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转身就跑啊……
显然当然,如果~能跑的了的话。
叶江白在那里表情像死鱼一样,但是身躯却折腾的可欢实了,那种感觉就像被青峮他生活的那个世界的电棍给电晕了!浑身不停的抽搐,又像羊角疯发作,又仿佛吸血鬼晒太阳,小野猫被溺死……
“太吵了。”风譬昭没好气地对着行刑吏说。
尚侠站在下方,低着头,毕恭毕敬道:“是,大人。”
叶江白下一刻就被人一按进了盐水池中。“嘶!”青峮都抽了口凉气,然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本来还想和他算算帐居然敢当众作案,在金銮殿上,把自己给弄晕了,这下!~呃!财本凉就凉了吧?
“这盐池里,你们换了水了?”风譬昭半天没听到声音,然后猛地回头看了一眼。
叶江白被捞上去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昏迷的。
风譬昭总算是把那个面具带在脸上不当不正的还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嘴,轻轻说:“别弄死了。”
“额~额~唔~”叶江白不知道被尚侠怎么刺激醒了,整个人醒来的时候尽是呜咽声。
“死疯子,你定不得好死。生~”叶江白下一句骂娘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站起来的风譬昭给唬住了。
“太吵了。”风譬昭没好气地对着尚侠说:“尚侠这用不着你了。”
尚侠站在下方,低着头,毕恭毕敬道:“是,大人。”顺便还把手中的鞭子放回原位,那模样简直就像捧着一个宝贝。
叶江白下一刻就变得特别怂了:“疯……风譬昭,你想干什么?”看着他往后挪,动着那架势,还有些整个人神情恍惚的感觉。
“你是不是以为你被抄家的时候我没去,就以为有一线生机。”风譬昭什么也没拿,只是顶着面具,走到他面前笑着弯下了腰。
“你们不是吵架了吗?怎么样?抄到什么了?”
“呵呵!像你们这种小鱼小虾米一样别人手中的小卒子过了河自然是横着走,刚刚过河的,你能横多久啊?”风譬昭下手飞快,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只看见叶江白发出了痛不欲生的一阵哀嚎,整个人如暴炒的小龙虾,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再也无法直视小龙虾了。)
青峮借着光仔细打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风譬昭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个没福气的。这下子你就不能做官了?”
叶江白气极败坏的骂道:“死疯子,你以为我死了,你能好过吗?
狡兔死走狗烹,丞相权势滔天,尤其是你明年考校说不准就会升到大理寺去。
你这就是给你全家人挖坟,到时满朝文武,口诛笔伐你们家从老到少一个都逃不掉祝您升官发财,死老婆。我祝你丞相府断子绝孙!哈哈哈!”叶江白
“说完了。”
风譬昭这回竟然并未勉强的的在他面前慢慢的伸出一只手,然后放在他的左手上,配上他脸上那个面具极为变态的……
“啪~”
“啊!”
屋内的时间似乎变得很缓慢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除了耳边响起地凄惨叫声,剩余时候便静地可怕,静地阴森好像陷入了千万年的黑暗,让人心里透着绝望与无助。
青峮看明白了,这家伙那手是锤子吗?能让人骨折。一阵凉风吹过劲,感觉毛骨悚然。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瞬间一黑,勉强扶住身旁的侍女。
风譬昭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有话想对我说吗?我这一手叫疼老婆,师门绝学也有一百多年了,保你碎个千次、万次,还能回话。”
叶江白从来都没有指望余华中会过来救他,余华中这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什么做不出来,怎么可能为他涉险。可前提是自己得活着。
如今能帮他的只有大皇子嬴稷,可是嬴稷是皇室之人天家无情,唯有自己活着才能证明自己的利用价值。
叶江白见风譬昭这个疯子竟然不言了身为一个拷问者,竟然不说话了,叶江白在官场上练的极好的耐心都忍不住有些焦急:“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陛下查出此事,只是冤案。届时,风譬昭就是你的死期。”
“嗯。”风譬昭竟然没有再说话,直接再碰了他一下。
“啪~”、“啪~”……
“啊!”叶江白感受到左胳膊两寸骨头已经开始对折。风譬昭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紫紫的手帕,认真至极的给自己擦了手,那动作竟是在嫌弃。
叶江白一生自负,最恨的便是有人拿他的尊严凌辱他。
“皇帝不会杀我,我娶了公主,我的家保住了。丞相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骂公主还骂我们的孩子,你放心,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交给皇上。”风譬昭说话间似乎就像轻易割断生命之线的恶魔!
“呵!公主毕竟是外人,丞相注定走不远的。你笨就惹上了大麻烦,恐怕难逃此劫。而我这个小率子只要渡过了你这条河……”叶江白几乎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怒意,他本来想着树大招风的风譬昭将来下场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可是青峮地位尊贵,独受宠爱,谁知道皇帝能忍多久、能做出什么来?不过想来添加无情,彼此的下场也都差不多,又笑了。
风譬昭摇了摇头,道:“叶江白,你这次惹上了大麻烦。”
叶江白刚浮起来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可知的那人是谁?”
叶江白心中隐隐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黑暗中,他见风譬昭慢慢开口。
“这是大皇子的信!他给了我两万两黄金,让我取你的狗命。”
“不可能,那你们为什么还?”叶江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风譬昭只觉得脊背发凉,整个人的脸苍白无比,双眼凹陷,空洞无比,惨白的脸就像是死人的一般。他不明白风譬昭做事一向果决,白烟一放,杀无赦。这可不是风譬昭这死疯子的风格。
“因为大家都一样,在官上,有你们这群大贪官包着小贪官。小贪官又开始为非作歹,掐着你们肚子里的虫。
我的官响可是比你们贵的。赏的曲目也比你们多多了。区区两万两黄金,怎么是因为准备开始夺嫡,所以没钱了吗?”
叶江白刚毅的脸庞罩上了一层僵硬,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实在是理解不了,风譬昭既然能看得如此通透,为何还敢如此为非作歹?简直是在往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啊!叶江白:“你竟然看透了?你还真是个疯子。”
“你这个案子还没审时皇帝就把我缴上去的两万两又塞回我手上变成了三万两。”风譬昭懒得理会他:“我可不想管你们是不是冤枉的?最近骑射练得手有点酸。”风譬昭说完这话,活动了一下筋骨。
青峮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一时想不明白此人究竟有什么滔天的功迹,三万两黄金,那就是300万两白银呐!养一只军队都够了。
如此手笔,虽是皇帝赏赐却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莫非风譬昭帮着皇帝做过什么私事……
“你这个表情是在想我是皇帝的人吗?说实话,以前~一直都是,我娶公主的时候把她给吓晕了,衣不解带的伺候她。说起来嘛还是她的胆小让你多活了两天,你可以骂我,可万不该咒怨她的……”
说到此处,他竟降低了音量,风譬昭竟然在叶江白耳边低声说话。
叶江白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眼睛惊恐圆睁。
青峮努力缩了缩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捏碎这些骨头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这么惨,莬髫那干枯如草的头发都沁满了汗水。
“哒”汗水在青峮眼中落在了地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保佑他可千万别被发现。
与此同时
“啪~”
“啊!”……
青峮听着这此起彼伏惨绝人寰的壮烈哀嚎,吓得直腿软。莬髫却是一脸花痴!婉紫摇了摇头不忍再看!莲榕缩着脖子轻飘飘的溜下去了。汤媛则是耸着肩膀,一动不动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的耳朵?
“风譬昭死疯子,哪有你这样的只施刑,不拷问?”叶江白
“噢!”
“旧痕移动,致有两痕∶旧痕紫赤,有血;移动痕只白色无血。可见死者是被人谋杀。”
“活该!”
叶江白抬起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望他:“蜂虿入怀,各自去解,风譬昭,我错了么?”
“叶江白”风譬昭蹲下来与他对视:“皇子他们只想抢东西,你却想害人,我知你不忿,你这行为,难道称得上一个‘对’字。”
叶江白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辩解,“你不过为抢占先机……”
“不,你听着,拥有计谋无错,为保护自个也无错,可剑走偏锋,却实未必能消化。”风譬昭望他们两个一眼,问:“这次并未事发你当如何?”
叶江白听他这一番话,心里咯噔一下,彻底醒悟过来,低低道:“我知错了,我冤枉,我没想杀人。”
“所以你看着人被杀是吗。”
风譬昭动起刑来驾轻就熟,该放的力度,该注意的火候,一分不差,不多时,屋子里便飘出一股尿骚气。
“啊啊啊!是噬刹魔魇!”
“吞噬魔魇、吞噬魔魇,还真是他们投奔了期廷!”
“你是不是……”
“嗯,我真的陛下的人!”风譬昭把面具好,不由摸摸面具,竟然慈爱道:“我们峮儿着实是个精细人。”
青峮顿时感觉不好了……
莬髫身子立马僵了僵,刚想起来。青峮感觉已到,顺风而过。自己已经安全着陆降落在风譬昭面前!
“正好,我已经该散衙了。正好陪夫人逛街。”说罢边脱了官袍看向那个脸隐藏自己都不会的小崽儿。
叶江白在那里奄奄一息地伸出一根食指。
青峮顺着看过去,就只见那人做出了嚣张的口型。真是一团不忍直视,一团糟糕的家伙!
青峮也不畏他,大大方方回视风譬昭,目光干净清透,仔细一看竟是少见的深蓝眸色,盛着细碎灯光看人时潋滟生辉,就像映着夜幕的幽冥河,沁凉澄激,惊艳又令人倍感顺眼。
很漂亮的一双猫瞳。
就像两颗宝石,比这一堆新奇的刑具还耀眼。
适合收藏。
风譬昭搭在衣服上的手指突然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