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呢?”不理会他的挑衅,流水转头看了眼屋内,她发现醒来后就没有看见方堃。
“他?现在可能正在朕的寝殿外等着朕的宣召呢!”宇文邕得意的笑看着流水回答。
“……”流水听他这么说知道方堃一定是被宇文邕派人叫走的,目的恐怕就是来找那半枚印鉴吧!
“在想什么?”宇文邕发现流水的失神于是将脸凑过去低问,他发现靠她越近鼻间那股淡雅的花香越清晰。
“没什么!”流水之所以会醒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所以她没有心思也没有心力与宇文邕周旋。
“你很香!”宇文邕不知不觉的喃喃低语,浑然不知此刻的他已经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不认为血的味道有多美妙!”流水微微皱眉,因为宇文邕的脸已经凑到了她左肩的伤口上,这时正若有似无的蹭着。
“不是血,是花!”宇文邕沉醉在那奇特的味道中梦呓道。
“唔!”终于他不慎碰到了流水的伤口,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宇文邕听见后,整个人为之一震,立刻撤离流水身边,他站在床边看着紧咬着下唇强人痛楚的她,一股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连他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流水慢慢的调整因疼痛而凌乱的呼吸,只是为了不让胸口剧烈的欺负牵动到肩膀的伤口导致更剧烈的痛楚,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宇文邕已经消失不见了,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流水觉得这里居然静得让她感到……害怕!
困难的撑坐起身,为了这个动作她已全身被冷汗浸透,靠在床头喘息着,低头看着左肩的剑伤,竟意外的和那次的箭伤重叠在了一起,看着肩上粗略包扎的伤口,觉得和斛律精心细致的诊治根本没法比。
斛律……唉……为何又想起他了呢?以前他在她身边的时候没觉得什么,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和殷绍的紧迫盯人让人厌烦,可为什么自从他死后,自己却常常联想起他呢?
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不自觉联想起他,难道是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吗?女人天生的认知让她在潜意识里将斛律与其他人区别开来,她虽然不是那种大胆的豪放女,但流水认为自己也不该是是这种思想封建的女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斛律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是为了救她才会死吧!就像当初她以为方堃死了般感到自责,而对某人的歉疚往往也是让人能够记住他的原因吧!
除此之外流水确实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总不会是她爱上斛律了吧!这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后,连她自己都被这突兀的想法骇到!
“方侍卫,皇上宣您进去。”方堃在外面干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后何泉才出来传话。
“臣参见皇上。”在何泉的引领写方堃进到寝殿。
“你下去吧。”宇文邕朝何泉挥手。
“是。”何泉弯腰连忙退了出去并随手将殿门关好。
“不知皇上宣臣前来有何要事?”待殿内只剩俩个人时方堃方才开口。
“你家王爷的情况如何了?”宇文邕看着方堃直接问到。
没想到宇文邕会这样问,方堃抬头径直的看着他:“正如皇上刚才所看到的,她伤的十分严重。”
宇文邕嘴角带笑的挑眉看着方堃:“你要好好的照顾她,一个月之后朕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皇上命臣照顾王爷,难道不担心……臣在王爷伤势好了之后放走她吗?”既然宇文邕知道了流水的身份,方堃想不通为何宇文邕还会让他照顾她,难道就不怕他纵虎归山吗?
“放她走?呵呵!可以啊!”宇文邕似乎完全不为方堃的话感到担心,轻松的看着他笑到。
方堃努力的想从宇文邕的眼神中猜测出他的想法,但是很遗憾,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宇文邕绝对不比宇文护好对付。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宇文邕神秘的笑笑,知道方堃十分的疑惑。
“是!”方堃从寝殿出来后,一路朝回走,他越想越觉得宇文邕是故意这么做的,可是让方堃想不通的是几年前他为了救流水而被擒时,她曾说过宇文邕想活捉她,现在她就在宇文邕的皇宫里,可是他不但没有对她严加看管,反而让自己去照顾她,这实在让方堃费解。
不解吗?奇怪吗?呵呵!这就对了!宇文邕看着满腹狐疑离开寝殿的方堃微微一笑,拿起手边‘醉月醇’缓缓的品尝着酒香,她敢单枪匹马的跑来这里对付宇文护,相比就不会如此轻易的罢手,所以宇文邕根本不担心她会逃跑。
如果真的派人盯住她,倒是会将她逼走,倒不如让方堃照顾她,让她觉得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这样一来她反而会留下来,因为对于现在的流水来说,应该再也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了,况且呆在这里也最容易接近宇文护。
宇文邕想到这里不禁微微皱眉,宇文护好像暂时还没有发现流水的身份及来意,但是那只老狐狸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她送到自己身边来的,难道宇文护是想利用流水吗?利用她干什么呢?做眼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该好好利用下这个机会呢!
几日后。
“王爷,该换药了。”方堃进来后看到流水倚在床上心事重重的紧皱着眉头。
“哦!”一直在想事情的流水回答,然后轻轻解开亵衣将左肩露出来让方堃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