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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速之客

内心多了些沧桑感慨的闻人返回院内,穿过正厅走向卧室,推开房门的瞬间失声。

屋内比离开时多了两人,一人被封三宝压在床头生死不明;另一人高个子,长得五大三粗,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秦飞和王赫红衫不知去向。

“……张将军?”闻人在城主府里见过这个高个子,信武将军张柱石,那时候他跪在正厅外的青石板地上,恭迎圣驾。当时他跟在皇帝身旁路过,低头能看到他的宽下巴、粗鼻子和浓密的黑胡须。此刻他身着廉价的粗布衣服,肩背板正,目光并不是闻人所想的惊慌,反而极为镇定,三十多岁的年纪,颧骨上的皮肤在烛火的照耀下好似鞣制过的皮革,一头胡乱扎着的黑发微微有点自然卷,还有一张很适合喝酒吃肉的大嘴。

“闻人神医。”他看过来的目光是饶有兴趣的,“你这位侍女可真厉害。”张柱石的锁骨附近有一道粗大的白色伤疤,影响了他的声带,说话时低沉沙哑。

床上,封三宝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另一人身上,将其紧紧压制在床头,右手紧攥着一块碎瓷,左手扳住那人肩膀,碎瓷抵住那人的喉咙,右膝挤进对方双腿之间,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三宝?”闻人蹙眉走上前,“怎么回事?”

“主子。”封三宝的语气很虚弱,她四肢的伤口这么一折腾又开始渗血,冷汗自毛孔中渗出来,太阳穴两边的大筋突突地跳,疼得她想杀人,“我正在休息,这两人偷偷摸进来想轻薄我……我能杀了不?”

“你敢!”被她压在身下僵持很久的人大喊,“谁要轻薄你!”那人不敢稍动,他能感觉出封三宝身上的杀气不是假的,如果不是少女太过无力,此时自己恐怕脖子上已经开出个大洞了。他梗着脖子冲闻人挤眉弄眼,“神医,是我,叶长友!”

“叶公子。”闻人的诧异很浮夸,他反而不急了,斜倚在桌边,伸出长指摸了摸青瓷茶壶,壶内的水已经冷了,“谁来给我解释下怎么回事?我前门迎接圣驾,二位后门不请自来?”闻人微笑,他清雅的外表下隐隐透出不悦,让见之形闻之声的人心中一凛。

张柱石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来解释,还请神医让小姑娘先放了我这大侄子吧。”想了想又补一刀,“好歹也是叶城主了。”

“听闻叶公子也是习武出身,怎么连我这身受重伤的侍女都挣不开……公子怜香惜玉至此,闻人感激不尽。”

被压在床上的叶长友又羞又恨,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

片刻之前,他与张柱石趁着闻人在前面与元庆帝对答,偷偷翻墙进院,想找出王赫是否来过的踪迹,各个屋子都搜查了一番,只剩卧房。

卧房中封三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间屋子除了她躺的那张床再没有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张柱石指了指床下,叶无尽悄悄走过去,正要俯身看一下床上的人是否醒着,没想到封三宝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床边摆着的空茶杯,右手拈起碎瓷,左手揪住他的衣襟,一个呼吸就将他掀到了床脚,床柱子撞到后腰,疼得他直抽抽。

他的视网膜里还残留着封三宝砸茶杯的那一幕,少女惨白的脸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了。还不等他们自辩,闻人就进屋了。

此刻,叶长友的后腰被床柱子咯着,双腿间的子孙根被封三宝挤着,一丝血线已经从脖子上蜿蜒下来。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

封三宝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叶长友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心里发毛,少女那双墨瞳眉峰蕴秀,但被她漆黑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瞪着,却又好像透过他在看别人,那感觉就跟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一样。

“罢了,三宝放开他吧。你手脚刚接好,别再用力过度,伤了根本。”闻人假么假事地走过去,双手伸到封三宝腋下,暗暗发力,将她抱了起来——如他所料,小姑娘不是仅想武力震慑,她完全是手脚又不听使唤了,压上全身重量也没能让手里那块碎瓷扎进叶长友的喉管。

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之后得好好改改。

闻人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她整个人裹进被子里,怕等下横刀纹又运转起来,惹来天大的麻烦。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他将叶长友从床头扒拉下来,伸手在他后腰上拍一拍,惹来叶长友低声痛嘶,这才一本正经地开口:“万幸没伤到骨头,叶公子回家热敷两日,待皮肤青紫散去,也就好了。”

叶长友知道自己理亏,哼哼两声只得作罢。他此刻身穿麻衣,头系白色发带,一身披麻戴孝的装扮站在那里,让闻人暗呼晦气。

“叶公子,适才陛下与我说,令尊不幸去了……今夜您不在灵堂为他守灵,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叶长友面色灰败,早没了昨日剿匪归来的张扬得意。人生如戏,仅一个晚上就彻底面目全非,大起大落得这个刚及冠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清点尸首……没有王赫的,我以为他跑到你这来了。”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难为闻人听懂了。

“我与王少爷素不相识,我那侍女与王少爷同行也只是权宜之计。叶公子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找人?”

“没有别的地方了……”叶长友的声音很低,暮气沉沉的,“右玉城所有他会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知道他爱来这里的点心铺子……又正好查到你暂住在这里……”

闻人的脸上没笑了,但也没其他表情,他看着叶长友,口气有些冷:“叶城主尸骨未寒,叶公子你不守灵,却在城中千方百计寻找王少爷,是为父仇,还是为自己的私心?”

昨日在城主府正堂初见王赫时,闻人就觉得叶长友的态度有些奇怪,君权父权的压迫下,这个青年竟然还有勇气为那少年出声辩白,鼎力相帮。那时闻人只觉得这人胸无城府,耿直莽撞,甚至还为他的重情重义浮起过淡淡欣赏。

但此刻,他父亲已逝,自己临危受命,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他不想着在城主府内主持大局,也不去春风得意楼临场指挥。在圣驾离去,禁军全部带走,府兵因为群龙无首已有乱象,需要靠城外边军维护城内秩序的此刻,他居然只为一己之私,就拖着边军首领与他一起行这宵小之事。这等所作所为……是怎样的格局狭隘色令智昏!

“叶公子,王少爷尚未舞勺,就算春风得意楼惨事需要有人担责,你也应该去找冯玉,而不是死盯着一个孩子。”闻人的微笑没有什么温度,“你这样百折不挠、心无旁骛地找他,很容易引人误会。往大了说,家国情爱轻重不分。往小了说,冷血自私不顾父仇。”

闻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叶长友心底最深的隐秘血淋淋地剖开了。那么阴私的事情,被强行摊开在光天化日。

张柱石起初没听懂闻人话中的暗示,仔细回味后惊愕地望向叶长友。

“这……不会吧?!”

叶长友的脸是气炸了肺的酱紫色,颤巍巍吸口气,他抖索着手指指向闻人:“我因陛下而礼遇于你,但你莫要欺人太甚!”

“耶?欺人太甚的不是叶公子你吗?”闻人分毫不退,“我可没有夜闯城主府,也没偷入女眷房中,偷入房中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发现了压在床上,来了个人赃俱获。”闻人不客气起来,句句都如针尖麦芒,直戳对方软肋,牙尖嘴利得让对方七窍流血。

叶长友心底本就有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暗鬼,此刻被闻人毫不留情地指出来,简直要无地自容杀人灭口,张柱石在一旁终于看够了戏,眼见着他情绪要爆发了,上前拉住叶长友的胳膊,哈哈一笑。

“闻人神医口舌便给,我老张自愧不如。不过这说来说去七拐八拐的,我倒是听糊涂了——这王赫,到底在不在您这儿啊?”他抠着下巴上的乱须,嘿然道,“好歹我们也在这折腾半天了,您给我们个准话儿,不在您这我们就去别处找了。也不怕您笑话,陛下走之前给我们下了任务,春风得意楼这事儿必须查清来龙去脉。现在大家都知道春风得意楼底下早就埋了炸药,这一炸那老板娘冯玉肯定脱不了干系,但这王少爷呢,他到底事先知不知情,总得问问。”

“张叔……”叶长友知道张柱石刚才看了自己好大一场笑话,但此时他能帮忙解围,总得承他的情。

“王少爷确实不在我这,张将军要是不信,这屋里屋外,您再找找。”闻人站直身,笑容静雅,气息再次变得温和起来。

张柱石也不客气,放开叶长友,在卧房内转悠起来。

“说了您别笑啊,一想到我与叶无尽那老儿之前天天晚上坐在春风得意楼三层吃茶下棋,我这屁股就痒痒……忍不住后怕哟……”卧房内没什么家具,张柱石围着桌子转悠了一圈,又回到床前,他冲着缩在床里的封三宝龇牙一乐,“小丫头能耐啊,手脚都断了还能动,闻人神医这本事大破天了。”说着他将床帐一撩,迅速探头往床底下看了一眼,“床下没人。”

闻人将蜡烛插在烛台上递给他:“您再看看床里面。”

脸厚如张柱石此刻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职责所在,还是举着烛台往架子床里面晃了一圈,除了封三宝缩成一团外,床铺平整,没有可藏人的地方。

“也没有。”张柱石将烛台放回桌上,“叶大侄,这屋里没有。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眼见叶长友不吭声,张柱石走上前将他一夹,“走走走,夜深了,咱别跟这讨嫌了,回去老叔陪你守灵去。”

叶长友被张柱石拖着离开了。闻人站在屋内,不相送也不阻止,从窗户里见到他们即将走出院门,这才推开窗户,淡淡说道:“张将军,没下次了。”

张柱石大咧咧应道:“哎,您大人大量,过两天我来给您赔不是!”

闻人收回手,将窗扇关好。回头问封三宝:“他们藏哪去了?”

封三宝往床帐顶看去:“房梁上。”

闻人扶额:“……那你跟他们死磕什么劲?我还以为全藏床底下了呢!”

“这么折腾半天,他们不就没往上看了吗?”封三宝说着,看到秦飞拎着已经醒过来的两个人从梁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王赫跟红衫还是被捆着,嘴里堵着布,此刻睁着眼睛惊慌地看着房里的人。在看到封三宝时,王赫本来就大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

“给他们松开。”闻人坐到床边,示意秦飞将两人放到屋内仅有的两张圈椅里。

王赫这才注意到闻人,他认出这人是昨日在城主府内救了封三宝的人,此刻被松了绑,他惊疑不定地将嘴里的布扯出来:“你就是冯玉说的接应之人?”

封三宝闻言,也向他看去。

闻人坐在那里,懒洋洋地靠着床柱,他抽出折扇玩转于指尖,闲闲一笑,不显山不露水。从封三宝的角度看去,他白壁般的侧脸风雅俊逸,垂至肩背的青丝流光飞舞,他将扇面唰地一声打开,遮住其下的半张脸。双眼弯弯,笑眯眯的,长眉带情,凤瞳含笑,道不尽的仪态雍容。

“自我介绍一下,鄙姓闻人,名珏。受人之托,前来右玉城接手持信物之人,一路护送其至颐国都城。所以王少爷——你的信物,何在啊?”

王赫自己已是绝美之人,但此刻被闻人轻轻看上一眼,只觉得头脑发晕,张口结舌:信物?什么信物?冯玉炸楼前没跟他说过啊!

封三宝缩在床里将王赫的神情尽收眼底,此时默不作声。她将视线收回,注意到闻人遮住脸的扇面上,绘着一幅万里江山图,画面极其精细入微,意态栩栩如生,飞鸟用笔轻轻一点,具展翅翱翔之态。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仿佛纳天地于尺寸,收四海于一页,使人一见之下,胸襟顿开。

封三宝双瞳连闪,待要再看个仔细,立于一旁的秦飞敏锐地注意到少女的呼吸清晰起来,不由警觉望去。封三宝意识到他的注目,扭过头去,两人视线相撞,片刻后封三宝缓缓垂下眼睑,不再关注屋中形势。她的呼吸重又变得绵延悠长,近乎入睡。

她并非真的什么都不懂。只从这幅扇面上,她就能探知几分眼前重重迷雾遮掩背后的真相——闻人为何在城主府中的鼎力相救;他挑明自己与封族的渊源是为了什么;为何要顶着名医的身份在城中局势诡谲的当下,依然涉险留下接应;春风得意楼炸毁背后是否只是一个开端……这两日内发生的一切及其背后的动机,封三宝觉得自己似乎都能从这幅扇面上找到答案。

只有心怀天下而又不怕被旁人知其野心的人,才敢用这样的扇面。只是闻人珏知不知道,这天下最大的矛盾冲突,不在“天下”,而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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