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麦克白
还没等我们惊讶,戏台就搭好了。随即把我俩轰上了台。
台下聚集了不少人,我看见我的姐姐也在下面。我连忙给她打招呼。在她身边,我看到一位用鲜花和树皮做成叫‘塔帕’衣服的土著兽人。但她个子小小不是兽人模样,葡萄像她的额头又像她的眼睛。玫瑰一般的脸庞,红的鲜花,紫的叶子···。小小的身体是要爆裂的石榴,果实的芳香已然溢出。
她旁边有两个土著女兽人战士,一个长得鳄鱼的眼睛,手里持木枪。一个长得犀牛耳朵,腰里配着长刀,后背背着什么东西。这位身着‘塔帕’女子穿着花花绿绿从开场就一直往里面蹭,那两人只好贴身保护她。其他人看见是原住民。一群男的离着远远地就是吹着口哨逗弄她们,她们一气之下就把这个穿着奇怪的姑娘拉走了。
“怎么演啊!”我大声对台下的剧团长问道。
这个叫奥什么绯什么的女人突然开嗓,她示意我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她迅速就进入演员模式:谁叫你找到这儿来的?
(怎么回事?)她示意我接下去,我接着表演道:我装着胆子好奇与不安怂恿我探听出这一个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借给他眼睛。我不会操舟驾舵,可是倘使你在辽远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顺便用手搂住她的腰,狠狠地掐了她一下。(伏在她耳边说,你想干什么)(此时台下越来越多观众聚集)
这个女人脱开我的手接着讲到指着那位黑棕发青年:幸亏黑夜替我罩上了一重面纱,否则为了我刚才被你听去的话,你一定可以看见我脸上羞愧的红晕。我真想遵守礼法,否认已经说过的言语,可是这些虚文俗礼,现在只好一切置之不顾了!你爱我吗?(她转向贴着我的脸对着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是的”;我也一定会相信你的话;可是也许你起的誓只是一个谎,人家说,对于恋人们的寒盟背信,(这个时候项链闪动了一下)天神是一笑置之的。温柔的罗密欧啊!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请你诚意告诉我;你要是嫌我太容易降心相从,我也会堆起怒容,装出倔强的神气,拒绝你的好意,好让你向我婉转求情,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拒绝你的。(现在背对着观众小声说道:你现在就装作我的爱人就好了,你可要陪我找到东西为止。气气那个混蛋!也希望你能实话实说,我也不是小气鬼。你把你能回想起来,画地图的地点点出来就好。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她悄声地对我说。
她接着说道:俊秀的人啊,我真的太痴心了,所以也许你会觉得我的举动有点轻浮;(她把手靠在我的脸庞,手中发出淡淡的光辉。)可是相信我,朋友,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忠心远胜过那些善于矜持作态的人。我必须承认,倘不是你乘我不备的时候偷看去了我的真情的故事,我一定会更加矜持一点的;所以原谅我吧,是黑夜与窘迫泄漏了我心底的秘密,不要把我的允诺看作无耻的轻狂。说完她脚上使了个绊子,我单膝跪在了她脚下。(我示意她不要在闹了,我只是照你说的办。)
我怒目圆睁地说道:你,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要给离发誓——没有(什么东西!我惊诧到)
(她转过来背朝观众,悄悄的对我说:“这是戏剧的一部分。你自己知道”随后踩了我脚一下。)我心想女人这长裙真是好用,想怎么踩我就这么踩我。这时我姐姐走到这个剧团长的身边,在耳边说了几句话指了我一下就走了。这个秃老头连连点头,不时地摸着胡子。
她委屈的(极其大力地)把我扶起说道(在我耳边说:我可下好诅咒了,可别触发喽,你最好想起来神笔是在那找到的,那支笔在哪!):“啊,啊!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你给我发誓,,疼”
她举起我的手对着太阳,我使劲地捏着她的手指,她涨红着脸:(我说什么玩意儿!)“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他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你心里清楚!)
我怒吼道:“停,停,这是干什么上来就演戏。”我打算下台去。
她挽住我的手微笑地对观众说道:任君想象,毕竟生命的意义就是在用生命探索自己生命的意义,难道不是吗(你可要想清楚喽!她悄声说道。)
“什么神笔,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呀!我瞎编的。”我大喊道。
她悄声对我耳鬓厮磨道:“那为什么你会瞎编这支笔;为什么马尔嘎尼大使会被巨龙国皇帝赏赐这支笔;为什么他不停靠巴达维亚,槟城,马六甲要停靠这么远的地方;为什么又会到这里被偷;为什么他们下令去找而没有公示;为什么找人多于找物。”
“我只是从一个巨龙国的人听到的传说。”我想要摆脱她,如果以前这种漂亮姑娘我不可能遇见,现在我只想逃离。
刚想到这里,她对我说:“谁,在哪里!”
“对对,我看好你!小姑娘,没想到这里有意思的人怎么多。我头一次来到这新地方,总要沾些喜气,这种悲剧就算了吧!《无事生非》更好一些,你们说呢!”这个人忽悠底下聚集过来的民众。这个剧团长打断他的话。
我刚站起来,她又把我绊倒了。她说道:“嗳哟,怎么啦!你怎么又倒下去啦?”她低下头问我。
我告诉他就是一个东南亚的巨龙国商人,给我讲的小时候听到过的故事,还有女娲造人什么的。听到这她对台下摆出束手无策的样子,戈尔贡男失望地比划着。随后他又说了什么,台上的她开始嘀咕她的埃及咒语了。
我站起来。我指了指她(菲奥娜)说道:这姑娘怎么啦?(就你会下绊子呗,给我倒)她应声而倒。
她使劲拽着我的腿说道:我想是死了!救命!你!嗳哟,你!!各位先生!神啊!(她拽着自己的项链。)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地摇晃,说道:命运啊,不要松了你的沉重的手!对于她的羞耻,死是最好的遮掩。她同声喝到:“死是最好的遮掩!”(看来这是威胁要我死亡啊!)(戈尔贡男一度想要登上台来。那个剧团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她手一使劲,“哎呦”她站起来,我躺在了地上,她用着极其天真地声音说道:我的爱,你怎么啦!
我索性躺在地上,指着她说道:“为什么!不是整个世界都在斥责她的无耻吗?她可以否认已经刻下在她血液里的这一段丑事吗?不要活过来,女人,不要睁开你的眼睛;因为要是你不能快快地死去,要是你的灵魂里载得下这样的羞耻,那么我在把你痛责以后,也会亲手把你杀死的。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一个人吗在找这东西吗,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一个人吗在找这东西吗?神明也在留意!(我指着她重复到)
她和互相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我俩同时说道:“我会因为失去你而悲伤吗?”
(她给我示意我不怕,你的命在我手里。)我接着说道:“我会埋怨造化的吝啬,多给你几个漂流瓶里的地图吗?我已经完全告诉你,它们已经遵从你的指示已经漂流到异域了。啊,像你这人,一个已经太多了!为什么我要看见你这么一个女子呢?为什么你在我的眼睛里是这么可爱呢?为什么我不曾因为一时慈悲心起,做出这种事,那么要是她以后干下这种丑事,我不会扔掉这些,会留为己用。此时的我指着她(戈尔贡男子,拿出了魔法杖,示意他现在就能击杀我。)”此时剧团长看了他一样,说道:“等会你也上场,不用现在手舞足蹈的。”
(但我为什么要害怕呢!我都是说我是瞎编的,她信了自然就会离开。如果不信,再说她如果她相信东西在我身上她更不可能把我怎样。即使我说瞎编的,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有这玩意儿……)
我有些害怕地说道:我还可以说,“她的身上没有一部分是属于我的;这一种羞辱是她从不知名的血液里传下来的”?可是你是我的心,我所钟爱的、我所赞美的、我所引为骄傲的人,为了爱她的缘故,我甚至把她看得比我自己还重;她——啊!她现在落下了污泥的坑里,大海的水也洗不净她的污秽,海里所有的盐也不够解除她肉体上的腐臭。”
她一把就把我薅起来:(她拍了拍我身上的土低声说道:放心你只要在我完成任务之前跟在我身边,准保你没有事。)老人家,您安心点儿吧。她亲切地问道。
我瞧着这一切,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诺拉看见一伙穿着黑袍子的两人,停下来和那戏剧团长说会话,之后就去往土著人的方向走去。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看她的眼神,算了,你高兴就好。毕竟我还有东西可以保命。我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凯尔特诸神赐给我的魔法小剑。
我的姐姐诺拉看见这剧团长说了几句话,便走了。看来他们也曾认识。“果然啊,果然,还是悲剧好,人生的起承转合,在大浪中泯然一笑,才是人生的真谛呀!”这个看出端倪的老头,不怀好意地笑道,一转身说道:这个剧团长一转身对着这位男版戈尔贡说道:“就你,你读过《麦克白》吗!”剧团长拍了拍在台下的青年的肩膀说道。
他诧异说道“我吗?”我旁边的这位非常激动,打算走下台。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接着演。”我拽住她胳膊,她挣脱不了。(她刚刚不是挺有力气吗?)
他缓步登台,好像是众人期待已久的主角。这时我姐姐早已经走了。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空气有点甜…
他一把抓住我身边这位从我的臂弯里脱离出来说道:“要是干了这件事以后就完了,那么还是快一点干;(他温柔的对这位女士说道:“你不必和我纠缠的。”)要是凭着暗杀的手段,可以攫取美满的结果,又可以排除了一切后患;(他从怀里拿出魔法剑来)(朝着观众做劈砍状)要是这一刀砍下去,就可以完成一切、终结一切、解决一切——(他慢慢向我走来)在这人世上,仅仅在这人世上,在时间这大海的浅滩上;那么来生我也就顾不到了。(我可不是那位长在温室里的大人物,我可会让你生,让你死,让你生不如死,不如说哼,他略微嘴角上扬,走到我旁边低声说道。转着手中的剑)
这位女士接着说道:“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往往逃不过现世的裁判;我们树立下血的榜样,教会别人杀人,结果反而自己被人所杀”;(这时这位女士走过来去夺那把剑,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你…)
他没等她说完悄悄话接着对大众演出剧本:把毒药投入酒杯里的人,结果也会自己饮酖而死,这就是一丝不爽的报应。这是必须的(他对她说:“你不是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给本来受诅咒的剧让我俩演,在此刻施加了不知道什么鬼诅咒,他是个可以和我们师傅对决的怪物啊。”)
(此时他一指这个剧团长,又看向这个女子。)他到这儿来本有两重的信任:第一,我是他的亲戚,又是你的臣子,按照名分绝对不能干这样的事;(他又一指我看见了缩在门廊上的和我喝酒的说话像女士一样的大汉,他戴着兜帽。其实兜帽挺帅的,我要不也就找谁给我缝一套?)(此时绯什么女士想要夺剑,戈尔贡男对着她说)第二,你是我的主人,应当保障你身体的安全,怎么可以自己持刀行刺?
这位女士抢话对着观众说道:“而且,这个人秉性仁慈,我们相处多年,他的母亲有恩于我们。他从来没有过失,要是把他杀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将要像天使一般发出喇叭一样清澈的声音,向世人昭告我的重罪;”
(此时的女士侧着身子半面朝向观众半面朝向我,轻轻说道:“你可要好好谢谢那两个人”)两人一起说道:“像一个赤身在狂风中飘游的婴儿,又像一个御气而行的天婴,将要把这可憎的行为揭露在每一个人的眼中,使眼泪淹没叹息。没有一种力量可以鞭策我实现自己的意图,可是我的跃跃欲试的野心,却不顾一切地驱着我去冒颠踬的危险。——”(又转向观众)
(怎么你放过我了,这个时候发现我发现空气像是裹了一层糖浆。)我怯懦又开心地问道他们两个。
此时我看见那个带着兜帽的汉子正打算走上台,那个晚上把他接走的东亚女性一跃(好像飞一样就过来了。)
她穿着一身黑衣,但绝不是我们这里衣服的式样。她上场把披着黑纱的草帽一掀,把帽子扬到风中,飘逸的黑发像巨龙国的水墨画里的在云中远黛的群山,皮肤像水一样,任意流淌。而那猩红的小嘴则是泛于江中的一粒小舟,谁能驾的此舟呢!(擦擦,口水流满地,这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会认识她的!那个绯什么女人对我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