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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夜
在很久很久以前......什么?!你说这个开头太老套了?怎么可能嘛~倾雨读到这里的时候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嘛~嗯?你说我语音输入没关?怎么可...冰,打完这一章记得提醒我把这段删掉。
那么,重新开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中世纪的时候......啥?你说倾雨可能不知道中世纪?对哦,倾雨是在“那边的世界”长大的,会不知道也......唔...不管了,这种事情到时候让给倾雨读故事的“我”来解释就好了!这段也记得提醒我删掉啊!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黑暗世纪(注1),有一片宁静祥和的村落,那里民风淳朴......嗯,请忽略农具上的的不知名褐色污迹。村庄的外围是一片片田地,微风吹过,金黄色的麦浪(注2)不住地翻涌着,仿佛贝蒂(注3)从那个退役残疾老兵口中听说的大海一般。
女孩日复一日的过着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年纪尚小的她只能帮家里照顾牲畜,偶尔会被母亲带上给领主大人上交“实物地租”。每到这时候,贝蒂就有机会见到在领主夫人身边做女佣的姐姐--她的温柔美丽的姐姐。
而今天,却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
深蓝的天幕吞噬着火红的曜日,光明即将笑晕。正在拾取自家勤劳的母鸡“咯小姐”产下的温热圆润的蛋时,贝蒂看见一个人影走向了自己。那人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长巾,那斑斓的花纹让贝蒂感到一阵新奇。很快,人影走进了。看到对方与自己相同的亚麻色长发,那满脸疲惫的来者脸上挂上一抹微笑。
是,是姐姐回来了!在被姐姐拥抱后,贝蒂拿起放在一旁的鸡蛋,用围裙兜着可爱的它们和姐姐一起进入了破旧温暖的家。
将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贝蒂发现看到大女儿的父母并没有欣喜的表情,反而一脸紧张惊慌。
“你怎么回来了?还带着这种贵重的东西?不会是犯了错惹领主夫人生气了吧?”战战兢兢的母亲帮大女儿脱下御寒的衣物,递给她一杯温水。
而父亲只是看着母女俩,不发一言。
“不是。夫人把我的假期和另一个女仆的调换了,不仅提前给了我工钱,还借这条毛巾给我御寒。”少女顺从的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被子,任温暖的感觉浸润着自己冰冷的手。
父母这才如释重负。
晚餐期间,父母吃着大女儿从城堡带出来的黑麦面包--据她所说那似乎是领主夫人尝了一口就不愿再吃却不愿浪费粮食而强吃一个后剩下的下人们的午餐的一部分,而贝蒂罕见的没什么胃口,只和姐姐分食了一点汤。
那一天,对贝蒂来说,是如此幸福的一天。她幻想着姐姐所承诺的“第二天会带你去集市”,幻想着明天抱着自己最爱吃的咸鱼(*)回家时的场景。
然而一切,在第二天,女孩微小的愿望如同绮丽的泡沫一般,破灭了。
往常和蔼亲切的母亲和不苟言笑的父亲突然倒在了院子里,他们就像是故事里的“螃蟹”一样口吐白沫,不住地抽搐着。贝蒂感到一阵害怕,她转身冲进了屋子,把正在收拾东西的姐姐叫了出来。姐姐在看到父母的样子后吓了一跳,她让贝蒂去找邻居们帮忙,自己则冲向不远处城镇的方向找医生。
贝蒂急忙地跑到邻居爱丽阿姨(*)的院子里,她惊慌失措地拍着自己经常进入的木门,高声叫着:“爱丽阿姨!快开门啊!我是贝蒂!我爸爸妈妈突然晕倒了,请你帮帮我啊!”
爱丽阿姨有着一头金色的秀发,她是前两年搬进这个小村庄的,每次贝蒂到她家玩的时候总会分她一些好吃的不知名字的小小面饼。
爱丽阿姨找来了几位村民,将昏迷不醒的两人抬到屋里。
正在这时,大女儿回来了,她找来了诺顿先生--小镇有名的医生。
还没等诺顿医生放下手中不知装着什么的药箱,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五六个男人在呼喝着什么。咔哒咔哒的踏步声音更吵的人心烦。
没过多久,突然,一名身着轻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他在贝蒂惊恐的眼神中一把薅住了姐姐的头发,将她拖到了院子里。
村里几位精壮的男人见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爱丽拦下了。
她知道,那是领主的侍卫--并不是他们这些草芥般的平民能抗衡的。
他们跟着男人走出了破旧的房子,看着侍卫将女人狠狠地摔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侍卫们又粗暴地把她提起,并用绳子紧紧地将她捆覆住,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存在一般。
因为侍卫们高声的叫骂,村民们迅速地聚集起来,他们在外圈小声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侍卫们的暴行。
村长--老尤瑟颤颤巍巍上前,用拐杖锤了一下地--他试图在外人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严形象,不过他的拐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一点让他有一点尴尬。
“尊敬的侍卫大人,请问这个无辜的女孩犯了什么错?她在村里一直都是勤劳安分忠于领主的好女孩。”
“忠于领主?哼!”冷哼一声,年轻的侍卫向少女吐了一口唾沫,“她勾结恶魔,谋害了夫人,还偷了夫人最喜欢的毛毯!”
“不,不!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害夫人?!那毯子是夫人借给我的!”少女惊慌失措地被按倒在地,眼里泛着泪光。
“你个小小的下人,夫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东西借给你?!而且夫人在吃了你的面包不到半天后后就浑身抽搐,还见到了恶魔!肯定是你要加害夫人,你个魔女!”
魔女!人群开始骚动,和他们一起生活了15年的少女居然是魔女吗?
“姐姐...是魔女?”贝蒂听着侍卫的话,浑身颤抖,她想起了父母的样子,“是姐姐...要害爸爸和妈妈?”
“听见了吗?!这恶毒的魔女甚至残害了自己的父母!”侍卫的话极具煽动力,少女感到往日和蔼的村民们令人感到刺痛的冰冷视线。
在少女歇斯底里的“我不是魔女!”的狂叫中侍卫们打断了她能够用来逃跑的腿,掰折了她能够用来下毒的手,用肮脏的布团堵住了她蛊惑人心的嘴。
侍卫们拖着姐姐离开了。然后,村民们也离开了。诺顿医生看过贝蒂的父母后表示无能为力,作为他远道而来的感谢,贝蒂送给他一块昨天晚餐剩下的面包--那是家里现存的最高级的食物。诺顿医生在道谢后也离开了。
爱丽阿姨则留下来帮贝蒂照顾昏迷不醒的父母。天黑后,她们吃着爱丽亲手烤的黑面包。
爱丽帮贝蒂铺好了床铺,并嘱咐她有事就到隔壁找她。
当天晚上,贝蒂做了一个噩梦,她见到了那无比恐惧的恶魔。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只是她噩梦的开端.....
“来吧,呼唤恐惧之声(注9)已然奏响。”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晚安,我亲爱的希望之子(注10)。
====================作者有话说写不下的注释===============
(注1):黑暗世纪,中世纪(自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至公元1500年)的别称,一般被认为是文化衰落的时期(黑暗的时期)。
(注2):中世纪当然是有小麦的,请参照著名的能打死人的黑面包(用小麦粉混杂大量的麸皮烤制而成)。而且中世纪的小麦产量不算高,这里的“麦浪”是指大麦(其实这个也是小麦族的)和黑麦(小麦族)。
(注3):贝蒂,塞勒姆女巫审判案的涉事女孩之一。这女孩出现在这里是作者私设,并非史实。
(*):这里是作者的恶意。
(注4):女巫审判(又称魔女狩猎)(1480~1780)是中世纪基督教对其所谓的异教徒进行迫害的方式之一,受害者多是女性。主要目的是维护教皇权威,铲除异端。
一位教士(审问过几百名‘女巫’)在西元一六三一年写道「如果被告过着不道德的生活,那么这当然证明她同魔鬼有来往;而如果她虔诚而举止端庄,那么她显然是在伪装,以便用自己的虔诚来转移人们对她魔鬼来往和晚上参加巫魔会的怀疑。如果她在审问时显得害怕,那么她显然是有罪的,良心使她露出马脚。如果她相信自己无罪,保持镇静,那么她无疑是有罪的:因为女巫们惯于恬不知耻地撒谎。如果她对向她提出的控告辩白,这证明她有罪;如果她由于对她提出的诬告极端可怕而恐惧绝望、垂头丧气,缄默不语,这已经是她有罪的直接证据。如果一个不幸的妇女在受刑使因痛苦不堪而骨碌碌地转眼睛,这意味着她正用眼睛来寻找她的魔鬼;而如果她眼神呆滞、木然不动,这意味着她看见了自己的魔鬼,并正看着他。如果她发现有力量挺得住酷刑,这意味着魔鬼使她支撑得住,因此必须更严厉地折磨她;如果她忍受不住,在刑罚下断了气,则意味着魔鬼让她死去,以示使她不招认,不泄露秘密。」换言之,无论受审者有任何表现或反应,都会被判定为女巫而遭极刑。[以上均来自度娘百科】
著名的塞勒姆女巫审判案的起因就是食用黑麦感染了麦角菌,而女孩们食用后感染了致幻的麦角病而产生了“恶魔”的幻觉所致。
另,因为年代相互矛盾的问题,作者在这里采取了私设。
(注9)呼唤恐惧之声:来自fgo1.53的bgm
(注10)希望之子:指被作者深爱之人,也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