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也想跟这妞一样尖叫,可是我嗓子不好听,只能噎着憋着。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回头一看,是里奥,他居然朝我抛了个媚眼:“亲爱的,要不要我的笔记给你看?”
“不要。我记得比你好。”坚决干净彻底地拒绝,毫不怜惜的看着他失望的垂下眼,我心里够烦的了。还有那日本小妞……好像叫日下x的,背着书包离开教室时似乎有意无意朝我这里瞄了一眼,古怪又复杂。
“可是我看见你只写了一半,教授没那么好说话,他是个极端古怪的人。”
“我还不知道吗?”那边华斯比依旧在刨桌子,梵妮折腾着她的书和笔记,我两手揪头发,无奈道:“要是他能稍稍放我们一条路就好……咦?”
“那是不可能的,你还不如让我相信天上会下金币呢!”
不,我有办法了。可是,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同意。
“里奥,过来。”
“干嘛?”
我把他拉到角落里,想凑近他耳朵悄悄说,可惜这货个子太高,我就是跕脚也只能逸强及他半个头,却意外搞得这哥们脸红:“我说,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他环视了一圈:“人太多了。”
我莫名其妙:“除了耳朵还有别的地方能说秘密吗?”
“呃?你不是……”他一脸失落。
我懒得计较他都瞎想了些什么,只将我的计较全部说出。
“好,我答应。”
“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咬着牙把最后四个字反复咀嚼了好几遍,我再悄悄投向不远处那俩二货,矮!要是没有老娘这个铁杆的盟友,明年的这时候我们仨就不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了。
夜半三更,伸手不见五指。我披了件深色的外套,然后在口袋里装了别针,细发夹,还有笔一些东西。
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拍拍胸口告诉自已:“雨菲,不要慌,又不是没做过。放一万个心。”嗯,随之给自已打气:“好。我陆雨菲重出江湖了。”
小心翼翼拉开房门探头张望,因为是深夜,所以连客厅的灯都熄了,嗯,不错不错,我十分满意。
于是蹑手蹑脚溜出来,又将房门轻轻阖好,再尽量悄无声息的往楼下跑,突然,脚下停了一下,我摸摸脑袋回想,刚才路过楼梯口时,似乎叔叔的书房灯还是亮着呀?
矮!又在看帐本了。
摇摇头。
我继续跑路,开门,溜走,关门。好在叔叔家里没有养狗看家护院,是因为我一接触到猫啊狗啊就会打喷嚏,并且浑身起疹子。
他只好把自已的爱犬送到乡下去了。
直到终于出了院门,沿着熟悉的街道七绕八绕,总算看见那个面包店门口的路灯下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他招招手:“雨菲,这里。”
看见了,而且看见了不止一个。
“他们怎么也来了?”不可置信,居然还有梵妮和华斯比。
“别怪里奥,我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就逼问他。”梵妮一脸怨气:“这么大的事你打算一个人去做吗?我都在第一时间带你见我的男朋友,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是怕让你们白高兴一场吗?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也没做过……”
“你做过?”高高挑起眉的里奥嗤笑:“让我想想,深更半夜翻墙撬锁入室,翻箱捣柜改考卷。万一被发现了就卷铺滚蛋。”
嘿嘿!我还真不敢说我做过,哦不!老娘只打过架,最狠的是杀过人,改考卷嘛?还真的没有过。只不过凡事总有第一事,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轻车熟路了。
“咦?华斯比?你手里拿的什么?”瞅到他怀里鼓鼓的包袱。似乎很沉重的样子。
他听了就打开来让我们看,我伸眼睛一望,乖乖,好家伙,起子,扳子,锤子,铁丝,核桃夹子,还有许多暗处看不清的不明“凶器”。
“不带东西怎么撬锁?你连这点都不明白?”他反而用看呆子的眼神来看我。
当场我就冒冷汗了,这些被娇养大的公子少爷,难道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
若那些玩意儿有用,大晚上闹出那么大动静我们也用不养改卷子继续学业,直接去警察局吃牢饭就行了。
“好吧。”抹了一把汗,我决定给这帮没见识的家伙省些时间。所以当我用细铁丝轻松的拔开办公室的大门时,一个两个三个都瞪圆了眼珠子。
“雨菲你太厉害了。”
“这得练多少时间啊?要是那个米哈依尔有这一手,现在就不会蹲在牢里了。”
“教教我吧。”
“嘘!你们小声点,想让我倒霉吗?”猫腰进了办公室,我们一人手上拿一个电筒,当然,没胆子开灯。
教授是单人办公室,所以,寻找目标准不难。
不多会,就响起梵妮有意压低,但掩不住兴奋的叫声:“我找到了。”
我们一拥而上,果然是白天的卷子,还好,没有批阅,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
“快点快点,把答案改一改就行了。”里奥像家长一样把我们的卷子挑出来,然后走到门口,回头说:“我来看门,你们别浪费时间了。”
这黑灯瞎火,把所有的面子和学分都押上了,谁有那闲情去浪费时间,就你大爷考得好。可以用争分夺秒来形容我们的激情。
电筒的亮度有限,只能照亮鸡蛋那么大小的地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