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你个呸的,你欺我、压我、奴我、虐我,这些都忘了?”我火大地坐起身,叉着腰忿忿不平地质问道。
“兮儿,小心着凉,我只记得压过你……”楚天云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轻轻揽过我,帮我扣好扣子,脸上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
无语,简直无法和地中海恐龙无法沟通!最后只有找来医生,经过确诊,大眼镜告诉我,楚天云患了“间歇性人格分裂遗忘症”。
该病的主要症状是患者不同时段会扮演不同身份,处于每一个新的身份时,都会忘记另外的身份,和有关那个身份所发生的事。世上还有这种怪病?好神奇!也或许知道楚天云只是加重了以前的性格分裂症而已。
经过一天一夜的观察,大眼镜总结说了,楚天云白天是大人,晚上是小孩儿,让我时刻警惕,警防他尿床!
楚天云的大男子主义如此强烈,怕他知道自己晚上的糗事,觉得脸上无光,我在承受他折腾的同时,还不能有怨言,得替他隐瞒。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昨天潘少热情洋溢地打来电话,我却骗他说碰到高中同学,躲开了。唉,看来我有够花心的!
楚天云的伤,医生说明天便可回家。只是我能带他回家吗?这次他死而复生,我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麻木自己的感情,那么无情地推开他。
但潘少常常不固定地光顾,指不定得碰上,那时还真不知如何掩饰。想把他送回韩季那儿吧,却不知道他们家在哪。知道的人又不能问,一问铁定穿帮,所以暂时打算,明天还是带楚天云回家,鼓足勇气养小白脸!
在没有弄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之前,即便知道自己心里到底住着谁,依旧不能拒绝潘少。因为如果他真的是孩子的父亲,我就间接剥夺了他的权利!
一大早,就接到杨振宇那厮的电话,听说我在医院,说话担心的语气,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听说是杨伯伯再三拜托,楚天云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让我跟他走了,规定午饭前一定回来。
“火鸡,你和楚天云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了潘少的报道,和潘少分手了?”车上,杨振宇还没有理解我现在所处的状况,少有地正经问道。原本充满活力的眼眸此时是平静的一汪春水,颇为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没有,前天晚上开车撞了他。穆黎和潘少没什么,那天本来是我要出场的,结果出了点儿状况,穆黎只是帮潘少平息言论而已。”对于杨振宇,他给我一种信任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杨振宇的目光落在我隆起的小腹上,愁眉不展地问道。
我看着他,苦恼地摇摇头。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杨振宇的眼眸中闪过莫名的伤痛,稍微镇定后关心地问道。
“能怎么办?他现在脑子不清楚,先养着呗,当提前练习怎么养小孩儿!”我两手一摊,长叹一口气,轻松无所谓地说道。
“小丫头片子说得简单,喂奶你也练?”杨振宇脸上再次焕发夺目的灿笑,给我一记暴栗,猛斥道。
“我倒是想呀,不过看他那样儿,估计就没喝过奶,那玩意儿对他没吸引力。”我故意气他,轻松惬意地靠在靠背上,调侃道。
“呵呵,对我有吸引力,让我陪你练练?”杨振宇老不正经,双眼不安分地落在了我胸上,窃笑着说道。
我一巴掌给他拍了过去,让他看路!很快,车便稳稳地停在了研究所的门口。杨振宇带着我向研究室走去,一进门,便吸引了眼球,个个期盼已久地看过来。
“杨伯伯好!各位伯伯好!”我乖巧地向众人问候道。
“小兮来了!”杨伯伯一脸热忱地迎了上来,高兴地说道,仍然是慈眉善目,让人尊敬。
“爸,任务完成了,现在该让我看看那东西了吧?”杨振宇豪气地拍上杨伯伯的肩,邀功般地说道。
杨伯伯直接无视杨振宇,笑着对我说道:“小兮,你过来。”
在杨伯伯的带领下,我们向博物馆的方向走去。烙上了岁月痕迹的古物陈列在尽显高贵圣洁的防弹玻璃罩内,奢华的灯光照射下,泛出无暇的光泽。
穿过大厅,路过走廊,关闭了红外墙,我们进了一间密室。空荡荡的室内,只在中间放了一个枕形的东西,看那瓷白色的色泽,应该是玉质的。
走进一看,柔和的灯光相衬,防弹玻璃罩内,确实是一个玉枕。精巧的雕工,细致的纹理,还有那诉说远古神话的光泽,不论从手工和岁月来看,这个玉枕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古董。
“小兮,还记得它吗?”见我看得认真,杨伯伯凑过来问道。
“嗯?”我疑惑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杨伯伯。什么叫我还记得它吗?
“爸,就这么个玩意儿?这样的文物你不是天天见吗,怎么还让火鸡来看?”原本满脸期待的杨振宇在见到一直一来的神秘时,大失所望地说道。
“你懂什么?我们研究了将近一年,都不能推测它的年代。我们一直猜测是否历史遗漏了哪个王朝,但是一年来联合其它研究所,对各地土质进行了分析,依旧找不到任何线索。就是它的发现地,也不能匹配。再加上一年前小兮你的失踪……”说到此,杨伯伯略有顾虑,和其他几个前辈交换了眼神,接着说道:“我们在怀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