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不要指着月亮起誓
4月18日晴
我在考虑去不去,那个可疑的人的生日会。我去不去呢?但仔细想想,我又没什么损失,凭什么不去。说不定我还能认识几个伦敦佬……
如果安娜还在就好了,跟她炫耀炫耀。我正趴在桌子上写着日记,奶奶突然过来:“你在给小安娜写信?”
“并没有,她昨天才走。我就给她写信。”我头也不回地写着日记。
“那你昨天追她干什么?”我母亲把一本拉丁文诗歌选放下,看着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指佛拉格拉克)这东西还是家人不知道为妙。我默不作声,想想了又说:“就是路边的一朵花,挺好看的。就想送给她做纪念。”
“是一朵花啊,我看你藏在怀里,手攥的紧紧地。还以为是戒指呢!”我母亲搭腔到。
“我将不断盘问大海,是哪个港湾把我的爱人接待。我要告诉她,我的心是属于她的。哪怕是万里之外。”我母亲用拉丁文朗诵道。
“我又没有钱,再说我还送给她什么?”我反诘道。
“奇怪了,为什么我的首饰盒里的戒指怎么跑到了外面。”我母亲指给我看。
“那个黑乎乎的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我看着正在看书的母亲,正在织衣服的奶奶,只是停了空气停滞了几秒,立马像无事发生一样接着干活。她们都说我想转移话题。
明明我昨晚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呀,难道我太害怕眼花了···,但不可能呀?我想起来昨天晚上,想把这把小剑(比匕首都小)塞进首饰盒里。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鬼!虽说这是把剑!!
昨天晚上,趁着月光,我从屋内走了出去。看见一个黑乎乎的正方形物体,在和首饰放在一起。摸起来,也不像首饰盒。我心中一惊家里也没有这类东西。
我壮着胆子准备打开这黑盒子,突然一阵风吹来把窗户看了一道缝隙。我立马躲闪了一下,“嘁,是风啊!”我扔在了地上。
我靠近了那个东西,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不大,一只只手就能拿起来。盒子的质感像是铁的,但非常轻。当我想动手打开它时,看到一个黑影突然窜出。
我吓得连忙把盒子扔回去,原来是一只猫头鹰从树林里飞出。
我想俯身找那个黑盒子,却又找不到了。我只好作罢。我记得我老妈喜欢把贵重物品放到储物柜的夹层里。
“有了。”我小声嘟囔道。我摸索着储物柜的最下层,找到那个活动的木块,咣当,弹出了一个比储物柜抽屉要小很多的抽屉“(#`O′)这个声也太大了吧!”
我略微扫了一眼,有我母亲的首饰、还有各种金饰品以及一俩本魔法书。我开起首饰盒,做个双重保险。正打算放进去。想了想又把小剑放回了兜里。听见响动,急忙摁上开关。
“谁”我老妈提着煤油灯穿着睡袍出来。我吓得脸都白了。
我告诉她,我来上厕所。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训斥我上厕所把煤油灯点上,不要省那几枚铜币。我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其实我看好安娜,这个姑娘呀。”玛格丽特看着我的反应,接着说着:“关键是他们俩一个疯一个傻,简直绝配,你说是不是妈妈?”我母亲充满期许地望着我奶奶。
“对,对,一个人来疯,一个呆头鹅。”说完这娘俩就笑了起来。
“嘁,有够无聊的。”我径直回屋了。
4月23日
我穿上我父亲生前留下的衣服(因为我没有那样正式的礼服,我也不想被别人笑话我是乡巴佬),去集市找那个剧团的演出地。
我看见一位犹如雪山上的一捧雪,太阳照在她身上仿佛化成了无数的星星。赤红的瞳目,让初生的太阳眩目。白雪中的一点红,像是雪在太阳中燃烧。
我正在惊异她的美时“你好,我找到你了。菲奥娜愤怒着急地说道”她拽着我,但手劲绵软,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小姐,请问您哪位?”我可不认识这么言行奇怪的美少女。她穿着可比当时的安娜要高级许多,从她的衣着材质可以看出是欧洲出产。高顶丝绸质地遮阳帽应该是著名的德国企业的,她这只她的内衬,露出有着鲸鱼骨内衬的蕾丝内衣。外衣是最顶级的白色塔夫绸应该是波斯伊斯法罕的材料(这样的花边只有他们这么做,嗯我姐姐小时候的衣物,里面有一件是他们去波斯旅游时买的,嗯,那个时候还没有家道中落),好家伙!但就说蕾丝边一层层都把创世纪都秀在边上了。左手,手里拿着一把白色小阳伞。
落肩领,灯笼袖····。我记得我妈最好的衣服也不过如此,还是在当贵族的时候遗留下的。这个姑娘的衣服比玛格丽特的要好上许多,她这是最新式样。碰到她一下,小命都会赔进去。我刚想躲着她走,她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名字叫做菲奥娜·奥里布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她极其快速地说了一遍。
“那个巨龙国的神笔,在你手里是吧!我给你的地图都是假的,你怎么找到的?”
我表示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一个箭步堵住了我前进的路。“不可能吧!”她排查着我的衣服兜里。
她美丽苍白的手,戴着镶满凸起伊斯法罕的细密画一般式样天鹅绒花纹的手套,从怀里掏着什么。一绺银白色的鬈发从帽子旁泄出来,垂在脸边,直到颈边。鬈发拨弄着苍白的手。在颈处,血管的流动我好想都能看到。(她太白了!皮肤几乎有些透明)。她的脖颈明静无疵,就好像棉花织成的她。她轻轻斜着脑袋流动的血管在棉花里的跳动,就好像棉花包在深夜绽开。
“你说的是马尔嘎尼它们丢的那支,什么薇薇安女子爵。不就,她在找吗?你去找她去呀!”她的气味好像是大丽花在月光下的味道。我使劲地嗅了一下。
“不可能,她们没有。只有你有那个地图,就在你这。”她仔细地翻找着我的衣服。
我询问这位女士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她并没有搭理我,一个劲地翻找。“奥什么绯什么凤,我连布里斯班都没去过,我怎么去的巨龙国?”我完全不认为这么长的名字是人名字,这完全是魔法咒语。
她把我浑身上下都翻遍了,发现我内衣里有一个口袋。她毫不客气地准备伸进我内衣里。我后退了两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捡到你的漂流瓶的。我叫珀斯·布莱克。,跟你聊半天,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失礼,我再重申一遍我的名字叫做菲奥娜·奥里布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确实和你们的名字略有差异。”她抬着头说道。她怎么做到把这些名词从嘴里吐出来的,连一口气都不喘的。我记得胡克也是德国人,他的全名怎么那么短就叫汉斯·胡克呢?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是个麻烦人物我要远离她,我心中笃定。
“那请问这位嗯,绯,嗯女士,我没见过什么”我想叫她的名字表示尊重,突然又忘了只好作罢。
她从胸口终于掏出项链,我急忙把眼神别开但又用余光看着是绿松石护身符,上面一个圈下面好像有什么。突然发现我好像能···。算了这个东西,不是安娜的的护经匣那样的东西。咳嗽一声,想提醒她,雪白的山峰露出了点点红光。她看了我一眼,歪了一下头。口里念着,像是古犹太语但用着不像是黎凡特语,那看来就是古埃及的咒文了,看来那个也是护身符是埃及的。
不一会,这个项链显示出淡绿色的微光。从中掏出了不少东西扔在道旁,一看全是书。有《残暴国王爱上我》《玫瑰传奇》《起风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米拉波爱情诗集》《牧羊女》《霍乱时期的爱情》《李娃传》……古今东西123流的爱情故事都有,这个姑娘到底有多爱爱情故事呀!?尤其那本牡丹亭和罗密欧与朱丽叶,都快翻烂了。她蹲下去去捡书时,全然没有发现她还没有遮上双峰,我连咳了几声。
她从项链里拿出了两份报纸,一份上面写的是印加晨报,上面的日期是1678年8月9日。
我看看上面写的头版头条是皮萨罗正式组建小队,出发去黄金乡。她示意叫我看后面。神圣罗马帝国的完结!普鲁士与奥地利的生死一战;在巴伊亚附近海域,普鲁士法兰西英格兰三雄对峙;泽嘉皇帝赵钧竑谥号已定:至圣至广合天昌运肃文盛武宽裕体元立极明诚英明纯皇帝;德川加茂20岁死亡!家老井伊至弼与松平永庆在会议中刀剑相向;
“不要看时事新闻,看后面。”她翻开给我看。
她翻出花边新闻,惊奇!一男子竟挖出失传已久的神笔!
一舟山男子最近被街头巷尾议论。他说他在出海捕鱼时无疑发现,一个漂流瓶。打开发现是巨龙国临安古地图,而仔细一看发现竟是一个藏宝图,而发现埋藏的位置离我不远在临安西湖里。我就····。我还没看完,她就把报纸夺走!
“你看一眼最后一行!漂流瓶到你手里之后,它就被发现了。不觉得奇怪吗?”
“已上交泽嘉皇帝,祈祷先皇冥福。”我念完,她立马又给了我一份报纸。
“你在看看这个!”她又给我一份报纸!我立马翻找花边新闻,震惊!一会说话的水晶骷髅竟被打碎!;吃惊!爱林有人遇见守护神芬恩和他的骑士团;世界最大图书馆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里面竟然还有它!”她翻找着报纸说道:“不要看花边新闻!看正面!看这里。
我显然被头条的大字吸引了。1682年2月16日泰晤士河报头版头条‘波兰,我的波兰!’
今天我弗里德里克·肖邦。我不会接受俄皇陛下授予我的首席钢琴家的职位和称号。我和纳博科尔夫还有果戈里亚以及李斯敏特等···
“不要你看头版头条,看后面有赠送给马尔嘎尼的礼品表。”
“天朝抚有万国,琛贻来庭,不贵其物,唯贵其诚。已饬谕疆吏将贡品进收,俾收虔诚。但念记各位舟车劳苦,祷先帝冥福,朕感于先帝遗德降远番来使···”
“不要看这些虚文,看礼品单!”她指着礼品说道。玛瑙灯树两株;白玉狮子狗两对;紫金带10条;景泰蓝20箱;斗彩瓷器20箱;蜀州绸缎20匹;应天织锦20匹;鉴渊斋法墨20方;檀香木管经天纬地翠毫笔20枝;昌其铭端石清云宝月砚20···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你看最后一行!”她指给我看。
“金漆蟠龙纹玄笔一枝。”
“这怎么了!”我没有看出端倪,不解地问。
“前面已经送了檀香木的笔,为什么还要单列出来金漆蟠龙纹玄笔,很明显这个东西被收藏到宫里,而你看图片明显这个纹饰是后雕饰上去的。”
“现在,它没了。谁都不知道!”她一摊手,指着报纸上的马尔嘎尼说道。
“金漆蟠龙纹玄笔,它就是巨龙国的神笔。巨龙国已经把内库的管理者,降职处分了。负责护送的邹涛海将军已经调往大漠了。而苏格兰当局还是马尔嘎尼大使都在费劲心力的去找它。这东西不能交给他们,太危险了。”
我惊讶地咳嗽了两声,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新大陆的病也传播到这里了吗?这个女人惊叹地问道,毕竟新大陆的人们对于这场疾病完全束手无策,所以我父亲才让我从新大陆皮萨罗小队中脱离出来。菲奥娜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她从兜里拿出一瓶药水,塞到我手里说道:“我还要你为我找到神笔呢,所以你可别倒下了。她颇为自豪地说道。”我惊叹她那张小纸条,看那字迹那么秀丽,那语气那么正常,怎么会是这样疯女人。Ε=(′ο`*)))唉我叹了口气。
她看见我的动作脸一红闪躲我的手,从怀里掉出一本。《弗兰肯斯坦爱上瓶中少女荷姆克鲁斯纳》。
“你可比安娜有问题多了,真不知道你家人会让你一个人漂洋过海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的。”我边说着边帮她弯腰把书都收拾到一起。我说这话时,她突然停了。
她从我兜里翻出来的东西,一样样又确认好几遍才放回去。我看着我仅有的几个铜币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尊贵的铜币女士。您的吩咐我已经照办了,尊贵的小姐。”
她听到这里顿了一顿,淡淡地说:“是吗,原来真不在你身上啊,那就没办法了。”
她口中又念了几句咒语说道:“你看看你的手指,菲奥娜用着悲壮而又决绝的语气说道。我发现我的手指出现红光。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像是弗兰肯斯坦被博士带到新英格兰,瓶中少女给了他一张纸,对他说道这上面有你我二人的血液与眼泪。二者一旦远离,我瓶中的血液就会指引方向。最后瓶中少女不惜耗费自己的血液也从伦敦追随过去。最终他们两个幸福的待在了一起。”但她还是一脸无表情说着此事。
我小声嘟囔说道:“还有弗拉肯斯坦是机器人怎么会有血,还有瓶中少女都已经生活在瓶中了,她怎么把自己的血泪滴到纸上…。如果玛丽·雪莱知道她的书中人物被这么编排,会作何感想。”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捡到的漂流瓶。别告诉我,你的定位法术,就是根据这鬼扯的小说原理应用的。”
她给我看她的绿松石项链。说实话,谁现在还看她项链啊!她的项链,好像闪光,还是什么的。她的项链也不摘下来。戴着她天鹅一样的脖颈处挺着胸脯让我看。我仔细的往里瞅,使劲地盯住她的胸脯。
她使劲捂住了胸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时不时的提了提连衣裙内衬、对我大吼道:“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别想打我的主意。”站在闹市口,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了看我。谁叫你把我定住的,还那么没有防备。
看见这个情形我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可不是法兰克福、维也纳,可不是你们那个欧洲贵族大本营。别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听着歌剧长大的。”她那个项链里到底多能装啊!她肯定是欧洲贵族去新大陆玩,然后船沉了。漂流到这里,然后嘿…嘿…吼吼……
毕竟我花了3个本地铜板从约书亚买到的小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她翻出来的量都好比上拉结尔牧师图书室里的书了,而且都是爱情类,偶尔几本魔法类的还是全新的,从没翻过。
“哪东西还在你家里吗?走,我跟你回家。”她拽着我,朝着格拉斯通镇走去。
“我再说一遍,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
“如果不是你,你随便乱画就能找出这东西?不可能是巧合啊,你长得也不像小说里的主人公啊!”她怅然若失地低着头说道。
我说完这些,我和她站在太阳底下半晌,我心想:“你倒是说啊!”想想我刚才话有些重,毕竟两人素不相识,我便不言语。我看着她一眼,她看着我一眼。
她突然出声局促不安地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转身就打算走。她看着我要走,竟然着急地说不出话来,只看见她嘴巴张着露出了嗓子眼。
俄顷,她念法术咒语定住了我。“你等一下,先生。真是的,不管了。叫…”
“你干什么!你,那你”我大喊道。随后我就闭上嘴,因为我实在跟不上她的想法。
“大小姐,你可让我好找。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下了船。”一位目光炯炯有神的棕中带些黑色发青年男子,他黑蛇一般的眼睛,乱糟糟但油亮的头发。与其说他像人,不如说他更像是男版的戈尔贡怪物。如果说那个女子是耀眼的白,他就是灰了。面色非白非红,好像没人能分清。他的眼光炯炯有神,可是那眉角好像藏着惊人的毒液。
我就是稍稍一瞥,我就记住了他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有这样眼睛的人,不是他的眼睛有多麽的怪异,而是让人感受到痛苦。不是他的痛苦,而是看到他的眼睛,你会觉得痛苦。是站在悬崖边上,想要纵身一跃的解脱的痛苦……
“用你来管我,你怎么找过来了,怎么不陪着你刚刚认识的萝丝,你们不是想去埃及吗?去呀!”我还以为她说话都这个调调,原来不是啊!
“你怎么又把人定住了,你这样以后谁还能娶你?你这么冒失,你以后可怎么办呀!”之后他念了一段圣四文字(就像凯尔特人的卢恩文字)“依大天使米迦勒之名解除吧,我的囚徒。”
“你说说你没有我,我可怎么办!”这个男版的戈尔贡怪物骄傲地说道。
她矫揉造作的说道:“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亮都有阴晴圆缺:你要是指着他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向他一样无常。”她把指头一转向这个男人,对着我说道。
我也矫揉造作地摆了个动作,然后怒气冲冲地指着太阳说道:“这是月亮吗,这是太阳,你们这群人,有病去找医生,不要找我。”
“这不是O(∩_∩)O哈哈~笑先生吗?那么喜欢本剧团的戏呀!正好鄙人50岁大寿,正好你们都过来。”剧团长向后一招手,俩辆马车就马上停下。
还没等我们惊讶,戏台就搭好了。随即就把我俩轰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