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街上只有稀疏的几人,江祇与薄迆本打算回组织悄悄调查谁是“虞美人”,可是没曾想这般天气说来就来,他们只得另寻线索抓紧寻找血煞好赶紧回去复命。另一方面他们托组织中的亲信暗地调查“虞美人”的身份。
就在这时候官府突然贴出告示全城搜捕江祇他们,还贴出了画像,并对外宣称他们就是娼院之中杀害心儿的凶手,说谁抓到他们就奖励一千两。这令他们很不解,
他们从未露面过,再者说这官府从何依据断定他们就是凶手,况且一介烟花女子的死亡竟让官府如此兴师动众还奖励一千两。
另一边因为仄言的出现以及照顾,南安现在也是变得春光满面,满脸笑容,虽然说这些日子很是开心,但还是忘不了阿爹阿娘的死,阿姐的失踪,这些就像一块石头压抑在南安的心头上,久久喘不过气来。但南安为了不让周围人担心,表现的也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南安一样。
到了用饭时间,环扣前往南安房里送餐,一推开门,看到的只有满屋的东西东倒西歪的。
“小姐!小姐!”
环扣见着没有人回应心头一颤,不知如何是好,着了急就疯狂跑出门去打算着去找仄言寻求帮忙。客栈中正慵懒躺在床上的薄迆说着:“我们一天到晚待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阿!”薄迆看着江祇一言不发,就感觉更是无聊了,走到窗前感慨着。就在这时他看见慌忙跑着的环扣:“哎,这不是那天那姑娘的丫鬟吗?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江祇一听也走到窗前看了看,旁边的薄迆吃着苹果说:“这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江祇一听看了一眼薄迆,薄迆往后退了一退,把手交又放在胸口说着:“想干嘛?”江祇没说话,就跑了出去。在原地薄迆也是赶紧追了过去嘴巴上还喊着:“干嘛去,江祇!”
下了楼的江祇悄悄跟着环扣,环扣着急忙慌的跑到仄言的府中去求帮忙。不巧的是仄言府中的奴仆告诉环扣:仄言出去进货去了,得要三两天才能回来。环扣没辙,这才想到去官府报案情,便又赶紧跑了过去。
悄悄跟踪的江祇他们在一旁看着,薄迆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就说着:“这小姑娘要干什么到底,这跑跑那跑跑,闲得慌她?”江祇扭头过去看了薄迆一眼:“不如你过去问问?”
“开什么玩笑,又不关咱俩的事,诶,走了走了,真是的。”薄迆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祇要离开。江祇原地不动说:“去不去?”薄迆一脸疑惑:“还真要我去?”江祇微微一笑,便一脚把薄迆给踹了过去。
被踹了一脚的薄迆直摸着屁股喊疼,无奈他也只好抓住环扣问她干嘛在这里跑来跑去,是不是南安出事了。环扣吓坏了,一时间没有想起薄迆是谁,就大喊:你放开我,你是谁!薄迆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说:“我你都不认识了?就那天—”
环扣好像是想起来了,一拍脑袋:“是你!”“没错,就是我这个玉树临风之人,想起来了?”话音刚落,环扣便挣扎了起来“放开我,快来人啊,耍流氓了。”走在大街上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薄迆没法子就对着环扣说:“我不是坏人,我看你这样,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环扣挣扎开来,“我看你就像是坏人,我告诉你你耽误我救我家小姐,要是我家小姐出什么事了,我就去府衙告你。你让开!我还要去府衙报案。”
“你家小姐怎么了?”
“你让开,我家小姐失踪了,你一边去”环扣说完便跑了,围观的群众也就纷纷散去了。
“失踪?这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闹起了失踪?”薄迆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离开了,本打算告诉江祇的,可是转身江祇竟然也不见了。这小子去哪里了?
环扣赶去报案,一些捕快就随着环扣去南府一探究竟。江祇便悄悄混迹其中。与一行人来到了南府。
那些捕快们搜查了一番,也问了南安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的,但她们前些日子才来到洛城,怎么可能会有仇人。所以捕快们也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江祇便跑去问环扣所有的案发经过,环扣也是从头到尾全部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捕快们告诉环扣,找到南安就会来通知他们,让他们在家等消息,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就赶紧上报。说完一行人就离开了。
江祇回到客栈,薄迆见江祇回来了就问:“去哪里了?到处找你都不见人。”江祇上前拍了一下薄迆说着:“准备一下,等一下带你去玩。”薄迆立马就跳了起来:“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带我去玩?你再说一遍,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你竟然要带我去玩?”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没想到你江祇有一天竟然会说去玩,哈哈哈。”薄迆躺在床上高兴地手舞足蹈的。
夜幕降临,天逐渐暗淡了下来。江祇带着薄迆悄悄潜入了南府。
“这就是你说的——玩?你在逗我是吗?江祇”薄迆非常无奈的用肩膀拱了拱江祇。江祇的食指放在嘴巴上“嘘,等会就带你玩。”说完,就进南安的房间里面去了。
他们进去以后,四处找了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薄迆边找边说:“诶,江祇,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总感觉挺熟悉的。”“没有,你有没有找到什么。”过了好一会,江祇在南安的床边发现了一些非常细小的花末,用手拈到鼻子前闻了一闻,发现竟然是虞美人的花瓣细末。江祇告诉了薄迆,薄迆有点恍惚说:“虞美人?怎么那里都是虞美人,莫非她就是虞美人?”江祇:“正经一点,这虞美人酷似罂粟所以在城中不宜大片种植,不然就是在郊外才有。”
突然,薄迆一拍手说:“好像郊外的一座山上就有,我们来洛城的时候经过我就闻到了这味道,嗯,没错,就是那座山。”
“你确定?”江祇站了起来。
薄迆也站了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鼻子那可是比狗还灵的,绝对是。”
薄迆说完,江祇就说:“走,去郊外。”便离开了。
天空又下起了雨,江祇和薄迆进了山寻找着哪里种有大片的虞美人,就在这时,一声喊叫吸引了他们,他们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了一间茅草屋,外面有十来人的样子看守着。喊声再次传来,江祇一听是南安的声音,便赶紧上前去。薄迆本想拉着江祇好好商量一下再行事,可没想江祇直接冲了上去。薄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就赶紧上前去帮忙了。
好在那些人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之人,毫无武功可言,薄迆拦着那些人对江祇说:“这些人就交给我玩了,你赶紧进去救人。”
江祇二话不说冲进屋子里,看见一男子**上身和南安衣衫不整。见江祇手持剑冲了进来,那名男子便赶紧下跪求饶。心中怒火早己燃烧,不等那人说完拿起剑直接朝那人刺了过去。那人口吐鲜血,当场死亡。南安也着实吓坏了,不过好在虚惊一场,抱着江祇就大哭了起来。
薄迆也进了来,看见南安抱着江祇很是尴尬,便又赶紧出去了。
江祇好像有些懵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便说:“你——你没事吧。”
南安松开了手,赶紧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抽泣道:“我没事,多谢你们,你们要是晚来一步我就——”南安起身,揖了一个礼:“谢谢。”江祇有些不知所措,挥了挥手:“没事,你还好吧。”
“我没事,还好。”
“我送你回家吧。”
到了南府,南安邀江祇与薄迆到府上坐一坐,刚坐下,江祇就赶紧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哪里?”
“那天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就赶紧起来看看,结果后面不知道谁给我一棒子,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一间破烂的茅草屋里。我的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也被人塞了东西。然后我就听见有声音,是女人的呼喊声。我当时就心想完了完了,这是遇上“采花贼”。我害怕着呢,然后过了好一会就有人进来了,我就拼命的挣扎,还好你们来了。要不然我就真完了”南安说完心里还有一些后怕,总感觉后面有人,就回头看了看。
薄迆笑了一下:“你这姑娘,竟然绘声绘色的说这件事,你不害臊吗,哈哈。”
南安尴尬的笑了一下,小声的说道:“还不是你们问了,要不然我想说?”
“什么?你说什么?”薄迆凑了上去
南安也是赶紧躲开:“哎呀,你走开,走开。”
江祇在一旁许久才说出:“他们为什么要绑你?”
薄迆拍了一下江祇:“你傻啊你,都说了是采花贼,哪里来的为什么。你真逗。”说完就磕起了瓜子。
南安却说道:“你还真别说,就是有原因的。好像是前几天我还在客栈里面住着,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就爬上屋顶,结果我就看到对面娼院有一个黑衣人悄悄潜入了,我当时还奇怪着呢,结果今天就在那个茅草屋里面我看见了那个身影,我还听见他们说什么那天看到我了,怕我报官什么的,就盯上我了。”
江祇一听:“你那天看见那人潜入了娼院?什么时候的事?”
南安思考片刻说:“应该是五天前吧。”
江祇和薄迆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但什么也没说。就在这是,环扣推开门说:“谁啊,竟然在小姐房间里面。”环扣一开门看见了南安,就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南安哭了出声:“小姐,是你吗?你去哪了?环扣都好着急。”
南安安抚着环扣:“我这不没事吗?放心,我很好的。”
江祇和薄迆本打算离开,但南安对他们说,“天色已晚,不如你们就在府上住下吧”薄迆这个滑头,也是连声答应。
南安带他们来到了房中对着江祇说“这个是你的房间,他的在你隔壁。”本来薄迆在一旁东张西望的。一听说这句话就对着南安说:“不必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和这人一起睡。”说着把手搭在江祇的肩膀上。江祇也没说什么。
“你俩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南安故作一脸嫌弃,拿手比了比。
“他是薄迆,我叫江祇。他这人就是这样,别奇怪。你先回去睡吧。”江祇对着南安说。
南安应了就回房睡觉去了,躺在床上的薄迆翻了一个身冲着江祇说:“这姑娘真不够意思,竟有两张床,我还想着与你共度春宵呢,啊?江祇。”
江祇没有回应薄迆
薄迆又说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对那姑娘如此上心了,今天我仔细看了看那姑娘,倒是有几分像韩梦师姐的。江祇,两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忘记她。”
江祇听到这番话,睁开了眼说:“是啊,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