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年的八月二日。”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
“……我知道了。”狡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手机。
“狡兔队长,”正在这时,突击队队长闯了进来,神色严肃的说道:“情况不妙。”
“又怎么了?”狡兔眉头微簇。
“刚刚接到情报,”突击队长说道:“又发现了活尸的踪迹。”
“这次不是一个,而是八个。”
“八个?”狡兔瞪大眼睛:“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我们无法分辨它们的面容,”突击队长摇了摇头:“也许是这几年失踪的流浪汉?”
“它们分布的很分散,而且攻击性极强,已经有数人受伤了,”突击队长说道:“如果不去管的话,只恐怕……”
“队长,”电话里,秦文听不清狡兔和突击队长的谈话,但他本能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归队吗?”
“你先不要忙,”狡兔对电话那头的秦文说道:“白正淳释放了活尸,我马上把地点发给你,你火速赶去离你最近的地方。”
“好的。”秦文说道。
“老廖,”挂掉了秦文的电话,狡兔对突击队长说道:“我们这边暂时不需要你们帮忙了。”
“我们会马上赶到事发地点,争取将损失降到最小,”老廖点了点头:“你们这边怎么办?”
“我们的对手还没有落网,”狡兔看着那厚厚的日记本:“还有事情要了结。”
“你们小心。”老廖没有废话,转身就走。
“见到那个混蛋,替我狠揍一顿。”
“白正淳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待突击队长走后,狡兔咬着手指,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是什么?他想要做什么?”
“队长,”密室的密室里,韩汀的手伸了出来,他晃了晃手里的那张纸:“我发现了个好东西。”
那是一张草纸,上面写满了字,从字迹可以判断出是白正淳的笔迹。
上面写着的,满满只有一句话。
“我可能需要一个鲜活的祭品。”
看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一紧。
“不妙啊……”许佳姗说道。
“不会错了,”韩汀看着纸上的字:“白正淳开始对活人下手了。”
……
天空中,下着小雨。
一个姑娘挎着包,焦急的等待着公交车。
一辆汽车急速驶过,水星四溅,使这位姑娘的腿上和裙子上满是泥点。
那名姑娘低头看了看裙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好像有心事。”
姑娘惊讶的抬起头,发现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的旁边,男人长着一张看起来就十分和善的脸,眼神干净而又纯粹。
那名姑娘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对他十分有好感,于是冲他微微的一笑。
白正淳温和的还给了姑娘一个微笑。
“你好像我的妻子。”白正淳说道。
“哦,”那姑娘笑了起来:“她人呢?”
“她……死了。”白正淳说道。
“我很抱歉。”那姑娘遗憾的说道。
“没事。”白正淳摆了摆左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但那名姑娘不知道的是,白正淳正将右手慢慢放进衣兜里,然后慢慢的掏出一柄银色的手术刀。
……
广场上。
一只活尸看着空荡荡的广场,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然后它的头突然碎裂。
“已击中目标。”
……
铁桥上。
一只活尸看着身边的轿车里面惊恐的活人,发疯般的在一辆辆轿车上留下划痕。
一辆轿车后面,两个满脸是血的突击队成员正在呼叫支援。
一名成员捂着腹部,鲜血从嘴角流出。
……
大街上。
在奔跑逃窜的众人中央,一只活尸正在咆哮。他脚下踩着一个男子,男子满脸都是血,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正在这时,突然一只怪鸟飞来,双爪抓向了活尸的面门。
活尸的脸上立马多了数十道血痕,它挥舞着双爪与天上的恭喜周旋着,只是它每一次的攻击过后,身上都会多一道恭喜的爪印。
趁着恭喜与那名活尸周旋的时候,秦文趁机救下了它脚下的男人。
秦文将他拖到了一旁,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
枪声响起,活尸倒地。
“秦队长,”突击队员指挥着伤员搬走,对秦文说道:“这里有我们,你去别的地方吧。”
“好。”秦文点了点头。下一刻,恭喜怪叫一声,又增大了一圈,它双爪抓住秦文的肩膀,抓起他向远处飞去。
天空中,秦文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喂,队长。”秦文保持住平衡,拿起了电话。
“老秦,情况怎么样?”那边的狡兔问道:“你找到白正淳了?”
“没有,”秦文说道:“你那边怎么样?”
“试过了,许姐的通灵追踪不到他,”狡兔叹了口气道:“但愿……等等。”
“怎么了?”秦文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是韩汀和小铭子那边,”狡兔说道:“他们说在监控里找到了白正淳的的位置。”
……
白正淳将湿毛巾塞进那名姑娘的嘴里,压住她的舌头,再用胶布将她的嘴粘住。之后,他又用绳子仔仔细细的将那名姑娘的手和脚捆好,然后割开自己的手,在地面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六芒星圆阵。
随着法阵的逐渐完成,白正淳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但他的手却依然很稳定,每一条直线都如同用尺量好一般那么笔直。
“终于要快完成了,终于……”白正淳喃喃自语着,似乎带着些许哭腔。
他突然想起了两年前那天晚上,惊愕儿恐惧的妻子看着癫狂的他。
“正淳,你……你在做什么?”
“够了,白正淳我不想听你解释。”
“停止这一切,好吗?你还没有到那不可挽回的一步,你还可以回到普通的生活中去!”
“视而不见,我的丈夫正在堕落,你叫我如何视而不见!”
“如果你不停止,那……我就告发你!”
也许这只是一句气话,也许。
白正淳的双目布满了血丝,他逼近他那恐惧而又无助的妻子,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不要。”妻子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但她的哀求只换回了白正淳一句冰冷的死亡宣告:
“没有,没有人能阻止我!”
“不,不,”正在布置阵法的白正淳全身颤抖了起来,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我是……为人类带来福祉的神使。”白正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拿起手术刀,刚刚伤口第二次流出鲜血来。
一旁,祭品醒了过来,开始不断的挣扎着。
“别吵。”白正淳一边绘制着法阵,一边说道。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就像似乎马上要去逛街赏花那样的简单和平静。
“你会干扰到我,那样我会画歪的。”
那女孩看了看那鲜血画成的法阵,又看了看白正淳手里的银色手术刀,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