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听诊器,先生,请让我帮你检查……”医生友好地抬头,对楚天云耐心地说道。
“听诊器?”楚天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听诊器,目光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当那小块冰凉放在他胸上时,他魁梧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笨拙”地表现出不适和对听诊器的好奇,行为好像一个……宝宝?
这一闪而过的年头让我浑身一颤,顿时地瞪大了眼,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突然只见楚天云身手敏捷地将那听诊器夺了过来,学者医生的样子,听筒塞进耳朵里。然后长臂一揽,将我抱紧怀里,邪邪一笑,手拿着听筒急速地从我的衣底准确地滑至心脏部位。
我狂汗,额头几根黑线……
“呵呵,兮儿的在咚咚咚跳得好快啊!”楚天云嘴角上扬,这个本该在孩子身上表现出纯真无暇的笑容,在他这张脸上却是那么的邪魅乖张。
娘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公开调戏,你能坐怀不乱当如来?看看一室观众的窘态,我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你个臭男人,真是死性不改!
我困惑地看着开心到抽搐的楚天云,试图从他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结果都是徒劳。然后我将目光投向了大眼镜医生,求以询问。
“他是不是伤到性格中枢了?怎么老男人装可爱,扮猪吃老虎,就差没要喝奶了?”我相当郁闷地问道。
“这个……让我检测一番……”大眼镜医生苦大着一张脸,无奈地说道。
然后就是一些基本常识的提问,最后,医生告诉我一个震撼至极的结论——楚天云现在的智龄只有一两岁左右,唯一记得的人只有我!
呜呜,怎么会这样?一两岁的孩子能帮上帝洗脚丫吗?我太亏了,今后除了要伺候上帝以外,还要伺候这个家伙!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小恐龙”的赖皮下,我们躺到了同一张床!
呜呜,这就是我作恶多端,偷了他的心的报应?我哭死!
睡梦中,感觉腹部受到温柔的抚摸,光滑细腻的触感酥酥麻麻,力道均匀施压,被一股暖流柔和地包绕,舒服之极!
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肌肤却是凹凸不平,而且自己完全没有感觉。难道睡着之后肚子里的小家伙被人挖取了,留下了伤疤?
我头脑立马清醒,倏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楚天云荡漾着幸福笑意的脸。
他左手撑着头,右手正抚在我微凸的小腹上,见我已醒,此时正灿笑着深情地看着我。
总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我低头一看,狂汗!因为他支撑的身体,白色的被单微微撑起。楚天云的手,正享受地摩挲在小腹上。
见我大脑死机,石化在那儿。楚天云满意一笑,低下头缠缠绵绵地在我唇上辗转,然后很开心地看着一脸黑沉的我,说道:“兮儿醒了?”
“楚天云,你个大色狼!”我恼羞成怒地快速拉拢衣扣,恶狠狠地愤骂道。
“兮儿,你看清楚哦,这次是你爬上我的病床……”见我气极,楚老大的心情似乎更好,陶醉地捋着我的发,调侃地提醒道。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耍赖,拖我上来的!”我嘟起嘴,不爽地反驳,这家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真是见长!
“什么?兮儿怎么能无中生有呢?我可是被兮儿无情撞了,现在才醒来的……”楚天云笑得奸诈,幽幽开口,蛊惑无比地说道。边说还不忘在我身上揩油!
“等等!你……好了?”看着他脸上没有老男人装嫩的表情,再联想他刚才恐龙式的调戏,我狐疑地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哪儿那么容易好,我可是被兮儿用车撞伤的。现在最多有气力给兮儿一个销魂锁骨的早上,达不到以前三天三夜的战绩……”楚天云将头埋于我锁骨之间,呵气如兰,暧昧不清的说道。
“正经点儿!我是说你脑袋好了?楚天云我问你,你现在多少岁了?”我一把推开他贪恋我身体的脑袋,一边试探道。
“二十七啊,怎么,兮儿现在才嫌我老了?”楚天云远不能体会我的严肃,佯装委屈地反问道。
“确实老了,我才十九,真是老牛吃嫩草!”我瘪瘪嘴,扫了眼他细皮嫩肉的脸,除了表情和眼神的成熟外,这男人怎么看,也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兮儿,你生风儿翎儿的时候,就已经十九了,现在应该是二十三了……”楚天云皱眉,好心地提醒道。
果然,脑袋还没好!
“这么说真没事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看来上帝的脚丫子不用我来洗了!
“怎么会忘了呢?昨天我一直给兮儿打电话,兮儿不接,我伤心欲绝,拦下兮儿的车。兮儿没良心,见是我,咬牙切齿就撞了上来。不是我命大的话,你我就阴阳相隔,现在就称了兮儿的心……”楚天云一脸幽怨,紧紧抱着我,委屈至极地说道。
什么嘛,把我说的这么没心没肺,这男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不一般!
“然后呢?”
“然后?不是应该问兮儿吗?我昏迷了怎么知道然后?”楚天云思忖着,理所当然地说道。
“楚天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昨晚醒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该不会……忘了吧?
“当然!”楚天云眼睛中划过兴奋的亮光,铿锵有力地说道。
幸好没忘,否则我昨晚被当做老妈子的委屈,向谁诉苦去?
“醒来后发现我的兮儿原来也是假正经,爬上了我的床,很爱我地躺在我身边,抱着我。我从来就经不起兮儿的诱惑,然后就和我们的宝贝打了个招呼,让他闭上眼。接下来就伺候了兮儿一番……”楚天云指着我身上,他留下的杰作,得意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