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司马澈突然来医馆向宴妙辞行。
“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回去?”
司马澈失落的摇了摇头,“是母妃突然传信于我,召我回国,还不知何事。”
他的母妃是玉妃,在司马长鸿的后宫属于挺受宠的一位,既然不是司马长鸿的信,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了。
宴妙欣然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这个带给皇伯父,替我问声好,他的礼物我很喜欢。”
上次,司马长鸿特意让司马澈送礼物过来,对她好的人,她也愿意加倍回报。
司马澈接过礼物,眼神闪烁,“还请公主替在下照顾好公仪姑娘,我很快就会回来。”
宴妙叹息着点了点头。
司马澈这才转身上马,背影消失在街角,公仪蓝这才不知从何处慢慢走出,表情落寞,眼底的不舍仿佛要溢出来。
宴妙望着躲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笑呵呵的开口,“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二人本就互生情愫,当初你追着人家的时候不惜违背公仪大人,现在反过来追你,你倒是不乐意了?”
“我没有,我现在……不喜欢他。”
公仪蓝咬着唇瓣,轻瞪了宴妙一眼。
“不喜欢你躲在这里干嘛?不喜欢人家走了你难过什么?”宴妙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这个丫头怎么就突然钻了牛角尖呢?
“喜欢的人恰好喜欢自己本就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你难道想等他心灰意冷不再喜欢你?”
宴妙的话深深的刺激了公仪蓝。
等司马澈心灰意冷不喜欢自己……她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
见公仪蓝动容,宴妙加了把火。
“你要是现在追出去的话,应该还追到上他吧。”
宴妙话音刚落,公仪蓝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白色的骏马扬长而去。
公仪蓝不知道司马澈走的是那条路,只能朝着东岳的大方向前进,出了城门,外面廖无人烟,不见司马澈的踪影。
东岳国
司马澈想要处理好国中的事情,再尽快回南朝。
是以一路上快马加鞭,昼夜未停,终于以最短的时间赶到东岳,先去拜见司马长鸿交代了宴妙的礼物和话后,转身去了玉妃宫中。
玉妃是个保养得当的美貌女子,秀眉不描而长,美目流盼,已是不惑之年的女人看起来却像花信之年,时间只让她更加成熟妩媚。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司马澈大步上前。
玉妃却是不慌不忙,拉过司马澈坐下,吟吟开口,“澈儿莫急,母妃唤你回来其实是喜事?”
司马澈沉下眸子,“有何喜事?”
心中却道喜事算什么急事。
“是这样的,母妃最近为了挑了好几个世家嫡女,觉得都不错,难以抉择,所以让你回来亲自挑挑。”
玉妃说着吩咐下人将那些世家女子的画像拿来。
司马澈双眸一瞪,震惊的站了起来,“母妃要为儿子纳妃?”
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公益蓝,哪里容得下别人。
玉妃笑容微僵,没想到司马澈反应这么大,以为他是怪自己自作主张,于是缓下语气。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这些嫡女都是母妃精挑细选过的,后家也都是朝中重臣,随意挑一个都是一个强大的势力。”
玉妃说着,眼眸中迸射出浓郁的野心,自己儿子深的司马长鸿喜爱,能力天赋样样不差,比那个太子好太多。
只要选一家势力不错的结为姻亲,区区太子算的了什么。
玉妃设想的很完美,完全没注意到司马澈逐渐发白的脸色。
他怎会不知道自己母妃的野心,可他本就无意于皇位,现在还要他为了势力娶不喜欢的人,他做不到。
“母妃,您的好意儿子心领了,可儿子不喜欢这些嫡女,儿子有喜欢的人。”司马澈冷冷打断玉妃的想法。
玉妃抿着唇微微蹙眉,“你喜欢谁?”
难道他喜欢庶女?若是强盛家族的庶女,也不是不可以。
“我喜欢南朝国公仪家的嫡女公仪蓝。”
司马澈语气坚定。
公仪蓝?之前来的使臣之女?玉妃当即摇头,语气森然,“不行,她配不上你。”
一个邻国的世家贵女有什么用。
玉妃的态度让司马澈失望,他厉声宣布,“儿子非她不娶!”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印在了司马澈的脸上。
玉妃打完立即后悔,握着自己的手气的发颤,“一个邻国的贵女对你毫无帮助,整天卿卿我我像什么样子。”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岂容他胡来。
“母妃……”
司马澈喃喃自语,面前的人突然变得面目全非,让他认不出来。
“澈儿,母妃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母妃……”
玉妃心疼的抚摸着司马澈刚才被扇的脸,司马澈蹙眉,正想说什么,脖颈处传来一阵钝痛,接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来人,把二皇子带到偏殿,不准任何人接近。”玉妃望着面前晕倒的司马澈,深吸一口气,向刚才击晕司马澈的人吩咐。
与此同时。
南慎之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理了南城暴乱的事件,暴徒的首领被当众处以极刑,震慑百姓,一时血流成河,虽然手段恶劣,但效果极佳。
南慎之很快回朝复命。
他的办事的效率,让南皇极为满意,在朝廷之上大肆夸奖了一番后又接连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一时间南慎之风光无量,这让众人意识到南皇对南慎之极致的偏爱,心思纷纷活跃起来。
下朝后,南慎之看着前方独自行走的南昊墨,得意的走了上去。
“听闻安定王后来上奏要与本王一同前去镇压暴徒,被父皇驳回了?”南慎之故意提起南皇偏心的行为,想要刺激南昊墨。
南昊墨露出一个幽深难测的笑容,冷嗤。
“安阳王想要找人炫耀请向后走,本王不送。”
南慎之顿在原地,不一会儿身边围上了一群小官,对着他各种阿谀奉承。
想到南昊墨刚才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像个跳梁小丑,于是气的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