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宴妙走上前,眼底卷起的寒意,像淬了毒一般冰冷。
“你……”
男人抬头看这她,眼底的惊恐慢慢平复,许久,竟是深深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她!”
宴妙挑起眉头,“她是谁?”
男人翻了个白眼,完全没了之前惊恐的模样,痞气开口,“你又不是她,我凭什么告诉……啊!”
‘你’字被痛苦的声音吞没,南昊墨的脚用力的碾压着男人的伤口,女童被惊的退到了一旁,瑟瑟发抖。
“说不说!”
南昊墨的话犹如阎王的催命符,他每说一句,脚下的力度就加重一分,男人毫不意外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再也忍受不住,大喊着:“说,我说!”
南昊墨这才满意的松开脚,男人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想要看看自己的腿。
“快说。”
南昊墨冷嗤出声。
男人吓得浑身惊颤,无可奈何的娓娓道来。
“我,我叫葛丘,南朝人士,十九年前还是个翩翩公子哥,直到遇到一个跟你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
与她极为相似?
宴妙心头一颤。
葛丘陷入了沉思,露出喜悦的表情.
“她翩若惊鸿,貌若天仙,如天上明媚的骄阳,我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女子,那时我便想着若能与她在一起,就算去死也值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宴妙眼底的光冰冷到了极点,这个男人明显垂涎瑶公主的美貌。
葛丘谧缩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本想正大光明的迎娶她,可她非但不愿还羞辱于我,我,我实在是太喜欢她了,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
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于是我就偷偷的往她的吃食里下了药,那是最猛烈的药效,无药可解,除非……”
“啊!”宴妙一脚踩在葛丘的大腿上,本就裂开的骨头彻底断了,疼的他嗷嗷大叫。
“你竟敢给她下药?”宴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她不敢想象瑶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我没碰她,我只是下了药,什么也没干啊,是别人碰的她。”葛丘龇牙咧嘴的大喊,他要是真占到便宜也就认了,可他啥也没干啊。
宴妙眉梢凝满了寒意,“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有你哪儿来的别人!”
是谁碰的瑶公主,她已经猜到,定是这个贼人陷害,才让宴俞捡了便宜,还让瑶公主怀了她。
她说呢!
宴俞这样无样貌无才能的人,家里又有妻女,东岳公主怎会看得上他,甚至不惜违背世俗与他苟合。
原来如此,都是这个罪魁祸首害的。
她不仅毁了瑶公主的一生,更是毁了原主的一生,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宴妙愤恨不已,手指微动,几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出现在手上,已然动了杀心。
葛丘看到银针吓得不轻,哆哆嗦嗦想跑,可腿脚已废,只能在地上扭曲的爬行,腿上的血迹在地上摩擦出长长的血痕。
“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葛丘害怕的哽咽出声,面前的人犹如修罗地狱的使者,一步步朝他走来。
“呜~爹。”
女童小跑着到葛丘身边,一张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来,模样甚是凄惨。
宴妙心中一阵发软,停下了脚步,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要是没了爹爹,下场该有多惨。
南昊墨见宴妙心软,让人抱住女童,女童的哭声渐渐远去,可宴妙已然没了刚才冲天的杀心,下不去死手。
“你该好好感谢你女儿。”
南昊墨知道宴妙心中所想,手起刀落砍下葛丘三根手指,“这就当做对你的惩罚,日后再敢作恶,神仙也救不了你。”
宴妙扬起一抹笑容,感激的看了南昊墨一眼,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
两人在北漠待了没多久,就回了南朝。
一到都城,听闻南慎之的大名被传的沸沸扬扬,宴妙找了个人打听,才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上次南皇吩咐南慎之去做的下乡赈灾济民的事儿,出了差错。
城南原本蝗灾就眼中,粮食所剩不多,出现大量难民,于是偷盗抢劫者应运而出,这些人事情小的都被当场放了。
闹得大的也就在县衙关两天,毕竟官府也理解百姓的难处。
而南慎之到了后,竟然直接下令将这些偷盗抢劫的难民统统处死。
这也就算了。
毕竟粮食到了,百姓们就算心中在怨也忍了下来,可就在南慎之的手下却出现了分配不均和倒卖粮食的情况,有钱的人可以花钱买到粮食,没钱的人只能饿死。
这不是要逼死百姓吗?于是城南的百姓哀声哉道,群起而攻之,出现了暴乱,南慎之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都城百姓的耳中,这位高高在上的安阳王可算是受尽了千夫所指。
现在南慎之正在宫里接受南皇的怒气,想来结果不会太好。
本以为南慎之会受到严厉惩罚,然后重新派人去城南解决暴乱,谁知南皇竟然继续指派南慎之去处理此事。
这可惊呆了众人。
南昊墨不禁为城南百姓担忧,这次南慎之领的旨可是镇压暴乱的圣旨,也就是可以用兵,那些百姓害的南慎之失了民心,下场可想而知。
他立即上书请求一同前往,半日后等来了南皇驳回的消息。
南慎之眸底幽深,只觉寒意渐重,不用想,定是上次执意去北漠的事惹怒了他。
……
宴妙这两天,突然又操劳起医馆的事儿。
每日除了在院子里晒草药,看医书就是在医馆忙活,之前在北漠建立的药材库正式运行起来,这边的医馆有了源源不断的药材,气势大涨,每天前来看诊的病人积满了大堂,甚至排起了长队。
宴妙果断敲定将医馆扩大规模,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于是富婆妙洽谈后将紧邻医馆周边的店铺全部盘了下来,又找了匠人修建起二楼,店铺之间互相打通,都变成了医馆的地盘。
一楼负责普通病例,二楼为疑难杂症,在设一个捡药处,分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