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一层水云覆盖的森林中,“呼!”的一声,一簇火苗在森林的某个地方燃起,火团旁正坐着一个少年,手里还抓着一只已经拔毛洗净被树枝穿起来的野鸡。离开清乾山的黄河图已经连续翻过了两座大山、三座小山了,可距离最近的村庄却也还有好几座大山阻隔,这还是黄河图除过睡觉吃饭,其他时间都在赶路的结果。
吐出最后一根鸡骨头的黄河图罕见地没有立马起身赶路,而是直接躺了下去曲手做枕休息了起来。就在刚才,黄河图突然想到:“歪老道说过江湖险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变故。欲速则不达,还是保持精力体力为妙。”就这样,放松下来的黄河图鼾声如雷,睡了过去。
几天后,历经“千辛万苦”的黄河图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村庄的轮廓,但是黄河图并没有急着进村,而是将贴身衬衣脱下来包裹在纯阳宝剑上,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道理黄河图还是懂的。
刚到村口的黄河图入眼便看到了村口柳树旁一男一女在调笑嬉戏,男子的花言巧语在女子耳边轻轻吟说;女子则手捏裙角,面颊如花……“这他娘的不就是我想像中的江湖么!”黄河图紧捏拳头,暗暗激动,强忍着想要长啸的心情,快步走入村中小道上。他知道,他就要真正地进入江湖这个大染缸中了!
蜀中,悬崖天险之处,一座云雾缭绕的阁楼临然于上。阁楼古朴磅礴、远远望去便一股喷薄而出的苍劲气势扑面而来。楼中,一个身穿华服,约莫及冠之年的少年郎正盘膝坐于蒲团上,一手置于膝上,一手捧书阅读。一炷香后,少年将书放下,起身前往阁楼顶处。
“呵呵,小书来啦?”守在顶楼处一间房间外的一个身穿劲装的黑发白须男子见到华服少年笑道。华服少年报以一笑,说道:“魏爷爷,有劳了。”“见外了不是?等着,这就给你通报去。”少间,那个被少年称为魏爷爷的男子便回来示意华服少年可以进去了。
房间内,一个身穿金软细丝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看着站在面前华服少年。两人足足沉默了三个呼吸的时间,中年男子首先打破僵局道:“你想好了?你这才刚回来两年就又要出去?不怕和之前一样哭着回来?”闻言,华服男子涨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是因为我当时经脉丹田封住了,而且,我也没有哭着回来!”讲到后面,少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字来。“还不是自己吹牛觉得不用靠武艺也能闯出名堂自己要求封经脉丹田的。”中年男子漫不经心地随口念叨。听到这句话,少年肩膀剧烈颤动,过了许久,少年冷哼一声便要离开这让他失了面子的伤心地。见状,中年男子的眉毛一挑,连忙叫到:“回来!”无奈的少年只得回过头来说:“又有何事吩咐啊?”“拿去。”伴声而出的是一长一短的子母宝剑。接到宝剑的少年郎惊喜之色掩盖不住,一脸惊讶地看着中年男子,而男子只是微笑却不言语。
待到华服少年离开阁楼后,守在门外的黑发白须男子进入房间对中年男子说道:“毅卿,你真的想好了?最近江湖可是一天比一天诡异,况且书儿的心性本就不稳,你还把‘落霞、碧云’给了他,这…”“魏叔儿,您难道就这么对书儿没信心吗?”“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这”刚要解释的魏老看到了宋毅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便叹了口气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书儿自己决定吧。”
拿到子母剑的少年郎正捧起宝剑细细端详,心中激动不已,脸上的兴奋之色极力控制也无法掩盖,少年看着子母剑上的纹路,不禁弹指一下敲击在剑身上,剑身颤动,声声龙吟剑鸣从剑上传出,空灵的剑声游行于少年心中,少年心生豪气无法自己大声长啸道:“我有子母双绝剑,跨海斩长鲸!我有子母双绝剑,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此时此刻,少年郎便有了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意气风发。
这一日,少年郎跨马负剑出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