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了一身冷汗的皇甫严砚懵然回头朝着后排望去却发现后排的车座根本就是空的,哪里有人在?
可是方才那一眼却又不似是看错了,此时他不禁想起了圈中其他人对菊东篱老宅的回忆:“那里有鬼……有女鬼……还有老妖……”
平素里皇甫严砚都以为那些人不过是被菊东篱的女装和长发变装吓到了而已,绝对不会相信有鬼这种说法,但是今天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惊恐感。
在昏暗的路灯灯光下,浓重的雨色开始把眼前的世界变越来越朦胧了,在恍惚之中皇甫严砚不自觉地扫视起了自己的车内,当他的目光扫视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时,他竟然惊得一脚踩下了刹车,触电一般地跳到了车外,他用那从天而降的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便撞着胆子走到副驾驶的窗前,寻找着方才那把他吓了个半死的“人手”。他无法想象为什么在他的副驾驶座位上会诡异地出现一只人手……
但是当他仔细去寻找的时候,他却发现副驾驶的位置上竟然什么也没有。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副驾驶位,皇甫严砚的心跳不仅没有减慢,反而变得更加快速和难以平和了。当天空之中再次发出炸雷的声音时,皇甫严砚竟然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
随即他便不管不顾地坐回到了驾驶座上,一脚油门踩到底的开始狂飙了起来。当他回到自己的家时,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经过一番沐浴更衣,皇甫严砚才刚刚想要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下,他却发现自己家的沙发上竟然已经赫然坐着一个人影,在幽冷的月光下,那张人脸冷冷地反射着暗蓝色的光。见状皇甫严砚立时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毛巾,一把拿起了墙上的古剑:“你是谁?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
“哼哼……”
一丝带有戏谑的笑声缓缓地飘过了皇甫严砚的耳际,随即那个人影一个纵身便跃到了皇甫严砚的面前,他轻抚着皇甫手中那古韵幽然的古剑笑了笑:“不管我是人还是鬼,你手里的这个东西都对我无效,所以你还是把它收起来吧!”
听罢眼前人的话音,皇甫突然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似乎并不是特别陌生,他在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打开了客厅的全部顶灯之后,竟然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云师父?”
“才认出我来?”
“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又是这么久不见了……”
云从龙点了点头,便又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皇甫小弟,你这次是不是也要跟着小菊出去?”
听到云从龙的此问,皇甫严砚立时便醍醐灌顶一般地想明白了今夜里的所有怪事,只怕菊东篱所听到那一声轻响必是他这位不速之师的所为,而自己一路上看到的人脸和人手也一定是这位怪师父的恶作剧……
想到此处,皇甫严砚不禁有点生气:“云师父,虽然您是长辈,但是您也不能这样戏弄我们这些晚辈吧?您这样贸然出现在晚辈的家里,可是很吓人的。如果您只是想要问这件事情的话,您打一个电话给晚辈不就清楚了?”
“哼哼……打电话给你,你会告诉我?只怕是就算我舍了这张老脸来找你,你也不会说吧?”
虽然眼前的气氛有些诡异,但是皇甫严砚在听到“老脸”这两个字的时候却还是想要笑,因为这云从龙虽说是菊东篱的师父辈的,但是他的相貌却看上去丝毫不见岁月的沧桑,以前虽也听菊东篱说过他们门派的功夫可以让容颜看起来不会衰老,但是却总是难以相信,可是这云从龙却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想到此处,皇甫严砚窃窃一笑:“其实您问的事情,无论是电话还是当面,我都不能告诉您,因为我根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这次我还被东篱拒绝了,以前他要出门的时候,我都可以跟着去,但是这次他可是说什么都不让我去的。”
“哦?连你都不能去么?呵呵……”
皇甫严砚看着云从龙那诡秘的微笑,心中立时便觉得一阵寒意袭来,那种说不出的阴冷甚至有一种慑人的威力。
随即云从龙竟然从容地自言自语道:“如果凭你们的关系都不能去的话,我倒是大致猜出来他要跟谁出去办事了,只怕是我家的师弟又发现了什么新玩处了。哼哼……他们还真是防我如防虎呀!”
云从龙起身在房间之中转悠了两圈之后,便在一个转身之际把一枚银针飞到了皇甫严砚的右臂上,皇甫严砚躲闪不及便只得立时把银针拔出来丢在了地上:“云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句话才说完,皇甫严砚便已然是脚一软堆在了地上。
时值此刻,云从龙诡笑着蹲到了皇甫严砚的面前:“皇甫小弟,这次我得请你帮个忙了!”
“世界上哪里有人像你这样求人帮忙的?你的针上到底涂过什么?”
“没什么,也就是我们门派的一些秘制毒药而已,只要有我的解药在,你就不会有事的,所以为了我的解药,你得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什么?你为什么要我跟着你?”
“因为你跟着小菊下地的时间最长呀……所以当助手的话,能力应该是够了吧?”
“你要我当助手?”
“对!小菊要去的地方,我也要去,只不过我是跟过去而已,所以我得有个助手,现去找个知根知底的助手恐怕来不及了,所以皇甫小弟你就屈尊帮帮你云师父吧!哈哈哈……等到这趟回来,我自然会把你身上的毒都解掉的。”
“你不怕我给东篱通风报信?”
“要是我这趟去不成,他也别想去了。你们以前做的事情我可全知道,你们挖过谁家的坟,盗过谁家的墓我这脑子里可是一清二楚,如果你敢坏了我的计划,我就去条子那里点了你们。”
“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呵呵……多谢夸奖!你果然是小菊的好朋友,连夸赞人的话都一样!”
一夜无话,在云从龙的逼迫之下,皇甫严砚不得不把自己的古趣廊交给了手下人打点,而他自己则是被云从龙牢牢地扣在了身边。在云从龙的胁迫之下,他们甚至潜伏到了菊东篱的老宅附近,云从龙看了看听雨阁之中堆放的那些设备:“这不是已经够齐全的了么?到底他们还在准备什么呢?”
皇甫严砚看着那些设备也纳闷了起来,以他对菊东篱的了解,东篱绝对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他怎么会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设备摆放在这里让他师父发现呢?他不是应该把设备都藏起来才对么?
经过两天的监视之后,云从龙不禁开始急躁了起来:“他们到底还在磨蹭什么?就算是在等良辰吉日出发,现在也已经该等到了呀!皇甫小弟,你给小菊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皇甫严砚无奈地拨打了菊东篱的手机号之后却发现菊东篱竟然关机了。
得知了菊东篱手机关机的消息,云从龙立时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叫起了不妙:“糟了!我竟然被这小崽子给涮了!”
话毕他便急赶赶地驱车到了“君德珠宝玉器行”的门口,他停住车之后便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了一张照片来:“皇甫小弟,麻烦你进去看看这两个人在不在店里?”
皇甫严砚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立时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两人,这不正是自己曾经碰到过的那对父子么?
皇甫把手机还到了云从龙的手中:“云师父,这两个人是谁?你找他们?”
“这是我的师弟‘风从虎’和他的儿子‘风琪玉’,这次请走我徒弟小菊的准是他们。你去看看他们在不在店里?如果他们都不在店里,那么就是他们早就出发了。”
“好吧!”
皇甫严砚轻轻地整了一下额前发便迈步走到了“君德珠宝玉器行”之中,比起云从龙交代的事情来,此时他倒是更加关心上次看到的青州红丝石,但是让他惊异的事情却是那唐代古砚竟然不见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一声轻柔的询问缓缓地拉回了皇甫严砚的思绪。
皇甫严砚转头看了看那陌生的女人,便很礼貌地问道:“请问风老板今天不在么?”
“我们大老板和小老板都出去旅游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呢!您是我们小老板的朋友么?”
皇甫严砚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小老板的朋友很多么?”
女人诡秘地眨了眨眼睛:“嗯……挺多的,还都是美男呢!”
“他GAY呀?怎么都是男朋友?”
“嗨!我们小老板这不是赶时髦么!现在流行搞GAY,他跟风!光跟风还不算,他还专门只找美男呢!”
“呵呵……还有赶这种时髦的?”
“是呀!您不是也赶这时髦的么?”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女人鬼魅地笑了笑:“您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您肯定也是小老板那个圈的人。我不能看走眼的!”
皇甫严砚任由满脑子的黑线飘过后,只得是无语地摇了摇头:“既然两位老板都不在,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我再来找你们的风老板喝茶吧!呵呵……”
看着皇甫严砚那飘然而去的背影,女人不禁嘀咕道:“难道我猜错了?这帅哥竟然是大老板的朋友?”
皇甫严砚才回到车里,云从龙已然是急急赶赶地问道:“怎么样?我师弟他们在么?”
皇甫严砚半笑不笑地哼了一声:“哼……店员说他们父子两个人去旅游了!”
“啪”的一声巨响,云从龙狠狠地拍了一把宝马的仪表盘,便兀自咒骂道:“小菊早晚要被他们带坏的,现在竟然能想出那种办法来涮我了!”
皇甫严砚摊了摊手,便安慰道:“既然他们已经启程了,那么我们跟踪他们也就不可能了吧?这样的话……云师傅您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皇甫严砚一边调侃似的和云从龙说着话,一边却在心中暗暗佩服起了菊东篱的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此时他也终于想明白了听雨阁中的那堆装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原来那并不是用来倒斗的,那就是用来拖住云从龙的。
云从龙狠色地看了皇甫严砚一眼:“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甩掉的么?哼哼……我可是小菊的师父,风从虎的师兄,他们还不了解我的手段呢!”
面对如斯阴狠的云从龙,皇甫严砚脸上那轻松的表情立时便烟消云散了,他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找出他们的去向!”
“怎么找?”
“去汽车出租的地方找,他们带着设备出发肯定不能坐飞机,现在安检严了火车他们也肯定不坐了,既能安全带着很多设备,又能不留痕迹地来去,他们肯定是租车出发的。找线索这个事情,你也派不上用场,等我消息吧!”
“好!等您消息!”皇甫严砚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皇甫严砚在古趣廊中才安稳地休息了一天,云从龙的电话竟然就打了过来:“我一会儿过去接你,你准备一下随身物品,我们也准备出发了。”
“这么快?”
“你以为还要等多久?再等下去,他们都该回来了。”
云从龙挂断电话了,皇甫严砚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和东篱一起逛古墓那是雅致,和您老一起去那就是败兴了!哎……”
在云从龙的调遣之下,皇甫严砚不得不担任起了临时司机一职,而他驾驶的竟然也是一辆租来的汽车,一路之上他只听得那云从龙一会儿一个电话地在和什么人交谈着,最为神奇的地方还是他竟然每一通电话用的口音还都不一样。在马不停蹄地开了10个小时之后,皇甫严砚那大少爷的脾气终于要压抑不住了:“云师父,我这要是再开下去可就是疲劳驾驶了,谁没事干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不带休息的?”
云从龙微微一笑:“那好!换我来开!你去休息一会儿!”
皇甫严砚见这云从龙似乎是笑得不太寻常,但是却又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得这样怪。直到他把方向盘交给了云从龙,他才发现这云从龙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在那让人肾上腺素失控的超高车速之下,皇甫严砚不由得抓紧了汽车坐垫:“慢……慢点……不行么?”
云从龙在超高车速之下,竟然还匀出了一只手来拍了拍皇甫严砚的肩膀:“皇甫小弟,这几天里我发现你的胆子似乎还是不够大呀!真不知道你这么小的胆子以前是怎么跟着小菊下地的?”
皇甫严砚弹开了云从龙的手掌淡言道:“菊东篱办事,我放心。所以他说什么我就照做。”
“你不怕鬼?”
“那也得先有鬼,我才能怕鬼吧?至今我都没见过鬼,你让我怎么怕?”
“尸体你也不怕?”
“你都说是尸体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长这么大还就真没见过起死回生的。”
“嗯!做贼的最基本要求就得是做贼心不虚。”
“我和东篱可不是做贼的,我们不过就是到古墓里面去看看而已,我们从来都没有从古墓之中取过一物,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心虚。”
在云从龙的眼里,这皇甫严砚和菊东篱简直就是两个傻子,放着价值连城的古董都不知道带一样出来,竟然每次进古墓就是为了一睹随葬品的原始风貌而已。他在对皇甫严砚的答话嗤之以鼻之后便不再搭理这不可理喻的后辈了。
原本对于超高车速还不太适应的皇甫严砚在被视觉强奸一般地看了一路险象环生的车外风景之后,终于麻木地睡了过去,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他不禁为自己眼前的湖光山色惊呆了:“好美呀!”
就在他发完感叹之余,他回头一看驾驶位,却发现那有如妖孽一般的云从龙竟然睡着了。
皇甫严砚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了一下GPS定位,他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已经到了湖北境内的宜都市,真是难以想象之前到底是如何日夜兼程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了近1308公里的路程。
他随意地吃了一些车上储备的食物便开始到车外活动起了筋骨来,遥望着远处的山峦叠嶂,皇甫严砚不禁感叹道:如果这次不是被云疯子带出来的该多好呀!哎……难得看到这么秀美的景致,真想挥毫画上一幅丹青山水画呀!
此时浅眠于车中的云从龙微微睁了一下睡眼,便诡笑道:“想要看什么美景最好今天都看完,明天开始可就是地狱一般的旅程了!哼哼……”
云从龙在小息过了片刻之后,便拿出了一本地图册来,他把宜昌一页摆到了皇甫严砚的面前问道:“你以前跟着小菊下地,可学过寻龙点穴?”
皇甫严砚见这云疯子竟然还想考考自己,他便拿着那本地图看了看,随即便胡乱诌道:“看山先看水,有山无水休葬地.水是龙之血脉,这宜昌之内竟然就有非常好的一条水龙呢,这长江先绕宜都,再绕枝江,可谓是回曲有情之水,正如那《水龙经》所云:‘水见三弯,福寿安闲,屈曲来朝,荣华富绕.’选取这里的水抱之地,再依靠于山,便是风水宝地呀!”
云从龙浅浅一笑:“那么依你看的话,这里哪里像是有点的?”
“光看地图看不出形势来,如果毛家湾和马脑湾附近的这座青龙山形势好的话,倒是没准是一个好点。”
“那你觉得问安镇的风水如何?”
“问安镇地处长江反弓冲煞,不似是什么好风水!”
“但是这里却有一个‘青山古墓群’,你说奇怪不奇怪?”
皇甫严砚又看了看地图不禁不解道:“古人应该比我们现代人还迷信,出现这种事情很没有道理呀!”
云从龙拿过地图,往车里一扔,便从容地笑道:“原因其实也很简单,1830年的时候枝江区域内曾经发生过长江改道的事情,所以现在出版的地图对于我们来说基本是一文不值。对于山河变迁,沧海桑田的自然变故,唯一有用的东西便是古地图了,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师弟好像得了一个有机关的玉石盒子,据说那盒子上的机关有点像鲁班锁,但是又不是鲁班锁。据说是得了那盒子的人见也开不了锁,索性就把盒子高价卖给了我师弟。我一直就在猜那样设计的一个盒子里到底会放着什么?就在我猜想的时候,我发现我那师弟竟然破天荒地联系了我的徒弟小菊,如斯推想一下的话,只怕那盒子里装的便是这楚地的古地图了!”
听到“楚地”二字,皇甫严砚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他不自知地打了一个响指,便自语道:“有道理!君德的小老板风琪玉那天不是正在看《楚系墓葬研究》么?这样说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呀!”
云从龙横了皇甫严砚一眼,问道:“原来你早就有线索了?”
皇甫严砚用他那无辜的眼神望了望云从龙,便直言道:“我那不过就是无意识地看过一眼而已,我又不知道风大老板得了机关玉盒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再说了,那风家的大小老板都是搞古董的,他们看那种书也是情理之中,谁会联想出他们竟然会跑到这战国时期的楚地来?我又不是名侦探柯南,也不是什么福尔摩斯,您可千万别对我寄予什么太高的期望!”
云从龙狡黠地转了转眸子,竟然用手指挑起了皇甫严砚的下巴来:“对于倒斗,我还真没对你寄予什么太高的期望,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觉得非你莫属。”
皇甫严砚拨开了云从龙的手指,面色阴郁地问道:“什么事?”
“去勾引风琪玉!”
“什么?”骤然听到这样一句话莫名其妙又似是毫不相干的话,皇甫严砚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云从龙悠然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照片来:“其实类似的机关玉盒我以前也得过,但是……我至今都没有打开过。在我认识的人里,唯一有可能打开这种机关玉盒的人就只有我师弟的那个怪儿子了,但是他们父子两和我之间历来有芥蒂,这件事情即使是小菊出马,他们也可以猜出背后指使的人是我,所以能开口让风琪玉动手开机关的人便只能是一个行内的,他喜欢的人了。”
皇甫严砚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那也不可能是我呀!你是没有看到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如果当时不是风大老板出现,没准他还想来揍我一顿呢!”
“呵呵……这些都不是问题,对于风琪玉来说,你对于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杀伤力,那就是你的相貌!那小子从小就嗜美成性,对于美丽的事物无力抵抗。在我们这个圈里,皇甫小弟你也算是美名在外的大帅哥了,只要你抛一个媚眼,琪玉那小子就绝对得掉到你的五指山里。”
“这种媚眼我可抛不出来!”
“身为造赝‘画圣’的皇甫小弟连历代名画都可以造得出赝品来,只不过是一个媚眼的话,造个赝应该也不难吧?你就当是用你的表情做一幅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