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一路和王尚走着,瑾玉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眼下乌黑,嘴唇苍白,王尚看着瑾玉出言安慰:“小主子,您也别太过伤心难过了,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可不能让自己也垮了啊!”
瑾玉看了王尚一眼,皱着眉头,声音冷漠的问:“王公公,敢问皇上找我何事啊!若是要我过去伺候,那还是免了吧,我没睡好。”
王尚强颜欢笑的笑了一声,略为为难的回应着瑾玉:“小主子,今天一大早瓜尔佳氏的父亲,瓜尔佳氏黎彻进宫了,老先生已经花甲之年了,特来为那位求情,还点名要见您,所以皇上这才帮您找去。”
瑾玉点点头,快步走着,他早就知道这怡贵人根本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这褫夺封号,移居圆明园显得苍白无力的很,瑾玉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瑾玉进了养心殿的殿门,看见了坐在塌上的皇帝,和坐在一个椅子上的瓜尔佳黎彻,瑾玉上前请安:“奴才拜见皇上。”
皇上摆摆手:“起来吧,这位是瓜尔佳氏的父亲瓜尔佳黎彻。”
瑾玉给瓜尔佳黎彻作揖:“拜见老先生。”
瓜尔佳黎彻把瑾玉扶起来,看着皇上,皇上知道他的意思,缓缓开口:“今日老先生来到宫里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
瓜尔佳黎彻起身:“多谢皇上。”老先生看着瑾玉给瑾玉作揖,瑾玉要拦,老先生把他轻轻推到一边,老先生双手合十,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一口老钟一般,响亮宏彻:“昨日听闻小女对爱徒怠慢了,听说伤的极重,如今老夫前来,不是为小女求情,而是顾及女儿和我瓜尔佳氏的颜面向您说声抱歉,她是老夫的晚来女,在家骄纵惯了,在家中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可是再怎么疼爱这孩子,她犯了错,就得认罚,老夫只求您,不与她一个姑娘计较,老夫愿让她亲自登门拜访,给修寒小兄弟赔礼道歉,您看可否?”
瑾玉听了半天,觉得这老先生说的在理,瑾玉上前扶着老先生落座:“老先生,我没想过让您的宝贝女儿登门道歉,我们这些奴才,办事不当,主子们要打要罚都无所谓,老先生我愿意原谅怡贵人,还望日后您的爱女能善待我们师徒。”
老先生,颤巍巍的起身:“皇上,老臣可否见见小女,老臣亲自去训斥她,让她一心向善,善待宫人,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拨动着手里的珠子:“那就依你吧,好好劝说其一番,朕也就放心了,王尚,陪着老先生去圆明园杏花春馆,亲自交到怡贵人手中。”
王尚在一旁应下,带着老先生离开了,王尚关了殿门,大殿里只有皇上和瑾玉二人,瑾玉跪在地上,闭着眼睛,皇上看着他这幅样子心疼不已,但是也不得已的阐述事实:“今早上,群臣上奏,如今边关战事加急,瓜尔佳睿泽正为大清守卫边疆,若是让其知道了这个消息,定是要担心的,瓜尔佳氏虽然跋扈,可是那也是瓜尔佳氏唯一的女儿,说不过是伤了一个奴才,怎么的他玉笑然的徒弟就如此尊贵,莫不是依靠着朕作威作福。”
“更有甚者,说你身为皇上身边的总管,却私自带兵进入妃嫔宫中,是谁给你的权利,这已是犯了大忌,说要朕把你乱棍打死。还有刚才那花甲之人与你说的,你...可明白?”
皇上说完了,像是头疼似的捏着太阳穴,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瑾玉看他那副样子,只觉得好笑至极,声音沙哑的回应着:“您可知瓜尔佳氏命李北山来,请的是我,若去的是我,不是修寒,那今日躺在那床上的就是我了,您还会这么做吗?”
皇上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瑾玉,像是下定决心般,大声的说道:“你是朕的儿子,与修寒自然是不同的,朕定会护着你。”
瑾玉莞尔一笑点点头:“知道了,奴才告退了!”瑾玉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没等皇上同意便出去了,皇上看着瑾玉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被人攥着般的疼,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或许从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二人彻底的离心了。
在看已经到了圆明园的老先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受苦,老眼发红,鼻子一酸把女儿揽进怀中,瓜尔佳氏也是满腹苦水,这下好了自己的父亲来了,有人为自己撑腰,那玉笑然和他那狗徒弟算是好日子到头了。
瓜尔佳氏依偎在阿玛的怀中和阿玛倒了苦水之后,没等来阿玛的支持和安慰,反倒是听到了一通训斥:“好女儿,我今日看到了那玉笑然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人,更何况她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也得给足她的面子,别一进宫就四处生敌啊,墙倒众人推,你在后宫做的任何都会威胁到你的哥哥,和咱们瓜尔佳氏,听父亲的,找个日子去看看那玉笑然,给他赔礼道歉,傻姑娘你以为是这件事做的对?在后宫中笼络人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瓜尔佳氏听见父亲这么说,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只好听父亲的:“阿玛,我都听您的,可是如今后宫中我该与谁同行呢?”
老先生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哥哥人在战场,如若可以自然是希望你能与沈凌薇关系亲密,可你们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就跟着皇后或者是嘉贵妃,这还得看女儿你,凡事别操之过急,缓缓行之,等再过段日子,你在看看该与谁为伍,与谁为敌。”
瓜尔佳氏这下子开心了,高高兴兴的搂着老先生的腰,一个劲的撒娇:“阿玛,果然是你对我最好,最疼爱女儿,女儿一定要为我们瓜尔佳氏争气,不让您为女儿操心。”
老先生拽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的宝贝女儿最是乖巧,最懂得孝敬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