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快点的!”外面的捕快一边说着一边踹着门越发的催促,江祇看了一眼薄迆示意躲起来,江祇微微俯身在南安的耳朵旁:“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南安似乎有一些被吓着了,江祇用力的拍了一下南安的肩膀,这可方才回过神颤巍巍的说:“好—好,我知道了。”南安开了门,门外的捕快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南安见着便和领头的捕快说:“官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这房中还有生意要做,还请官爷体谅。”说着南安拿出了一个成色不错的手镯递给了领头,领头一看这手镯很是不错便命那些捕快离开,南安长叹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江祇他们从衣柜中出了来说了句谢谢姑娘便离了去。环扣也是赶忙跑到南安旁给南安轻拍着背:“小姐,你没事吧。”南安用手帕擦去了环扣滴落的泪水:“瞧你那紧张样,不是没事了吗。”环扣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也是担心小姐嘛。”南安安慰了环扣一番,看着环扣逐渐平静了下来便带着她下楼吃饭去了。
“你还真别说,你刚刚怀里那个姑娘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住嘴,到今日夜黑我们去府衙中看一看那个心儿的尸体。”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江祇和薄迆趁着天黑悄悄潜入了府衙来到了停尸房找到了心儿的尸体,掀开白布,一股浓重的尸臭味扑鼻而来。薄迆也是赶忙捂住了口鼻:“好重的味道,这尸体怎么那么快就如此之臭?”薄迆看了一眼江祇,江祇并末说话,江祇细细观察尸体一番。薄迆晃了晃手:“怎么?还恋上尸了,”江祇用手指了指:“你看看这伤口。”薄迆顺着手指的方向细看了一番:“这伤口怎么如此像是我派武功所致。”直到丑时江祇与薄迆才打算离开,经过捕快们平时休息的屋子时,江祇停下脚步朝里面望了一望,薄迆小声道:“怎么了不走了?”江祇拍了拍薄迆的肩膀说:“你在这望风,等会我就出来”说完江祇悄悄潜入屋子,好一会江祇才从里面出来“等你老半天了,进去干什么了?”薄迆猫在一旁问道。江祇也没说话只是示意离开府衙。回到客栈,江祇把手伸向薄迆迆说:“把你那肚兜拿出来看看。”薄迆挑了挑眉边说边把手在身上摸索着:“江大师兄也有这癖昂?”摸索了好一番,江祇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薄迆也是赶紧翻遍了整个屋子,可是依然没有找到肚兜。薄迆细想一番莫不是落在衣柜里面?薄迆这下心想着完了完了,要是说落了江祇不得给我一脚,薄迆尴尬的抬起头看见江祇正要说什么,也是一个机灵上前给江祇到了杯茶水:“你放心,明天我就给你找回来”并且拍了拍胸脯挠挠头笑着说。江祇喝了口茶水冲着薄迆一笑,薄迆觉得这笑怪瘆人的不禁得打了个哆嗦。
在洛城寻找阿姐多日未果的南安开始为阿姐的安危担忧了起来,她不知道阿姐现在是否还活着,就算是活着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好还是坏。突然这时一阵声音传来:南安,在吗?开开门。南安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兴奋的跑去开门,一开门看见了那在建安时日夜所想的面孔“仄言”,便扑了上去抱住仄言泣不成声的向仄言哭诉了一切,也许是把苦水一通乱道,南安的心情好了许多,仄言也是安慰了一番南安:“南安,这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你阿姐的下落我也差人四处打听去了。”南安望着仄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点着头。仄言就又说道:“你家之前在洛城的老宅子我前几日给买了回来,你现在天天住着客栈也不是一回事,不如你回去那老宅子住着。”南安有些许不好意思:“你买下来了!那得花多少银子,仄言你怎么可以——”仄言挥了挥手说:“不碍事的,放心吧这些银子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走吧,我已经让环扣收拾好行李了。”南安也不好再推托下去也只得答应了。待南安她们离去,一直在隔壁偷听的江祇与薄迆进入了那间屋子,薄迆对着江祇说:“没曾想这位姑娘竟然喜这种男子。”薄迆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笑。江祇说:“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与你干。”薄迆跑到江祇身边气呼呼的说:“我跟你说,我行走江湖多年,一听这话,我敢肯定那男的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伪君子!”江祇没有理会只是在翻找那肚兜:“东西呢!”薄迆挠挠头突然一拍手说:“不会让她们给收拾了去吧”“追!”
快午时时,南安她们才到达老宅子,她站立在这座宅子的前方感受着这里的空气,是啊!这里的空气是比别的地方好闻些。望向街道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着足够观赏整个洛城的高台。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仄言看着南安现在的样子心里也是放心了许多便对南安说:“南安,我府中还有一些要事还得我去处理,我看你好了许多,那我就先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如何?”南安也是赶紧着对仄言说:“你去吧,府中的事要紧些。”南安望着仄言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着实的开心,也是羞红了脸,环扣在一旁打趣道:“这仄言公子可真会讨你欢心,哈哈。”南安对环扣挠痒痒说着:“不许胡说八道。”这宅子便又传出以前的欢声笑语。
深夜,还沉在喜悦之中的南安久久不能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之中尽是仄言的画面,实属是高兴坏了便来到了院子中看望繁星。她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许着许着便笑出了声。“啧啧啧,可把你高兴坏了吧。”南安猛的睁开眼看见江祇与薄迆,江祇也是快速的拔出那冰凉的剑放在南安脖子上说:“不要喊叫,我们没有恶意。”月光映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显得格外的温柔。南安也并没有喊叫只是轻轻道出:“那你们来所谓何事?”薄迆上前说:“嘿嘿,我们来找东西的。”南安看向薄迆说:“找东西?究竟是是找东西还是偷东西呢?”薄迆说:“实不相瞒,姑娘,我们这次来是来偷肚兜的。”江祇赶忙踢了一脚薄迆并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这次来是来找肚兜的,上次无意闯入姑娘你的客房之中,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之前躲在衣柜里,不小心落下一肚兜,后来我们去找了一番,发现已经消失不见了,想着姑娘你可能收拾走了,你放心,那肚兜——”南安听的一头雾水并制止了江祇说话:“我也不管什么肚不肚兜的,这样,你告诉我那肚兜什么样,我给你找来就是。”在一旁的薄迆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的交谈,待南安回房寻找肚兜时走到江祇一旁唏嘘:“我就没见过如此见色忘友的人,诶,你莫不是瞧上人家了,你要是瞧上了你就直——”
“闭嘴。”
“得得得,我闭嘴我闭嘴”薄迆走到墙角一处蹲着:见色忘友的东西!我—。
过了一会,南安从里面出来,那一瞬间月色再次映在南安的脸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新瓣娇嫩欲滴。“以后就叫我南安吧,呐,这是你们说的肚兜”南安把肚兜给了过去。江祇叫着薄迆,薄迆赶紧把肚兜收了回去。从南府出来的江祇与薄迆走在街上,薄迆在一旁说道:“江祇,你别说那女子有几分姿色,你是不是瞧上了人家了?”江祇没说话只是冲着薄迆笑了笑,“咦,你还是别笑了,你一笑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到客栈以后,薄迆拿出肚兜与江祇细细观察了上面图案的纹路一番,他们发现上面绣着虞美人的图案,江祇回想了在他们派别中只有是杀手才能以一物视为自身的代表,一般都会以独特的刺绣方法缝在贴身衣物上,女子一般是花,男子则是草,可是那个心儿不过只是一个传达命令之人根本不可能会有此物,那这个肚兜是凶手的吗?,如果是凶手的,那为什么会落下如此私密的贴身衣物?那这个凶手会是“自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