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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章四】帝后之约(一)

【太子哥哥,若没有我,你会是流落民间的困户,还是起早贪黑的酒楼伙计?又或是早出晚归的渔家夫子?孝辕王朝历年最看中的就是皇室血脉的纯正,就算我不是皇子而是皇女,你又算什么东西?】

【太子哥哥,纳莘莘(shēn)做皇后吧。】

(注:文体虚构,与史无关。)

——正文——

孝峰十年,昏君当政,家国混乱,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原本富足安泰的国家在孝峰帝登基的十年间日渐河下,朝廷与民间已然按耐不住,欲要奋起反抗。

孝峰十三年,孝峰帝之长兄孝辕王联合当朝权贵揽拢势力,一举吞并将军府丞相府势力及千万军队,弑昏君以平国乱。

孝辕初年,孝辕王称帝,改国号辕,因此次平乱前丞相功劳最大,因此特许前丞相继位当朝丞相,纳前丞相嫡长女为孝仁皇后,嫡次女为齐贵妃,抬发妻梅氏为敬妃。

孝仁皇后乃是当朝第一美人,自封后以来协助皇帝打理后宫有条也备受皇帝宠爱,奈何自小体弱多病,诞下大皇子后身体就更一日不如一日,而大皇子偏偏生下来似乎就有着和她一样的体质,大冬凛冽刺骨,不过一月便夭折襁褓。孝仁皇后自此悲痛欲绝,自此以青灯古佛常伴,郁郁寡欢。

孝辕五年末,皇后染上重病,眼下就要撒手人寰,后宫嫔妃皆与皇帝前来,伴送皇后最后一程。

眼下齐贵妃正怀有身孕。

她刚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至姐姐玉榻前,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淌下来,看着往日倾国倾城的容颜如今已面色枯黄,无力消瘦的指节搭在玉榻上,被皇帝轻轻握住。

听见姐姐虚弱的开口,想要同她一人说说话,皇帝便遣散了众人,退至殿外。

“妹妹,你与本宫一母同胞从小一同长大,又一同入宫同嫁一夫,你自是本宫最亲的人……咳咳……你自小心善,姐姐怎么放心的下让你独自一人在这深宫之中。如今朝中权势敬妃父族独大,她本不甘正室沦为一个妃子。妹妹……本宫如今时日不多,皇后之位绝不能拱手他人。丞相府历年来为事端正,本宫绝不能容忍一个贪污之族独大一方,到时候只怕父亲也会遭人陷害,所以你腹中这孩子必须是孝辕未来的太子,必须是……”

一日后,孝仁皇后薨逝。

孝辕九年乞巧节当日,齐贵妃诞下一名皇子,同年册封其为齐德皇后,其子为太子,赐名筠礼。

还有一事说来奇怪,丞相府二房的主母,前朝将军之女,同日诞下一女,当日祥云彩彻形若蛟龙玉凤,民间百姓认为此是龙凤吉兆,纷纷前去庙宇祭拜织女娘娘,流传龙凤开国运,孝辕帝听闻此事大喜,在新皇后的建议下特封这个新生的小姐为郡主,封号永莘。

筠礼在皇宫中逐渐长大,不过刚满十岁,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生得一副玉面郎君之容。孝辕帝寄予其厚望,同时也对丞相府一族重用有加,特别是当年同筠礼同日而诞的永莘郡主也格外讨喜,模样竟与姨母齐德皇后极为相似,虽年幼还未长开,五官却像是有了当年孝仁皇后的几分韵味。

她常常随丞相一同进宫,丞相上朝时她就来后宫陪伴齐德皇后或是太后,但更多的时间是去常昭宫和筠礼待在一起,两人自小要好,在宫人们看来又是流传国运的金童玉女,也没人反对他们俩常常往来。

这一日恰逢皇太后七十大寿,孝辕帝在玄宁门开设了寿宴,所有皇亲贵胄被邀请一同祝贺。

寿宴上太后看着一个个优秀的孩孙想尽了办法讨得她的欢心,笑的合不拢嘴,在筠礼献上凤仪彩墨图之后更是对这王朝储君,自己的嫡孙赞赏有加,一面又想到他的那个凤运妹妹,于是环视着大殿开口道:“莘莘丫头在哪儿?”

众人朝坐席上丞相右边的女童看去,那生的是一个怎样的水灵,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天生玉容。

“早听闻永莘郡主貌若天仙,今日一睹还真是心服口服!”

“虽说像齐德皇后,但你看她像不像当年的孝仁皇后,在世时可是前朝和今朝的第一美人啊!”

“貌随姨母,也难怪皇后太后宠爱她了。天生凤命,将来真是做皇后的好人选。”

众人议论纷纷,在座的当朝大公主琬淑却听得铁青了脸,她是孝辕帝原配发妻敬贵妃的女儿,也是王朝第一个皇嗣,她渐渐长大懂事后,开始怀恨起父皇称帝时没有将母妃立为皇后,封母亲为妃原本也不是贵妃,偏偏立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为皇后,这也就罢了,偏偏她死了她的妹妹也要抢母妃一步成为皇后,不就是先母妃一步诞下皇子,倒是更厚着脸皮流传龙凤国运,一个小小的相府小姐风头竟胜过了她这个当朝大公主。

这一年她十六岁了,还尚未有驸马爷。

太后慈爱的看着永莘,轻抚手中晶莹剔透的玉珠链子,“哀家这几年来宫中都极为冷清,虽然子孙众多,却没有一两个能像筠礼和莘莘丫头一样来陪我的。哀家这看着莘莘一年年长大,真是越来越像自己的两个姨母了。”说完一面向着皇帝说道:“哀家看呐,莘莘和筠礼从小金童玉女极为般配,不如今日就赐婚,也好对龙凤国运有个交代,皇帝你的意思呢?”

“母后所言极是,朕今日就下旨赐婚。”孝辕帝笑着说道,不料齐德皇后面色却有些凝愣,手中的千金酒味盏顿了顿,欲要开口又转瞬挺住,流露出来的是一抹复杂的笑容。

筠礼端坐在座椅上,他看向不远处的莘莘,莘莘面色微红,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有些别样的害羞,筠礼淡淡的笑了笑。

“母后,筠礼和永莘郡主不过刚满十岁,现在赐婚未免过早了些。”齐德皇后向太后颔首说道。

一见女儿如此,丞相也起身走至大殿中央,揖手跪拜,“老臣叩谢皇上太后圣恩,只是太子殿下和莘莘郡主年纪尚小,不如等莘莘郡主及笄后再作打算……”

孝辕帝一挥手,示意他起来,“丞相不必担心,朕今日的赐婚会等到皇儿和郡主长大以后再作举行,不过朕言之有信,将来定许永莘郡主为筠礼的皇后。”

几日后,莘莘得齐德皇后之召带着婢女丫头准备前去拜见她,不巧刚经过御花园就遇到了大公主琬淑。

“这不是永莘郡主?你是何等的姿色让皇祖母和父皇如此看中你,这是准备往哪儿去?可又是要去找你那太子哥哥了。”

永莘忙弯身作礼,抬眼瞥见精致的锦罗绸缎装点着面前的这位公主,浑身珠光宝气,不知她是公主的人还以为她会是某位贵妃,身上的装饰无一处不在体现自己的贵气。

“天生凤命的丫头果然比我一个公主还要尊贵,不过永莘郡主,你可知王朝历年最忌母系通亲,你说太子怎么能娶自己的表妹呢,若不是父皇赐婚,你们可是丢了皇室的颜面惹得众人笑话。”

琬淑迟迟没有让永莘起来的意思,一面冷嘲热讽她一番,一面又将自己的金丝绸鞋抬了起来,“看见没,北疆进贡的金丝鞋,这孝辕仅此一双,官家小姐是绝无资格有的。你莫要真的把自己当成个公主,成天来宫里瞎逛。”

“不知莘莘如何冒犯了大公主,莘莘本是听皇后娘娘召见,还请大公主莫要耽误了皇后娘娘的时辰。”永莘笑盈盈地拜了一下,心中领悟琬淑的嫉妒心,又恬然无害地等她再开口。

琬淑公主见状冷哼一声,哎唷一声将身子一偏,一脚就要踩在她拜伏的小手上,忽而身子竟被一个力道猛的推开……

“莘莘年幼,皇姐为何要故作为难莘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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