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们叫什么名字?”颤巍巍的老教授问道。老教授披着暗红色学术袍。满脸的褶子比他的头发丝还多,可这满脸褶子都撑不起他一个金丝眼睛架,他不时地推着眼睛架。他笑盈盈的慈祥地看着我们,可这笑,没有下面学生们的嘲笑,更没有他身后女助教们的暗笑和私语。
“珀斯·布莱克”老教授眼睛一亮,看了我几眼。他又反复打量着我。
“恩津比·特斯法耶”
“勒内·茹弗内尔·奥塔维”
“毛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教授问道。
路德维希逐渐苏醒过来,但他还是狼人模样。他说道:“先生,我叫恩斯特·路德维希。”
这老教授看了眼名册说道:“我是奥特亚罗瓦学院的校长,狄克·柯林斯。好了,小伙子们。穿好衣服,三人一组,两组一个场地,争夺我校奥特亚罗瓦学院以前在元素杯获得的奖杯。一来你们你们了解我校的荣誉,二来也看看你们的本事适不适合本校。你们这样不会有推荐信吧?”他推着眼睛打量着我们。
“推荐书是什么东西?”恩津比问道。
“问了,就代表你们没有。老老实实考试。组完队,去我助教那里抽签选场地。”老教授转身走了,对着年轻的女助教说道:“和他们说说规则,然后你带他们去抽签。”
一位爱尔兰女木精灵瞅着我说道:“你确定没有推荐信?你同行的女士们都有。你可以问问她们。”这位女木精灵助教,个子在木精灵里不算高挑。她的眼距有些宽,这就显得鼻子有些小。
这个测试是我对着爱林女木精灵说道:“没有。”我看向她们几个,她们都恶狠狠的盯着我。示意再闹出笑话,有我好看。
“那你就找好伙伴,去抽签。”女木精灵说道。
我回头一看,她们夹杂在哄笑的人群中躲避着我的目光。
在我回头一个个确认她们时,女助教解说着规则:三人一组,俩组在一个场地争夺奖杯。你们不仅要打败另一组,还要从地水火风四个场地去争夺泥土巨人、滴水兽、沙罗曼达、巨鹰守护的奖杯。而你们能用的就是我们要在学院里学习的魔法法术和炼金药剂。放心,在场地里有三位老师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们没有领到门前发给你们的小册子吧!这小册子里包涵给每个人配发6枚随机配送地水火风四元素的魔法符文卡片和各一个加速药剂以及减速毒剂。最后附赠每位再多一张自己属性的魔法符文卡,这个可带走也可消耗在此战斗中。这也是我校对于你们报考我校的赠礼。魔法卡片的魔力靠魔导大熔炉提供。战斗时间为30分钟。”女助教拿着纸条甩一甩,就变成了画着女助教发射水球的卡片。
“我们可以用自己的魔法或者其他东西吗?”路德维希说道。
女助教说道:“可以,你们要在这里填写表单。”女木精灵明显不打算靠近我们,她隔着老远指给我们看表单。“你们可以先填写你等会要用的魔法和炼金术等,我们会当场给与你答复。当然,你也可以不填写直接用你的招数,但如果我们判定这魔法或者武器太过于危险,我们则判定此组直接出局。当然,你可申诉与我校董事会下属的法务部门,我们将会在本月内给与答复。”
木精灵女助教从后面的桌子上拿给我们每一个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这个学校历史多么杰出、出过多少名人····最后有一张表单和几张卡片和粘在后面的两个小瓶子。
女助教接着说:“我们不以你们是否获得奖杯或者打倒另外一组,作为完全录取资格。我们这次考试结果会与上午的试卷分数一起做考量标准。”她睥睨的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该不会上午的考试没参加吧!你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抽签吧!那个地方和你们领取考生号码是一个地方。在进门的右侧暹xian罗式样的白房子里”
我们几个默不作声,她没好气地接着说:“笔试项目为一张卷纸拉丁文或者梵文或者古埃及语三选一、伦理学和美学二选一、天文和地理二选一、几何与代数二选一。当然从你们早上入场,考试就开始了。笔试是考察你们是否有通识和良好的教养,而这场我们是根据你们的策略和组织力等综合考量。”她鄙夷地指着我们说道:“记住我校是正经的魔法学校,以培养有教养的绅士为己任。你们最后到的,你们最后抽签。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服给我们?”我说道。
女助教大声的对底下的学生们喊:“你们谁肯借给他们衣服?”
他们几个已经获得了同伴们送来的衣服。我上前去拿时,他们几个齐声吼道:“你也有同伴,找她们要去?”恩津比一把把所有衣服都夺走了。
我看着她们几个,又看了一眼周围。“她们不行。”我悄声伏在他身边说道。
“她们不行?”恩津比边穿着衣服边快活地喊道。“她们不行?”
玛利亚指出我们几个同行的女子。幸亏凯利不在。她们几个现在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被他人观看。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台下的人吹起口哨声,一阵叫嚷····
我极力装作没听见他喊什么。我偷偷递给她们求助的目光。我看到她们的目光又闪躲了,我两眼巴望着我露出的脚丫,双脚冻得通红。我的双脚挤在一起,抠着脚下的沙土。
教授咳嗽一声,把瓶子底一样的眼镜向下拨了拨四周看了一圈说道:“有推荐信的可以走了。大后天也就是5月12日上午到胜利女神雕塑广场看分班情况。”
“我放弃推荐信,和珀斯·布莱克组成一个队伍挑战你们。”菲奥娜走上前来,她摘下了帽子扣在了我的头上。我内心一阵感动。她低声对我说:“或许元素杯,就是圣遗物。我们一定要拿到。”我就知道,她们从来不会让我感动的。
安娜把信封往天空一抛说道:“我放弃推荐信。”她脱下她右手的蕾丝手套带到我手上说道:“你可真够了,你就光着呗!你不还留着一条衬裤吗?不是叫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参加舞会吗?”我斜着看她一眼,你就给我手套。你哪怕身前系的的缎带给我都行。安娜她并没有理我。
玛露卡从她的腰包里边翻着边喊着:“放弃,放弃。”她把昨天的拳击手套带到了我左手。我左手不停地挥舞着。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我今天上午调整好了啊!”玛露卡站在我身边一直调整着手套。我关心地问她,她这个手套怎么摘下来的。她没有搭理我。我还问她,昨天你喝没喝多,她依旧没搭理我。玛露卡调整好手套,她就和安娜讲话去了。
伊迪丝把她套在外面的锦缎马甲披在我身上。她拿出信封往玛利亚方向一扔,玛利亚轻轻一笑。一个穿着毛皮领子的年轻人,接住信封。伊迪丝笑笑,举着双手表示手里没有东西说道:“我放弃。”她替我系着扣子瞅着玛利亚那伙人对我悄声说道:“揍他们丫挺的。”她朝着他们的地面吐了口唾沫。“揍死他们。那天晚上敢如此对我们说话。”看来舞会那天晚上,她们遇到了他们,她们的脾气又发作了。
伊迪丝她秘密地往我怀里揣着莎士比亚给我的纸说道:“输赢无所谓,关键是要试出和圣遗物有关吗?”一会要我往死里揍他们,一会又要我输赢无所谓。你们是不是精神分裂。
哈菲兹极其轻盈地走到前来,就像昨天的舞步。她没看到前面有一个坎。她摔了个狗啃泥,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因为地面是湿的,她的淡红色的裙子也变成水墨画了。我上前搀扶哈菲兹说:“昨天你们舞会,和他们又起什么冲突了。”我关心的问道。哈菲兹不答话,要解开她的裙子。我立马挡住她前面,握住她的手。可她只把裙子外围解开围在我身上。她让我吓了一跳。她解开裙子帷幔,把信封扔到阿特拉斯雕像上又把喷泉口堵住了。
关舜华脱下她的绣花鞋,用脚踢到我的脚边。示意我快点穿上,不然就像她手里的信一样化成灰。我靠近她说道:“你们昨天到底怎么了?”
关舜华阴阳怪气地说“呦呦,大少爷。想起我们来喽!醒过来没几分钟,就不见踪迹。还记得我们是一个队的啊!我还以为你跑了,不回来了。”看见我的脚穿不上她的鞋,我的脚像是炭火里烤的一样通红。她蹲下身子示意我抬脚。又从怀里掏出一副草鞋,看了一眼依蕾托。留下了一只右脚的,给我穿上。这只草鞋暖烘烘地。
依蕾托拿出信封,一下子又不见了。依蕾托把手伸进衣服里,信封又出现变成一朵花从她的胸前冒出。她笑嘻嘻地要我闭眼。我阻止她说道;“你没个好笑。你又在想什么鬼把戏?”
“嘿嘿,你想知道吗?不告诉你。”她说完,便把粉扑往我脸上洒,我眼睛被迷住几秒。此时依蕾托还用口红在我脸上我画了个×。我发现就在马甲上套了个束腰绑在我身上。她怎么做到不脱外面衣服,就把里面的衣服解开并穿在我身上的。我惊讶地看着她。
薇薇安先是走到老教授面前把信要回,接着走到我面前。我问道:“昨天晚上最后遇见的是你吧!”
她坦诚地回答我:“对啊,我把你揍晕的同时。还给你留下了今天要穿的衣服。高礼帽、丝绸制的背心、天鹅绒的膝马裤、熨平整的罗马领大衣。害怕你忘记考试时间还给你留了个报时怀表,上好了发条。”我明白我为什么会光溜溜的在桶里睡着了。你看见哪个醉酒的流浪汉是一身贵族装扮的,偷东西的人没把我宰了,算我命大。
“那表也是纯金的吧!”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你想起来了,那是你小时候写信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她把她的马靴递到我的面前示意我穿在左脚。
“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信?”我惊诧地问道。
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一直往我寄住的你外祖父的庄园寄信,询问家里人的身体情况和我身体情况。尤其是康丝坦斯也就是你外祖母的情况,每次来信必谈的。我也每个月给你寄信。如果遇到节日,一个月你会有两三封信寄给我呢。你知道的。”她有些羞涩的说道。
薇薇安她突然睁开眼,充满感激和怜惜地看着我:“你看看这字迹是不是你的,那么丑。”薇薇安拿出泛黄的纸张说道。字迹确实我小时候的字迹。可我打算寄给的安娜啊!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的信一直在抽屉里藏着啊!
“我···”我脱嘴而出,想想是我母亲关心她父母。可又抹不开面子,便用我小时候写的事情做由头,打听家人的情况。想必我母亲玛格丽特想好收买这姑娘,好让她汇报家里的消息。
薇薇安深深的看着我一眼,调整着因回忆而局促的呼吸说:“你每个月都会给我寄信。那是我刻苦训练的每天都盼望的事情。你是唯一关心我的人。”薇薇安的表情像是泡进了蜜罐子里。她说着这话时合上眼睛,把我本不是写给她的信紧紧地贴在胸膛。
我狐疑地看着菲奥娜。菲奥娜她凑到我跟前说道:“你懂了吧!别跟她说,那个时候的你就是薇薇安她活下去的动力。她父亲刚刚战死,母亲生下她就不见了。她年纪轻轻就要成为你们格拉斯哥公爵霍恩顿庄园的侍卫,那时她和一群身高是她两倍的人一起工作。”
“你怎么那么清楚啊!”我打量着菲奥娜说道。
她贴在我耳朵上说:“这群姑娘除了和你家庭有交集,其他一切不明。我不查清楚,即使我愿意把命交给你,我父亲也不会把我的命随意地交给她们。”
我大声说道:“你们不是互相熟识吗?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菲奥娜连忙要求我噤声,菲奥娜大声喊道:“珀斯·布莱克也放弃推荐信!”等等我也有!她凑到我跟前,薇薇安挡住了她。
薇薇安悄悄地对我说:“在你衬裤的兜里面,我给你缝的。”她说完这话,吓得我心脏骤停。比我以前任何经历都感到恐怖。我后退了几步。
“你们几个不能给我一套衣服吗?”我看着她们的样子,时刻准备战斗的样子,算了。
我们围成一圈,菲奥娜说:“等会我和薇薇安还有你。衣服都给你穿上了,你还整理什么劲。玛利亚肯定会挑战你的。”
“不是,抽签决定吗?”我问道。
伊迪丝指着他们说道:“你看他们还有人还敢跟他们对战吗?”他们几个像是喝醉了的蟹,耀武扬威的挥舞着自己的武器。这个世界,发疯的人是不是都在我身边了。
“每个人拿好这纸张,不论纸张显现什么不要别人发现。先是拿到元素杯,查清楚有什么构造,打暗语告诉我。”菲奥娜说道。
“什么暗语。”安娜和关舜华捂住了我的嘴。
“你闭嘴就是最大的暗语。”关舜华说道。
依蕾托把手伸出来说道:“各位加个油吧!这是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
“那上一次算什么。”我说道。
伊迪丝踹了我一脚,我俯身就跪倒在玛利亚他们脚边。
“还没打,就下跪求饶啊!哈哈哈^_^”他们狂笑道。
哈菲兹说:“不用抽签了,我们直接挑战你们。”女助教趴在老教授的耳边,他们说了好久。
老教授突然站起身来说道:“还有没有人放弃推荐信。挑战她们。”
突然一个身穿镶着蓝色珐琅花纹的黄金板甲的人骑着威尔士红龙,从天空降下喊道:“我放弃。”他跳下飞龙,单膝跪在玛利亚身前,把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杯子,捧到了玛利亚的身前。
菲奥娜问着她们纸张有反应吗?她们表示没有。
伊迪丝说道:“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威尔士亲王乔治来了。”
依蕾托挽起袖子说道:“把他留给我。这小杂种。这么多年的旧账,终于可以清一清了。”
我说道:“你们是亲戚,那你不也是····”
“你给我闭嘴。”她给我施了咒,嘴巴张不开了。
“我再问一遍,还有吗?”老教授问道。
“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巨龙国少年,迅速靠近关舜华。他这是把脸打算粘到关舜华她脸上是不是,嘴都拉丝了。果不其然,他被揍飞挂在了雕像上。
我嘟囔着问道:“者时(O_o)??”我的嘴巴被封住了说不出话。
玛露卡说道:“你想问这是谁吧?他是前朝大钥王朝福王的儿子,他的小王爷府在暹罗的宋卡。这姑娘应该嫁给他做妃子的。”
“她泡内(关舜华她跑了)”我说道。
“不是她跑了,是她父亲不让。她父亲就两个姑娘。一个已经嫁给马尼拉的香料商人了,想让关舜华她继承他的海盗事业。可她父亲又是依靠福王起的势,不把姑娘嫁给他。他们家就算完了。正好,要调查香料走私一事,就把她派出来了。”玛露卡说道。
“怔新瞎来。”我说道。
玛露卡看着我说话好笑,笑的喘不上气说道:“真心瞎来(相爱)给屁勒,她每次被宣召进王府说完事情就走了,都带着把男人阉掉的工具。她动不动就说阉掉谁,她真的身上随身带着那一套家伙事。就在她的娘惹装里。所幸的是,这小子害怕亲狎xia关舜华,被士林宿儒们记在月旦评里给他写个‘好近女色’,等到福王死后,他还怎么统御遗民还于旧都。所以他不敢凑关舜华她跟前。”
我的天,以后离关舜华她还是远一些吧!我没说话,对被揍飞的小子瞥了两眼没敢看。玛露卡说道:“人家可比你强,他有两个歌姬和四个通房丫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沃哦凑(我龌龊)。”我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们说道。就这样不在什么月旦评里写‘好近女色’。
她们用不可辨驳的表情看着我。
“你使用自家的财物,属于挥霍无度吗?”关舜华看着我说道。“再说他史宁丁小王爷,没娶正房,歌姬丫鬟也没乱立为妃,这些姑娘也没生下一儿半女,也就没资格成为妃子。再说,歌姬丫鬟这搁全世界她们都算属于他买来的财物,不算完整的人。”
我看着关舜华,他亲狎你不也不给你名分吗?我被堵住嘴,幸亏没一时嘴快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会不会真被她给阉掉。我又瞥了两眼被挂着的福王小王爷史宁丁,他还在哀求关舜华救下他。
关舜华说道:“我是以普元镖局的二当家的身份和他汇报工作。礼教大妨。这里面有的是规矩。他‘好近女色事小,辱没名节、破坏礼教事大。’”
这小子史宁丁对我一直用巨龙国文言骂我,幸亏这底下的人听不懂。也幸亏这小子,害怕有辱斯文的名号扣在他脑袋上。一直像是诗朗诵一样的语气骂我,光听这小子说话,感觉你就能治疗颈椎病!
我还是忍不住悄悄地问玛露卡道:“塔盖茨爱一袭不时有油路冥界(他刚才那一下不属于辱没你的名节吗?)”我说不出话,从嘴边露出的气说道。玛露卡她显然装作听不见和哈菲兹聊天去了。
安娜扯着我的嘴说道:“你嘴被封住了,话还怎么如此多。他刚才那一下,那些儒生们也不会问。问了,就对那些老儒生就说是人到外国,遵守外国礼节不就糊弄过去了。”
我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底下的人,我走一步。他们就学着这小王爷的话说一句,不会说的摇头晃脑像一群鸭子排队学着样。“珀斯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其父昔充女爵下陈,曾以奇技淫巧惑之。其子尚不自爱,秽乱之心藏于内,无知之像充其行。阴图我后房之嬖,入门见嫉,须眉竟着蛾眉之装。乾坤相悖,阴阳颠倒。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陷吾于不能忠孝两全之境。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窥窃神器、窥窃神器。我父,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你以重任。···”他们齐声朗诵到。‘这几个字他念了三遍,看着关舜华说道。
我抠着鼻子尴尬地说道:“他挺有才华的。这‘窥窃神器’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偷东西的意思,你不是他下属吗?”
“你还夸上他了。”关舜华说道。“你巨龙国语不好,我翻译给你听‘他在说你长得猥琐,想得美。爱穿女装,不懂规矩’”关舜华看了我一眼,懵懵懂懂的样子说道:“至于窥窃神器,意思是我得到一个女子不知足,竟然和这么多姑娘关系亲昵,是混蛋的意思。”
“我不懂。”我一直留心听这小王爷接下去说的什么。关舜华还偷了王爷家的宝贝,所以她才逃出来。听这意思,这小福王故意让她偷,然后再英雄救美。可依蕾托半路杀出,原本这小福王打算英雄救美的戏码,让依蕾托她抢了去。就这样女人、宝物都送到我这边来了。而荷兰东印度公司走私香料贩卖奴隶一事,完全是她的责任心与荣誉在作祟。仅仅是与依蕾托做好承诺,如果依蕾托她帮助她哥哥贩卖奴隶,即使杀了依蕾托也要阻止这件事。她们要共同毁掉,大英帝国的根基东印度公司。
估计过一会,前因后果我都能听明白了。我对关舜华,产生了一丝怜悯。她本来不用卷进这破事里的。她是一个真的侠女。她进可以为平头百姓做事,退可以为全身心的扑在依蕾托身上。可听到关舜华这样的事情。我越发觉得她神圣了,反而我感到有些落寞和无聊,甚至有些恶心。
她们几个都像是自己主动跳进来的,或者说她们几个必然要成为这荒唐游戏的赌注。听这小王爷的样子,关舜华她并不是。她完全可以退出。关舜华她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去爱、去思考。不用为了什么大局。我暗自笃定,我一定要她们在我身边时忘记这tmd的大局。哪怕饮鸩止渴也好。一群应该在花一样的年纪里天天去思考凋谢的事情,甚至为了这事献身。如果诺拉遭受这样的事,我会抱着她哭好久。
“你是不是有病,爱听别人骂你?你是属骡子的吗?没听见吗?叫我们去抽签!”关舜华揪着我的耳朵极其靠近的对我喊道。
我原本不打算问的,毕竟是人家家事。可她这傲娇脾气,我得让她露一次怯。“他这后面又说什么?”我问道关舜华。关舜华像是一只快要煮熟的鸭子,头上直冒汗。我们朝着山顶走去,关舜华突然停住脚步。
“啊~啊。没什么。”关舜华说道。她怒瞪了我一眼说道:“再不快走,阉掉你。”她抽出在腿上绑着的奇奇怪怪的小刀。看见这刀,这寒意从那直缩到大脑里。
我看着依蕾托一直朝着小福王的方向施咒,就朝她搭话:“她不乐意告诉我,你呢?”
“我听不懂,真的听不懂。”依蕾托一阵慌乱摆手说道。
依蕾托的咒语还没念完,菲奥娜只好接着念。我转到菲奥娜身边说:“你就是我行走的百科全书,你不会不懂吧!”
“他说关舜华是史宁丁小王爷他的孔雀。说是孔雀朝东南飞走了,他的心也跟着你一起来了。说是你被你父亲逼迫嫁不了我,我也被父亲逼迫娶不了你。关舜华是芦苇,他就是磐石。芦苇要伴着磐石才能生长。”菲奥娜说道。
“这故事好感人。他是真心爱你的。你都这么爱他了,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呢?跟着依蕾托这个捣蛋鬼干什么?”关舜华低头看着依蕾托,拽着她的裙子。
“嗯,对啊。”依蕾托摸了摸头,哈菲兹暗指着灯,估计照着1001夜的故事糊弄一个。依蕾托拍着脑袋说道:“是因为关舜华心里还装着家族大业,敌贼未破,何以为家。她刚才那一掌是为了扇醒他。”
“比你和依蕾托排演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要好。你说对不对啊,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女士。你们这次还结合了时代背景,不错。”我拍着关舜华的肩说道。
关舜华她一个擒拿手,向天空一抛,再飞身用脚蹬了两下。我顺势起飞。我眼看就要撞到雕像的金属突起物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