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了,原来是陆总送的,肯定特别昂贵,陆家可是华国首富,出手必然不同寻常。”剧组的人只知道余舒宛的未婚夫是陆添译,压根不知道秦非非的老公是谁,自然拼命地巴结余舒宛。
因为秦非非跟她共用化妆间,听到这话从喉咙里滑出一声笑,落在余舒宛耳朵里十分不是滋味。
旁人不知情,她作为准妯娌自然门清儿,陆添译的地位远不比上陆夜川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心里恨死了秦非非。
不多时,余舒宛去棚里拍戏,化妆师又替秦非非上了妆,她是下一场,画好了就在这里先休息。
因为棚里热,几个化妆师也跟了出去,随时替演员补妆。
小莫帮秦非非倒了杯咖啡,她接过来的同时也起身站了起来:“坐得太久了,我要出去转转,你在这里待着吧。”
下一场是秦非非跟苏柏的对手戏,因为事先过了好几遍剧本,她已经酝酿好了情绪,一上来就入了戏。
这些天的拍摄下来,苏柏对秦非非可谓是刮目相看,难怪听陆夜川说她嚷嚷着要进演艺圈,这种演技根本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吴娇是娇纵的富家女,性格爽朗,跟秦非非本人有点像又不完全像,可只要她站在镜头前,抬眸的一瞬,苏柏就觉得她就是吴娇本人。
“何忘哥哥。”吴娇小跑过来,甜甜地唤着他,眼里有少女看到心上人时藏不住的万千情愫,午后的阳光下,她的脸青春洋溢,一双杏眼千娇百媚,热情又天真。
苏柏被她这么一喊,竟是微微愣在当场,难得的忘记了台词,随即才反应过来对秦非非道歉:“非非,抱歉,我刚刚有点走神。”
“没事的。”她不在意地摆摆手。
好在两人都是极其专业的演员,这一幕过得很快。他们走到边上稍作休息的时候,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很多人来来回回地走,好像在找什么重要东西。
“怎么了?”秦非非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
工作人员回道:“余老师的一副耳环丢了,据说价格高昂,而且对她的意义重大,是订婚礼物。”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秦非非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刚才她是看到余舒宛把耳环放在化妆间的桌子上,因为拍戏不方便戴着就没随身携带,之后化妆师走了,就她在里面。
现在丢得这么突然,怎么想都不对劲。
秦非非不动声色地看了小莫一眼,只见她替自己拿着东西站在树荫下等,包括她的手提包。
混乱中不知谁说了句:“是不是出了贼啊,好好放着的东西总不会自己长脚跑了吧,肯定是谁看东西贵重给偷走了。”
呵呵哒,秦非非的视线死死地盯紧小莫的动作,注意到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猛地收紧,用力攥住了秦非非的包,她的心往下一沉。
秦非非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面上神色却格外坦然。
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走过去:“怎么了,一个个急得乱转。”
余舒宛的助理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往前一步大声地说:“秦老师,我们家余老师的耳环弄丢了,就是刚刚在化妆间里你也看到的那一副,现在到处找不到,可急死我们了。”
她刚想继续提议,让每个人都把包打开自证清白。
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秦非非突然说:“嗨,原来是这样啊,耳环在我这里啊,我知道那玩意儿比较贵重,看她就随意放在桌子上怕被人拿了,就替她收起来了。”
此话一出,余舒宛和助理彻底愣住了,小莫也愣住了,或者说,她们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秦非非余光一瞥,已经确认自己赌对了。
边上不知情的工作人员纷纷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在秦老师这里啊,吓死我们了,没有丢就好。”
余舒宛演技再好,这会儿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非非,怎么你替我收起来都没告诉我一声啊。”
“我没告诉你们吗?”秦非非拍了一下脑门:“我记得跟我助理说了,让她转告你,可能是我忙着背台词把这茬给忘了。”
说着她就朝小莫伸出手,神态自然地开口:“把包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