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皇甫严砚的精神立时大了起来,他一边收着绳子一边便朝着那骷髅头的位置爬了过去。他在找到了骷髅头之后,便开始用随身携带的兵工铲敲击起了四周的墙壁来。面对着那些整齐的铲痕,某一片区域内的平碾痕迹立时便吸引了皇甫严砚的注意,他尝试性地在那片区域内挖了几下,立时便发现这里的土质比之其它地方果然要松软一些,见到一缕曙光的皇甫严砚一瞬之间就似是变成了那充满了电的劲量小子一般飞速地挖掘起了盗洞来。
当他挖开了一米来厚的封堵土层之后,一条铲痕很新很整齐的盗洞终于出现了。当满心欢喜的皇甫严砚正准备加速前进之时,他却感觉到前方盗洞的顶部好像不断地有土渣子在往下掉,不消须臾一块巨大的封石竟然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只把他好不容易看到的通途又一次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虽然这块封石的下落无疑是给皇甫严砚那火热的心上浇了一大盆的凉水,但是他却也不过就是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很小的打击而已,毕竟封石这种东西以前和菊东篱一起下地的时候也遇到过,想要绕开这种下落的封石,只要在它的周围再新打一条盗洞便足以了。
想到这里,皇甫严砚也不再耽误什么时间,他在摸到了封石的边缘之后,便开始兀自打起了新的盗洞来,他一路挖一路纳闷着:“怎么菊东篱他们就没有触发这封石呢?为什么我一挖过来,这石头就落了呢?难道还是我触发了什么不该触发的机关么?还是说我这种半桶水的人自己一个人进古墓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一路想一路挖的皇甫严砚在向前挖了一阵之后,见还没有打通通往菊东篱他们所挖盗洞的通路,不禁有点着急了,打盗洞可谓也是一个技术活,在方向上如果差之毫厘,在目的地上可谓就是失之千里。面对着湿气越来越重的泥土,皇甫严砚的心头渐渐地积起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氤氲。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偏离了方向,皇甫严砚不得不把指北针请了出来,可是当指北针被水平放置好后,一件颇为灵异的事情却发生了,那原本应当指向北方的针尖此时竟然是胡乱地转悠着,死活都不肯在一个方向上定住。
那回环不定的指针此时此刻就像是一把飞旋于皇甫严砚心间的回旋飞镖一般,它的每一次转动都在刺痛着他那已然颤抖的心。
在地下10米的深处失去了方向感的恐惧所刺激的也许还只是皇甫严砚那脆弱的神经而已,但是那越来越稀薄的氧气却已然开始让皇甫严砚的大脑变得昏昏欲睡,他甚至已经觉得自己每一次挥动工兵铲都需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可以。
直到他缓缓地躺倒到了地上,他才想到自己很可能是缺氧了。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立时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便携式的小型氧气瓶缓缓地吸上了那么几口。在氧气的滋养之下,所有的脑细胞似乎全都获得了新生,它们又开始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皇甫严砚见自己这样盲目地在地下乱挖无异于是盲人骑瞎马,索性他便放弃了这样一种前进方式。他从自己乱打的盗洞之中又退回到了那封石所赌住的通道口。他看着那巨大无比的封石发了一会儿呆,却又突然灵光一现地打了一个响指:“也许这次得用万有引力来帮忙了!”
想到这巨大的封石不可能被抬起来或是推动,皇甫严砚立时便想到了另外一种移动方式,那就是把封石下面的土挖出去,让封石依靠自身的重力不断地往下沉,这样一来被封石挡住的通道便会再一次露出端倪来。雷厉风行的皇甫严砚才刚刚想到这种可能,就已然是着手开挖了起来,他在卸掉了封石下面半米高的泥土之后,那巨大的封石果然在重力的作用下沉了下去,由此那条被堵住的通道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皇甫严砚的眼前,此时此刻他再一次看到通途的兴奋心情已然是无法言表的了。
皇甫严砚在又深深地吸了两口氧气之后,便把小型氧气瓶重新放回到了背包之中,他稍稍地调整了一下头灯的角度,立时就一鼓作气地爬了下去。
这一次的努力总算是让他看到了丰厚的回报,终于在他的前方耀眼的光亮出现了,细碎的人声也出现了。
就在皇甫严砚殷切地向前望去之时,一个人影骤然回过了头来,须臾之间,四目相对了。
“你丫的怎么跟来了?”超级时尚的风琪玉恶狠狠地问了皇甫严砚一句。
想到自己一路上又是被骷髅吓,又是被长蛇追赶,还差点被封石压死的遭遇,皇甫严砚不禁委屈道:“你以为我愿意跟来么?”
听到风琪玉与皇甫严砚的对话,那正在洗泥的菊东篱和风从虎不禁也都回过了头。
菊东篱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不愿意跟来,但是最后却出现在了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甫严砚从口袋里掏出了云从龙的护身符:“这一切都是你师父的计划,他想要你们给他带出件100万的明器。他说如果你们不照办的话,他就会让你们的好事全都白做了。而我如果不来替他传这个话,他就要把我和你以往到过古墓的事情捅出去,而且他还对我下了你们门派的独门毒药。”
听到“毒药”二字,风琪玉立时跑到了他的面前,一把便抓起了他的手腕来:“脉搏确实有异。”
风琪玉在冷冷地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后,又不由分说地捏开了皇甫严砚的下颌,他把那秀挺的鼻子往皇甫严砚的口中凑了凑,又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后,便淡然地说道:“看来你还真没说谎,老东西确实是给你下了独门的毒药了。若非是我们本门中人出手,你不出10天就会翘辫子的。哼哼……”
言毕风琪玉便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来,他把一粒色泽和气味都与大粪无异的药丸拿在手中看了看,便放到了皇甫严砚的手掌心里:“这个是我们门派的独门解药,吃了就没事了。”
皇甫严砚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个东西真的能吃么?”
见皇甫严砚竟然在质疑自己大方给出的解药,风琪玉不禁怒道:“你丫要是想死就别浪费小爷我的灵丹妙药,来,把‘百香丹’还给我。”
听到这解药的名字,皇甫严砚立时便笑出了声音来:“呵呵……这么臭的药名字竟然是‘百香丹’?它到底是怎么个香法?”
“你没听过物极必反么?100种奇香的东西混合到一起之后就没准会变成现在这种味道,真不知道是说你无知好,还是说你孤陋寡闻好!哼哼……”
在一旁的菊东篱见自己的好友竟然和风琪玉针锋相对地跄起了火起来,立时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了两人之间:“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严砚你先把解药吃了再说,他给你的药丸真的是本门的独门解药。”
听自己的好友这样一说,皇甫严砚立时就乖乖地把那奇臭无比的药丸吞到了嘴里。须臾之后他却惊异的发现这闻着和看着都颇为恶心的药丸,吃到了嘴里竟然是香的,而且还是千种万样的香。
就在皇甫严砚还在美美地回味着那“百香丹”的滋味之时,他却又听到那个及其不善的声音说道:“你再把衣服脱了,快点!”
“脱衣服干什么?”
“靠!当然是把那破毒从你的伤口处弄出来了,不然你还以为小爷我要去奸了你不成?”
就在皇甫严砚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菊东篱则是举着两只泥手问道:“要是你不想被他处理的话,我来给你弄?”
见菊东篱和风从虎全都在泥里挖掘着各色古物,这风琪玉却不过就是在一旁歇着,皇甫严砚不禁为菊东篱和风从虎不平道:“怎么你们两个人在那里干又累又脏的活,他一个人在这里歇着?”
风琪玉把自己的手举到了皇甫严砚的面前秀了一下,自恋非常地应道:“小爷我的手是用来画画的,怎么能干粗活儿?要是我的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是中国五千年来艺术界的最大损失。你懂么?”
风琪玉那耀武扬威的话还没说完,一团不软不硬的泥巴便直朝着他的后脖颈子飞了过来。在“啪”的一声闷响之后,风琪玉不禁吃疼地喊了一声:“哎呦……我的亲爹呀!您下手能轻点么?人家老虎毒还不吃儿子呢,您这怎么就下得去手呀?”
一直默不作声的风从虎,隐怒地瞪了风琪玉一眼:“你有这贫嘴的功夫不如好好修炼一下我教你的本事。这次让你做的断后,你看看现在,连皇甫老板这种不总下斗的人都追过来了,如果他都能过来了,一会儿蛇鼠之辈不是也都进来了?”
“哎呀!对呀!”风琪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便立时往外爬了出去。
菊东篱微微一笑便用肩膀拱了皇甫严砚一下:“严砚你还真有两下子,我才不过带着你下过几次斗而已,你竟然都能破了琪玉的局了。你还真是可塑之才呀!”
听到菊东篱表扬自己,皇甫严砚却是以苦笑相对:“东篱呀!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可是险些就被那些机关给整了。如果不是当初你和我说过遇到岔路就拉线的话,没准我就一直在那2选1的岔路上转悠了,也没准又转出去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我这指北针一到了地下就不指北了呢?”
菊东篱一边继续在泥中挖着东西,一边答道:“这个也是琪玉弄的,他在这个地下墓道的很多方位全都埋了大磁石,在那些磁石的影响之下想要再找准方向可就不容易了。在方向不明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摸过来的?”
“我把封石给卸了,才过来的。”
“哦?这样看来,琪玉一会儿回来肯定得骂街了!呵呵……”
听到菊东篱的这句话,风从虎也不禁窃笑了起来:“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他是天下第一,这次的这一闷棍打得好。”
言毕,风从虎转向了皇甫严砚:“皇甫老板,希望你不要和犬子计较。那孩子从小就学什么会什么,再加上现在的学校也不负责任,看他学得快就天天胡乱表扬他,就把他给表扬成了现在这样了。也怪我,当初没有注重对他的启蒙教育,没有培养出他‘闻誉恐,闻过喜’的好品性来!哎……”
风从虎面带自责地摇了摇头,又继续言道:“其实犬子每次看到皇甫老板都这么没眉眼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从小都是在赞誉声中长大的,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谁能比他厉害,但是有一次有人拿着您仿制的一幅赝品来逗他,让他鉴定,他竟然看走眼了,把您的赝品定为了真品,然后被人取笑了好几天,自那之后他就对您心有不服。再加上媒体总是称您为‘玉颜画圣’,他就更是郁结得不得了了。全天下,他就觉得他自己还有他弟弟是帅哥,其他人都是丑八怪。您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呵呵……不过打击得好!”
风从虎的话刚说完,风琪玉便念念叨叨地爬了回来:“FUCK!FUCK!FUCK!真是山外有青山,楼外有青楼……”
风琪玉本来还想再念叨点什么,但是他一对上菊东篱还有风从虎那溢满了揶揄之意的笑颜却不得不住了声,随即他便恶狠狠地走到了皇甫严砚的面前:“你怎么还穿着衣服?不是让你脱了么?这‘百香丹’的作用只是把所有的毒素全都逼退到伤口处而已,并不能化解,毒素是必须吸出来才行的。”
风琪玉见皇甫严砚始终没有动作,不禁调侃道:“怎么着?你是被针飞到‘鸟’上了?还是被针飞到‘蛋’上了?要不你墨迹什么呀?还是说……你觉得被那老东西吸毒会更爽一些?”
想到要被云从龙亲自解毒,皇甫严砚立时打了一个哆嗦。想到云从龙那张写满了阴险的脸,皇甫严砚立时便开始往地上卸自己的装备,随即他便脱掉了右肩的袖子:“针眼在这里!”
风琪玉捏过皇甫严砚的胳膊看了看,便对着他的脸坏笑了一下,他这一笑可是把皇甫严砚笑了一个莫名其妙,看他那表情就似是狐狸请小鸡到家中去做客的表情一般。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笑容,皇甫严砚甚至在想:是不是还是让云从龙解毒更好?
就在皇甫严砚还来不及拒绝之际,风琪玉已然是趴到了他的肩头唇润齿尖地吸吮了起来,他每吸一口便会立刻吐出一些黑红色的血液来。直到他吐出的血液已然变成了红色之时,他才稍微地停顿了一下。但是随即他却做了一件让皇甫严砚敲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事情,他竟然是深深地吻了一口那个微有红肿的伤口,留给了皇甫严砚一颗耀目的大“草莓”。当临此时,皇甫严砚终于明白了风琪玉方才的那一个坏笑所为何事了。
比起右臂上的大草莓来,皇甫严砚反倒是觉得自己刚刚裤裆中的跃然一动更加可怕,他一边推开风琪玉一边微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琪玉轻舔着嘴唇笑道:“这个是质保的盖章呀!要是你以后复发了,可以凭着这个质保章来找我!”
风从虎斜眼看了一眼:“琪玉!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风琪玉吐了吐舌头:“老爸你不许偏心!风琉璃都跑到外国和男人结婚去了,我这才不过是亲了男人一口,你就骂我!同样都是儿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风从虎用鼻子喷着粗气怒道:“你弟弟比你有节操好不好?他这一辈子就云栋那么一个男朋友,他还很负责任地到外国去结婚领证了,你呢!你三天两头地四处勾引帅哥,然后哪个都处不长。你老爸我也是一个开明的人,我对于同性恋不排斥不反对,但是你这个朝秦暮楚的毛病我还就看不过眼了。”
风琪玉不负责任地左右摇摆着脑袋:“老爸偏心!老爸偏心!”
“再说我偏心,小心我打死你!反正我也不指着你们两个传宗接代了!”
就在风氏父子正在斗嘴之际,他们先前放在地上的应急灯却突然一下子灭了,须臾之间陪葬坑中便只剩下了一片黑暗,此时只有皇甫严砚头上的头灯还在顽强地亮着,但是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凉意掠过了自己的脸颊。
当那种骇人的蛇臭奇袭到了皇甫严砚的鼻息之前时,他只吓得呆在了当场。此时在远处的菊东篱也已然发现了蝮蛇的造访,他立时低沉着声音对皇甫严砚说道:“千万别动,蛇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你让他慢慢爬走!”
比起菊东篱的语言指导来,近在咫尺的风琪玉反倒是更加从容一些,他缓缓地从后腰抽出了一只T形棍后,便开始在蝮蛇的眼前晃动起了那只T形棍来。须臾之后那盘落在皇甫严砚头顶至肩膀上的蝮蛇便一个纵身咬到了T形棍上。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风琪玉则是死死地抓住了蛇头后面的部分。
随即风琪玉便把这白娘子家的亲戚装到了一个密闭的盒子里,也顺手把那被碰灭的应急灯又重新打开了。
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皇甫严砚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许多,甚至连一点血色都不再有。他的腿微微一软,便整个人瘫了下来,若不是风琪玉接了他一下,只怕是他已经摔在了地上。平日里英气逼人的皇甫严砚一下子变得好若小鸟一般依人,直让风琪玉觉得颇为有意思,他抱着皇甫严砚,拍了拍他的后背便调笑道:“不怕!不怕!就是条长点的虫子而已!老衲我已经把它压在雷峰盒里了。没事了!”
惊魂未定的皇甫严砚无力地靠在了风琪玉的身上,精神便停留在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下。
风琪玉捏着皇甫严砚那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手,不禁赞道:“这就是画圣的手呢!长得还挺好的。呵呵……”
就在风琪玉还想再小吃一点皇甫严砚的豆腐之际,菊东篱则是立时赶了过来:“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
风琪玉从容地笑了笑:“没事!就是吓着了!我说菊哥,你不是带着他下过地么?他怎么还这么点胆呀?难道你们以前没有碰到过蛇?”
“还不都是你的错,你非要让他脱衣服!以前蛇爬到他的衣服上或是背包上时他也没这样过。这次八成是因为他和蛇零距离接触了一把,所以才吓到的。对了!你不是已经去断后了么?怎么还会有蛇爬进来?”
听到菊东篱怪罪自己,风琪玉立时辩解道:“这得怪他!谁让他光知道破坏机关,不知道把来路堵上的。这野地里什么活物没有呀!都是他的错!”
菊东篱把刚从泥里洗出来的竹简摆到了风琪玉的面前:“你先把严砚放到一边让他休息一会儿,你赶紧给这些竹简拍照。”
“好吧!”风琪玉不情愿地把皇甫严砚这个“美型的大娃娃”放到了一边,便开始为那些竹简拍起了照片来。他一边拍照,一边习惯性地解读着竹简上的“楚简文字”,当他看到某一条竹简上出现了祈福语句之时,不禁跃然而起,他把那条刻有祈福语句的竹简拿到了菊东篱和风从虎的面前兴奋道:“看有墓主的名字!是‘芈熊槐’!”
风从虎点了点头:“嗯!果然是芈熊槐,这和我们当初的猜想差不多,这样看来我们这次进的真的是战国楚怀王的墓了!呵呵……”
菊东篱看了看竹简也笑了:“琪玉,你最近还真是用功看书了呢!《战国文字编》你现在都背下来了?”
风琪玉用眼神指了一下风从虎:“我敢不用功么?他老人家天天想要把护墓神教的衣钵传给我,生怕是护墓神教断在他手里,他倒是不怕断在我手里。不过,小爷我也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就看着玩了!”
菊东篱拿着竹简又看了看:“琪玉,你去把严砚也扶过来看看,他也挺喜欢这些东西的。”
“好……”
风琪玉才应了一声好,他那才返转的身子竟然就僵在了原地,他看着他刚刚安放皇甫严砚的地方惊道:“FUCK!闹鬼了!”
“怎么了?”菊东篱和风从虎同时全都被风琪玉的怪声吓了一跳。
风琪玉用手指着眼前的一片空地,诧异道:“那胆小鬼没影了!”
“什么?”听到皇甫严砚竟然不见了,菊东篱立时便赶到了风琪玉的身边。一向镇定的风从虎此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来:“琪玉,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检查这陪葬坑的各处是否藏有机关?万一你把人家皇甫老板丢到了机关里,你这孽可就做大了。”
风琪玉满眼委屈地环视了一番陪葬坑,便愤愤道:“要是早知道这祖宗会不见了,我宁可我自己掉到机关里去!就那他那个烂身手,破胆量,云师伯怎么敢让他来下斗?”
风琪玉一边抱怨着,一边已经开始敲打起了那一片空地上的墙壁和地面来,就在他敲打到地面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敲在某块地板上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太寻常,那有点空洞的声音似乎预示着皇甫严砚的消失之谜。但是任由他怎么去敲打或是扳撬,那块地面却是丝毫没有撼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