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叹道:“终于出来了,他娘的,可累死老子了,咱多少次都差点佘在里面,这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方教授这时叹道:“只可惜咱们没那么多时间,对这元朝古墓,做更多深入的研究,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我们想起,那使者地图上,之前忽然出现了一些标记,大块头将地图打开,但我们吃惊地发现,上面的标记又没了。
“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到的呀?”陆明问。
无疆想了想道:“地图上的标记,是在我们进入黑雾里之后,才突然出现的,还记得石台刻意上说,那军师发现使者的地图放在桌上时,旁边了还放了一个装着黑雾的瓶子,会不会地图上的标记,只有在地图靠近黑雾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但似乎有些道理,可是现在里面塌掉了,我们也没办法再进那黑雾里,而且那雾当真诡异至极,我们要不是跑的快,还不知道在雾里呆久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望着山下广袤的雪原,我不禁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心里忽然无比的失落,还有最后冲到地下河下游的吕伟和刘浩,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下山后,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无线电终于不再受磁场的干扰,有了信号,我联系部队后,无疆和大块头便离开了,也不知他俩往哪去了。
再后来,上头调查此行,尽管教授和陆明极力为我辩护,但我自知过失重大,总得有人将责任承担下来,我便退役了,从边防回到了故乡南京。
起初我跟方教授和陆明,还断断续续的联系,后来因为工作不同,渐渐地也没了联系,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年在部队,已经习惯了紧凑的生活,忽然闲下来,竟然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
家人怕我意志消沉,资助了我一些在夫子庙开了家书店,我这人从小就喜欢读书,有间自己的书店,也算是圆了儿时的梦想。
这天我正在店里喝茶看书,门外忽然有快递叫我的名字。
我一琢磨好像没买过东西,但拿到包裹后,收件人写的就是我的名字。
我拆开包裹后就懵了,因为里面东西我之前见过,正是一年前在喜马拉雅冰原古墓里,跟方教授他们一起发现的那个陨石面具,当时这面具放在锁心天工匣子里,跟匣子一起置于天竺曲径幽中。
但我们离开古墓时,那面具被大块头和无疆带走了,所以看到这寄来的陨石面具,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他们怎么又把这面具寄到我这了?
然而我想错了,包裹里还有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明信片,正面印刷了一幅戈壁荒漠的风景图,反面落款了一个让我极度震惊地名字,华国富。
而华国富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四舅,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盗卖文物入狱,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我要是记得没错,还有半年他就要出狱了,这会儿还在狱中的他,怎么会给我寄这个陨石面具,而且他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我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拨打大块头的电话,自那次喜马拉雅一别,我们就再没联系过,我都不确定他当时给我的号码能不能用,结果电话竟然通了。
我便问了问他面具的事情,他却听的十分吃惊道:“华成,我可没寄过面具给你,咱们在古墓里找到的那个,现在还在我这好好躺着呢。”
我们通了视频,结果他那还真有个陨石面具,跟我这几乎是一样,他见到我的这个面具,也是眼睛瞪得笔直,没想到这种陨石面具,竟然是成对的,里面肯定大有门道。
我便问他跟无疆有没有过联系,他说有过几次,不过那家伙神秘兮兮的,找他困难的很,大块头对这面具也没研究出啥,我琢磨着只能自己探索了,如果不是有人恶作剧,那还在监狱中的四舅,把这面具寄我,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过了几天,书店门口进来一个魁梧的大汉,我一看,惊讶地看到竟然是大块头,这丫的竟然不声不响,从黑龙江飞来我这。
“大块头?”我目瞪口呆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声?”
“嘿嘿。”大块头皮笑肉不笑道,“无疆觉得那面具不简单,便让我来找你,他有事耽搁了,晚点再来,这不,省的你麻烦,让你自我愧疚下多带我吃几顿大餐,我看很香啊。”
“哈哈。”这家伙说话还是那么逗,我笑道,“壮爷你大驾光临,天天有酒有肉伺候着呢。”
我把他请进店里,泡了壶好茶,便说到正事上来了。
我们都把自己那个陨石面具拿了出来,两块陨石面具极其相似,只在边缘轮廓上有一些差异,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在两个面具额头位置,都有一个符号一样的东西,但它们的符号却不一样,其次,在它们的反面,都有一些不同形状的刻痕,乍一看像是摩擦产生的划痕,从质地上看,应该是同一批次锻造出来的。
我又把明信片给他看了看,但也没啥好看的,就一幅风景图,一个署名。
大块头一边看着,一边问我:“你问你四舅他这陨石面具哪来的没?”
我摇了摇头:“打自我四舅入狱后,家里人就不准我再跟他有来往了,都这么多年了,说实话,我真问不出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从来没去探望过他。”
“那他以前做啥的?还盗卖文物呢?难不成也倒斗的?”
我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爸爸去世的早,我小时候那几年,都是四舅陪我,印象中,也算是半个父亲了,所以,我才觉得没脸找他,我听我妈妈说,四舅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喜欢在外探索未知的事物,这点跟你和无疆倒有点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狱。”
大块头说了句好吧,估计是对没得到啥有用的线索感到有点失望,便又去看了看,用来装明信片的信封。
这一看,他顿时咦了一声道:“信封里面还有一串数字。”
起初我没注意到,经他一说,我朝信封里看去,果然看到,在信封最里面,有一串手写阿拉伯数字。
我们把数字抄出来,但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代表啥意思,但又觉得应该是代表了什么,不然干嘛要手写在信封里面。
“会不会是代表经纬度啊?”我忽然想到这点,最近刚读了一本小说,里面就有这个情节。
于是我们把数字照着经纬度的格式拆开,发现与经纬度的格式正好对应,便照着在电脑地图上找起来。
这一找,我觉得太阳穴都疼了,因为从地图上显示,这经纬度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我四舅在郊区旧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