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庚一走,锦苏看得明白,忙飞身跟去“欸,你们,你们怎么都走了?”灵飞见状急得不得了,可自己既不会飞也不敢跑,只能干喊了两嗓子。
青鸾一见心中焦急,这两个小丫头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忙急急叫玉篪道“你看好灵飞,我……”
“青鸾姑娘,你留下,贫僧去!”青鸾正要飞起,却不料寂灭拦住了她,然后腾空而去。
虽陷入战团,但皛月和赤玦都听得清清楚楚,二人心中暗道“小丫头,让你自作主张,等万福洞的事了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你,让你天上地下不断的惹祸找麻烦。”
见寂灭追随而去,料想这万福洞能和寂灭一较高下的倒不至于有几个,仓庚、锦苏也基本可以自保,倒也放下一半的心来。
心中虽如是想,可毕竟着急,手上就不再小心拿捏顾忌,白袍卫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呼喊,不过这可不是大阵的一部分,确切的说,已经是鬼哭狼嚎了。
皛月的九曜化作长戟把那七十二地煞连同四圣中的威武、须恶都扫的在地上东滚西翻,那威武和须恶虽然倚仗自己的神识能为招架抵抗,不至于伤了性命,可哪还有组织反击的能力;赤玦再一次让仓庚的话成了真实的写照,三十六天罡手里的棘刺锁链在她面前连面条都不如。
那些阵中的兵士从空中落地,不是被摔得口吐鲜血,就是把下面的卫士压倒在地,皛月和赤玦在阵中就如鱼儿如水、鸟儿腾空一般,直看得堃昭和他手下的白袍卫们冷汗涔涔,恨不得救兵马上到来,能够救自己脱离苦海。
他们盼望的救兵来了,只不过同时也引来了魔神,如果堃昭能够未卜先知,或者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相信他绝对不会对羌浑出手,绝对不会摆什么困仙阵。
两道寒光从左右两个不同的角度出现,直接刺向了狄皛月,目标准确,手法老辣,速度奇快。
他们快,皛月更快,皛月如同离弦的箭一样躲开了二人的夹击,正要定睛观瞧,那二人却又已杀到。
堃昭也没有想到瞬间来了两个帮手,只是这二人他从未见过,心中不觉惊奇,以自己在万福洞安插的眼线,部署的人马,居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高手。
堃昭此刻并不关注双方的胜败如何,虽然是针对着狄皛月来的。他更关注这两个人到底是固牢隐藏的高手,还是灵族的帮手,抑或是兽族……
那些白袍卫们可不这么想,好容易来了这么两个救他们于水火,而且看样子还有些和这杀人不眨眼的魔神相抗衡的本事,何乐而不为,众白袍卫虽阵型未乱,但却都开始向外散开,停止了进攻,给自己找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转瞬间皛月与那二人过了十几招,赤玦在旁看得清楚,这二人虽以黑巾蒙面,但却能看清是一男一女,这二人在神识能为上并不能与皛月抗衡,但却胜在速度奇快,只可惜他们并不了解皛月姐姐的本领也是果敢决绝。
十几招过后,啮铁的心中开始打鼓,没想到这狄家丫头如此棘手,看来以自己师兄妹二人本领不仅刺杀不了这狄家丫头,弄不好能否全身而退都未可知。想到此处,他手中七星鬼刺连续抢攻了三招,然后抽身对怀梦道“快走”。
怀梦虽然眼高于顶,但是却还是有自知之明,心知以她二人的能为与这狄皛月相比差距竟如此之大,但若是偷袭十几招之后就铩羽而去,此前自己的狂妄自大岂不是成了宇内的笑柄。
想到此处,怀梦急中生智,手中的碧玉勾魂花飞出了三支毒针,然后抽身急退,对着那些白袍卫高声叫道“你们还不趁着我们在此,一同把她们拿下,否则还有大家的活路吗?”
此言一出,无论是堃昭,还是那些白袍卫都似乎恍然大悟,众多白袍卫一拥而上。
赤玦一见,点燃了心头的怒火,手中现出焚星杖,怒斥道“我给你们生路你们不走,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焚星杖掀起了狂风暴雨,湘君怒带来了电闪雷鸣,瞬间就把冲到最前面的四名白袍卫劈成了数段。
见赤玦瞬间就把四名白袍卫杀死,堃昭心中暗自合计,这狄赤玦似乎不是他们的目标,而狄皛月才是,如此一来,要想借助二人的力量就必须集中力量先除掉狄皛月,否则,若是人手分散,恐怕时间一长,这二人连困都困不住。想到此处,堃昭对四圣中的都罗、邪冥一挥手“咱们一起除了那狄皛月!”
都罗、邪冥二人闻言点了点头,各自提着兵器,一左一右随在堃昭的身后,窥得时机,三人同时出手,堃昭的九环困龙锁、都罗的八卦扑天刀、邪冥的托天大环刀从不同的角度刺向了皛月。
皛月正全力对抗啮铁、怀梦二人及那些阵中的白袍卫,没有想到堃昭三人的武器突然来到面前,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索性催动自身的神识,现出天火,打算硬接下这一招。
就在都罗的八卦扑天刀要挨到皛月身上的时候,一声响入云霄的长啸、一股黑烟出现在了皛月的前面。
都罗正暗自窃喜自己一击得中,却不料眼前黑烟缭绕,接着他看见了一张冷漠的脸,一头雪白的发,一把嗜血的箫……
箫,嗜血,但凝魂。
凝魂箫穿过了都罗的咽喉,箫变成了红色,都罗变成了惨白。
所有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惊,一时间停了手。
眼见要得手之事被人从中作梗,啮铁、怀梦二人看着黑烟笼罩之人,气得咬牙切齿,怒目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黑烟之中的人没有答话,可赤玦、皛月和玉篪却显得有些激动不已。因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也是一把熟悉的箫——他,真的回来了。
只有灵飞傻傻的看着这黑烟中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次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抓着玉篪的胳膊。“玉、玉篪姑娘,这,这又是谁啊?”
“他就是仓庚口里的第二个人!”玉篪不错眼珠的盯着那白发人,他和臧伏哥哥好像啊,就是不知道臧伏哥哥什么时候也能回来。
堃昭这一回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但还有比他更后悔的人,啮铁看了一眼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怀梦,轻声道“留的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走!”
可怀梦没有听啮铁的劝告,她要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她有什么能为?
碧玉勾魂花发出幽幽绿烟刺向了黑烟之中的白发人。白发人未躲亦未闪,而是直接冲向了怀梦。
幽幽绿烟没有阻止住白发人的攻击,碧玉勾魂花也未能阻止住白发人的攻击,啮铁飞身推开了已经显得手足无措的怀梦。
白发人竟穿过了啮铁的身体,啮铁七窍流血,用最后的神识对着怀梦道“师妹,快走!”
怀梦呆呆的看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没有想到自己竟挡不住这神秘之人一招,即使是师傅恐怕也难有这样的能为,不,这不是人,而是神、是魔。
一道不易察觉的轻风来到了怀梦的面前,拉住了怀梦的手。“护法,快走!”
白发人孤傲的站在那里,眼神的余光扫视着急急而去的黑衣人和躲在暗处的众人,冷冷的对着在场的紫袍卫道“你们谁来?”
邪冥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都罗和奇怪的黑衣人,带着一丝惊恐的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七狄风——幽——鸣!”
此言一出,犹如晴空霹雳,让在场的白袍卫全都噤若寒蝉。
“风……风……风幽鸣!”
“他,他就是那个……那个魔……魔神。”
“他说自己是七狄风幽鸣?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称作七狄的风幽鸣”皛月从背后看着他“他的身上为什么那么多的黑烟,难道他真的成了魔吗?”
赤玦看着那张冷漠的脸“他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还有他的额头,那最中间明亮的五色之石莫不就是五行石,那八卦蛛纹该是鹤隐的魂罟吧?”
“没想到风大哥还能死而复生,真是太神奇了。”玉篪呆呆的望着风幽鸣“风大哥可真的是好厉害啊!”
“这……这不是人啊,我……我要回家。”灵飞的腿一直在颤抖,他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心里想要说的话。
最郁闷的却是小奇,看见皛月有危险,它从怀中飞快的现身而出,迎着那钢刀而去,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好容易现出自己威风凛凛的独角神兽风采,被主人抢了风头。
皮鼯听到了这一声长啸,姬龘也听到了这声长啸。只不过皮鼯的脸色变得冷峻和胆寒。因为这不是万福洞应有的声音。虎头枪随之颤抖,皮鼯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声“大家务必拼尽全力除去此三人,否则我万福洞将积骨如山、血流成河!”
众门统领闻言心知不妙,都集中在了百倍精神争先恐后奔向三人。
姬龘这数日来的怨气怒火一时间得到了彻底的发泄,盘古斧上下翻飞、劈、斩、削、捶,所过之处百兵莫存、血不染斧。
蝉鸣奏起伏羲琴、蝶舞祭起青烟渺。阵阵金光,道道绿雾,把个白袍卫变成了屠宰场。
眼见白袍卫一排排倒下,皮鼯一咬牙关,虚晃一枪,然后腾身而去。
众卫士一见皮鼯逃离,哪还肯恋战,一个个都怨自己的父母少给自己长了两只翅膀,各显神通,飞身而去,让姬龘三人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化作鸟兽散。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人难逃伤亡的厄运。砥柱懊恼自己再也无法成为中流砥柱了,因为他身材高大的他现在比别人矮了一截,如果不是有翅膀,恐怕他就是继鹿蜀盈之后第二个死在这里的统领了,正在围攻姬龘的他莫名的被伏羲琴的光芒平平的削去了双腿,又快又平,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而且这反而让他飞得更快。
艾荣捂着肩膀穿破了紫袍卫府的院墙,留下了自己的右臂和自己引以为傲的鎏金伏虎鞭。
翡翠宫的宫主听到了这声长啸,芝罘也听到了这声长啸。芝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神的声音,这是熟悉的声音。他,他回来了。
听到这一声长啸的时候,仓庚赶上了夜明砂。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仓庚笑呵呵的看着夹着仓庚的夜明砂。
“达——达”哒哒拉着长声转动着自己的小眼珠,似乎是在讥讽眼前这个被小娃娃吓破了胆的男人。
“小、小魔头,你,你让开,要不然,我,我杀了这个小兔崽子。”
“你倒是杀啊,省得一会儿动起手来你败了反而怨这小东西碍事。”
羌浑被仓庚的这几句话气得眼睛都要从眼眶中飞出来了,恨恨的道“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夜明砂哪里敢杀,四处寻找着逃离的路线,可是他发现居然逃不了,因为唯一的退路之处站着另外一个姑娘。
夜明砂手中现出了令牌,意图拼死一搏。
“明砂,不必惊慌,为兄来也。”只见一道寒光从斜刺中闪入,夜明硕突然出现拿着令牌直取仓庚。
仓庚正要接招,就听得空中一声佛号“无量佛,贫僧在此。”
夜明硕闻听空中佛号,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一袭袈裟自上而下将其罩住,紧接着全身的阵阵钻心刺痛随之而来。
夜明硕哪还有反抗之力,转瞬间现出了真身,在袈裟之内反复翻腾。夜明砂见状,一咬牙心一横把令牌放在了腋下羌浑的头上“和尚,放了我大哥,否则,否则我就杀了他。”
寂灭还没等说话,仓庚抱着肩膀根本不理夜明砂,而是对着羌浑道“小东西,你说你也够笨的,那堃昭用个什么破链子能锁住你,可现在你的手脚都被放开了,还这么废物,他说夹着你就夹着你,说要打爆你的头就打爆你的头,哎。”
仓庚故意向前走了两步,吓得夜明砂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可仓庚压根就不理夜明砂的碴,反而对着寂灭道“寂灭大师,也您就是太慈悲,还想着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依着我,用这小东西一个人的命换他们两个我觉得挺值的,反正要是那固啊牢啊什么的不肯交出狄紫潇我就一把火把这万福洞烧成万糊洞,就连虎族的四大护法小姑奶奶我都给扒皮做了虎皮椅,他那两个兄弟都被我给除了,这仇是结定了,也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娃娃了。”
仓庚这话像是再和寂灭说,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说给夜明砂听的。
眼见着哥哥在袈裟中痛苦哀嚎,自己又不是仓庚的对手,正手足无措间,就听得自己背后一声清叱“不要伤害羌浑弟弟。”
夜明砂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忙侧过身形“那,那就让他把我哥哥放出来。”
“这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的倒是有趣。”仓庚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对着夜明砂道“嘿,小子,要不我们做笔买卖怎么样?”
夜明砂看着仓庚,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
“这样吧,反正大和尚也不想杀人,锦苏姐姐又是我的朋友,不如这样,你放了这个什么羌啊浑的,我们放了你大哥,然后你们两个趁着我们没把万福洞杀个鸡犬不留呢马上带着家人躲起来,怎么样,我可以发誓,你们放了他,我们肯定放过你们兄弟。”仓庚一本正经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这……”此时的夜明砂哪还有了什么主意,夹着羌浑的手也松了许多。“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喂,大和尚、小东西,这没办法了,我不想杀他,可是他不肯珍惜这次机会,我只能痛下杀手了。”
“等,等一等”夜明砂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满腹狐疑而又心有不甘的看着完全掌控了局面的仓庚“你保证放我们走?”
“那还用说,不过你们不能去向那个什么什么牢的报告。”
夜明砂咬了咬牙“好,我相信你,不过得先把我哥放出来,然后我在把他交给你。”
仓庚看了看夜明砂,又看了看寂灭“大师,您看……”
“无量佛”寂灭一声佛号,然后将绿羽袈裟收起,夜明硕瞬间展开双翼,疾驰而去。
夜明砂没想到自己的大哥把自己扔在这里独自离去,不由得心生胆寒,看了看手中的羌活,又看了看眼前的仓庚,双手向前一推喊了句“接着”,把羌活扔向了仓庚,然后掉头就跑。
仓庚到真被夜明砂的这一招闹了个措手不及,只好迎上前去,和羌浑撞了个满怀。
达达一见,“嗖”的一声就飞到了锦苏的背上,发出“嘎嘎”的笑声。
仓庚被羌浑扑到,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两个人的小脑袋,小脸蛋都实实在在的贴到了一起。
仓庚还没出声,羌浑就“哎呦”一声,捂着脑门叫了起来,“疼,疼死我了。”
“你先给我起来。”仓庚上去就给了羌浑一巴掌,羌浑捂住了脸“你干嘛打……”
话未说完,就听得“扑通、扑通”两声似乎是东西落地的声音和锦苏一声大叫“啊”。
“姓风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痛下杀手?”堃昭看着地上的狰狞尸身和淋漓鲜血恨恨的问道。
风幽鸣根本就不理会堃昭的问话,而是冷冷道“狄紫潇在哪里?”
“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狄紫潇,不过你如此辣手,杀死我们的兄弟,此仇不共戴……”邪冥见都罗尸横当场,愤恨不已,头脑一热,哪里还管得了自己与对方在能为上的差距有多大,举着托天大环刀欲要召唤白袍卫们群起歼之,可话未说完,他的脖子就被死死的掐住。
“那你们为什么杀他们?”
“呃……呃……”邪冥口不能言,手中的托天大环刀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风幽鸣,你莫要如此狠辣猖狂,就算你是鬼煞魔神,今日你若敢再杀我白袍卫众将,就休想离开此地?”堃昭一挥手,众白袍卫胆战心惊的围拢了过来。
“你叫堃昭?”风幽鸣松开了手,邪冥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血顺着邪冥的口、鼻之中缓缓的流淌出来。那些围上来的白袍卫一见早都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幽鸣抬起头看了看堃昭“我们可以走了吗?”
众白袍卫巴不得的这些魔神离开这里,可堃昭看着躺在地上的邪冥,却不能、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风幽鸣却根本不再理会堃昭诸人,而是对着皛月和赤玦道“赤玦、皛月我们走。”
“你们不能走!”堃昭仗着胆子大声喝道,然后他瞬间就看见了那张白发飘飘的脸。
“堃昭,你真想让这里所有的白袍卫都随你一起陪葬,那我就不吝成全与你!”
众白袍卫闻听不由得向后退却,堃昭见状脸色变得苍白,手中九环困龙锁也不停的颤抖,但仍恶声道“风幽鸣,难道在你眼中,我堃昭与这白袍卫府岂是泥捏水做的不成,哼哼,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闯出我这困仙阵。”
风幽鸣的眼中现出了幽冥杀气,黑烟笼罩在身体之上更浓了“堃昭,看来你真的要我大开杀戒!”
“姓风的,你只要闯出我的困仙阵,我白袍卫就放你们离开,而且在这万福洞中我白袍卫绝不再与你们为敌。”
“哈哈哈哈,二位妹妹等我片刻,让我为你们清除一条路来。”风幽鸣一声狂笑,立在众卫士之中。
堃昭对着众卫士道“布阵!”
困仙阵再次启动,可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和威力。武威和须恶在阴阳之位上迟迟不敢出手。
可风幽鸣却没有给他们出手的机会,凝魂箫带着呜咽凄苦之声迎着天罡的棘刺、地煞的钩镰毫不留情的奔向了武威和须恶二人。与赤玦虽狠辣但始终未痛下杀手不同,风幽鸣的出手则简单明了,就是为夺命而来。
武威的刀、须恶的剑本尚可堪堪自保,可眼见风幽鸣的凝魂箫到了自己的面门之处,哪还迟疑,直直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