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东篱和风从虎各执一把巨大的钥匙便开始缓缓地转动了,他们每转动一下,众人的心就会多揪紧一分。虽然菊东篱和风从虎全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当下的皇甫严砚却实在是兴奋不起来,他甚至不理解他们口中的的“那个”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到底“那个”是人?是鬼?要妖?是怪?还是什么旷古绝今的名器?
就在皇甫严砚还放任着自己的思绪乱窜之时,那一道巨大的二开锁已经慢慢地被开启了。在那头灯的交错光线之下,一条幽深诡异的通道以一种格外妖冶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风从虎放下了手里的巨大钥匙,打亮了强光手电之后,便身先士卒地走入到了那一条看似深黑无底的通道之中。
菊东篱推了一下那还呆愣在一旁的皇甫严砚:“你走在中间,让琪玉断后。”
“嗯!”皇甫严砚被菊东篱半推半就地也带到了眼前的通道之中,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四下环顾着,他摸了摸那防水功效似乎还不错的石墙,慢慢地也开始沉醉于那秦砖汉瓦的古韵唯美之中。随着一行人的渐行渐远,他心中的恐惧感也开始渐渐地被一种不可抑制的沉迷感驱散殆尽。
各色的米格纹、太阳纹、平行线纹、小方格纹等图案以及游猎和宴客等画面的铅砖依依地被皇甫严砚轻抚而过了,那种轻抚就像是对恋人、对梦中情人的轻抚一般,既充满了无限的欲望,但是却又不敢造次半分,生怕自己的一个失手,便会让眼前的美色化为泡影。
比起皇甫严砚的彻底沉迷来,菊东篱则是理智地为这些瑰宝拍摄着照片,为后人保留着这样一份从没有被破坏过的地下美景。
“你们还是来送死了么?”那一种尖细到了让人脑神经都会一起痛疼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那寒冰玉剑直刺而来一般,话音掠过之处,只让人汗毛倒竖。
这种和鬼叫零距离接触的恐怖经历顷刻之间便把皇甫严砚从那痴迷的状态之中拉回了现实,皇甫严砚缩身躲到了其余三人所组成的人墙之中,问道:“声音……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风琪玉见四周并没有人影出现,便拿捏着嗓子,用一种讲恐怖故事的语调答道:“声音其实就是从你的头上发出来的,难道你没有发现么?它……”
风琪玉一边说着“它”,一边已经是用手指向了皇甫严砚的举头三尺之处:“它……它就在那里呀!”
就在风琪玉等着听皇甫严砚惊声尖叫之际,他自己却先一步叫了起来:“哎呦!疼呀!老爸你怎么又打我?”
风从虎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记住!不许吓唬你师弟!”
听到老爸这样怒自己,风琪玉立时愤愤不平道:“老爸!这不对呀!同样都是徒弟,差别不带这么大的。我小时候不就是这样被你吓大的么?怎么着呀?你这护墓神教还吓内不吓外,吓儿不吓女呀?”
“再多嘴,我今天把你打傻了,留这当镇墓兽了!”
“爸呀!就算我留在这,我也是镇墓攻,怎么可能是镇墓受呢?”
虽然这风琪玉斗嘴的兴致还挺高,不过菊东篱的一声高呼却立时吸引了风氏父子的注意力:“快看!它来了!”
菊东篱的话音一落,其余三人便也看到了通道深处那飘舞而来的身影,只见那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行动身姿好似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再看那身段更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眼前的绝世美人当真有如曹植笔下的洛水之神一般惊艳绝伦。
就在皇甫严砚和风琪玉全都震惊于这古墓之中的大变活人戏法之际,风从虎却厉声提醒道:“一会儿你们都给我躲闪得麻利儿点,可别被它砍死。提前说好,你们谁都不许伤它毫发。”
听闻到了风从虎的此言,皇甫严砚才注意到远处那美人的手中竟然还在闪烁着慑人心魄的寒光,只见那寒光划过之地,石碎土崩。
只消远远地看上一眼那铅砖上的整齐伤痕便不难想象出那一把宝剑的锋利程度是何等骇人。虽然这宝剑的威力令人心生畏惧,但是自古却又是英雄爱宝剑,美女爱英雄。看到这种上古宝剑,风琪玉险些流出了口水来,他一边贪婪地舔着嘴唇,一边问道:“老爸……一会儿我能不能拿着那把宝剑拍张照片留个影?”
风从虎站在原地活动活动了筋骨,又双手互捏了一下关节,笑道:“只要我能让这个美人折服在我的五指山下,借她宝剑一用,她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了,你们可全都给我脚底下抹油闪得快点,谁要是把她给我碰坏了,我可不会轻饶。”
风琪玉挠了挠脸,调侃道:“老爸呀!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呀!您看您儿子都这么大了,您还这么怜香惜玉呢,你这是要去只身调戏战国美女啊?还是去色诱战国美女呀?”
风从虎哼哼一笑:“美女?你个笨儿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么?”
风从虎在揶揄了风琪玉一句之后,便身如闪电一般地窜了出去。一瞬之间,众人的眼前就像是出现了一部3D版的武打电影一样,只见那一把寒光宝剑在美女的手中有如飞练一般,剑迹莫测,而风从虎的身影则更是仿若脱兔,每每都在宝剑将至之时闪将了开去,这一幕只把皇甫严砚看了一个心惊肉跳。
当那美女已然要靠近到了三人的附近之时,风琪玉立时便拉住了皇甫严砚的手:“师弟呀!你可跟紧了我,你要是跑远了,我可就照顾不了你的周全喽。”
一言过后,这风琪玉就拉着皇甫严砚跑将了开去,而菊东篱此时则还在坚守着岗位,他一边躲闪着那美人的宝剑攻击,一边还在为风从虎拍摄着录像。
可是,没过多久菊东篱却突然放下了DV,他在跳到了3米开外之后,对着风从虎喊了一句:“玄武停行!”
菊东篱的话音一落,那飘然而来的战国美女竟然就像是断了电的机器娃娃一样定在了原地,而此时那一直翻飞于战国美女身侧的风从虎则也从战国美女的身上移开了自己的手指,转头招呼道:“琪玉你给我滚过来长长眼,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风琪玉挠着他那七彩的凤梨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战国美女的身边,他敲了敲那战国美女的肩膀,随即便惊道:“是木头的?她……她……她竟然是个木头人?”
在风琪玉瞠目结舌的这个功夫里,皇甫严砚也已然是兀自摸了过来,他在围着战国美女转了一圈后,便欣喜若狂地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偃师伶人?”
“呵呵……看来还是皇甫老板的见识更加广博一些呀!”风从虎欣慰一笑,便又瞪了风琪玉一眼:“怎么样?你现在不得不承认你的书还没读到家吧?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借口偷懒?”
风琪玉满脸冤枉地抱怨道:“你丢给我的书,我都看了好不好?记载这个东西的书,你肯定没有给过我。”
随即风琪玉把手臂搭到了皇甫严砚的肩膀上:“师弟!你倒是说说你从哪里知道这东西的?”
皇甫严砚幽幽地回想了片刻,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列子》‘周穆王西巡狩道,有献工人名偃师。偃师所造倡者,趣步俯仰,颔其颐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
皇甫严砚回想了一段《列子》的文章后,便抚摸着眼前的战国木头美女,感慨道:“眼前这个木头美女不正如《列子》所书么?原本我还以为那只不过就是传说,现在看来那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在这样一件稀世奇珍面前,只怕是‘班输的云梯,墨翟的飞鸢’也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真没有想到我皇甫严砚在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看到这样一件完好无损的稀世奇珍。这等神奇的木造仿真机器人绝对可以让当代的科学家们汗颜呀。”
风琪玉心有不服地眨了一下眼:“哦……合着是《列子》呀!这本好像……”
风从虎得意一笑:“这本好像怎么样?是好像给过你呀?还是好像没给过你呀?”
“这本和下斗的关系又不大,谁没事干看这本呀?”
风从虎一边和菊东篱围着战国木人拍照,一边继续调侃起了风琪玉来:“你就只觉得机关术有用么?如果你不能意识到你所要保护的东西的价值,那么你又怎么可能保护好它?如果今天不是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就直接把这稀世奇珍当作什么妖魔鬼怪给劈了?”
风从虎见风琪玉语塞,便又继续教育起了他来:“平时我和你说世界上没有鬼,没有僵尸,你就是不信。你这个不信老爹,信鬼神的不孝子呀!哎……如果你还是只把下斗当作是玩了一场现实版的《古墓丽影》,那么你也就只能是当我们护墓神教的碎催了,出入古墓来去自如只不过就是护墓神教的必修课,能识古物,能保护好古物才是我们的终极职责。”
风从虎在教育过了自家的儿子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皇甫严砚:“皇甫老板,您虽然是新入教,但是呢,您也得完成我们护墓神教的作业。您可得把这木头机器人研究明白了,这次回去,您的作业就是再复制一个它!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您来问我、问小菊、或是问我那不成器的犬子都行。但是有一条,您务必做到,就是您复制的木头人必须得像这个一样,能言、能武,仿若真人。”
“啊?”听到这护墓神教的作业,皇甫严砚立时就是一愣:“我要再造一个它?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
“法自术起,机由心生。这机关术看似神秘,其实只要你肯用心研究,便可窥得究竟。至于如何牵一发而动全身,则是需要你对每一种机关都要心知肚明。我们护墓神教除了要保护亡者的安宁之外,还要保护那些已然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流逝掉的珍宝,让那些已经失传的智慧结晶重放光芒。所以,皇甫老板您日后可能会非常繁忙了。”
皇甫严砚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应道:“师父教诲得是,今日里徒儿受教不菲,收获颇丰啊!”
想到自己的作业,皇甫严砚随即转头问了风琪玉一句:“你家店里的那张战国帛画是不是你以前的作业?”
“嗯?内堂的那张么?”
“对!”
“那个是什么时候的作业了?感觉很久远了。我说师弟呀,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皇甫严砚欣然一笑:“果然是这样呢!当真是临摹的真正的战国帛画呀!我就觉得那不能是你臆造得了的。哼哼……”
“你丫看不起我呀?”
皇甫严砚狡黠地把眸光转向了风琪玉,变换着一种好似在做戏的腔调应道:“师兄这么伟大的人,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刚才我明明是在夸师兄你呢,难道师兄没听出来?难道我夸得还不够明显?师兄真的没有听出来我是在夸你的临摹技艺高超么?”
风琪玉瞥了一眼那构造颇为复杂的战国木头人,立时转怒为喜道:“在我们护墓神教,技艺高超是必须的,想必燕燕老板也会很高超地完成作业吧?哼哼”
长久以来在书画造赝领域之中被誉为玉颜画圣的皇甫严砚虽然对笔墨之事素来是成竹在胸,但是这种木工机关之事他却是素昧平生,他连风琪玉擅长的那些鲁班锁尚未摸着门道,又怎么可能了解到这木头机器人的玄机?想到自己将要完成的作业,皇甫严砚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而此时的风从虎则是已经把那木头美人拆分了一个七零八落,正在为它的每一个零件进行拍照存档。皇甫严砚逐一地看了一遍地上的零件后,不禁好奇道:“风师父!这些零件怎么看都是用于传动的吧?这木头人总归要有一个动力源呀!它的动力源是什么?”
风从虎望了一眼通道的幽深处,答道:“答案就在那里!我们一会儿就要去揭开了!”
言毕,风从虎招呼了一下风琪玉:“琪玉……你来把这个偃师伶人重新组装好,然后带过去,我和小菊先过去扫机关。”
“擎好吧!您嘞!”
“皇甫老板也帮下忙。”风从虎回头看了皇甫严砚一眼后,立时便带着装备向前走去了。
轻巧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了,木头人零件旁的通道似乎一瞬间就冷清了、幽暗了。风琪玉打开了一盏应急灯放在了地面上,随即他便开始有如神技一般地把那些零件组装到了一起,皇甫严砚虽然也很想帮忙,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索性他便坐在一旁,用看电影的心情欣赏起了这木头机器人的组装过程,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风琪玉这个怪人才能像一幅美丽的画一般,可以用来欣赏,那种无我、无物的状态,揭去了他那层掩盖于睿智之外的狂放与顽劣。
面对着这样的画面,皇甫严砚不免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还真是一个“败絮其外,金玉其内”的怪人呀!当初真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但是谁又能想得到呢?在这样一个非主流的皮囊之中,竟然会包裹着如斯一个聪明过人,勇武并济的护墓天使。
不过人世之间,毕竟还是美梦易醒,昙花易败。伴随着偃师伶人的再次成型,风琪玉也渐渐地从无我无物的状态之中跳脱了出来,随即他那张不识闲儿的小嘴又开始唠叨了起来,他一边给偃师伶人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哎!好好的一个真人比例的大BJD玩具,怎么非设计成女的?既然是守护主棺用的,怎么也得设计成个爷们吧?”
听闻风琪玉这般无稽的抱怨,皇甫严砚哼气一笑,便指着战国美女两腿之间的幽秘之地问道:“你可敢把手伸到这里?”
“FUCK!您敢不提这么恶心人的问题么?”
一丝诡诈的精光从皇甫严砚的眸中掠过了,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食品袋,从中挑选了一根香肠之后,便坏笑着把香肠塞到了战国美女的两腿之间。
就在风琪玉刚刚想要大骂皇甫严砚是“色情狂”“变态”之时,一件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这一尊已然被拆解过的木头机器人竟然又发出了轻微的机械运动声,在那一阵响动过后,皇甫严砚收回了自己拿着香肠的手。
此时风琪玉当真是看着皇甫严砚手中的香肠惊呆了。方才还是“全尸”的香肠,现下竟然被惨无人道地凌迟成了扭曲断裂状。
皇甫严砚把香肠丢到了随身的小垃圾袋中,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吕后、慈禧等诸多女尸在遭遇到盗墓贼时,全都被****之事么?自古至今,这盗墓贼虽然是机关易过,但是却是美人关难过。这样一个栩栩如生的战国美女如仙似幻的,你觉得盗墓贼会白白放过她么?所以说,这个木头机器人的设计者也料到了她可能会被奸,然后就给她设计了一个可以让盗墓贼断子绝孙的小机关。方才这个‘鬼****’的机关部件,你们并没有进一步拆开,所以你们全都没有发现。”
“啊?”风琪玉大大地唏嘘了一下,便兀自庆幸道:“幸亏我和陶渊明是一个爱好的……幸哉!幸哉!独爱菊,还是有好处的……”
就在风琪玉还在平复着那被“鬼****”惊吓到的小心肝之际,远处却突然传来了风从虎的声音:“琪玉……你给我立刻马不停蹄地滚过来!带着那个木人!快!”
风琪玉听这声音立时觉得事情不妙,他抱起木人一个箭步便窜了出去,皇甫严砚知道事情紧急,也竭尽全力地追了上去。
待到二人赶到之时,只见那风从虎正站在一个华美异常的黑色漆木棺材旁,而那棺材旁的一些青铜轨道却诡异得和棺材格格不入。
风从虎见风琪玉竟然看着那些错综复杂的青铜轨道发起了呆,便立时断喝道:“先把木人放回去,然后再看。快!”
“哦!”风琪玉匆忙回神之间,已然看到了一个和木人背部空缺处刚好可以吻合的部件,他才把木人安放到那部件之上,风从虎便立时从棺材的旁边跳了下来:“好险呀!如果这个木人不能归位的话,下一个机关就要被启动了!”
“这里还有机关?”急忙忙赶到棺材旁的皇甫严砚才落脚便先是一惊。
风从虎指了一下棺材后面的石墙:“你们把耳朵贴到那面墙上去听听看!”
风琪玉和皇甫严砚双双地凑到了石墙旁边,待到他们听得石墙彼端的水声之时,两人都是脸色一变。
随即,风从虎便急赶赶地说道:“这里还有两个自毁机关,就是想要让进入这里的人和墓主人棺玉石俱焚的。其中之一就是利用这里的地下水位高而设置的水淹墓机关。木人一旦启动,水淹墓的机关便开始进入了倒计时,如果木人游走一圈可以重新回到这里,那么机关就不会启动,反之则机关立时启动。一旦水淹墓的机关启动了,这里便会在一瞬之间变成水道,如果没有潜水设备,根本就无法再次返回到二开锁的入口,一定会葬身在这里。而第二个自毁机关……”
听风从虎说得急迫,皇甫严砚也有些着急了起来:“第二个又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听第二个自毁机关是什么时,风从虎却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那一堆格格不入的青铜轨道说道:“这个机关,连接到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所以,你们要去把这个机关破解了。”
皇甫严砚刚刚想要顺着那轨道挖掘而去,却被风琪玉一手按住了肩膀:“师弟!少安毋躁!”
“嗯?”面对风琪玉的镇定自若,皇甫严砚心中颇为纳闷,但是在随即的转眸间,他却看到了风从虎脸上的一丝笑意。
“别被我老爸给骗了,他这是在考验我们呢!”风琪玉面带得意之色地望了自家的老爸一眼。
风从虎点了点头,便把眸子转向了皇甫严砚的方向:“皇甫老板,你可还记得你刚才在通道之中问过我的问题?”
皇甫严砚凝思片刻,立时灵光一现地惊喜道:“我明白了!这个巨大的青铜机关其实就是木人的动能源头它们的运动会给那个木人上足了发条,然后那个木人就会开始动,再然后它就会按照地面上的轨道运行而出,然后再原道返回。”
“你丫哪只眼睛看到这堆破铜烂铁能动了?”对于皇甫严砚的作答,风琪玉立时便给来了一个嗤之以鼻。
被风琪玉这般揶揄,皇甫严砚面部的肌肉不禁微微一动,而此时他心中则更是郁结道:怎么现在一听这非主流小子说话,就觉得那么不舒服呢?他难道是上辈子和我有仇么?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就算我说错了,也能有更加委婉的表达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