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配合:“没用的,你那些内功心法,之前我曾到你书房偷来习过,一点儿用都没有,我根本不是学武的料。”
“不试怎知不行?”他坚持要教她。
“问题是,我试过了,而且是在你的书房,拿着内功秘籍很用心很用心地练习过,可连皮毛都没学会。这会儿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又加上,这儿连丝毫的光亮都没有,我哪儿能学到什么?”她是不绝望都不行了。她心想着,自己落到这般田地,根本就是凶多吉少了。
他自然不会轻言放弃,用着十分严肃,不含一丝温度的性感声音,对她道:“你若真要当逃兵,不敢挑战武学,那我就只能另择途径了。”
“还有什么办法?”她来了兴致,好奇的眼睛陡然放大,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将自己的嘴凑近她的耳边,性感的唇瓣几乎要贴在她的双唇之上。他呼吸时,他口中吐出的热气正巧就喷洒在她的耳廓上,害得她的耳痒酥酥的,扰得她平静的西湖瞬间荡起巨浪。
“倘若实在没辙,我可以助你呼吸,暂时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他不怀好意地道。
她一惊,一改之前的萎靡,精神抖擞:“你休想!”
“你再磨蹭,稍后呼吸不顺,自然没力气跟我对抗。到时,还不是任凭我怎么欺负?”他牺牲形象,扮演了一回流氓土匪,好似要密室劫色一般。
茵茵一面伸手推开冷傲,一面答应道:“那好,你教我,我练还不行!”
果然,有个师傅教,还是比她自学要管用多了。上次她在他的书房偷了他的内功心法,本想偷着习,烤肉没有人从旁指点,她白跑了一遭,还差点儿侍卫个抓着。这次,有他的亲手从旁指导,她居然真能学会传说中的闭气功。她跟着他的节奏,尝试着用了几次,这内功心法当真了得。它不仅能让她顺畅了呼吸,而且赶紧体力也恢复了好多,难怪他被困至此仍旧生龙活虎了。
“谢谢。”她诚心地道了谢,毕竟他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报以往她对他不敬的仇,甚至还表现得很君子,丝毫没有要趁人之危的迹象。
这么想,她觉得,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嘛。
黑暗中,他挑了挑眉,因为她的那声道谢。
之后,他叮嘱她不可妄动,以免损耗体力或造成呼吸困难的麻烦。紧接着,他又去忙活着找寻出口。
“倘若我们就死在这儿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她有些好奇,心里猜测着,像他一样的霸道男人会将什么视为毕生的心愿?皇权吗?
令茵茵十分意外的,他没有对她敷衍了事,而是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唯一令他有何模糊牵挂的,是随身携带的这只荷包,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么?
许久,他才答道:“还未有人唤我一声夫君,更没人唤我一声爹爹。”
“噗……”茵茵彻底被打败了,禁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当你要说什么?原来这两件,想不到你也这么俗,头一遭想到的就是结婚生子。”
茵茵笑得岔了气,好半晌才收住笑。
那边儿,冷傲却语气认真地反问道:“你有何心愿未达成?”
“我啊,我的心愿是回家,说了你也不懂。”此时此刻,茵茵终于开始想她在现代的亲生父母了。不知道他们没有见到她,会怎样地担心她。
冷傲确实不明白,不觉纳闷儿,茵茵竟还留念丞相府?
接下来,两人冰释前嫌,闲谈起来。
患难之中,他们重新地去审视彼此,竟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这密不透风的暗室里待久了,茵茵反而放松了心情,与冷傲的相处也更为自然,没有之前那么排斥。
至少,黑暗中,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只能凭着声音去忖度对方的情绪和想法。没有了他那双仿佛能看进人灵魂深处的黑色鹰目,她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跟他闲聊。
他的声音很好听,性感悦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低沉,沉稳而略显沙哑的韵调给人一种天然的安全感。尤其在此时此景之下,他话音里的那种安全感变得尤为重要。
她听到自己主动打开了话匣子对他道:“你也歇会儿吧,折腾了大半天了。”
暗室里也分不清白天黑衣,她只知道,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久得她都快忘了外面五彩纷呈的世界。自打被关进暗室,他就一直在忙活,除了教她内功心法之时,其实时间都在石门上摸来摸去地寻找机关。那石门上镌刻着各式花纹,门面儿上并不平整,她料想,他的手估计都会被磨破皮。
对于她突然而至的关心,虽然只有短短数个字,却令他心中似趟过一股温泉,暖暖的。
接下来,茵茵没有再听到他的手摩擦到石门上发出的“呲呲”声,四周一片静寂。她猜测,他应该是听信了她的建议,此刻正靠在某处歇息吧。
听不到他回应,茵茵也不好总是主动去搭理他,索性眯着眼打盹儿。她决定,先睡一觉,养精蓄锐,完了再想逃出石门的法子,要不然脑袋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会造成头脑呆滞,思维混乱,便愈发地发挥不了作用。
他是习过武的人,呼吸声较常人更轻了些,稍微隔得远点儿,她便听不到他那细微的呼吸声,即便是在这暗室内静谧无声的环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