟凯瑟琳和南希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时她和南希肩并肩走在操场上,或者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时,便形成了一条靓丽的风景线,惹得许多男生投来目光。而对于这些目光,南希选择视而不见,碧翠丝则总是慌慌的,觉得有人盯着她就很不自在。
“习惯了就好了,这些男的就这样,不过他们本质都不坏。”南希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说道,另一只胳膊优雅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咖啡厅温暖的黄光很配她的浅粉色针织薄衫,那样子美极了。相比之下,碧翠丝觉得自己就像团空气,在美女旁边不值一提。
“哎?听说你最近跟乔走的很近?”南希随口问了一句,依旧迷人地坐在那儿,全然没有要八卦的样子。
“乔是个挺好的人,”碧翠丝故意拖着长声承认,看见南希从沙发上立直身子,一脸好奇地样子,然后话锋一转,“可是我俩就是好朋友而已。我更喜欢把他当成我哥哥。”
“好吧,乔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男生,但是要是哪天他找了个女朋友,我们非得吓死不可。”说着她笑了起来。
“他是gay吗?”
“不太清楚,这是唯一一个他从不正面回答的问题。不过他没女朋友,这我敢肯定。”
“那是自然,这我也敢肯定。”
“哎,那你有没有什么看上的男孩子?”南希探过来半个身子,一脸八卦地小声问。
“哪里有啊,我才来一星期。”碧翠丝连忙否认,可是她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
“快说,咱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还不告诉我?”
“好吧,我挺喜欢迈克尔的,当然只是朋友啦,谁知道他有没有第十个女朋友呢。”
“哦哟,说说看。”
“我觉得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本性还是很善良有责任心的。我之前看到他在街边给一个流浪汉零钱,还跟他握手。那一带流浪汉似乎都和他关系很好。而且,上周三我中午去食堂去晚了,他还给我送了吃的。”说到这儿,碧翠丝低下了头。
“哼,还很帅是吧?”南希似乎有点儿不屑。
“我觉得是。”
“确实帅,但是我想跟你说,”她顿了一下,“这些只是男生的惯常手段了,你还太单纯,他那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很可靠。而且,他的帅气,我堂哥也有,还不比他逊色。”
“你堂哥?克劳伦斯?”碧翠丝忽然抬起眼睛,怎么忽然提到克劳伦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