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虎见状立时阻止了风琪玉的动作:“也许这是一个要靠重量才会启动的慢反应机关,一般的击打或是轻微的重量可能都不会让它启动。”
风从虎用登山绳把风琪玉拴住之后,便命令道:“你躺上去看看!”
“老爸!你舍得用我试机关呀?万一下面是什么连弩,毒针的,我可就报销了。”
“祸害活百年!就你这么个祸害,能报销了就怪了。别废话,快点躺上去。”
风琪玉把全部的体重都附到了那一块异样的地面上之后,他果然感觉到地面似乎开始慢慢地动了,但是在缓慢地动了一阵之后却在一个瞬间飞速地发生了翻转,如斯快如闪电的一个瞬间若是换做旁人的话,定然会随着翻板的翻动而掉入翻板下面,但是这风琪玉却是被风从虎施以过魔鬼训练的护墓神教的嫡传弟子,他竟然在那么短的一个瞬间之中腾身而起,且又手疾眼快地把脚边的一块石头卡在了翻板与地面之间。
随即菊东篱和风从虎便开始拿着强光手电往那一条缝隙中照了下去。
在莹白的光柱之中,一只黑绿色的泥手缓缓地攀到了缝隙之中,同时一股高度腐败的奇臭也从那个缝隙之中飘散了出来,风琪玉从腰包里抽出了一把手术刀之后便兀自惴惴道:“这里不会是养尸棺吧?难道有粽子要出来?”
听闻此言,风从虎狠狠地抽了一把风琪玉的后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粽子!你没事别总乱看那些带有幻想色彩的盗墓小说了行不行?那肯定是皇甫老板,快点把他拉上来。”
“遵命!”
风琪玉收起了手术刀和T形棍后,便开始伸手去拉那一只满是黑绿色腐泥的手,但是他才接触到那只手却立刻像是触电一般地放开了,随即他转过头看着风从虎问道:“老爸!您真的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粽子么?”
“废话!当然没有!”
“那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老爸……这只手不是那胆小鬼儿的……”
“嗯?”风从虎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便发现那只黑绿色的手竟然是僵直的,而且还在不断地往外伸着,那种缓慢的蠕动就像是沉睡了多年的生物在慢慢地苏醒一般,眼看着那只阴气凛然的手臂朝着自己靠近,风从虎不禁皱眉道:“琪玉!你确定这不是皇甫老板的手么?”
“我拿我这全宇宙最帅的脸打包票!这绝对不是那胆小鬼儿的手,这手比那胆小鬼儿的大好多呢!我刚刚才摸过,那手感我不会忘的。”
风从虎看了菊东篱一眼:“小菊,你准备一下,我现在来把这只手拉出来,如果你看情况不对就立刻出招。”
菊东篱会意地点了一下头,便把自己那菊花形戒指的小卡子打开了,随即一条寒光凛凛的铁线便从菊花形装饰下被拉了出来。而此时风琪玉则是退守到了外围。
当三人全都各就各位之后,风从虎便以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那只还在缓缓向外伸的手一把拉了出来。伴随着“砰唧!”一声闷响,一具已然腐败得不像样子的古尸赫然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高度戒备着的菊东篱冷静地观察了一番这具古尸之后,便收起了自己指间的利器:“不是粽子!就是陈年的腐尸而已!”
望着地上那一堆根本就敛不起来的腐尸,风琪玉却不禁纳闷了起来:“他刚刚不是还会动的么?怎么一出来就不动了?”
“救……命……呀……”
当三人正在面面相觑之时,一声虚无缥缈且又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又从那个缝隙之中传了出来,那种好似来自地狱幽冥的声音,只消听得一声便会让人所有的寒毛全都倒竖起来。
风琪玉打了一个激灵便问道:“我说爸呀……您真的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粽子么?”
风从虎把头转向了菊东篱问道:“小菊,你听这声音觉得耳熟么?像不像皇甫老板?”
菊东篱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有点像,但是又不太像!我也说不准……”
“快点……救救……我……”
在三人迟疑的片刻,那轻飘飘的声音竟然又一次传了出来。
风从虎面对着那幽黑的缝隙咬了咬牙:“咱们是宁可错救,也不能妄杀!我去到那个缝里去挖挖看,如果有什么不测发生,小菊你替我保护好琪玉,把我还没来得及教他的东西全都交给他。”
言毕,风从虎便从地上的一堆装备之中拿出了一个千斤顶来,他在把那沉重的旋转翻盖又抬起了一些高度之后,便调亮了自己的头灯,伸手到那个缝隙之中去挖了起来。
风从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动,便立时收了手,当他摊开手掌之时,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橘灰色尸虫立时呈现在了菊东篱和风琪玉的面前。
风琪玉远远地看了一眼,便问道:“里面还有别的东西么?那胆小鬼儿在里面么?”
风从虎把这一团尸虫放到了菊东篱递过来的玻璃瓶中之后,便又继续在那缝隙之中挖了起来,随即他微微一笑:“我抓到腰带了!这次应该是皇甫老板了!”
只见风从虎两臂上的肌肉一绷,他便从那缝隙之中拎出了一个泥人来。他把这泥人往地上一放,便立时招呼起了菊东篱和风琪玉来:“快拿点水来!给他冲冲!”
菊东篱从陪葬坑顶上的探洞之中牵过了一条水管之后便打开了水阀门为这个泥人冲洗了起来,待到腐泥落尽之时,那有如汉白玉一般剔透的脸终于再一次露了出来,此时风从虎那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随即他便横了风琪玉一眼:“幸亏这次皇甫老板没有事,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小子下辈子还能活得安心么?让你多加几分细心,每进一间墓室必须先检查有没有机关,你就是不听,看这次就出事了吧?”
就在风琪玉低着头认错之时,菊东篱却突然关掉了水阀,他甚至还颇为夸张地跳出了2米开外,随即他便惊声尖叫道:“这个人不是严砚!”
听到这样具有冲击力的一句话,风从虎和风琪玉全都有如五雷轰顶一般地傻了一下,随即他们两人便齐刷刷地望向了那还堆在地上的人影。
看着那白得有些过于剔透的面孔,风从虎的手心竟然也冒出了汗来:“这……确实不是皇甫老板……但是又很像……”
当临此时,风琪玉简直要暴走了:“爸!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粽子的么?那么这个是什么?不是粽子,难道是鬼呀?”
面对着这种不可解释的状况,饶是下斗经验丰富的风从虎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了主意。
比起风从虎三人的战战兢兢来,那看似皇甫严砚一般的人影却好像要镇定得多,他竟然还懒洋洋地扭动起了腰身来……
而此时那断断续续的“救……命……”声又空空洞洞地响了起来,那寒意凛凛的声音就似是盛夏时节突然开到了18℃的强风空调一般,一瞬间便让陪葬坑中的3人全都是背心一凉。
菊东篱用手指了一下那条黑漆漆的缝隙:“师叔!声音好像还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我们要不要再去捞一次?”
风从虎远远地看着那一条好似魔术师的魔术匣子一般的缝隙,不禁自思道:这次再去捞会不会又捞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来?
虽说风从虎和菊东篱全都想要再去那个缝隙里捞一次皇甫严砚,但是面对着那个酷似皇甫严砚的不明人影,他们却是谁也不敢妄动一步。站得最远的风琪玉见谁都没有动作,甚至连那个不明人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他便大着胆子走到了那不明人影的面前,随即他竟然做出了一件连风从虎都不得不咋舌的事情。
这风琪玉江竟然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一小瓶子的鸡血来,他一扬手就把那一瓶子的血全都倒在了那不明人影的身上。须臾之后,那剔透的人影竟然渐渐地也泛起了血红色的光泽来。那种令人生畏的视觉效果简直与一个凶杀现场无异。
看到这种邪腥的异变,风从虎立时惊道:“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你刚刚那是想要做什么?”
风琪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这不是想要试试驱邪的方法管用不管用么?《茅山后裔》里说了鸡血是除了处男血之外,阳气最盛的东西了。如果这个东西是粽子的话,应该能制住……”
风琪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后脑则是又被风从虎狠狠地抽了一记:“让你别没事光看小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看看,现在这都变成什么东西了?”
菊东篱见那东西纵使是被风琪玉用鸡血泼了竟然也没有做出什么攻击的动作,他便觉得这东西也许根本就不会攻击人类。
但是就在三人都没有注意那东西的时候,那一团血色的人影却以一种人类难以想象的柔韧度向后弯下了腰去,当它再次把头甩回来之际便狠狠地朝着风琪玉的面门砸了过来。戒备在一旁的菊东篱虽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那早已练就成的神经反射却在大脑没有发出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已然是抽出了戒指下所隐藏的铁线,他一个飞步便任由铁线画出了一条格外华美的弧线,当那条弧线消于无形之时,那看似皇甫严砚一般的人影也干净利落地断成了两节,在一声“啪”的闷响之后。三人不得不再次惊呆了……
菊东篱在收起了铁线之后,便淡皱着眉头说道:“刚刚的手感很奇怪,那种感觉不像是切了一个人,而像是切了一条软体虫子一般。现在看来,这真的是虫子吧?”
那原本还呈现着皇甫严砚形态的东西竟然慢慢地变灰了,慢慢地变圆润了,那看似人类五官的凸起也渐渐地归于了平滑,而那看似人类手臂和腿脚的肢体竟然也渐渐地变短了,变圆了。
三人在呆呆地看着那东西变化了半天之后,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真实形态!
“FUCK!尺蠖!谁来告诉我这货不是尺蠖?”终于风琪玉再也无法抑制他迸发而出的惊异了。
听闻了风琪玉的惊呼,菊东篱也懵然发现,这个东西的形态果然与尺蠖无异,但是它的体积却远远超出了常规尺蠖体积的数万倍,菊东篱远远地用脚尖碰了碰那已然一动不动的超巨型尺蠖,便轻言道:“这尺蠖难道已经成精了?普通的尺蠖虽然可以拟态,但是也只是改变体表的颜色而已,而它竟然连形体都可以做简单的变形,它既可以让触手变成人类手臂和腿脚的样子,也可以让触手变成一条腰带的样子,它除了可以模拟变成人类皮肤的颜色之外,竟然连人类衣服的颜色和质感都可以模拟,太厉害了!”
菊东篱的感慨方歇,风从虎眼前立时为之一亮:“如果它刚刚是在拟态的话,那么证明它之前接触过的物体就是皇甫老板了?”
“对呀!”菊东篱应了一声便马上冲到了那个缝隙的旁边,随即他便不管不顾地伸手下去摸索了起来,终于他在那缝隙的深处抓住了一只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菊东篱向后用力一拉,一个人影便从那缝隙之中被拖了出来。
“谢谢!”伴随着这一声孱弱的道谢,三人的心这次终于是确实地放下了。
菊东篱在为那已然脏臭得不像样子的皇甫严砚冲洗了一遍之后,便让他换上了自己备用的衣服,而他那些已然湿了的衣服便被晾在了一边。
菊东篱把一瓶矿泉水递到了皇甫严砚的手中之后便问道:“你刚刚掉下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皇甫严砚漱了一下口,又喝了几口矿泉水,便幽幽地答道:“那是一个棺材!里面有一具尸体,还有很多的虫子,而且还奇臭无比,如果你再晚点把我拉出来,估计我就要窒息在里面了,实在是太臭了。”
“棺材?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出现棺材?而且还是这种只有棺没有椁的棺材?太奇怪了!”菊东篱淡淡地皱了一下眉头,继而他就招呼起了风琪玉来:“琪玉,你把刚刚我们洗出来的竹简拿过来一下,让严砚也看一下。”
“拿好了!您嘞!”风琪玉一个大滑步便从3米之外滑了过来,他在把竹简交到了菊东篱的手里之后,便好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起了皇甫严砚来。
正准备研究竹简的皇甫严砚被人这样一看,立时别扭道:“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么?你看什么呢?”
风琪玉盘腿打坐到了地上,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拿捏着一种非常凝重的表情说道:“在经历过了刚才的那一段灵异经历之后,我想通了一个问题。人呀还是应该及时行乐的,老李白子不是也说过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当有美男可以看的时候就应该卯足了劲的看,不然谁知道下一秒还能不能再看着了?有美男可以调戏的时候必须得可着劲地调戏,不然等美男没有了,就无处调戏喽……”
起初看到风琪玉那抑郁深沉的面容之时,菊东篱和皇甫严砚都以为他是对人生哲理大彻大悟了,想明白了什么很伟大的事情了,但是等他们听完了风琪玉的唧唧歪歪之后,他们却发现他们竟然被风琪玉的表情给骗了。这个家伙非但没有大彻大悟,反而是更加迷途深陷了。虽然皇甫严砚和菊东篱都很想先纠正一下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并非是李白之作,而是“杜秋娘”所为,但是面对此情此景,面对邪棺魅土他们却着实无力来取笑于他了。
皇甫严砚和菊东篱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一起研究起了竹简上的文字来。皇甫严砚在看过了竹简上的祈福部分之后,也认为这座古墓应该是战国楚怀王芈熊槐的墓。
皇甫严砚扳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如果真的是战国楚怀王的墓,那么那个棺材是做什么用的呢?虽然这里是陪葬坑,但是殉葬的人应该是做过防腐处理才对的,而刚刚那个棺材却有点奇怪,似乎那个棺材主要是为了存放那一条巨型尺蠖用的,并不像是为了存放殉葬者用的,那具尸体就似是那些虫子的温床一样。而且最怪的地方就是那具棺材明显埋得比其它的陪葬品更加深,如果不是偶然坐在那上面,根本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听过皇甫严砚的分析,风琪玉不禁接茬道:“如果墓主人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那么这里就应该是一座甲字型的大墓了,按照战国时期楚地的墓葬规格,芈熊槐的棺材应该至少有3层椁,所以刚刚的那个棺材首先可以肯定不是放错了地方的墓主人棺材。根据棺材中尸体的异样腐败来看,那棺材也不是陪葬者的棺材……至于它是什么嘛!嘿嘿……小爷我已经知道了!”
“是什么?”菊东篱就似是那陪着逗哏的说相声的捧哏一般很和节拍地接了一句,脸上还挂上了非常之配合的表情。
风琪玉鬼魅地笑了笑,便小声地说道:“这个是搞巫术用的,战国时期的人是非常相信巫术的,他们经常养一些奇怪的虫子用来害人,所以说,这个棺材如果不是用来害芈熊槐的,就是用来保护他的亡灵的……如果我们一会儿可以挖到青铜鼎的话,没准可以找到佐证,关于祭祀的内容他们一般会记录在青铜鼎上。”
菊东篱三人的小组讨论还在继续着,但是风从虎在继续挖了一会儿泥之后,却突然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一番四周,他盯着某一个点看了许久之后,立时便睁大了眼睛问道:“那具尸体呢?你们动过么?”
听闻风从虎此言,菊东篱、皇甫严砚和风琪玉立时动作整齐划一地转过了头去,当他们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于方才那摆放着腐尸的地方之时,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陪葬坑中的诡异之处,他们谁都没有去动过的古代腐尸竟然真的就凭空消失了,而且还消失得没有任何声响,甚至没有引起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注意来。
在那个远离了应急灯照耀着的阴暗角落里,一切的景物全都显得那样阴暗而又朦胧,就似是被地狱的阎罗悄悄地披上了一层冥暗的面纱一般。忽然,风琪玉指着那巨型尺蠖的尾部说道:“你们看……这尺蠖是不是也正在消失?它的尾巴不见了……身体也不见了……”
在众人惊异的眸光之中,那断为两段的巨型尺蠖竟然就这样从尾到头地消失了,没有任何的声响,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消失得那样干干净净,就似它从来都没有在这个世界,这个空间中出现过一般。
伴随着应急灯灯光的渐渐暗淡,那一条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好像也渐渐地被吞噬着,那仿若来自幽冥的黑暗也如同长了脚一般,迈着步子缓缓地朝着陪葬坑的深处靠近了。
下斗次数最少的皇甫严砚此时此刻已经被惊得连言语功能都近乎瘫痪,面对着这种好似异次元空间的侵蚀,他竟然不自知地抓紧了自己身边的一只手。
这只手的主人在感觉到微微一痛之余,刚刚想要发作,却硬是被皇甫严砚那惨白到骇人的脸色吓到了:“喂……我说黄大胆小鬼儿!您没事吧?您要是害怕就赶紧出去吧!别在这呆着了,反正师伯的话你也带到了,你的毒也已经解了。”
对于风琪玉的揶揄嘲讽,皇甫严砚只不过就是充耳不闻而已,他兀自抖着自己的手指指了一下方才那只巨型尺蠖呆过的地方:“被吃掉了……它们是被吃掉的……太可怕了!”
风琪玉微皱着眉头看了看那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地面,问道:“被吃掉了?被什么吃掉了?”
菊东篱打亮了自己手中的强光手电,朝着那巨型尺蠖消失的地方照了照,片刻之后他便抓住了皇甫严砚与风琪玉的肩膀:“那里确实有东西……我们先后撤一点!”
菊东篱的话音一落,风从虎便抄起了手边的洛阳铲,也凑到了菊东篱的身边:“有什么东西?”
菊东篱用眼神指了一下皇甫严砚,言道:“问他吧!他这天天造赝,鉴定书画的眼睛可是比一般人的目力强很多,即使是常人不会注意到的微小的差别,他都可以发现。”
不等风从虎发问,皇甫严砚已然是兀自解答道:“是尺蠖,是更大的尺蠖,大得无法想象的尺蠖!
“什么?这里还有巨型尺蠖?难道除了棺材里的那只之外竟然还有?而且还更加巨大?”对于皇甫严砚给出的结论,风琪玉立时便惊炸了。
此时此刻风从虎也打亮了自己手中的手电,当那白色的光柱有如利剑一般刺向黑暗深处之时,皇甫严砚立刻便指着光线的右侧问道:“你们看到了吗?那片地面和其它地方的地面有些不一样,虽然颜色非常接近,但是那里的纹理和土壤的纹理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那种异样的纹理纵深大概有4、5米,直径看起来大概有半米的样子,那个轮廓非常像尺蠖。刚才消失掉的尸体和尺蠖都是被它吃掉的,它的拟态把我们都欺骗了,它不动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它的形迹来,只有在它移动的时候,它与周围环境之间的细微差别才会显现出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巨大的尺蠖存在?而且尺蠖也不应该是吃腐尸和虫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