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配,一点都不配!
“语儿,饿了么?”阮美人面目孜然多出柔情,“两天不吃东西,身子要受不住的。”
“不要……你管……”顾子语咬着牙,低低恨语。
“乖,起来吃点儿东西”,阮美人拍了拍他的头。
顾子语却倔强的不动。
阮美人见此,低低一笑,抬手轻佻的在他胸前流连,“还是,你更想和我,做一些让你********的事?”
顾子语闻言脸色一白,莫大的屈辱袭满心头,积了浑身的力气,用尽一生的勇气似的,抬臂打开阮美人的手,迅速坐起身,披上外衣便仓皇的下了榻,到桌前去食那早已冷掉的饭菜……
他步伐踉跄,连吃东西时,都抖的那么厉害。
阮美人斜靠在榻上,冰蚕似的长发如瀑扑散,那一颗血红的胭痣下的眸,带着天生佞斜的媚气,静静凝视着桌前吃东西的男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怕自己的?
这世上,一直待在他阮美人身边的,唯一活着的,就只有他顾子语一个,他对他多好,自己现在还愿这么盯着他瞧,为他亲自拿膳……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为什么会怕自己,怕成这幅德行?
阮先生无声转换了姿势,趴在床头,盯着紧张的顾子语,侧首,认真的思考……
难不成,是自己晚上太节制,所以没有让他想起,伟大的师父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服从?
这家伙,晚上连叫床都忍着,碰他的时候,浑身僵硬,无一处不在抖动,连汗毛都根根竖起,常常把唇咬出血来不说,还只敢在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才敢偷偷的哭……
真没用。
阮美人眯眸望着顾子语,轻哼一声,“果真是一成不变,没用的废物。”
顾子语正在仓促的吃着东西,忽听他骂语,又觉侧旁那双眼睛直勾勾如深渊锁着他,顿时手心寒颤,连吞咽都变的极其艰难。
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不如,死了算了!
顾子语,你不如死了算了!
“语儿,有句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阮美人突然问。
顾子语转头,阮美人笑,“你要是敢寻死,我就把你顾家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男的解尸,女的脱光绑在城墙。”
他笑的好生美丽,又好生夺目,那副趴着床头任长发散落而下的模样,竟带着不可置信的无邪纯真。
顾子语双手定了定,抬头,低问:“师父……为什么……不放过我……”
“这个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语儿,师父喜欢你啊”,阮美人还在笑,笑脸倾城,“好喜欢的。”
顾子语什么也不再说,只是目有凄凉。
他行事普通,长相平凡,放在人群中,只多算上清秀,到哪里,都是黯然无光,令人忽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乖僻嚣张,行为令人捉摸不透的阮美人,会这么执着的不愿放开自己,甚要以折磨自己为乐。
正如他所说,自己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罢了……有什么能耐,去得他阮美人青睐。
喜欢……
他不会这么傻的去相信的,魔鬼哄骗人时,总会用着这样纯良的姿态去相形诱惑,他唯一能守着的,除了自己这颗渺小而伤口密布的心,其余,便什么都不剩了。
绝不会妥协……绝不会。
“对了”,阮美人不知何时下了榻,来到了他的面前,趴在了桌上,闲散问:“今晚蹴鞠赛,你有兴致么,为师可以放你去。”
可以出帐!
顾子语面色一喜,猛然抬头,却在抬头时,脸色一变,失了血色。
阮美人竟迎了过来,在他额上琢下了一吻,随后便呵呵笑道:“当然,要我陪着才成。”
顾子语停了半晌,默默,点下了头。
他不愿失了这逃走的机会。
“我……去。”
“报答呢?”
“师父……”
“今晚热情一点儿,我讨厌你僵尸一般毫无生趣的模样”,阮美人唇角勾起,“再给我不叫床,我就毒哑你。”
顾子语脸色隐忍,“子语……记下了。”
心如死灰。
阮美人从怀中拿出两张易容面具,摆在顾子语面前问:“喜欢哪一个?”
顾子语无心去探究,只是漠然看了眼右边的面具。
阮美人一见他选,顿时生气了,脸黑如炭,“你敢喜欢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顾子语干涩的唇一动,还没解释,就觉被人钳住下巴,有两片冰凉无温的柔软覆上,瞬间便夺走了他全部呼吸……
他胸口,跳的很快……
前一刻,顾子语还在绝望中惧怕着这个人;可这一刻,这个人凑的近时,一个吻,便能使他失了意识,侵占全部似的,令他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只是在怕。
顾子语闭上眼,如此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怕罢了……
这一场比赛,着实可称为拼杀。
筹官们在场上四处奔跑判飞,看赛的将士们的嘶吼咆哮助阵,战的如火如荼!
如娜带领的队伍,纵使再过娴熟,可怎敌的了集聚厉小姐的暴力、圻先生的阴险、包子的天才式训练予一体的大公主帕丽队伍?
如此踢下整整一个时辰的全程赛,帕丽公主队,以绝对优势高筹胜出!
将士和王子们冲过来,纷纷抱着小包子举了起来,腾空雀跃扔了好几下,还在一直闹腾……
天凉还坐着轮椅,脚伤未好,自然没人敢做过分举动。
帕丽跑过来,挑眉道:“怎样?”
“很暴力,很阴险,很成功,我很喜欢”,天凉下着总结,也被这胜利感染出了一脸欣慰笑意,“总归是没有失约,我这个朋友,做的还算合格。”
“说得好,这回如娜无话可说了,我先去寻可敦,随后回院换身衣裳”,帕丽拍了拍她的肩头,“皇宫外的草原上开了酒宴,你先过去,我稍候就来。”
天凉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包子和茶茶跑了过来,茶茶兴奋抓住天凉的手道:“姐姐,咱们赢了,欧乌格知道有酒宴后同意了我不必那么早回去,我可不可以跟姐姐一起去参加酒宴再回穹庐?”
“当然能,这次我们用的是茶茶你做的鞠球胜的,你功不可没”,天凉摸了摸她的头,“你跟着来就是。”
茶茶转头便朝包子笑,挑眉道:“小包子,我教你摔跤吧,我可是摔跤好手呢!”
包子听到教这个字,虽然无耐,也只好点头道,“好,好,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