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改
“行了,行了,别嚎了,再把袋狼或者土著兽人招来。”我听着这说话声耳熟,原来是安娜。
“你,你哪去了。”我抽泣地说道。她指了指前面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的地方。
她一把把我拖往那个卖小玩意儿的地方走去,说道“别哭了,这些东西后(好)不可思议(她那时的拼读绝对搞笑)。”
刚开始还担心诺拉能不能找到我们两,后来只顾着玩。就给忘了,诺拉在找我们俩。
蓬头垢面的诺拉,像是疯人院里的疯子喊着我俩。她跌跌撞撞的走着路,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俩的名字。而我俩像傻子似的,摆弄着精灵老爹的瓶瓶罐罐。她看见我俩急急忙忙地把我俩累得紧紧的,她用颤抖的手指摩挲着我两的脸庞。起先泪水盈眶,抱着我俩是又亲又啃。抱了好久,她冰冷的手有了温度。严厉地骂着我俩几句,又看着我俩。又是久久地抱着。(对了,这是一位自称爱尔兰来的木精灵,他有许多瓶瓶罐罐非常神奇。他喜欢在我们那个地方停歇一阵采些草药。至此发生这件事我和安娜总会在这里坐上一会。)
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两条大街,一条从海边酒馆和鲸油厂延伸到集市。另一条则是从领主城堡,经过我姐姐家附近。直到集市交汇延伸到呢料厂仓库。我们家在河水的下游,离他们稍远。这也是我们家不受人待见的原因吧!
我跑遍了两个街区,鲸油厂和码头的工人、领主家前面的教堂、甚至是凯尔特人圣林地……
对了,还有靠近集市的旅馆。去看看吧!她又去哪里闲逛了,真让人操心。
“午安,约书亚叔叔。安娜,在你这吗?”我撞进约书亚所住的客栈房间,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一位个子高大,双眼如洞中的烛火的干瘪老人,他的样子普普通通甚至像是斯拉夫的老农奴。这不会让人想到他是一个从波兰犹太人迁移到东斯拉夫地区。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娶了亚当·恰尔托雷斯的妹妹。认识了著名的宰相——斯佩兰斯基。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普希金和切达耶夫以及年轻的赫尔岑····他随后成为驻英国大使,日子过得太好了。也正因为太好了,厄运来到的时候,却更加触目惊心。波兰沦陷了,被三国瓜分了。对波兰人和犹太人的迫害开始了。
听说妻子此时在诺马矮人王朝生下了安娜赶忙又回到了妻子身边,妻子难产死亡后又流浪到英国,最后的最后又不得不到这个南方的岛屿上讨生活的犹太人。至于他如何遇见我的父母,如何称为我母亲称为她叫大小姐。那是因为,他来到英国在我母亲还没有出嫁时。流落回英国时,他成为我们家的仆人,机缘巧合成为我母亲两个弟弟的德语和俄语老师。
他还靠着低矮的屋子里的角落里,拿着老烟杆嘬着烟,慢悠悠地吐着几个烟圈。乌黑的屋子里散落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他的样子应该不知道他姑娘发生了什么,他生怕他家姑娘受一点儿委屈。以前无论他姑娘,在集市上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总是要把这东西买到手送给安娜。
我急忙要走,约书亚他脸色灰白,手中拿着烟斗。坐在发出嘎嘎吱吱声音的旧椅子上,反复盯着我看,悠然地说道。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告诉安娜,明天早上走。这里的祭典已经结束了。我们不会再这耗了,明天我们就走了。你有什么话对安娜想说的。”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还有你们的问题尽快解决。”他想了想,又笑了笑,便不说了。
“我们没有问题。”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是吗?”约书亚他皱着眉毛像是责怪我一样说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却莫名的有些恼怒。
我急不耐烦的问道:“你女儿现在在哪,你到底知不知道呀!”我不知不觉的向他身前走去,想要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对我耸耸肩,一脸无关我事。我气愤的走了出来,好像是我怎么的他姑娘一样。
“你不是前几天来剧院那个大笑小子吗!”一身老爷的装束,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蓝黑色的天鹅绒紧身束衣、鎏金的包扣。外衣袖口的徽章纹若隐若现在穿在里面的,长长地洛洛可式飞边丝绸衬衣里。脑袋前半部像一颗鸡蛋,头发后半部分是旧贵族式样的卷发与下巴的胡疵连成一块,留着一撮八字胡。
“您是?”我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位小老头。
他蓦然地看了我一会说道:“哦,我是来自英国瓦维克郡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的威廉。可以算是这个国王剧团的团长。你可以叫我威廉团长。”他说完这句话,又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如果那条蛇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他的目光就把你至于没有一人的荒野上。但这并不妨碍我想认识写出生存还是死亡的人。
“难道您认识莎士比亚。”我控制不住的兴奋问道。
“看来莎士比亚这个家伙竟然在殖民地还这么有名。”这个剧团长,满脸好奇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在找一位女孩。”他用一股坚定而又狡猾的目光看着我。他尽管外表随和,但狐狸一般的眼睛,总会发现猎物。
“对对,一个犹太女孩”我说道。
我和他一起脱口而出,显然他惊讶地看着我说道:“是,一个英国贵族女孩。”
“不不,我不认识什么英国贵族女孩,连英国贵族男人都没有见过。”我摆手说道,寒暄一阵,发现他语言比喻风趣刚打算和他告别寻找安娜他对我说道。
“不,就是那天你看完剧陪你一块喝酒的人。”这位戏剧团团长他好像发现了一出好戏,饶有趣味的审视着我。
“别看他一股娘们声,其实他是个纯爷们,而且酒量不错,只不过后来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一起喝酒。”我心想着和他喝酒真是痛快。
威廉团长郑重其事的说道:“她就是个贵族女孩。”
我附和道:“这么粗壮的身体,那么男性化的脸。说实话我还以为他是从贝奥武夫的铜版画里出来的蛮族勇士呢!”
“哼,她看我的剧总是第一个到场,我对她的眼睛有印象,人什么都可以说谎,在全心全意关注一个东西时他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他打量了我一圈,就好像连那毛茸茸的胡须都会感受到猎物的气息。
我称赞道:“果然剧团长有文化水平,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也就是说他有一双女子的眼睛呗。”我随着他的话语前进了一步。
“我并没有比喻,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把她请她会自己家,她的姑母在找她。不是有人拜托我找到这位任性的小公主,要不我连伦敦城都不会出。”他盯着我真诚的说道,他支棱着脑袋竖着耳朵,两个豌豆似的眼睛好像闪着绿光。
“是吗,如果我遇见她会跟她说她的姑母在找她。”我不想在与他多做纠缠,草草地应付他就算完事。心想在中午吃了几个菜就喝成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哎,殖民地里的酒鬼看来是会传染的,看来对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吧!
我刚跟他道别正准备要走,他拉住我说道“小子,23日正好我50岁生日,你来吧,我们剧团有一个小型表演不对外开放,莎士比亚先生也会到场。还有刚刚我看到一个老妇人领着一个小姑娘往那里走了。”他手一指我回家的方向,冷酷的面貌流着一丝丝笑意。
他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说的:“他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孩子,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写作素材。炫耀自己却不是为了虚荣,担忧他人却不敢说出,骨子里的卑微与内心的傲慢绝佳的混合品。”他看着我跑远的背景大喊道:“有趣,甚是有趣。”
我呼哧带喘的跑到安娜和奶奶的身边,我扯着嗓子喊道:“喂,安娜。”
“你们说话吧!我就不打扰年轻人的花前月下喽!”说完奶奶便走回家了。
“你可别乱跑啊!”我有些责怪的说道。“要不,要不···”我的话到了嘴边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是话烫嘴吗?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蠢货。”她拍着我肩膀摇晃着脑袋笑道。
“刚才你是在耍我喽,小鸟儿。”我暗自把收紧的双拳放下,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说道。
她加快了脚步往我家的方向走去。安娜气哼哼地说道:“对啊,谁叫你不快一些找到我。”
“我尊贵的小鸟儿,我已经最快的速度向你飞来了!”我加快脚步,并打算领先她一步。
“不听,我不听。”她堵住耳朵头低下去小声嘟囔着:“我以为你会有别于他人呢!毕竟他是第二个挺身保护我的人,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凑过去让她大声说话。
“没-什-么!”她大声地叫到。
我戏谑地说道。“小鸟儿现在变成要大鸟喽,还是鸸鹋。”
“你说我走得快,没顾虑你的感受。”安娜走得更快的说道。
还没等我说完,她抢话说。“不,你捂住耳朵把头低下更像…”
“你如果这几天接到我的信件不要看,烧掉它,听见没。”她站定使劲摇晃我的身体。
“呦,呦呦,你轻点儿,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身体,再给弄散架喽。”
“该!”她大声叫了一声,把太阳和我甩在了身后,随即向后做了个鬼脸。或许多年以后我记不住为什么争吵,但有个人对我做个鬼脸使阳光驻留在我的脸上,那种感觉,真好!
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看着窗外漫天的星星。安娜如果真的要求跟我走,我想我是不会不答应的。今天又看见了安娜,我是不是更懂女孩了呢!是不是,可以忘记瑞贝卡了呢?
天上的星星,她们又好像安娜做的鬼脸,一跳一跳的怪烦人的,但想起她就觉得今天跑这么多次值了。天上一颗流星出现,我今天就跟这流星一样。翻遍了整个村子······想着想着,转过身来想起今天晚上她们爷俩儿说,过来正好祭典结束了。她们也听说在找神笔那件事,她们认识几个土著首领说他们正在的圣地开大会。一来问问这件事,二来听说有一种粉红色的宝石和其他什么石头从那里出产。她们去看看有没有商机。
Ε=(′ο`*)))唉,没办法我们镇子上爱尔兰人比别的镇子上要多,所以祭典只举行一天,是因为凯尔特的节日五朔节就要到了,十字教徒不希望与凯尔特人一起过节,所以早早的结束了。
所以他们第2天一早就出发去狂欢还没有结束的地方,买卖东西。转过身来,觉得身下压着什么东西。发现了一把镶嵌着宝玉的匕首。
“嘁,我还以为是把宝剑。原来就这么点玩意儿。害我白期待了,怪不得我回家翻遍了,也没找到。还被他们嘲笑了一番。看来神们也骗人啊!阿嚏——”
“我没有说你们哦!我说我自己。”我连忙讨饶到。“不过,也挺好,明天给安娜看看。”
4月13日多云
天空的云像灌满了铅,一动也不动。我们全家都来送他们俩去下一个城市。
安娜与约书亚叔叔正在装没有卖完的货物,放在一个破旧不堪的敞篷马车里。
“这货剩的挺多啊!”我边帮忙搬货,边对约书亚说道。
“行了,不用瞄安娜了。你赶紧跟她说话去吧!这点儿东西我一会就搬完了。等会眼珠掉地上,捡不起来了。”他拍了拍我肩膀说道。
“安娜要不你就留下。”约书亚叔叔朝着安娜使着眼色说道。我急忙从怀里掏出东西。迎面走来的是我母亲。
“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我把你当做女儿看待的。他上次说要回欧洲,我才让她带你走的,这时,我可必须把你带到你能够自立,到时候你可以去当商人,毕竟我还是有一些积蓄的,让你在悉尼开个小店应该是没问题的。你瞧,他这黑眼圈,他昨晚一整宿都没有睡着。”我母亲指了指我:“他好像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下意识的把怀里的东西往里面揶揶。“你怎么知道的!”我心中怒吼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打呼噜村口的狗都睡不着。”她明显用这种语气想缓解昨晚说同样的话时被直接回绝的尴尬局面。安娜连看都没看上我一眼。日头也越升越高,那淡淡的蓝色已经变成了闪耀的红。
“不,谢谢玛格丽特婶婶,只有亲手赚来的钱是钱。”她笑了笑,觉得说出这话有些噎人和尴尬:“毕竟你看,珀斯说我是只小鸟儿,我觉得我也是,没有一只鸟不向往天空的。”鲜红色的日头,和褐红色的大地交叉了,映出安娜潮红的脸蛋。
“那我就给我最爱的小鸟,一点小小的礼物。”她(我妈)就把安娜抱住,偷偷地往她的兜里塞东西。安娜刚要从兜里揣出来准备说什么,玛格丽特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悄悄地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你给了她什么东西,母亲。也告诉我一下呗。”
“真是个好孩子,如果这小混球有她一半就好喽。”玛格丽特大声地叹息到。
道完别,我发现东西还没给她看就走了,我急忙去追。约书亚看见我并没有停下马车,只是放慢了马的脚步。
约书亚用意第绪语说道“你真的不打算留在这里吗!当时为了避免斯拉夫的猎兵的追捕,拿你做威胁,才接出来的。”他扭头瞅了我一眼说道:“你那天听说要回来,给他写信,可是用羊皮纸。还写的满地草稿。更不消说,你选了多久的衣服···”
“这都不重要了,毕竟他现在还······”安娜她沉吟一会,脸边泛起些红晕,发出了一声:“ε=(′ο`*)))唉”。从我这边看,还以为她哭了
“还什么?”约书亚不怀好意的问。
“没什么”她漫不经心的答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没什么就是有什么。”
“什么什么!”她又她的大眼睛瞪了回去。
她想抢缰绳,可约书亚偏不让她抢到。安娜吼道:“你说什么什么!别看我看路!”
“你要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是什么。”约书亚把马车速度放缓转过头来看着我。
约书亚看着我把马车几乎停下来的速度,用古闪米特语大声说道“看来他是你的王子,只不过……”安娜回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个鬼脸掰掰手叫我回去,不用送她了。
我听到这停下了脚步,以色列——应许之地。果然我的家,不是她自己的家。我放弃了追逐,把怀里的小剑往里塞了塞。
“你疯了吗,他听得懂古犹太语。”安娜不满的说道。
“对√,就是这样,你这个时候扭捏怎么了起来,我可没这么教过你。”
“那你怎么不用英语,用这种鬼语言。”她语气里有些嘲讽的说道。
“你当时选这件衣服的时候,是多么地高兴,回来时这衣服像是一个抹布一样被丢在一边:就不说那个信了吧!毕竟我想试一试他,身为玛格丽特大小姐的公子,这点东西都不会…”
安娜插嘴道:“说实话吧!你可不是会操心孩子教育的好父亲。”
约书亚看着我对我挥手说道:“毕竟我也要考验他一下下,不能就这么把我姑娘娶走。”
她对着她父亲约书亚吼着说道:“你可真够矛盾的,老费奥多罗维奇先生。”
他用着极其严肃的神情回应道。“你希望不希望你的王子理解错了,我的女儿。”
“我——不——知道。好了吧!满意了吧!”她显然生气了,因为她夺过了马的缰绳,急忙地催促马车快一些,即使这样我也听到她最后一句用英语喊道。安娜临走前,她朝我傻笑。其实我听到了,听到了又能怎样呢?安娜的笑颜把我逐开,仿佛太阳在你的眼睛里···
马车像流星一样划过猩红的土地,好像要拴上铅块似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