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满天繁星,南府寂静无声。
躺床上的江祇回想起他与韩梦的快乐时光,那时候他们俩的关系羡煞旁人。可惜,终究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想起一些往事,自然而然的睡不着。江祇起身来到了前院,看着满天星,也不知道韩梦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好像把南安当作了一个替代品,所以才会这般上心。真是可笑至极。
“你也没有睡呐。”
月色之下,穿着一袭红衣,披散着长头发,嘴角微微上扬,那双眸子就像月光一样明澈的南安实在是温柔到不可方物。江祇看呆了。
“是啊,我也没有睡。”江祇微微一笑。
南安邀江祇到亭下一坐。
“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说我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得。”
“不必,你已经道谢很多次了。”
南安莞尔一笑,站起身来。“你是不是天生就是话少。”
江祇看向南安“应该吧。”
此情此景略些尴尬,该做些什么好。南安便说道:“你们习武之人是不是都可以咻的一下飞上屋顶。”
“是”
“那太好了,你可不可以带上我咻得一下飞上屋顶,难得今日良辰美景,我们一起——啊!”南安边说边比划着,一不小心滑了一脚。江祇眼疾手快,一把把南安拽向了怀里。
俩人的眼睛互相看着彼此,气氛中又多了一些暧昧。
南安快速起身,抿了抿嘴,觉得很是尴尬,本想着转身就离开。结果江祇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咻得一下,就飞上了屋顶。
看着洛城的街景,欣赏着满天繁星。“很美不是吗?”南安看向坐在一旁的江祇,光洁白晳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藏着锐利的黑眸,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像极开的正艳的牡丹花。在月光之下的衬托实在是翩然俊雅。
“南安,南安!”江祇挥了挥手。
“嗯?”南安这才回过神了,没想到竟如此俊朗,这般面容我都好生羡慕,可惜,江祇是一个不爱说话的木头疙瘩。南安偷笑着出了声。
坐在一旁的江祇好奇,就问:“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南安一边努力憋着笑,一边晃着双手。
夜色朦胧,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清澈的月亮光辉泻满了整个洛城。好似人间仙境。偶尔的流星划过,也为这座城添加了生气。
南安看见流星划过。紧闭眼睛,双手合拢,许着愿望。
“你是想要睡觉了吗?”江祇很是疑惑。
南安睁开眼,“啊?怎么会,我这是在许愿,你不知道吗?”
“许愿?”
“嗯,对,许愿。”
江祇噗嗤一笑,“这些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就算是许上百个愿望,也没有一个愿望可以成真的。”
“虽然说我和你接触不久,但是我感觉你这个挺“冷”的,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南安侧过头去,一副关怀的模样。
江祇答非所问,“看星星吧。”
过了好一会,江祇突然问南安:“你为什么总穿着一身红衣服?”
南安笑道:“因为—因为他喜欢。”说着说着,耳根都滚烫了起来。
“他喜欢?那他是谁?”
“他啊,他是仄言。”南安更是羞红了脸。
“那你呢?你喜欢吗?”江祇继续追问道
“我啊,我喜欢白色衣服,因为它没有那么夺目,平淡一点的好。”
就这样,二人在美丽的夜晚中,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互相道着彼此的故事。
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中,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双手双脚都靠着撩链。突然!吱嘎一声,那扇大门打开来了,透进了一丝阳光,可整个房间依然溢满着恐怖。黑暗之中,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了半张脸的男人,欣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拼命地挣扎着
“嘘!”那个男人嘴角上扬,走到女人的跟前,用力的抓住女人的脸,在她耳旁轻轻地说着:“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享受。”
女人放弃了挣扎,朝着男人吐了口口水,大声的说:“你就是个王八蛋!”
男人抹去脸上的口水,“不要吵,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哈哈哈!”男人转身离去。女人仇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离去。
男人来到了一个茶室,此时在这个茶室的还有另一个男人。他文质彬彬,像极了一个书生。
“他们两个已经碰面了。”书生说着。
男人并未回应,端起眼前的茶杯。望着茶杯,悠悠地说道:“那你就出马吧。”男人手中的茶杯突然碎裂。书生吓了一跳,十分的恭敬应答着。
一大清早的,南安再一次头疼欲裂地醒了过来。不知为何,自南安碧玉年华以来,头痛之症愈来愈频繁,也随之加重。
“环扣,环扣!”南安大喊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环扣并没有应答,南安更是头痛难耐,直在床上打滚。拼命叫着环扣。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南安死死的抓住那人的袖口,“环扣呢?她去哪了?你是谁?”
“回小姐的话,我是府中的下人,唤瑶儿,这环扣姐姐像是去了衙门问话。”瑶儿见南安这样,不该如何是好。
南安有气无力地指着柜子里说:“药—药在那里,快拿过来。”
瑶儿也是赶紧跑过去拿药,递给了南安。南安服下药以后稍好了一些,便让瑶儿退下了。
直到快用午饭的时间,环扣才回来。仄言也是听府中的家仆说南安出事了,便赶紧来到了南府看望南安。
江祇他们在房中正准备离去,听说南安今一大早头痛欲裂,服了药才又睡了一会儿。打算去看一看南安,顺便给南安道别。
碰巧,仄言与江祇他们相遇。
“你是谁?”仄言先问道。
薄迆打量了一番仄言,一拍脑袋说:“你你你,你不是那天那个“伪君子”吗?怎么?来瞧瞧你的南安?”
“公子何出此言,岂有此理。我和南安是青梅竹马,如今南安出事了,我来看看是应该的!”仄言愤怒的指着薄迆。
“你们吵什么吵!”环扣扶着南安出来。
仄言赶忙迎上去,一副十分急切的模样问南安:“我听说了你的事,怎么样,你还好吗?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追查到底。”
南安走去了亭子里坐了下来。
“也没多大事,不用这么紧张。”
仄言也走了过去
“怎么会,你放心,不用怕麻烦。我和衙门里的大人有生意来往,到时候我一定请他彻查到底。”
在一旁薄迆突然哈哈大笑,跑到仄言面前:“就凭你?还想彻查到底。你这牛皮都吹上天去了。”
仄言十分愤怒,指着薄迆:“你是谁!”
江祇走了过去,问南安:“你的头疼之症可有好些。”
南安依然撑着脑袋,说着:“好些了。”
仄言又转过身去问江祇:“你又是谁!”
这一幕,府中的下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三个男人在互相抢着南安。正准备看一出好戏。
南安拉扯仄言的衣袖,让他坐下来。
“他们二人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昨天夜里就是他们把我救了出来。”南安一边按着头,一边说。
没等仄言开口,江祇便又说:“你若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你就先回房中休息。”
在一旁的薄迆直拍着手,“不错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说着走到江祇的身边用屁股撞了他一下。
仄言坐在一旁觉得很是尴尬。便站起身说:“既然你们二位是南安的救命恩人,那我必须要好好报答一番。”
薄迆这个吊儿郎当的劲又发作了,便说道:“报答,怎么报答?难不成你还以身相许?我可不好你这一口。哈哈哈”
看戏的那些下人们纷纷笑出了声。
仄言觉得脸上很是没有面子,便怒斥着下人:“你们笑什么笑,还不快干活去。”
江祇也是制止了薄迆这种吊儿郎当的劲模样。
南安为了缓解这种情况,便留下他们三个人一起用午饭,还说亲自下厨。
天公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一座宅子,临近山水,南安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看着自己眼前的桂花糕,又想起之前阿爹每次出远门回来,总会带一点桂花糕,建安虽好,却没有桂花糕。
一声惨叫,打断了南安的回想。就赶忙出门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江祇他们也听到了声音,闻声赶去。
赶到之时,在看见一名仆人躺在了血泊中,手里还有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