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有人来了,快点。”
里奥快步跑进来,帮着我们手忙脚乱的把卷子收好,放回抽屈,然后轻轻关上。
当我们怀疑来人或许是门卫时,那脚步声已经由远而近,听得很耳熟,当下老娘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们四个面面相眈,不会吧?教授?
用不着相互通气儿,办公桌下,衣柜里,甚至是休息间的床底下,都成了很好的藏匿所。
我跟华斯比挤在床底下,大气也不敢喘,更要命的是那脚步声走到门口居然停下了,约摸一两分钟,却传来了匙钥开门的声音,门把转动,“啪!”灯亮了。
脚步声居然连想都没想就往休息室走来,我跟华斯比死死憋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就希望这古板的老家伙敢快离开算了。
他似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到床上。
哦,不,软乎乎的木板好像要压下来了,好重。
“他到底要干什么?睡办公室?”我冲华斯比挤眉弄眼。
他摇摇头,“可能跟老婆吵架了。”
时间没让我们猜测太久,因为再次传来开门声,我心头一惊,连华斯比也紧张起来,难道还有别人来?这么晚了教授在等的是谁?
没想多久,再次响起的是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来人令我们大跌眼镜。
“你来了我的小宝贝儿!”
出自老男人口中的轻挑的话语,无论是字里行间,还是语调都是暗示意味极为浓重,天啦,谁也想象不到古板到面瘫的化学教授骨子里是一个这么闷的男人,还是老男人。
身边华斯比腮邦子憋得鼓鼓的,他把双手紧紧咬在嘴里不让自已笑出声音,可怜忍不住身体一颤一颤的,连我都禁不住想狂笑,不过,来者何人?
对方缓缓走了过来,没有开口说话,渐渐的,床前黑影逼近,她已经走到教授面前了。
然后,很直接的,“嗦嗦”,宽衣解带的声音。
外衣,内衣,裙子,还有丝袜,一一扔到地上,就摊在我们面前。咦?我眼尖的发现那套内衣不是上次我和梵妮一起看中,不过可惜被那个叫日下的日本妞儿以三倍价格买走的那套吗?
难道说……
头顶上,床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吱吱呀呀,听得我都面红耳赤,而华斯比更是比我好不了多少,况且这娃子单纯得很。
我悄悄的把脑袋伸出来半个,没想到正好能看见梵妮她们藏身的衣柜,他老母的,虽然灯光不太明,但我眼尖的发现柜子被拉开了条细细的缝,有人偷看?
是里奥,他还悄悄冲我眨眼睛,眨你个大头鬼,死色鬼。
我的耳朵就被一些“小宝贝”“小****”“小天使”外加震耳欲聋的“床战”给蹂躏了整个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真很钦佩我自已,这般地动山摇的震荡中我也能睡得滚哈哒子,不知道流了多久。
“亲爱的……雨菲……醒醒……”
有人在拉我头发,还有人摇我,把我的美梦打断了,可怜我刚梦见一美男子与心爱的女人相拥看夕阳,唯一不足的就是一人满身鲜血,一人泪流满面,然后女子扶着男子纵身跳下悬崖。
突然响在耳边的声音惊醒,我揉揉眼睛,浑身又酸又痛,还是挤在床底下,是华斯比在摇我,蹲在床边趴在地上朝里面喊话的是梵妮。
“喂,别睡了,我们快点跑。”
“咦?人呢?”显然,我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刚才还在打野战呢,现在怎么安静了?
华斯比缩卷身子一拱一拱滚出了床底下,而我也在梵妮的帮助下爬了出来,蹭了一身灰。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都早上四点了。”
里奥照着手表给我们看。靠,莫名其妙在床底下睡了好几个钟头,本来脑袋还晕乎乎的,不过这么一折腾也完全清楚我,我很怀疑这时候回家还能不能睡得着?
又跟做贼似的偷跑出学校,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凌晨的气温和半夜一样凉。梵妮和华斯比的家在同一个方向,走到叉路我们就分手了。
其实我们都挺兴奋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把它拿出来当面高谈阔论。
身后驰来一辆轿车,在无人的路面上开得飞快,流星一般擦肩而过,却在不远处嘎然而停。
然后门打开了。
咦?
不约而同的,我与里奥停下了脚步,总觉得那辆车刻意在等我们。
就见从里面走下一个人影,熟眼的很,但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站立了一会儿,缓缓朝我们走来。
我发觉里奥怔了一下,于是不解的朝他看去:“你怎么了?”
“你是打算出去还是打算回家?”没等里奥开口,那个人倒先说了。
他的身影完全从黑暗中走出来,当我定睛看清时,仿佛五雷轰顶般,天啦,我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所感的震憾?
如果说瓦伦是我见过最帅的哥们,那么这一刻,现在,他已经可以退到第二了。
更重要不是他的相貌,而是感觉,就好像曾与他早已相熟,仿佛缠绵了千万年扯不断的牵绊,恍如隔世,今生命运又让你我再次相遇!
在我神魂游离时,里奥张了张口:“大……大……哥……”
“大哥?”我一惊:“你说你考得好就是因为你大哥?”妈呀?这人是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