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风琪玉是傻子么?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被一个媚眼就勾走的?”
“在这个问题上,他还就是一个傻子!呵呵……”
云从龙在诡秘地笑过之后,便招皇甫严砚上车了:“这件事情来日方长,我们先来说说手头的事情吧!”
车子启动了,云从龙的话语声也被车子的疾驰声淹没了……
一阵疾驰过后,云从龙便把车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梨林之中,这时皇甫严砚脑子里的好奇宝宝可谓是全都雀跃了起来:“这是哪里?我们停在这里干什么?”
云从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等人!”
“等谁?”
“等我道上的朋友!”
“哦?”
面对着皇甫严砚满脸的疑惑,云从龙不禁微微一笑:“你不好奇我一路上为什么一直在打电话么?”
“好奇有什么用?我问您,您能说么?”
“其实你要是问了,我还就真说了!我打电话联系的那些人全都是道上专门收集消息卖消息的,我在去所有的租车行查了一遍之后,已经查到我师弟他们租的车的车牌了,所以我就让那些消息贩子全都给我留意着那个车牌,无论是谁看到了都马上通知我,找到的人有重奖!我一路上就是这样追到这里的。呵呵……”
“啊!怪不得你每次用的口音都不一样,我们这可是在跨省追击呀!”
“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接近终点站了。”
“为什么?”
“据刚才一个线人的消息,师弟他们已经从南河大桥驶入百里洲的地界了,那百里洲四面环水,不再有其他通路,所以他们的目的地肯定就是那百里洲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地点了,还在这里等什么人?”
“百里洲也是不小的地方,师弟他们要是匿在哪里了,可也不见得能找得出来,所以我在等一个能把我们带到他们身后的人。”
云从龙的这句话才说完,车门便被敲响了。云从龙摇下了车窗,往外递了一根烟:“好久不见了,最近忙啥呢?”
车外的人一边吸着烟,一边用眼睛瞄着皇甫严砚打量了许久,只把皇甫严砚看得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云从龙摆了一下头:“他……不要紧!道上的!”
车外的人终于叼着烟卷坐到了车的后排上:“龙爷,您这次忙完您的事情,能不能给我们搭把手?”
“哦?你们在倒什么斗呢?竟然要我搭把手?”
“妈的!别提了!是一个积沙积石墓,炮眼打下去没用,盗洞打下去就塌方,光塌方还不算,还总他娘的有落石,要是一晚上搞不定就肯定坏菜,条子也都不是吃素的,要是再整点什么动静出来,我们就得折进去了。所以龙爷,这次得靠您的手段了。”
原本还是神情自若的云从龙,一下子竟然正色道:“小五!你确定你现在没有被条子盯梢么?你可别再连我一起折了。”
“没有!保证没有!最近有文艺演出,条子们都去看热闹了,谁来管我们这些土夫子?”
云从龙把一张百里洲的地图丢到了小五的手里,言道:“安全起见,不用你带着我去了,你把那辆车最后停的地方给我标出来就行,我自己去。”
小五眨了眨眼睛,吐了一口烟圈:“龙爷信不过我?”
“我要是信不过你,根本就不会联系你。”云从龙一边说,一边已然是把一叠钱丢到了小五的手里:“你去不去,信息费都不会少给你的。快给我画!”
小五嘿嘿一笑便应道:“好!这就给龙爷您画上!”
言毕小五便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圆圈,随即便把地图折叠好,塞到了云从龙的手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小五双手插着裤兜地离开了。
云从龙看了一眼地图,便又开始用他那好似妖魔附体一般的车技开起了车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皇甫严砚在为自己系好了安全带之后,不免紧张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你的师弟?怎么对付小菊?”
云从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皇甫严砚:“这次根本就不用我出手!呵呵……”
“啊?你千里迢迢追过来,什么都不做?”
“我就是来坐收渔利的!要去跟着他们犯险的人……是你呀!皇甫小弟!”
“什么?我?就我一个?我能干什么?你让我怎么跟着他们?”
面对皇甫严砚诸多的疑问,云从龙却不过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去跟他们实话实说就行!”
“呵呵……您的意思……是让我跑去和他们说,我被您下了独门的毒药,如果不按照您说的话办,我这小命就一命呜呼了?”
“嗯!对!”
“然后呢?我缠着他们是为了什么?”
“100万!你替我传个话,你去和我师弟说:‘他们的规矩我懂,我不会去坏了他们的门派规矩,但是他们得给我带件100万的名器出来。不然,我可是会让他们的好事前功尽弃。’”
“他们的门派规矩?你和你师弟不是一个门派的么?”
“这个说来话长,你要是想要知道,就去勾搭那风琪玉去,他自然会把他们那个门派的事情都告诉你的。呵呵……”
皇甫严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对勾搭别人没兴趣!我从生下来就是被人勾搭的好不好?”
“关于他们的门派,我就先告诉你一个名字吧!他们全都是‘护墓神教’的!”
“护墓?他们不是来盗墓的?”
“如果他们是来盗墓的,他们也就不用费劲心思避开我了!呵呵……”
“护墓是怎么个护法?难道他们能比警察更有办法?”
“耳闻不如目见,你亲自去看看不就全知道了?”
云从龙诡秘地笑了笑,便把一个护身符丢给了皇甫严砚:“如果他们质疑你说的话,把这个护身符给他们看看,他们就知道你确实是带得我的话了。”
“哦!”
云从龙拉着皇甫严砚到小饭馆里饱餐了一顿之后,便又租了一间房子落下了脚来,他把一堆衣服丢给了皇甫严砚说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百里洲的地形地势,估计地下水位很高,这趟肯定得玩泥了,所以你先把这防水的衣服穿上。这里是平原地貌,他们白天肯定是干不了活,所以你得晚上去跟踪他们。”
云从龙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单筒头盔式红外线夜视仪夜视镜递给了皇甫严砚:“手电光太容易暴露目标,所以你晚上只能用这个来跟他们。其他的工具和你以前跟着小菊下地时用的一样,都在那个包里,你晚上带着它就行了。现在嘛,你再睡会,等到点了我自会叫你起来。”
“遵命!”皇甫严砚拿出任人宰割、我为鱼肉的怨气狠狠地应了云从龙一声便倒头睡到了床上。
但是又激动又兴奋还有一点害怕的皇甫严砚却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他闭着眼睛熬了多久才缓缓地进入到了梦乡之中,但是这梦境不长就已然被云从龙打断了:“醒醒!醒醒!该出发了。”
皇甫严砚揉了揉眼睛,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穿好了鞋子,又干脆利落地带上了战术手套和夜视镜。随即他便被云从龙拉着跑了出去,一路之上两人一语未发,只不过就是在油菜花的田地里疾行而已。
渐渐地,云从龙的步伐开始慢了下来,皇甫严砚定了定身,便发现在自己的视野里竟然出现了3个人影,他们正在默契非常地轮流打着盗洞,在转眸之间,他已然发现在远处还插着3根杆子,再加上最近的一根杆子,这赫然就框定出了一座大墓的规模来,随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指北针,便已然是确认了那三人正是在古墓的东向打着盗洞,如斯看来他们今夜要下的注定是一座楚墓了,这楚墓的墓道东向可谓是所有的考古学家和土夫子都知道的秘密了。
云从龙把皇甫严砚按低到了草木叠影之中后,便轻声地说道:“你等他们全进墓道之后再跟进去,现在千万别出去,以免节外生枝,等进了墓道他们想要再轰赶你也没有意义了,所以你现在先在这里潜着。我嘛!就先走了!呵呵……”
“喂!你确定我不会被你师弟的门派杀人灭口么?”
“当然不会!他们还是挺喜欢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所以不会干没有天良的事情的。”一声坏笑过后,云从龙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草树虫鸣声中,皇甫严砚只得是静静地等待着盗洞打通的那一刻。
夜视镜中的世界是一种骇人的绿,这种绿色像极了恐怖片中那惯用的基色,皇甫严砚虽然以往也在夜间跟着菊东篱下过几次古墓,但是那时他是紧紧跟在菊东篱身边的,所以那时并没有觉得古墓旁的夜有什么恐怖之处,但是现下他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像一个贼,竟然要这样小心翼翼地躲在草影之中去窥视着菊东篱和他师叔的行径。
当无数纠结的思绪正在皇甫严砚的脑海之中缠绕之时,他却发现一个人影竟然朝着自己走来了,那步伐甚至是又快又急,皇甫严砚屏住了呼吸揣测道:难道是我的行迹暴露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呀!我也已经是穿着迷彩的衣服披着仿草皮的伪装网了,怎么可能暴露呢?
就在皇甫严砚还在寻思着自己有没有可能是暴露了目标之时,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多虑了,这个疾步而来的人影不过就是想要给膀胱减压一下而已,须臾之后,一条气势磅礴的水龙从他的头顶上画着优雅的弧线一掠而过了,而他在偷瞄之时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在兀自惊讶了一番那物件的骇人尺寸之余,不免好奇起了这一“利器”的主人来。
在那幽暗诡异的绿光之中,人脸也变得恐怖了起来,无论是多么正常的面容,此时此刻看起来竟然都带着那么几分诡异的鬼色。但是眼下的面容却又决然不会因为鬼色而减退半分的美艳。
皇甫严砚在看清了“利器”的主人之后,脑海里却闪过了云从龙的那句话,他惨然一笑,自思道:龙老爷子您让我勾搭的这位兄弟可是能要人命的货色,真勾搭上了他,那还能有活路么?
一阵“哗哗……”声过后,风琪玉那形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也渐渐远去了。至此,皇甫严砚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等了多久,皇甫严砚才终于等到了菊东篱三人一起消失在了那幽黑的盗洞之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一切如故便匍匐着爬到了那盗洞的旁边,他在把防毒口罩严严实实地绑好之后,便一缩身子爬到了那黑漆漆的盗洞之中。皇甫严砚见前方早已不见了菊东篱三人的身影,他便大着胆子打开了头顶上的头灯,同时他也卸去了那让人始终觉得不舒服的夜视镜。在正常光线的照射之下,皇甫严砚的前进速度可谓是增加了许多,但是他越爬却越觉得心虚,伴随着他那逐渐变粗的呼吸,他的大脑则是开始飞速地转动了起来:我明明是在菊东篱他们下来不久就马上跟过来的,怎么这么半天了,竟然还没有追上他们呢?难道是他们的身手太好了?即使是在这样窄小的空间里也能神行无影?
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身手太差,皇甫严砚则是立时提了一口气,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但是才爬了没有多久,他却发现了一件对于他来说颇为恐怖的事情,那就是他的面前竟然出现了2条岔路,面对着铲痕几乎相同的两条岔路,他的心跳开始渐渐地加快了,因为他再明白不过一旦他选错了岔路,那么他再想追上菊东篱他们肯定就会越来越困难。
对于从来都没有独自一人下过斗的皇甫严砚来说,这种岔路恐惧症险些瞬间便击溃了他的心理承受力,不过好在他的逻辑分析能力还在,索性他便开始采取了一种在他看来还算不错的解决方法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岔路选择题。
皇甫严砚从自己的臂包中拿出了一团绳子和一个钉子之后,便把绳子的一端钉死在了自己的来路之上,随即他便带着绳团从左侧的岔路继续前行了。
在幽深而又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盗洞之中爬行原本就是一件及其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这种事情有“幽闭恐惧症”或是有“黑暗恐惧症”的人定然是根本就无法尝试,但是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来说,也还是不容易做到的。皇甫严砚在好不容易才克服了“岔路恐惧症”带给他的惊惧之时,一片不同寻常的地面凸起却又一次让他那脆弱的神经线绷紧了。
在爬了很长的一段盗洞之后,皇甫严砚忽然觉得前面的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蠕动,那种蠕动让人看了竟然就会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当头灯的光线缓缓地照过去之时,皇甫严砚险些惊叫出了声音,为什么那个在蠕动的东西竟然是一颗骷髅头?那颜色腐黑的骷髅头双眼早已空洞,甚至连鼻梁骨也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是它的牙齿却好似在咀嚼着什么东西一般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在一片寂静之中,这种轻响竟然比枪声、炮声还要骇人,而那种缓慢而来的蠕动却又比迎面飞来的子弹更加让人忌惮。
从来都不相信有鬼,也绝对不相信死后的人还会起尸的皇甫严砚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回忆着以往与菊东篱一起下古墓的情景,却怎么也回忆不出有类似的情景发生过。难道之前那几次全都是运气太好了么?难道这次真的碰上了什么科学不能解决的问题了么?难道他一直都没有追上的菊东篱一行人已然被这座古墓吞噬了么?
想到菊东篱,皇甫严砚竟然很想在这里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喊。因为他害怕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喊了菊东篱的名字却得不到回音,那则会让他在这里彻底绝望。
就在皇甫严砚不断倒退着的时候,那颗骷髅头竟然就似是有了灵性一般,突然把头转向了皇甫严砚的方向,那一双空洞的眼眶竟然就那样直勾勾地对上了皇甫严砚那溢满了惊惧的双眸。
原本还在倒退的皇甫严砚,竟然被那骷髅头盯得连倒退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就那样呆呆地和那双眼眶对视着,他每多看那个眼眶一分钟,他的心跳便会不可抑制地跳快那么一拍,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随时都有可能从口中呕出来。
就在皇甫严砚和骷髅头对视之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又从皇甫严砚的背后传了过来,他打开指北针反面的小镜子朝着后面照了一下,当镜子中那鳞次栉比的蛇身纹路出现之时,他的心立时便咯噔了一下。
皇甫严砚以最小的动作从自己的臂包之中摸出了史密斯哨刀之后,便缓缓地开始转身了……
就在他还没有完全把头转过去之际,他却又突然想起了蛇有“扑火”的习惯来,若是自己的头灯这样直愣愣的照过去,只怕是会让这蛇更加暴戾几分。想到这里皇甫严砚则是用最小的动作关掉了自己头上的头灯,那已然被他拿在手中的史密斯哨刀也被他悄悄地放回了臂包之中。
随即那刚刚下岗的夜视镜则又重新戴到了皇甫严砚的眼睛上。皇甫严砚缓缓地把手伸到自己小腿上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摸出了一只小型的液氮喷雾器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喷嘴对准了蛇头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须臾之后那寒彻骨髓的超低温喷雾便把蛇头妖娆地包裹了起来,在有如仙烟一般的液氮喷雾之中,蛇的行动渐渐地停止了。
皇甫严砚看着那条蜿蜒而来的长蛇已然止步于自己的眼前,他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他却又有点可惜刚刚用掉的那一小瓶液氮。这原本计划着速冻叠压成堆粘连纸张文物用的液氮喷雾竟然就这样交代了一瓶。
在叹惋过了那一小瓶液氮喷雾之后,皇甫严砚却突然又想起了盗洞前方的那个骷髅头来。在刚刚智取了一条长蛇之后,皇甫严砚的胆子似乎是稍微地变大了一点。他在摘下了夜视镜之后,便又一次打开了自己头上的头灯,不过他才转过身,便不由得笑了起来。
只见此时那个骷髅头竟然已经翻倒在了一边,一条蚯蚓则是旁若无人地华丽路过了。
看到这始作俑者的蚯蚓,皇甫严砚只得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这个小东西也太会吓人了吧?这么大的地方你爬到哪里不好?竟然非要爬到那骷髅头里,搞得就和骷髅诈尸了一样!呵呵……真是吓死我了!”
皇甫严砚抹了一把自己额角上的冷汗,便用双手把骷髅头恭敬地请到了一边,随即他便带着绳团继续向前爬去了。
在皇甫严砚身后那空荡荡的黑暗之中,骷髅头骨竟然又一次诡异地转向了墓道深处的方向……
在不知又爬了多久之后,皇甫严砚又一次不得不停住了那向前的脚步,因为此时此刻摆在他眼前的竟然又是两个岔路口,就在皇甫严砚以为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是无穷的二选一之时,他却发现了一个比二选一还要恐怖的问题,那就是他竟然又回到了原点了,他看着自己用钉子定住的绳子头,不禁纳闷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还是说我第一次碰到的两条岔路其实是连着的,无论从那边走,最后都会回到原点?”
想到第二种猜测,皇甫严砚却又摇了摇头:“不对!这盗洞是菊东篱他们打的,他们打这个盗洞绝对不会是转一圈又出去的,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主墓室。所以说,这个盗洞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但是我最后却又回到了原地?”
百思不得其解的皇甫严砚只得是坐在了原地,他一边用小刀在地上画着类似蝌蚪一般的图案,一边自语道:“东篱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消失的呢?难道这条盗洞里面有什么机关?”
皇甫严砚思前想后了一番之后,却又突然想起了那一颗骷髅头来:“盗洞里怎么会出现骷髅头呢?就算是楚墓还有用活人殉葬的习俗,但是那也是应该出现在陪葬坑里才对,不应该出现在墓道上呀……但是看那骷髅的腐化程度,却绝对应该是战国时期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皇甫严砚躺在盗洞之中,伸展了一下身体,便开始重新推测了起来:“如果说当初陪葬的人里有人中途想要逃走,但是却最终死在了墓道上的话,也许还说得通,但是这墓道却又不应该是一个圆环呀……”
面对着地上那让人火大的蝌蚪图案,皇甫严砚有些绝望地在图案上乱划了几刀。
就在他转身想要返程之际,他却突然看着那被切开的蝌蚪图案豁然开朗了起来:“对呀!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对了!一条直线与圆环相交的话,注定会有两个交点,如果说我现在在的地方是第一个交点的话,那么另外一边的交点就应该是能通往主墓室的了,这样说来的话,那颗骷髅头所在的位置就应该是墓道与这个圆环岔路迷局的另一个交点了!菊东篱他们一定是在做下了这个圆环岔路迷局之后便封堵了去往主墓室的盗洞,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有人跟着他们下来,也会不停地在这里绕圈子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