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圣镇的大街小巷又贴满了告示,只不过这一次是要诛杀被擒拿的妖物,她的名字叫妖鸟青鸾。
可惜,镇上在没有了人山人海看告示的人,也没了议论纷纷的看客。
“这杀人的地方选的不错,就在盘古庙正殿的院落之中,可惜呀,可惜。”
“风大哥,你在这可惜什么啊?”看着风幽鸣摇头晃脑的样子,赤玦忍不住问道。
“可惜姬少主看不见这凄惨的一幕啊,想当初,姬少主被五花大绑的时候,青鸾姑娘那真是……”
“风大哥“赤玦气得满脸通红的看着风幽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嗨,芝罘老哥还有心情带着蝉鸣和蝶舞去妓院呢,你急什么啊?”
“妓院是干什么的地方?”赤玦似乎感觉风幽鸣对芝罘他们去妓院心怀不满,对妓院这个所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赤玦妹妹,别听你风大哥的,他现在啊,是身边的漂亮女孩子多了,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和皛月妹妹把他从这楼上扔下去就妥妥的了。”雪瑶站在他们的身后戏谑的说道。
“有理、有理”风幽鸣听完雪瑶的话点头称是“看来我得出去找点事做,在这女人堆里哪有说理的地方。”风幽鸣说完顺着窗户就飞了出去。
“风大哥,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这妓院是干什么的呢?”赤玦紧跟着飞了出去。
“有什么好事,我也要……”小仓庚拎着个鸡腿,满手油的就要跟上去,被涂雪瑶一把抓了回来,去叫上你师父,我们跟着你风大哥,看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风幽鸣又跑到了盘古大殿的穹顶,到了之后干脆往上面一躺“这四圣镇,不这洞天仙境在这里望去还真是有点意思啊。”
他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赤玦“哎,我说妹子,你想想,见过这黑白分明,但又无日无月的地方吗?”
“见过啊,怎么了风大哥,你想这鸣鸦城,哦还有、还有姬水圣殿不都是黑白分明,无日无月吗。”
“对哈。”风幽鸣把两只胳膊垫到了后脑勺上“那就是说有人,或者是神用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这里的黑夜和白天。”风幽鸣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呢,从目前所见到的魔来说,肯定不会是白蜚,他就算有这样的本事也没这样的心思;这大庙侧面的家伙恐怕也不是这块料;那是在盘古府还是盘古洞,又或者那人根本就不在这四圣镇?”
风幽鸣突然坐了起来“赤玦妹妹,三天之后才杀青鸾妹妹呢,这之前反正我们也见不到她,来了一次这洞天仙境,我们去四处逛逛怎么样,这四圣镇啊,早变成四魔镇了,呆着太郁闷。”
赤玦还没说话,她身后传来了铜铃般的声音“我也要去,风大哥,我也要去。”
“我们也去!”
风幽鸣看着皛月、雪瑶和仓庚,一时来了兴致“那我就带着你们这一群女人来个不辞而别。”
一阵清风刮过,风幽鸣诸人飞离了四圣镇。
仙境阁是四圣镇最好的妓院也是镇上唯一的妓院因为这突来的纷争和打斗变得冷冷清清,可这都不耽误钱家公子钱继业夜生活的风流快活,听说这里又来了一个能歌善舞花一般的女子,钱少爷就急急跑来想一睹芳容,一度春宵。
四五个撸胳膊挽袖子咋咋呼呼的家丁簇拥着钱少爷来到了仙境阁来找那个叫蝶舞的姑娘,就在几人在仙境阁里耀武扬威的时候,那绿眼虬髯之人如同影子一样闪进了仙境阁,盯着钱大少爷进的房间。
钱大少爷看着眼前的美人,唾液不自觉的从舌下分泌出来,似乎已经无法控制了。
“蝶舞姑娘,你可长的真、真漂亮。”
“漂亮吗?”蝶舞坐在钱少爷的对面,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浪荡公子。“钱公子,小女子孤苦伶仃,承蒙公子看得起,今后就全凭公子了。”
“自然,那个自然,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四圣镇,不在整个洞天仙境,钱家就是天,说一不二,为所欲为的天。我老子跺跺脚,这四圣镇都得颤三颤。”
“这个蝶舞自是知道的,可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总觉把我卖到仙境阁不合适,这几日正想把我卖到盘古大庙去,说是拿我来换阴债,让我去侍奉盘古老祖。钱公子,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蝶舞哭得梨花带雨,那钱继业气得暴跳如雷“哪里来的混蛋哥哥,把这花儿一样的美人送给庙上那个魔头,宝贝儿,你放心,有我在,定护你周全,过了这几天,等这四圣者镇的事了了,我就把你接出这仙境阁,找一处所在安顿与你。”
“真的,钱公子,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这话说得那钱公子骨头都酥了。痴痴的看着蝶舞。
“可是我哥哥他,他昨日已经去盘古大庙拜过老祖了,你说……”
“什么?”钱继业一听蝶舞如此说,立刻着了急“这,这,那你是否随你哥哥同去,可否让盘古大殿中人看见你的容貌?”
“小女子本就不同意,自然不会去了,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他……”
“没去就好,没去就好,小宝贝儿,别怕,别怕,我明早就回去求袁公子……”
钱继业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屋内一声高喝“钱少爷,你中了她的幻术,还不快快醒来?”只见那绿眼虬髯之人,手握软鞭只取蝶舞,蝶舞身形一晃,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刃,说是
短刃,可此物柄长刃短,柄上镶嵌七宝,刃不仅不锋利,而且极为光滑,似刀而无背,似剑而单刃,中间还有镂空的血槽,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奥秘。
钱公子被这绿眼虬髯的汉子一喊,从迷幻之境中醒来,吓得口中高呼来人,可是他带来的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废物此时一个个都被一个骷髅娃娃吓得丢了魂魄,一动不动的被扔进了后巷的垃圾堆中。
“龙大爷,护我周全啊,我……”钱继业吓得口不择言,打开门想走,却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怀中抱琴,一个背上趴了一个骷髅娃娃。
“你、你、你们什、什、什么人?”
“我就是要把妹妹送到盘古庙的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呀”蝉鸣看着钱继业,一副无比同情的样子。
钱继业一见无路可逃,忙转回身想到那姓龙的身边,可蝉鸣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只对着钱继业一挥手,那钱继业一个踉跄倒在那里,就一动也不动了。
三人围住了这绿眼虬髯之人。
“你们是什么人,敢和盘古府作对?”
那大汉倒也不含糊,双目圆睁,看着眼前诸人。可惜这些人似乎除了那骷髅娃娃听狄紫潇说过之外,他一个都没有印象。
芝罘冷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鲛族龙恨生。”
龙恨生一听对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大骇“你,你怎么知道我?”
“弑父害兄,猪狗不如之辈,怪不得当初遍寻龙、蛟、河、海各族都不见你的踪影,原来躲在这里,今天遇见我等,恐怕你插翅也难逃了。”
“哈哈哈哈,这里是四圣镇,只需我在这里坚持片刻,恐怕难逃生天的就是你们了。”
“那本尊倒想试试!”芝罘说完,腰间神农鞭盘旋而起,直取龙恨生。
龙恨生确非泛泛之辈,一见那神农鞭心知不妙,硬着头皮挥起手中软鞭奋力抵抗。
“恶毒宵小、丧尽天良之辈,可惜了这蛟族的囚龙鞭。”芝罘的神农鞭突然由一条变成了两条,那龙恨生哪里还抵挡的住,正要虚晃一式招急急脱身。
哪料到那边蝶舞手中的短刃突然发出道道五彩缤纷之色,把他困在当中。龙恨生一见不好,手中囚龙鞭化成一条雾龙,在包围圈中横冲直撞,倒还真撞出了退路。
龙恨生心下大悦,在这缝隙之中凝神屏气,飞身而出。
五道金光整齐排列无声无息的扑向了他,龙恨生手中囚龙鞭抵住了两道,堪堪躲过了两道,可那正对脖颈的一道却没有躲过,从他的脖颈之处齐齐穿过。
龙恨生的头和他的身体就这样分开了,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流出,落在地上,化成了一颗珍珠,这是他自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当他的鞭缠向他父亲的时候他没有哭,他把自己的哥哥推下山崖的时候也没有哭,甚至他被追赶的无路可逃的时候都没有哭。可现在他哭了,为了自己未曾实现的野心,为了自已如丧家之犬般的躲在这所为的洞天仙境受人驱使,也为了自己这即将逝去的生命。
芝罘捡起了那滴鲛泪珠和囚龙鞭“这囚龙鞭送给玉篪姑娘,他一定喜欢,这鲛泪珠吗,蝶舞姑娘,就送给你,给你的青烟渺加个饰物吧。”
“先生认识我的青烟渺?”
“岂止认识,碧水青烟红颜笑、蝉鸣蝶舞瑶琴悲,我还知道蝉鸣老弟是伏羲大神八弟子中的关门弟子,一直在找那把碧水寒吧。”
芝罘说完哈哈哈大笑,不再理会一脸惊诧的蝉鸣、蝶舞二人,对着达达道“把这钱公子带走,一会儿那老鸨该嚎叫着到盘古府去求援了。
“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都不在”玉篪站在客栈的房顶之上爱不释手的摆弄着自己的新兵器,一脸幽怨的看着奔向仙境阁的众人。
“除了狄紫潇,那四个老道都去了。”
听着玉篪的汇报,芝罘笑呵呵的看着众人“风老弟他们不在也好,不一定到哪儿惹事去了,就算那四个老道不去仙境阁,我们对付他们也绰绰有余了。就怕这盘古府中还有别的帮手。”
玉篪飞身回到屋里,对着地上捆得结结实实送到钱继业就是一记窝心脚“说,府里这两天来没来别的帮手?”
“唔唔”被堵着嘴巴的钱继业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你最好说实话,一会儿我就把你放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我们要是在盘古府中中了埋伏,你就别想活着离开那儿了,饿也把把你活活饿死。”
听着玉篪的话,那钱继业早吓得丢了三魂七魄,一个劲的摇头又一个劲的点头。
玉篪早没了耐心,对着他的后脖颈处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钱继业两眼一翻,就啥也不知道了。
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芝罘对着玉篪耳语了两句,玉篪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芝罘先生,您这也太绝了。”说完她对着达达道“达达,咱两一组走。”
“哒哒”达达摇了摇头,用力一晃,浑身的骨头就散了架,把那钱继业扛了起来。
芝罘看了看其他人“那我们也走吧,寂灭大师,你也和我们同去这一遭吧。”
“无量佛,来了这里许多时日了,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众人转眼间就离开了客栈,直奔盘古府而去。
盘古府内一片黑暗,芝罘和寂灭站在盘古府的高墙之上,看着府中的各个房间。
“大师,你下去吗?”
“无量佛,作壁上观岂不更好?”
“风老弟不在,这些粗活就得我来了。”
芝罘身形一晃,来到了庭院当中,刚刚站定,就见房间之中飞出无数旗枪,奔着芝罘而来。
芝罘也不多言,一股罡气把那些旗枪全部震落到了地上。两股黑烟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新面孔?”芝罘面上含笑看着围着他的这两个人,两人看起来年龄都不大,但却带着浓浓的杀气。
“敢擅闯我们盘古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两人双肩一抖,那地上的旗枪又全都飞了起来直直的对着芝罘。
“我道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原来是千猱窟的余孽。”
那两个青年一见被堪破了真身,登时气得口中发出了“喔喔”之声。
“一犬吠虚,千猱睚实,你们果然是心狠手辣啊”芝罘说完,那腰间神农鞭握于手中“你们若还不识相,恐怕只能横尸于此了。”
那两个青年闻言也不答话,运气控制旗枪就要出手,就听得房间之内传来一声喝叫“哀牢、哀宣,你们退下。”
那屋中人来到了庭院之中看着芝罘“我道是谁来我盘古府,原来是济世者,真是缘分啊。”
“缘分?你对我倒是熟的很啊,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晚辈乾坤公子袁五通。”那公子模样的人看着芝罘,可眼中却透着杀气。
“乾坤公子,你就是这盘古府真正的主人?”
“盘古府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盘古大神,我们都是他忠诚的属下罢了!至于我吗,我只不过替盘古大神打理些俗务罢了。”
“看来袁公子还真是急公好义啊,可不知打着这个旗号在这四圣镇做了多少恶事!”
“恶事?袁某在这四圣镇维护地方千余年,让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有钱做事,度劫祛病,我们不过是收了几个姑娘,留了些钱财罢了。”
“好一个恬不知耻的袁五通,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芝罘手中神农鞭直取袁五通,袁五通手中现出一物“今天就让济世者领教领教本尊的阴阳乾坤扇。
那袁五通将手中的扇子扇向芝罘,霎那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直奔芝罘。
芝罘立在狂风之中,手中现出瓠蒲,把那狂风巨雷全都尽数收进其中,然后腰间的神农鞭趁势卷向袁五通。
袁五通见势不妙,口中也现出了“喔喔”的叫声,只见房顶之上现出了六七条人影。那最前面的四个芝罘看在眼里,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那四人正是托天、压地,降妖、伏魔四个老道。
“原来袁公子是早有准备啊,看来这千年来你在四圣镇真是运筹帷幄、深谋远虑啊”
“哈哈哈哈,济世者的调虎离山之计本来是一条妙计,可惜的是那钱公子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每日除了惹祸还真没什么用处,我还要感谢你为我除去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呢。济世者,束手就擒吧。”
“就凭你们这些的废物?”芝罘满脸不屑的看着袁五通。
“那济世者就试试吧。大家一起上!”袁五通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意。
芝罘似乎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手中神农鞭一晃“来啊!”
那四个老道各执法器奔向芝罘,忽听得身后一声佛号“四位道长,接贫僧一招如何?”
云水锡杖带着阵阵阴风飞向四位老道。
四个老道听得身后阴风测测,寒气直逼后心而来,忙回身抵挡,那另外三个房上之人忙抽出各自法器准备奔向芝罘,就听得身后传来阵阵琴声,那琴声如泣如诉,眼前更是出现了无数的妖魔鬼怪。三人在这四圣镇也算得上恶中之恶,可被这摄入耳中的琴声、晃在眼前的妖魔,竟不能移动半步。
庭院之中能和芝罘动手的就只剩下了袁五通、哀牢、哀宣了。
“既然就剩下我们三人了,那就由我们三个来送这济世者结束荣枯吧。”袁五通说完,手中的阴阳乾坤扇突然化成了两把,一个扇出了阴风阵阵,一个卷起了天火殇殇。
芝罘手中的神农鞭化成了金龙,进到了风、火之中,芝罘身形闪动直奔那哀牢、哀宣兄弟而去,哀牢、哀宣的旗枪相对着,却丝毫没有办法发动,眼看着芝罘的双手分别锁在了两个人的喉咙之上。
“哀牢、哀宣,我念在你们乃小恶之人,不想夺了你们这身修为,若听我苦劝,还不速速离去!”
哀牢、哀宣二人闻听芝罘的告诫,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管旗枪,直接飞身离去。
袁五通被那金龙所困,眼见哀牢、哀宣兄弟弃械而逃,心中大骂,却又别无他法。只好施展浑身解数顶住了金龙。
袁五通这里危机四伏,那边的四位道人和三个房上之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四个老道没想到这和尚竟如此麻烦,那袈裟把自己护个密不透风,那锡杖又可攻可守,四人与他相抗虽不致落败,但却难以抽身去帮助他人。
那另外三个本也是千猱窟中人,本领本就在四位老道之下,又被蝉鸣、蝶舞在身后出手着了道,被困在幻境之中,哪还有反抗之力,蝉鸣也不留情,右手在伏羲琴上挑、剔、摘、劈发出阵阵金光,把三妖硬是分成了数段。
袁五通眼见一个芝罘的本领就远在自己之上,再加上刚才的杀伐之法,焉有不怕之理,当下把阴阳乾坤扇收入手中,左右扇动,眼前顿时出现了八把同样的阴阳乾坤扇,每一把都掀起了狂风阵阵,把一个盘古府吹得房倒屋塌,青瓦四溅、砖石穿空,府中之人一个个哭爹喊娘。
芝罘、寂灭诸人忙各显神通,以法器相抗,芝罘的神农鞭更是蛟龙翻滚,奔向袁五通。
那四个老道趁着纷乱之中,早脚底抹油,逃得无影无踪。待狂风停止,芝罘众人看去,哪还有袁五通的影子,只不过神农鞭上留下一丝血迹。
芝罘等人飞上屋顶,看着盘古府的断壁残垣,听着府中阵阵哀嚎,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们走吧,只不过跑了这袁五通,后天的盘古大庙之战我们多了一个劲敌。而且,这四圣镇中妖魔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一场突袭,接下来必定会加紧防卫的,剩下这两日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等着风兄弟及时回来,希望他们别出什么纰漏才好。”
玉篪和达达突然出现在了屋顶之上“只是弄不好苦了青鸾姐姐了,这恶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会拿青鸾姐姐撒气。”
“玉篪,你把那钱公子送回房间了?”
“哎,不如不送回去,就扔在我们的客栈之中,还能留条性命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刚把他送回房间不久,那间房就塌了。”玉篪无奈的看着芝罘。
“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天道吧,无量佛!”寂灭刚刚口诵佛号,就听得盘古府中传出了哭天抢地、撕心裂肺的嚎叫“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样狠心离我而去,济世者啊济世者,我和你不共戴天、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