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提典刑狱司!”青峮听到这个词,只是有些耳熟,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是来自于电视剧里的。说起来这个时代的提典刑狱司好像是省级检察院。再加上前面两个字,那不就是相当于他那个时代的最高检察院?想起来了,宋慈!
“京畿提典刑狱司最高不过三品官。你若是来娶我,自然会得到一个三品外官的封赏。”宋代开始规定,驸马不能做官,为避免前朝后宫外戚干政严重问题可这个王朝,自然是没有这个规则的。
暗朝建国一百多年,皇帝称暗帝!青峮还是第一位皇室出生的公主,顺带一提,虽然身份只是公主,但是她在吃穿用度和太子没有什么两样。五位皇兄还在前边打仗,暂时还不知道,自家便宜,爹把闺女给卖了的事。
要不是亲爹一个赌约就把自己给卖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要不把五个皇兄都给做了,这样皇位就是自己的了。别怪她太狠辣,实在是人在皇家身不由己。
“不过因为我本来就是京畿提典刑狱司刑狱司公事、也兼提刑使,人称疯台外!”
“疯、台、外?你、你……你就是疯台外,就是你把我的每季吃穿用度都如数家珍的还洋洋洒洒的写了十二面。”青峮险些唬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风譬昭你不是监察百官吗?为什么连人家的私生活也要查?”
“不只是百官,经常之内所有的达官贵族没有私生活,尤其是皇家中人,都是万民的表率,五月皇子虽然各有缺点,但加在一起还没有你一个人多。
比如你大字不识一箩筐,字也……再比如你女工刺绣烹饪煮茶一样不会平时暗中筹划的都是一些如何投机取巧,借太府寺的名头和上古们混作一流,做一些空手套白狼的买卖……”风譬昭也是刚出重生不久,倒是没想起来这桩案子。风譬昭当年全家被铡,只有他武功实在高强,突出重围,晕倒,在一家马厩后。劫后余生,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华美的公主府。
风譬昭记得青峮将自己扶起来,靠在怀里,然后亲手喂他汤药。
她说,丞相死的很冤,若是他以后登奇会为他平反的。还让他办成自己的样子出城?
回忆被砰的一声给打断了。
青峮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火冒三丈的表情似乎难以抑制。这张扭曲的碰脸上,正在气的哆嗦。
“所以我只是秉公执法。公主的态度还是要端正些。”
青峮止住他说下去的话:“打住在家里,不要谈公事,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这叫八卦,这叫狗仔。”
青峮挥手向身后示意了一下,四个宫女便全都退下了。她总算是摘下了那些沉重的首饰换上了便装。。
“狗仔、八卦这狗怎么能上升到玄理学的高度啊?”风譬昭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说话间还能隐约看见奶白的皮肤上透着汗液。
青峮忍不住想,虽然有一个魔头班的称号,但人还是顶神仙的,
青峮就坐在他旁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风譬昭的脸,继续感受那种让他这种励志在古代建立后宫的女人泪流满面的的真实感。
“我的意思就是像阿猫阿狗那样到处听别人的墙角。”青峮一边欣赏,一边还下意识的说:“我倒是有个疑问,丞相夫人应该很疼爱你。嗯,可是你对她却似乎不咸不淡。你应该不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为什么呢?”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她找些清醒点才好。”风譬昭说话间歪着脑袋:“我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貌,这朗朗乾坤的……”说到一半就停了……
青峮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小声嘀咕道:“怂什么怂?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好像是给自己打完气之后,立刻恢复成挺胸抬头、神清气爽的状态。
这下青峮纠结的问:“你的那个喉结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哪里弄的?”
风譬昭心里生出一种怪异感。:“你……不知道男人才有喉结吗?另外,你为什么要弄这个?”
青峮听到这话,眼睛逐渐瞪得老大虽然昨天已经有些怀疑风譬昭他确实不是个女的,但是现在她脸上的怨气足足有一尺厚:“嗯,当然是上街呀,你也知道,虽然我长的那个,但是不免有些人像你的眼光一样,所以以男人的身份上接才安全嘛。”
其实她心中的妒忌化成的小人是这样的,一把抓住风譬昭衣服领子。对着他那美即人寰的脸,大声咆哮道:“你大爷的,为什么男人能长的这么好看,看本大爷我不把你弄死,然后来个夺舍。”
“砰!”窗外有一道白烟。
风譬昭似乎从青峮小狗一般黑不隆冬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其实,你只要带着斗笠,穿上男装自然没人会看出你是个女子。另外,公主你这眼睛里的妒忌还是收一收吧。”风譬昭说完这话已经顾不上青峮怨恨的眼刀子直接拿起官袍自己换上:“若是需要什么去找阿轲。我得去当值,过一个时辰就回来。”
说着卷起紫色的官袍,整个人便弹了出去。青峮眉毛挑了挑原来还真是个高官呢。
这个官袍一至九品是鹤、锦鸡、孔雀、雁、白鹇、鹭鸶、鸂鶒(xichi)、鹌鹑、练雀。
风譬昭那衣服上的分明是孔雀。
“公主!”
“嗯,进来吧,我有事问你们。婉紫回来了吗?”青峮早上暗中吩咐让婉紫去铺子里做几件女人的内衣。她初来乍到,并没有带很多东西。
“回禀公主,婉紫那边出事了。”几道身影直接冲了进来,跪在面前,为首的莲榕开口道:“婉紫发现有人跟咱们家高端定制的定制产品一模一样。”
青峮这下可惊讶了有的长叹一口气有些相见恨晚的姿态:“我倒是很好奇,原来这个地方也有我这般抄袭天才。”
“我这两天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怪怪的,你们帮我查看一下,我是不是中毒了?”青峮扭了扭,有些酸麻的脖子。不然她怀疑自己落枕了,但是也不能排除有别的意外,万一有人给他下慢性毒药呢?
莬髫闻言立马上前给她号脉,然后又上下检查了一番:“回禀公主,公主有些气血不通,而且脖子后面有小块儿青紫,有人用暗器给你点过穴!”
青峮一拍桌子,桌上的东西全被她掀起来了:“原来如此,果真是这个狗东西。说说吧!提刑使,疯台外!”
莲榕:“听闻过前任户部尚书收过节费,请百官去宴饮的时候出了点阴私事儿,白烟一放,绯影一窜,抄家灭门。”
莬髫:“京畿提典刑狱司上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衙门。风譬昭这人在百姓中风评还是不错的可在官场上却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宁可死在大理寺,莫要活到刑狱司。’风譬昭却是个清廉酷吏!”
“就他这样……是个清廉酷吏!”莲榕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忍不住吐槽到:“公主,您知道吗?他在皇上面前立了军令状。婉紫你学一下。”
婉紫下一刻走在几个人面前?然后虔诚跪下一边立掌一边说:“风譬昭在此为您立下军令状,公主嫁入我家竟然不会受半分委屈。向皇上承诺公主锦衣玉食,每年裁制四十二套新衣,每季添置数套宝珠发饰,鞋必须是蜀锦云缎织的,早膳必须有五道精致点心,雪水露水烹制的茶,臣每日亲手为她梳洗画眉…”
青峮真心无语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玩什么呢?快起来,还有正事要办呢。”
下一刻四个丫头立刻凑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热情澎湃:“公主,我们是要找那个天才吗?”
“想什么呢?本宫可是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的人。就算不找他,我的创意照样甩他十八条街。”青峮得意的说完一招手就被,莬髫背到了背上。莬髫身材高挑,长相瘦弱,用俗话来说,就是要胸没胸,要臀没臀。可是人家轻功好,劲儿大。
一行五个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京畿提典刑狱司!
这青天白日的站在墙边上就听着有三五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声。
青峮果断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风譬昭把玩在手中的钟馗面具,似乎有意无意的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青峮有些担心的缩脖子,风譬昭长的极美,一身紫色色衬的更白,行动起来倒也确实像一个蜻蜓双翅般通透的人。
青峮忽然想到自己是在欣赏一个男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恶心。
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掀起了几块木板。里面竟然都是牢犯!
最可怕的不是见不到阳光,而是每天只能见到那一丝丝的阳光,这还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青峮忍不住打个激灵。
风譬昭歪着脑袋,砰的一鞭子就打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叶尚书,哦,对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叶尚书了,叶江白,你们一家老小在这里关了一个月了,你应该知道我可喜欢你们这些大官了,为什么呢?因为赏金多一个人办错事总会带着一群人。”风譬昭看也不看的,叫人把他提了出来。
青峮看他进了审讯室就拍了拍莬髫,莬髫整个人双腿一弹,直接就窜入了回廊,婉紫,莲榕走在后面,捏手捏脚的把风。
青峮事后表示她下来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莬髫,想到她当时相当激动的模样,我觉得今晚还是别去打扰她为妙。
这屋子里到处都非常肮脏,浓浓的血气、还有不知名的恶臭。青峮当时还天真的以为囚犯都不洗脚,所以才会如此恶臭。事后,他很感激自己,还有这种想法,本大爷实在是太阳光了。
叶江白躺在脏脏的房间里这短短几个呼吸间,身上全都是血,死盯着房顶上的污迹,那块污迹的形状很像余华中的侧脸。
叶江白身上又被烙铁烙了一把。
青峮同四个女官。看的是一脸抽搐。
青峮表示如果我第一次是在这样的地方认识的,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