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的刀劈掉了须恶半边脸,须恶的剑刺入了武威的腹部,众多白袍卫全都吓得瞠目结舌,心惊胆寒。
“堃昭,如果你还要继续驱动困仙阵的话,下一个就是你!”
堃昭看着地上的具具尸体,已经感到自己浑身全都湿透,他看了看左右的将领和白袍卫,竟已死伤了大半,心下凄然,知道到了此刻,就是想留也留不下来了。
翡翠宫宫主眉头紧皱,对着柳滢儿道“滢儿,速速把这济世者除去,我们好去千福窟。”
“枯心宫主,这济世者吗,我们还真没那么容易除去,而且有了济世者在我们的手中,恐怕他的那些朋友也会有所顾忌。”狄紫潇面上含笑,对着芝罘道“芝罘先生,你说对吗?”
芝罘看了看那翡翠宫宫主“你的名字倒是有点意思,枯心,显是有痛心的往事啊!”
“济世者,你休要如此猖狂?本宫主的事情岂容你在此说三道四!”
芝罘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既然枯心宫主不想听本尊的说三道四,那就陪本尊在此喝酒吧。滢儿姑娘,你可还有那绿翡,再给我来一杯可好。”
“哼哼,好高的兴致,沐尘、滢儿你们陪芝罘先生过上几招,领教领教济世者本事。”
沐尘闻言手持日月分心刺飞向姜芝罘,芝罘正要迎战,就听得一声断喝“芝罘先生,杀鸡焉用牛刀,就让本少主来会会这日月分心刺。”
三道人影随声而到,其中一道人影手中神兵一闪,来到了沐尘的面前,沐尘见有人奔自己前来,忙用日月分心刺接下了这一招,岂料那日月分心刺碰触到那神兵之上,竟被直接崩飞,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推了出去。
柳滢儿一见忙放下酒壶,飞到了沐尘的身后、替沐尘卸下了冲击之力。
沐尘万没想到这来者如此凶悍,杏眼圆睁,定睛观瞧眼前之人,只见此人身着金黄滚龙袍、五色腾蛟甲、头上双龙戏珠紫金箍,英姿飒爽,器宇轩昂。
“你是什么人?”沐尘盯着眼前之人。
“他呀,就是那幽云的姬龘姬少主,一把上古神兵盘古斧大杀四方,凶的狠呐。”
“他就是幽云姬龘?”枯心闻言,脸色不由得一变,对姬龘上下打量了一番。
“姬少主和蝉鸣、蝶舞二位怎么会这么巧来到了这翡翠宫?”芝罘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桌上的酒杯。
“实在是那紫袍卫太不济,就连那皮鼯都逃得无影无踪,没办法,打的实在是不过瘾。我们只好四处逛逛,谁知一不小心就逛到了这里,正巧你这有未完的战事,芝罘先生,一定不要和我抢啊。”姬龘大喇喇的对着芝罘道。
蝶舞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雪瑶,忙将雪瑶搀起,轻轻放置在了座位之上,又看了看芝罘。可芝罘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蝶舞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回他们好像走不了了,我也动不了,既然滢儿姑娘无暇为我斟酒,我就只能自斟自饮了,可惜了佳酿美味,你们却都无福消受了。”不由心中明了,看来芝罘对此毒也是无解。
“济世者,你不要以为来了帮手就如此猖狂!今日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本宫的手段。”枯心说完,面若冰霜,手中拂尘晃动,只见这翡翠宫的花楼如同活了一般,桌椅板凳,酒具花瓶、一营陈设全都飞向诸人。
姬龘正欲挥动手中盘古斧前去劈砍,却被蝶舞急急阻拦,蝶舞手中青烟渺飞向空中,但见这花楼之内的桌桌椅椅、瓶瓶罐罐全都各安其位,唯有那枯心众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幻术?”芝罘心中惊诧,想要睁开灵眼,却深知自己也中了这绿翡的毒,虽然以自己的修为神识可以完全抵御,但若强行催动灵眼恐怕会误了大事,想到此处,干脆坐在那里装作若无其事。
姬龘见屋内除己方的四人之外空无一人,心中大惑,提着手中盘古斧四下观瞧爱哦,突然间感到一丝疾风被自己胯下而来,忙下意识的以手中盘古斧抵挡,却见正是那沐尘手握日月分心刺向自己刺来。
“好狠的丫头!”姬龘心中恼怒,神力陡然增加,沐尘见一击未中,哪敢怠慢,身形一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仅姬龘受到了攻击,蝉鸣也被十几把短刃从不同的角度袭击,蝉鸣也不还击,只是一味的躲避,反正这倒称了他们拖延的意。
枯心见此却是心中焦虑,她深知若是始终在这里纠缠,时间一久不仅对芝罘和涂雪瑶的控制就将失效,不仅如此,听刚才这姬龘所言,显然紫袍卫已经溃不成军,照此说来,紫袍卫那里也未必好到哪里去,本来一个济世者就够自己对付的了,可现在又来了姬龘和两个顶尖高手,想要取胜已经无望,看来只有苦苦缠住他们,否则若是让他们离开与众人会合,到那时恐怕这最后的容身之所也将失去。
想到此处,枯心念动真言,将手中拂尘急急搅动,霎时间,但见花楼之内狂风四起,电闪雷鸣,黑龙翻滚,暴雨倾盆。
“好厉害的幻术,没想到这区区一个万福洞竟有这样的高手”蝶舞见到这幻术,心中也不由惊诧,忙集中神识,希图一一化解,奈何这幻化之术似与这花楼气息相通,一时之间倒还真难找到破解之法。
眼见这风越来越猛,雨越来越大,即便是神勇如姬龘,也被这闪电狂雷劈中了两次,虽有腾蛟甲护体,但难免也疼痛难忍。
枯心见自己的幻术取得了效果,不由得心中暗喜,沐尘和自己的那些手下趁机又开始急急出招,有了风雨雷电的牵制,姬龘和蝉鸣不得以无法回击,只能处于防守之地,狄紫潇站在了涂雪瑶的面前“雪瑶姐姐,我们二人本来情同姐妹,可是你偏偏背叛了你的义父,我的师父,说不得我要把你交给他老人家处置。
说罢,狄紫潇伸手就要把雪瑶拦腰抱起,旁边的芝罘一声冷哼“本尊在此,你认为你能得手吗?”
“芝罘先生,我要是你,就只管喝酒,因为你现在根本就顾不得别人了。”却是滢儿来到了自己的切近,一句媚语入骨,似乎把人的骨头都说酥了。芝罘心头一动,“不妙,这绿翡……”
正思虑间,就觉一道清凉自额头散开,灌注自己的四肢百骸。芝罘不觉朗声大笑“你终于发脾气了,然后身形一闪,腰中神农鞭化作金龙,奔那兴风作浪的黑龙而去,芝罘自己则来到了狄紫潇的面前,以指代剑直戳狄紫潇眉心。
狄紫潇哪敢硬接,吓得飞身而逃,直接逃出了花楼,急急奔向了千福窟。
柳滢儿本以为芝罘已是囊中之物,万没料到他突然出手,是如此快速强悍,心知自己绝非对手,见芝罘直取狄紫潇,自己不进反退,撤到了枯心的身边,轻语道“宫主,放他们离去吧。”
枯心正凝神施展幻术,本以为困住众人十拿九稳,孰料这济世者果然法力高深,绿翡在他体内竟为用上一柱香的时间就被化解,那金龙似远胜自己的护体黑龙,狄紫潇一招之下就逃之夭夭,就连滢儿都劝自己收手……
只是这一时分心,就被蝶舞抓住了机会。
“幻灭、破”蝶舞的青烟渺金星点点,让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只有一黑一黄两条神龙还在空中斗个不停。
那十几个女子虽未伤及性命,但全都鲜血染身,围住蝉鸣却不再敢出招。沐尘和姬龘相视而立,盘古斧和分心刺都发出刺眼的寒光,可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出手。
不知道为什么,姬龘对眼前这个美貌冷峻的女子有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即使对着青鸾都未曾有过——似乎这就叫一见钟情。
枯心无奈的收回了黑龙,不可思议的看着芝罘,口中缓缓道“济世者果然是名不虚传,枯心佩服。”
“怎么,枯心宫主的意思是不再留我们在这里品酒听曲儿了,那真是遗憾极了。”芝罘缓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就在金龙化作神农鞭重新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似乎是不经意间的将手指碰到了雪瑶的额头之处,一股神识进入了雪瑶的体内,雪瑶很快恢复了意识,但是她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彷佛仍处于昏迷中一样。
芝罘也不理会,而是对着蝉鸣和蝶舞道“二位来晚了,否则蝉鸣兄定能听出那曲中的意境。只是可惜二位一路之上尽是杀伐屠戮,故而我有个不情之请,请蝉鸣兄赏脸在这里为我们弹上一曲,解解这万福洞的血腥之气,可好!”
未等枯心等人言语,蝉鸣朗声一笑,现出无弦的伏羲琴,悠远的琴声缓缓响起,抹挑之间声声入耳、注綽吟猱阵阵惊心。
凝魂箫应和着琴声同样发出低沉的吟唱之声,风幽鸣不再理会堃昭,而是对着众人道“蝉鸣是在怨我杀的人太多了吗?那我们就去千福窟做个了断吧。”赤玦和皛月一左一右的走在两旁,只是苦了灵飞,脚软的他被玉篪不待见的拉着,跟在青鸾的后面,一双眼睛溜着那些虽败下阵来但仍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的白袍卫们。
众人离开了白袍卫,奔向千福窟,赤玦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风幽鸣的手,狠狠的捏了捏,然后撒开手后毫不顾忌的接着去捏风幽鸣的脸“嗯,是我的风大哥,真是我的风大哥,可是你的头发,还有脑门怎么都变了,还有,还有你这浑身笼罩的烟雾,不会一直有吧?”
在后面的灵飞一时来了好奇心,轻轻的在玉篪的耳边问道“她,她怎么一捏脸就知道是不是?”
玉篪气得伸出手来对着灵飞的胳膊狠狠的拧了下去。灵飞疼的“嗷”的一声鬼叫。
风幽鸣头都没回的对玉篪道“你下手太轻了。”惹得皛月、青鸾都笑出了声,只有灵飞一个傻乎乎的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赤玦狠狠的敲打了二下风幽鸣的后背“我的风大哥回来了,这回看万福洞还有谁能拦得住我们。”
“仓庚去追羌浑,追哪儿去了?”皛月虽然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表达情感的时候,因为风幽鸣的复活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身上笼罩的黑雾,还有那额头印刻的罟魂,那些突如其来刺杀自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尚未解开的谜,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保护好自己。
“是啊,仓庚哪去了,皛月姐,要不然我们先去找芝罘先生他们吧,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青鸾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风幽鸣的突然出现,而且如此的强大,又是如此的陌生。
她并不知道,风幽鸣是去而复返,虽然赤玦摸到了他的脸,却并没有去触摸他的腿,他始终不是走,而是飘,他还不是一个完整的风幽鸣,他也并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可是他必须回来,因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刚刚出现了危险,无论他在哪里,他的神识已经和她们连在了一起。
听到青鸾的话,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却把眼神都看向了风幽鸣,风幽鸣面无表情道“你们去找芝罘,我去找仓庚。”
“那我们也和你一起去找仓庚”赤玦欢声道。
“不,万福洞之事需要芝罘先生拿主意,你们先去与他会合,我找到仓庚自会与你们到千福窟相见。
风幽鸣说完,一阵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赤玦愣愣翁的看着诸人,“他怎么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皛月摇了摇头“我们快去找芝罘先生他们吧。”
看着众人回转而去,风幽鸣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仓庚,看来风大哥不能去找你了,我要先回姬水了,不知这黑雾还会陪伴我多久,也不知困难还会跟随你们多久。”
听见两声巨大的声响和锦苏的惊呼,仓庚一把推开羌活,轱辘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大眼睛瞪的更大了,掉下来的竟是夜氏兄弟,他们的生命终结于惊恐的眼神,张大的嘴。
天空中一片乌云遮天蔽光,使得面前一片漆黑,锦苏紧紧拉着羌活的手,抬头看着天空。羌活的另一只手还在捂着自己的脑门,这回他是真的再也不敢惹这个小魔头了。
一声狂笑传来“不愧是烛龙的后人,有些本事,今日老倒要领教领教。”
“喂,你谁啊,干嘛躲在乌云的后面,有本事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
“装神弄鬼?老夫本就是神。小丫头,你胆子不小,敢对老夫无理,哼,念在你是个娃娃,老夫不与你计较,速速躲开。不然,别怪老夫辣手无情!”
仓庚自从拜皛月为师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又见此人下手如此绝情,小小年纪竟也起了杀心。她手中情挚现出,羽刃暗展,扶桑之花在额头绽放“我要是不躲开呢?”
“哈哈哈哈,烛龙后人,你不会窝囊到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替你死吧,不过无所谓,反正除了那个小崽子,你们都得死。”
那黑云突然压顶而来,寂灭正要出手,仓庚却迎击而上。
短兵相接,仓庚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黑云也陡然升上了半空,厉声质问“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居然有水族的法器?”
“哼,你不用知道。”仓庚看了看自己的情挚,居然留下了一道浅显的划痕,气恼的大声喊道“喂,你是个什么东西啊,用的什么鬼武器,居然能在我的情挚留下了痕迹。”
芝罘故意把留下了痕迹几个字的音咬的很重,让寂灭听个清楚。
“哈哈哈哈,你的那什么狗屁兵刃能在老夫的神兵之下没有立即毁掉,也算是难得的一件神兵利器了。”那片乌云之中的人似乎十分狂妄自大,丝毫没有把仓庚放在眼里。
仓庚被气得小胸脯直鼓,恶声道,敢不敢用你的那个什么宝贝神兵和我的情挚再来一次?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老夫就成全了你。”那“黑云”似乎也被刚才仓庚的一击所激怒,再一次扑了下来,仓庚心知对方能为高出了自己许多,哪还敢恋战,手持情挚急急凌空而起,看意图是要与“黑云”所用武器短兵相接。
锦苏和羌浑见仓庚凌空而起,心中都担忧不已,不知这一招之下会有怎样的结果,但仓庚并没有继续用情挚向前进攻,相反她的身形迅速向地面回落,但是一团火云却在空中开了花。
那“黑云”被大日金炎所燃,竟瞬间升到了天空,只听到一声狂叫,然后那片片黑云卷着红云散去,空中出现了一个身高三丈有余的“巨人”。
这巨人宽肩后背,一双黑褐色的翼手展开竟达十丈开外,其上的血管暴起,长满了红棕色的毛,更为奇怪的是他居然长了四条腿,而且每条腿上都有奇怪的成排倒钩,双手擎着一把奇怪的大螯,那大螯一粗一细,上面布满的钩刺,再看那张脸,却是出奇的白净,颌下无须,面貌姣好,如果仅看面容,绝对是一个标致的男子。可是他的脖子甚至脑袋还要粗些,组合在了一起不知道有多别扭。
这巨人的双翅紧扇,显然是吃了仓庚的亏,不由气得“哼哼”直叫“你,你到底是谁,怎么还会有大日金炎?莫非你和耆山羽族有关?难道,难道你就是最近宇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小魔头仓庚?”
仓庚回头看了看寂灭,又看了看锦苏和羌活,一摊手“看吧,我这魔头的名是摘不掉了!”
寂灭和锦苏没有言语,倒是羌活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仓庚撞傻了,竟莫名的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
然后就听得羌活“哎呦”了一声。
再看羌活正捂着后脑勺一脸委屈的看着达达。达达趴在锦苏的背上“嘎嘎嘎”的笑个不停。
巨人听仓庚所言,哈哈大笑,咬牙切齿“小杂种,我想找你很久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真是天意,老夫这就灭了你。”
话音刚落,这巨人手中大螯带上十分离岛砸向了仓庚。仓庚连忙躲闪,就听得一声巨响,震得仓庚都一跃而起,你羌浑和锦苏更是死死捂住耳朵跟着“啊、啊”大叫。却是寂灭的云水锡杖抗住了巨人的大螯。
九连环在锡杖之上放出悲鸣,寂灭的虎口爆裂,血瞬间渗了出来。
“烛龙的后人不错吗,有点意思,没想到我熬波在这万福洞还能遇到对手。”
“他就是黑袍卫熬波”羌浑的小脑袋连续遭到的冲击,听见对方报出名号,立时想到了此人,小嘴就像蹦豆一样往出吐了一大串“熬波据说是万福洞最神秘,也是本领最高的人,还有他根本就不是兽族他手里的那是煮海螯,据说是宇内最硬的神兵,一般的神兵都无无法和他抗衡……”
“小崽子还真是知道的不少,只可惜当初小觑了你,派了一群废物去追杀那你,早知道当初老夫亲自出手,也省得今天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听说还有什么羽族共主、水族少主的,看来我真能先把你这秃驴送走了。”
“无量佛,真是佛也发火!”寂灭此言一出,云水锡杖挽出万朵莲花,袭向熬波。
熬波双翼展起,霎时狂风大作,把万朵莲花吹得零落满地。
仓庚见狂风吹来,干脆展开双翅飞上了空中,锦苏和羌活也全都飞升到空中,地面上只剩下了一个寂灭以袈裟、锡杖抗住狂风。
仓庚到了空中,不敢怠慢,挥起手中情挚就奔向了熬波,却被熬波的煮海神螯死死夹住了情挚。敖波一丝冷笑“小杂种,我叫你死个明白,虎族如翼乃是我的徒弟,被你们无情的杀死,战场之上,技不如人,老夫无话可说,可小杂种,你居然剥了他的虎皮,让他死无全尸,此等奇耻大辱,焉能不报!今天我也要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