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已是寒假,周一也可以安心待在率海,也安心待在左年身边。
左年那晚吃完了粥,量了量体温,也吃过了药,没一会儿困意就来袭了。
“晚说。”
“要不我让谌给你开一间房怎样?”
晚说一愣,她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就说,“你这房间也够大,外面沙发也够我睡的了,再说丢下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我留下来照顾。”
她不劝说的性子,左年是知晓一二的,便不在劝说什么,“把大厅的空调开起来,千万别着凉了。”
一听左年的同意,晚说悦耳一笑。
于是那晚晚说守在左年的床前,盯着左年带着几分病气的睡容,不禁微微一笑,待他睡熟了,才踮起脚尖悄悄走了出去,关上玄门。
晚说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疲惫困意,马上就洗漱,而后去拿了备用的毯子,躺到沙发上就倒头睡着了。
晚说一觉醒来便是中午12点多了,她起身去开卧室的门,一看床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就四处寻找,结果......
房外的大门传出了响声,晚说去开门,是左年。
原来是出门吃饭回来了,还帮她带了一顿大餐。
虽然他的好意晚说心领了,但是他不提前和她说一句就出门,何况还是病着身体出去,她就更觉得气了。
硬是把左年推上了床,看他躺好了,帮他好好盖起被子,才起身去倒水回来。
晚说把水递给他,摸了摸额上的温度,感觉比昨天的好多了,但是跟她自己对比,还稍微烧点。所以按照说明书的样子,把药从铝塑泡罩上扣下来,“把药吃了。”
只见左年喝了一口水,并没有要接过药的意思。
晚说一皱眉,疑惑不解。
左年这才用一个动作给了晚说反应。
晚说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并没有觉得不妥,就乖乖照做,将药囊丢进他的嘴里,他就很愉悦地再一次喝了一口水,把剩余很多水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喝完,病人更需要多喝水。”
左年言听计从,把温水一滴不漏地喝完了。
晚说接过水杯,扶他躺了下来,她见他还没合眼,硬是逼着他快点入睡,兴许是药效上来了,他睡得很沉,晚说才放心离开。
她坐在沙发上,给左朵和晚溪报平安,才从沙发一边的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和签字笔,双脚盘在沙发上,低着头随便画起来,一画就画到了晚上。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看天已黑了,动了动发麻的身子,起了身去浴室。
几分钟后,晚说从浴室出来,和卧室里的左年撞了个正着。
晚说擦拭脸上的水,双眼直盯左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毛巾揉眼睛,才发现是真的。
“醒了?”
只见左年去厨房倒水,喝了一口。
“不能喝冷水,我给你热一下啊。”晚说丢下毛巾,直径走到厨房。
左年逃过晚说的攻击,吞下水,“没事,我好的差不多了。”
晚说半信半疑,踮起脚尖伸手想要接触他的额头。
左年秒懂,也乖乖地一手撑在桌面,身子向前一倾,才让身子保持帅气的姿势矮下去。
晚说转动眼球,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确好了不少,原来睡觉也会使人恢复。
但晚说却说了句,“差不多与好了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能大意,冷水还是不能喝。”然后一手抢过他的水杯,重新给热水壶加温。
左年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动作的变化,神情的窘态,心情莫名大好,“好,听你的。”
晚说背对着他“嗯”了一声,但并不知道他已经走到了沙发上,翻起沙发前桌面上的小册子。
“对了,你饿了吗?”晚说转过头,见左年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翻着某东西,一下子慌了。
她匆匆茫茫地来到沙发边,想要从他手里夺过小册子,却扑了一个空。
“你......偷看别人隐私。”晚说囧到没脸见人,气得脸红。
左年停下翻页的手指,转头看她,一阵轻笑,“监护人看被监护人的东西,还没有这个权利吗?”
“就算是监护人,我起码还有一点点隐私权吧。”
“但我起码得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做未成年禁止的事情吧?”
“我能做什么禁止的事情啊。”敢情左年以为自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坏事。
才没这回事呢!
晚说还是抢不过,索性放弃,坐的离左年远远的。
“生气啦?”
他看小姑娘气的股着小嘴,闷闷不乐,才放弃继续看册子的心情,伸手递给他。
结果她还不屑了。
“本子不要了?”
“哼,不要了,不想理你了,你随便看,反正也没啥秘密。哼,我本来还想叫着你一起点外卖的,现在想想,我自己点算了。”晚说一鼓作气,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过了5秒才发现自己的心里话,莫名其妙全部被无脑的自己抖了出来。
她害羞地起身走进厕所。
“咚——”
左年笑逐言开。
......
“真气了?”左年轻敲厕所门,侧耳贴着门,听不出里面有什么动静。
“开开门,我不逗你了......”
敢情在拿自己作乐了。晚说不爽。
“我错了行不行,开门呗?”
还我错了不成,道歉太牵强。晚说不悦。
晚说靠在门上,外面时不时的动静也逐级跟着消失了,她轻轻贴着门,没声音,以为他走了。
思索了几秒,刚想开门,忽地听到外面声音再次响起。
“是不是老毛病犯了,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什么?故意整自己吧?不爽加不悦。
真以为自己没有脾气是吗?任他欺负,任他玩耍?
在开门的那一刻,晚说才恍然,自己又中招了。
“骗子,坏人......”
晚说各种骂人的话都一遍遍试过了,最终他把自己轻手轻放在了沙发上,一眼深邃的目光盯着她。
她也盯着她,到嘴边的话,默默地没了个声,“死......鱼......眼......”
“骂够了吗?”左年盯了她半晌才开口,语气平和而温柔,听不出也看不出他有生气的不妥。
咦,他居然没斤斤计较?
晚说的心也平静了一下,脱口而出,“骂够了。”
“那还帮我点外卖吗?”
“点。”
他迷人的眼睛直直地勾着她的魂,脑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那晚上吃什么呢?”
“吃......想吃韩料。”
“好,那我们就吃韩料。”
晚说的脸再一次瞬间红爆了,泛红的延伸到了脖颈,以看得见的速度正慢慢蔓延到衣领深处。
而左年此时正春风得意,春风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