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就让她先住下,盯着她,别生出什么岔子来。”柳溪蓉喝了一口果茶,甚是满意。其实王燕如现在已经翻不起波浪,留着她,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锦月疑惑:“那外面的流言?”
“随它去吧!既然是流言,怎能堵住悠悠之口,过些时日,这事便会平静下来,王燕如再怎么吹嘘,热头已过便不会有下文了。”
“是,小姐!”
“绝色坊怎么样?”
“回小姐,绝色坊经营稳健,客源充足,订单已经下了许多。”他不得不佩服柳溪蓉独具慧眼与超前的洞察力。
柳溪蓉见他一直站着,邀他坐下,冷沉问道:“你可知沐琉璃前日来了滇城?”
“知道,她被柳二少爷安置在了柳宅,据说是来找二少爷商谈生意的。”
商谈生意何须她亲自造访,只怕其中必有隐情。水云庄不是谁都招惹得起的,如果只是玉缘坊,无疑是以卵击石,但若是以相府的身份牵制,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柳溪蓉凝着手中的茶杯,吩咐锦月:“你盯紧沐琉璃,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禀告我。”
“是,小姐!”
“还有,借他人之名开设在各处的铺子全部打上绝色坊的名号,换上绝色坊的经营模式,我要让各处的绝色坊都起到连锁反应。”
锦月先是蒙昧,俶尔间清明开来,恭敬道:“属下遵命。”
锦月困惑道:“小姐,属下有一事不明白,柳家商行受惠于水云庄,凤凰居乃水云庄产业,既然沐大小姐是做玉石生意的,找二少爷谈的多半也是玉石买卖,这不是要同水云庄对立吗?”
“锦月,有对比才有竞争,有竞争就有市场。这是游戏规则,不必太介怀!”柳溪蓉觉得,沐琉璃不完全是来谈生意的,眼下只有静观其变。
“是,属下告退。”
日落黄昏,珊瑚领着两位郡主回到弄贤楼,柳漠已经回了商行,没有跟随,他是有恩必报之人,水云庄助他打开航运,他自不会让沐琉璃威胁到清水分毫。
用过晚膳,柳溪蓉在烛光下看书。
李堇渊才从外面回来,流悦替他解下大氅,他见正看书的柳溪蓉,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笑道:“看看这是什么?”
“怎么现在才回来?”柳溪蓉质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京都城特产的红枣酥。
柳溪蓉眉开眼笑,挑了一块放在口中,甜丝丝的喜悦早已布满脸盘。
“好吃吗?”李堇渊问,其实不问他也知道,柳溪蓉最爱甜食,尤其喜欢吃京都城的红枣酥,最是正宗地道。
“好吃!”柳溪蓉笑着答道。
“今天京都城的一位友人来滇城,之前我拜托他带些过来,特意让我去取呢!”李堇渊淡然道。
柳溪蓉又吃了一块,问:“可有吃过晚饭?”
“吃过了,回府后我送了一些给母亲才过来的。”他接过悦莹送上来的暖炉,在柳溪蓉旁边坐下。
“母亲一定也喜欢吃!”柳溪蓉轻描淡写,滇城还真热闹,一下子从京都来了两拨人,她试探道:“是什么朋友,来到滇城便是客,相公怎么不把客人请到府里坐坐。”
“也不是什么很好的朋友,叫谢鹏,幼年在京都城结识的,其父是京都尹府刺史谢江,在朝为官,跟父王相识。此次来滇城游玩,说是要趁着朔源江结冰前饱览秋末美景!”李堇渊怕她生疑,介绍的详细一些。
柳溪蓉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拿了一个暖炉暖手,说道:“滇城好生热闹,初冬时节,他到有心思游山玩水。今天我听三哥说,丞相家的大小姐沐琉璃也来滇城了,正住在我二哥的府上呢!”
“哦?就是那日银杏林,那名男子口中的沐琉璃。”李堇渊问。
“正是她,哥哥说起她是丞相的女儿时,我还颇为意外,不知二哥怎还跟她有这等交情。”
柳溪蓉坐在桌前,吩咐流悦烧了一壶沙枣茶,打趣道:“听三哥说,这沐大小姐还是个厉害的生意人。对了,说是还习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