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酒桶
“我怎么活了?
“你压根就没死,你只是晕过去了。你还要感谢玛利亚他们,把你的肉体拖了上来。”安娜说道。
菲奥娜接着说道:“你中了好几个诅咒。其中一个是:在你想要逃跑时,必定到我的身边。”
“那我父亲和····”我看着她们的眼睛接着说:“他们怎么出不来。”
哈菲兹她擦拭着短刀说道:“不如说,你怎么会进去。这个问题才更值得问。”我看着她,希望她继续说下去。她的短刀是魔法匕首,而甲板上有个魔法阵。而玛露卡则用什么东西擦洗甲板。
我躺在床上,摆脱了玛露卡的科技玩意,它摁的我生疼,我说道:“当时我干活时,怎么没用这些东西。”
玛露卡说;“你是指快速消除器,不行,不行。它太耗电了。再说你就清理了一半甲板,其他部分我们也在清理不是吗?”
“你们可是会魔法的。”我说道。
“小混球,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我们也都是用手打扫的呀。”伊迪丝说完,给我一瓶蜂蜜酒。我给薇薇安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点酒递了过去。我把日记拿了过来。安娜又多拿了几个杯子,每个人都斟上一些酒。
伊迪丝从我身边抢去,她继续念道我的日记;“小混蛋,解除咒术的专家在这。你看玛露卡干什么。你问她。”伊迪丝指着关舜华说着。
关舜华一本正经地说道:“首先,你父亲被谁下了诅咒。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一个黑影从他身边穿过。有人说是他在巴拿马当总督的副手—贝利斯。可惜他背叛你父亲的第二天就被女王吊死了。按道理诅咒就应该解开,可是并没有。
其次,你的诅咒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祝福。前提是你们想念我们。你的灵魂就会与我们相连。”
我听到这里,看见有水手拿着鸡尾酒和水果从我身前经过。我示意玛露卡她们,去船舱里拿点水果吃。哈菲兹已经开始吃水果了。
到了港口。帆墙林立,舳舻相接。白色的围墙把火焰一般蔓延的建筑抵挡在堤坝边。码头的道路直连上山尖上一块切割好的奶酪式样的建筑,边上有四个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尖塔充当着灯塔。在阳光下,从山巅流出的两道沟渠,从切好的奶酪建筑那里伸出两条平行线,泛着金光的流水到了码头则变成了臭不可闻的污水,直接排到海里。
人类的一切声音和味道。你都可以在一个港口找到,如果这个港口附近有个学园都市,它就是历史本身。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我跑到了码头上,飞快地跑着想把一切都看到。
“晚上有场舞会。”薇薇安大喊道。
“喂喂,小子看着点儿。”是玛丽亚一伙人。恩津比拍着我的胸脯说道:“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说好了,活着一起喝酒去。”
路德维希指着我身后的木筏子说道:“我们也不想丢下你。你转过去看看,我们怎么过来的。”一艘渔船拖上面满满当当的塞满了人。
“不像你们贵族,遭遇了海难,会有人全力寻找。我们无关紧要。”玛利亚耸了耸肩说道。
我凭着记忆说道:“你们好像有个齐柏林飞艇。”他们开始大笑。
玛利亚看到一个邮局的人急匆匆的走过来递给她一封电报。
“我先走了,你们玩吧。乔治在加的斯发来的电报,他明天去巴黎。记住我们明天早上有考试。”玛利亚说完就走了。
我们穿过装饰豪华的酒吧,遇见了救我军舰上的水手们。我们一起到了靠近臭水沟的酒吧里喝个痛快。酒过三巡,我们越聊越投机。
期间哈菲兹和玛露卡找我去舞会不是一两次。有几个喝醉的水手们,看见穿晚礼服的少女手不老实。
“你们再摸一下我试试。”哈菲兹说道。
一个酒醉的肌肉结实的水手摸着哈菲兹的背部说道:“怎么直接嫁给我吗?我的小宝贝。”哈菲兹抓住这水手的手,扭了一下,这水手趴在桌子上。哈菲兹用左脚后跟踩着他的头,右脚着地。这下他们一船的水手叫嚷道:“我们救了你们。”
“你救了我们,我们必须以身相许呗。”玛露卡喊道。
“废话,我们救了你们。你们不得跟我们玩玩。”其中一个牙齿缺半边的水手吼道。其中一个胖水手,看着玛露卡的身体,他的手顺着酒吧的吧台一把搂住玛露卡的肩膀说:“真香啊!”
“松开你的手。”我喊到。
“你不稀罕她们,我稀罕她们。你不玩,不许我们玩玩。你醒了,就撒丫子跑了。他可真无情呦,怎么舍得如此漂亮的美人儿等你。”这水手抱着玛露卡坐着,用一只手摸着玛露卡她的下巴。
“我是为你好,放开她。”我边喝着酒边说到。
“你不救我吗?”玛露卡假装泪眼婆娑的说道,从胸前掏出一个炸弹的边角。
我顺势把酒撒到这水手身上,一把拽起玛露卡说道:“大小姐,你可别用你怀里的武器。我们都交代这。”
玛露卡她嘟嘟嘴。那位胖水手左手抽出水手刀,反手一剁再有力一刺。我用这木质酒杯一挡再到我身前一递,路德维希替我斟满了酒。我喝下了酒水,气急了的水手右手掏出火枪。我椅子向后倾斜一下,玛露卡戴上拳套给了这水手一记直勾拳,他脸上印着的‘你输了’几个大字。
“扶着你上墙都费劲,你怎么有如此过硬的实战技巧。”我看着玛露卡,她依旧不停地挥舞手臂。
“嘿嘿,这东西是我新研发出来的。只不过····”七八个水手,一拥而上。我抱着玛露卡转着圈的都把他们击倒了。
“你把(你手放)发下。”我打算摁住玛露卡的手,她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嘴巴都被她的拳风震的发麻。
她一边打着拳,一边喊着:“我放不下。”
我看着哈菲兹这边,她踩着那肌肉结实的水手,像是一只跳舞的蝴蝶。水手们想要救下这倒霉的家伙。一位从左面击打哈菲兹,另一位水手从右前方用水手刀进行劈砍。她侧身躲过了右前方的劈砍顺势全身都站在了倒霉蛋的背上,哈菲兹一踩这倒霉蛋背部,右手边扬起抵住从左面击打哈菲兹的家伙。
一位水手从正面给哈菲兹一刺,哈菲兹登高一踩他的背部。这倒霉蛋双手竟然接住了从正面刺向哈菲兹的刀锋。两位从后面射击她,哈菲兹用舞蹈般的姿势扭动着她的腰肢。
水手们统统掏出火枪。突然一个其貌不扬的水手吼道:“你们想杀死谁吗?用麻醉飞镖!”
哈菲兹踩着倒霉蛋,在椅背边上跳舞,这倒霉蛋想抓哈菲兹的步伐可太快了,他转不过来只能反手去抓她的脚,每次他的手都被踩在脚底。一只冷箭,从她的死角射出。她一只脚轻压椅背,倒霉蛋像极了乌龟翻身的样子。倒霉蛋带倒了桌子,哈菲兹用前脚掌踢了一下这倒霉蛋的头,他又倒在桌子边。哈菲兹后脚跟一踢,桌子竖了起来,麻醉飞镖击中桌子。而倒霉蛋伏在竖起的桌子边。哈菲兹踩着他的手和头,好像飞出来一样。
此时倒霉蛋正面朝上,他欲扑住哈菲兹,哈菲兹踩着他的脑袋跳到了吧台上,倒霉蛋胸膛正中了一个麻痹飞镖,这只乌龟还是没能成功翻壳,他摊睡在椅子上。
哈菲兹跳上吧台,从吧台选好小吃。一边扔给我,一边朝我喊道;“这个不错!你尝尝!”她一边吮吸手指,一边用躲避着飞镖。
“你快点帮帮我,玛露卡的手停不下来了。”我试图锁住玛露卡的胳膊。她的小吃正好揣中玛露卡的怀里。她手臂的剧烈震动,已经使得她怀里的炸弹露了出来,这样一来这炸弹彻底窜了出来。
我用一只手需要控制着玛露卡的手,另一只还需要把那炸弹揣好。“你干嘛?这事情,你要···哈哈···痒”玛露卡晃动着她的身子叫喊道,侧过身子就给我一拳,她的炸弹掉在地上,冒烟了。
我的左眼被打得乌青“你的炸弹,没有危害吧!”
“快点踢!”玛露卡她大喊道。“停下来,这东西会爆炸!”我们所有人放下了分歧,都加入踢球的队伍里。
每一个人现在都是足球运动员。
门外的女人说:“来玩啊。大晚上踢球有什么劲。”
“都散开,散开。我要把它踢进海里。”我大叫到。
我用力一脚,什么都没有踢中。
“你的后脚跟把它踹到了后面。”他们大叫道。
酒店老板,挣脱我们的手,去抢救他的酒桶。一边抱怨到:“糟糕,今天新运进来的酒哦。”
恩津比这个埃及人说道:“快,从这里走。”我们就跟着他走了过去,是一条小巷直接到酒馆的后面。酒馆老板,把原浆的酒兑上水在这里放到前台。我们看到酒馆老板用一个杯子滴着酒水。
那个炸弹碰倒了一个水桶它里面接着葡萄酒,洒出来的水酒熄灭了炸弹的烟。
“什么吗?真没劲。”大家正准备散去。一个酒桶的掉落,连带着其他的酒桶都一骨碌地跑了下来,酒箍都散开了,酒水流淌在酒馆附近的石头上。酒馆老板本打算把未散落的酒桶收起来。可恩津比把所有酒桶的酒塞子都打开踢到了。
“让我们敬酒馆老板一杯!”路德维希喊道。
老板捶胸顿足地喊道:“我的酒,我的酒!”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孩子们喊道:“快来瞧,快来喝。莫里斯老板酒洒喽。”
附近的人都过来抢酒喝。我也打算俯下身子去舀着喝。人群聚集的程度,靠着酒桶的大小来决定。酒桶不一会就都被人们取走了。
抢酒的游戏还在继续。街上响起了喧哗和酒馆老板的哀叹。水手们和街上的男男女女们跳起了舞蹈。
葡萄酒的红光映照的人们病恹恹的街道的也有了几分快活的模样。
粗糙的石头路,此时变成了沙漠中的尼罗河、约旦河。人们在感谢‘神’对他们的馈赠。所有人都跪下身子,捧着酒喝。人们一边喝着,一边喊着‘祝福你,老板’。街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欢笑和人们兴高采烈的喧哗。
灯光照到波光粼粼的酒河,人们在酒河里像是取水的苍鹭。污头垢面的男人们,脸色惨白的女人们,脸上只有‘贫穷’二字的人们,都忘记了生活给他们带来的苦,都喧闹起来。
酒馆老板恶狠狠地嚷道:“有你们这群穷鬼,我就好不了。你们这群畜生····”奥塔维拍着一个大酒桶说道:“以我法国波尔多厨师的灵魂起誓,这酒是难得一遇的好年份。”
“你们别拿走啊!你们赔我店,我酒。”
“这小子的老婆,有钱。找他老婆要去。”路德维希指着我边跑边喊道。老板开始追我。我拽住他们一个劲地疯跑。
“你别说她们是我老婆,关舜华真能把我给阉了。”我喊道。
月光在我们眼前蒸腾,它也好像泛着葡萄酒的红光。我们几个带着酒桶跑了好远,路灯被我们甩在了身后。
我们靠着路灯,伴着胜利女神广场上的喷泉的音乐。我们接着喝着刚得来的胜利品。我们几个在喷泉池边,饮着酒。
“哎,这胜利女神的雕像怎么会动?”我边喊边摸到。
路德维希掐了一下这雕像的脸说道:“像真人,像真人。”
“胡扯,我摸摸。”奥塔维说道。
“各位先生,喝够了吗?”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听得好像是薇薇安的声音。
5月6日晴
“哎,我们怎么又飘上了。”我吼道。太阳从下水道井里直射而出,水泛着绿色的油花,前面是在下水道排到海里的管道口,恶臭的废水,像一条翡翠项链一样击打着海水。
我们四个都只穿着内裤挤在一个酒桶里漂流,只有路德维希披着一件大衣披在我们身上。
“完了,现在几点了?”路德维希说道。我们离下水道口越来越近了。
恩津比看了眼太阳说:“应该到中午了。”水声轰隆,和恶臭的气味不断涌出。
“完了,今天有考试。”
“哈哈,你们也有今天。”我嘲笑到。
“你也要考的。那个女人说的舞会是迎新舞会。它之后就是考试。上午的笔试,我们算是完了。下午,对,还有下午。我们还有机会。”所有人奋力划着,不让自己掉入海中。温热的污水,在指尖流动。这污水蒸腾的恶气,让我一阵阵反胃。
“这条下水道,应该会直通学院的引水渠。”路德维希看着我们看着不远处的排水口排水口说道。
“我们拿什么划呀!”我说道。
恩津比拿起酒杯说道:“拿它划。喂,奥塔维。你不是都把铁公爵都打败了吗?用你万能无敌的烟雾想想办法呀。”
“明显他放水,我还能打过他呀。”奥塔维说道。
“你就说变不变吧!”路德维希吼道。奥塔维只得照做,他变成烟雾,水流冲击烟雾。烟雾带动着桶,我们沿着下水道漂流下去。
路德维希喊道:“兄弟们,划吧。”
我用两只手指捏着老鼠尾巴说:“你别把老鼠往我身上扔啊!”
路德维希喊道:“兄弟们划过这道激流。”这水好像从侧面水流像一个大汉给了我们一拳。路德维希变身成一个狼人,他驮着我们到了穿过下水道。
路德维希看到了圆圆的洞口。他开始疯狂乱撞,想要咬死人。
“他的药失效了。”奥塔维说道。
路德维希开始浑身变得毛茸茸。
“该死!他还是控制不住他的理智。”
“哈利利调配的药剂,在他大衣兜里有备用。”路德维希使劲地朝我们咬着。奥塔维提溜着老鼠,一直吸引着路德维希的注意力。
我刚打算拿,路德维希的巨爪就把这衣服戳出个窟窿。我的脖子离他的爪子只有不到一英寸。
恩津比在他的衣服上系了个结和路德维希的嘴相连,路德维希他自己使劲地摇着头。
奥塔维说道:“你快点儿。要搁厨房,我能把你们都炖喽。”
恩津比从路德维希的大衣兜里拿出一包药撒到他的嘴里对我说:“抱住酒桶,别让它散喽!”恩津比说道。
好不容易到了下水道口,又一个湍急的水流阻挡我们。我们解开路德维希的衣服,他砸开了下水道的水闸,我们顺着清水一路到了阿特拉斯举着地球的嘴边,直接从阿特拉斯的嘴里吐出来。
“我宣布考试····”
我们几个从下水道里随着水柱飞出来,直喷到老教授的讲台上。
“我们也要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