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像可爱天使,有德文名字吗?我第一眼就知道你个比伊丽莎白公主更难得的淑女!”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前后左右同桌各自热情将自已介绍一番,似乎,这是个极为难得的,风水绝佳的好位置,于是就在短短几分钟内,我便有了自已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圈子。
不过,伊丽莎白公主是谁?老娘不知道,我只听说过西方某个名叫伊丽莎白的女王。她是个强势的王者,但对其它一些国家的商队来说,却是个不要脸的,跟海盗分赃的恶棍。
放好书包,后面的人悄悄点点我的肩膀,她小声说:“这堂是化学课,记得要记笔记,我们的教授是个严苛到恐怖的人,他那张脸一但板起来会让你觉得世界末日降临了。”
真是个善意的女孩,我礼貌性的伸出手:“谢谢,我叫雨菲,我觉得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鱼……肺……”她把舌头都咬麻了才挤出这两个艰难的发音,随后一抚额头:“东方语言真拗口。我叫梵妮?爱德华。”
“……”真是搞不懂西方人的发音。
有着新朋友们的帮忙,新的环境并不难熬,而我又是个天生容易融入群体的人,所以,就连以古板出名的化学教也没有刻意为难。
放学的时候,我和梵妮结伴一同走出去,出班级门口时,好巧不巧的老娘正好跟那日本妞撞上。她的书本笔记撒了一地都是。
“对不起。”我不想将民族仇恨漫延至个人,那样太极端了。
她用冰冷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然后蹲下拣书本。我与梵妮对看一眼,也蹲下来欲帮助她,不想这时候梵妮悄悄拉了我一下。
而同时,那小妞挥开我伸出的手,径自拣着自已的东西,然后抱着厚厚的书本走了。
“矮油!好怪的人。”那独自的背影散发着疏离与从骨子里飞扬出的高傲。依我混帐江湖多看的经验告诉我,这妞儿不简单,虽然闷不哼声,但是骨子里汹涌着狼的野性,就如同我在国内看到的,满口“中日亲善”,背地里龌龊无耻的日本兵一样。
直到她走远了,梵妮才开口:“她很奇怪,我们都不喜欢跟她交流。”
“可是教授似乎很喜欢她呀?明明还是学生,都已经兼助教的职务了。”几乎是有些嫉忌的,随着那个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眼光也不曾收回来。
“哼,所以说怪老师喜欢怪学生。”梵妮嘻嘻大笑:“不过,当初听说要转来一个东方女孩时我真吓了一跳,生怕又是一个怪人。不过现在我放心了。”
“为什么?”边走边问,被梵妮发光的眼睛盯得发毛,我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脸,该不会长得怪吧?
“因为你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的‘东方观’,原来东方姑娘这么开朗大方诚恳率直,我都开始喜欢上中国了。”
梵妮说不久就在市广场,元首要举行大阅兵,到时候一定要带我去看,她还说自已的男朋友光荣的加入了空军,服役于赫尔曼?威廉?戈林元帅麾下。
“当兵有什么好啊?会死人的。”想到遥远的国内被强国东啃一口,西啃一口,我就对梵妮那种提到战争立刻眉飞色舞的激情而感到悲哀。
人人都骂我老爹披着中国人的皮,背地里干猪狗不如的卖国勾当,其实都是群蠢材,只有我,才知道老爹背地里把命悬在刀尖上干的活儿是什么。
光凭那帮学生整天喊口号,宪兵一来就乱跑有什么用?喊得来枪吗?喊得来炮吗?能把侵略者都吼滚蛋吗?
“你懂什么?我们愿意为元首分忧奉献一切。”
我真的很想恶意的问问这小妞,一切包不包括你的“身体”?当然,这么蠢的话我不可能问得出口。人家好心带我来见一见男朋友,可不能乱说话害得小俩口相互翻脸。
“梵妮!”
不远处有个金发哥们朝这边招手。
我还没看得太清楚,梵妮这妞就跟灌了鸡血似的一把揪起我的手飞一般横穿马路,然后赶苍蝇似的随手把老娘丢到一边,径直扑进那哥们怀里了。
“瓦伦。”
她们竟然当街啃了起来。好吧,其实这种事儿我在国内上学的时候也时不时在校园的假山后,若者小树林里偷偷看到了,不过,这当街就开啃……西方的妞儿真豪放!
不知她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只知道我的脚站酸了,不得不扶着一旁的柱子来歇一歇,这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梵妮粉俏的脸上还染着未褪的红晕,看在我眼里无端端成就一片“血染的风采”。
直到这时,他俩似乎才想起还有个我。
他的男朋友一眼便惊喜的放光:“她就是你说的中国朋友?天,就像娃娃一样。她真的和你一样大吗?看起来好小。”
他老母的,老娘还讨厌高个子呢,虽然仅限于个子高于老娘的高个子。
梵妮把我推到前面:“当然,我们雨菲可不是一般人,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还有,你记不记得我说过那个傲慢的日本姑娘?在雨菲来之前,她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可惜现在只能屈居第二了。”
带着一点点婉惜,可更多的却是兴灾乐祸。
确切的说,这个时候我一直在打量瓦伦,他是个难得的美男子,我形容易难得是此人并非那种一看上去就严苛,不苟言笑装模做样的家伙,这哥们不论是笑还是说话或是不言不语的时候,都能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