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信他吗?什么解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找他解惑了。
“为什么是我?”猜得出他的条件,我只能为自已悲哀,这个男人毁了我的国,我的家,就连我的小小的幸福也要亲手撕碎。
他的爱是什么?是幸运?还是毁灭?
被他深深的凝视着,倍受煎熬,我别过脸。
“朕心里只有你,遂君,七年前失去的,朕会加倍补偿给你。你是皇后,朕唯一的妻。为何你执迷不悟,偏偏要跟着司徒恨不放。”他依旧不放弃循循善诱。
“那也是我的事,别告诉我他这个样子不是你干的?”
“是。朕将他交给姬聘如那个疯子发落,她恨你,把受过的苦加倍发泄在司徒恨身上。”顿了一顿:“朕说过不会伤他性命,你不会让朕后悔说过这句话吧?”
“我什么时候听你说过?”冷笑:“我与姬聘如的仇恨不都是因为你挑起的吗?皇上?你非要穷凶极恶到如此才甘心?是你亲口告诉我我们是兄妹,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现在要强逼自已的亲妹妹做妻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朕就是天。朕决定的事谁敢指手划脚。”厉色尽显:“再者,只要朕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更不会有人从中捣乱!”
寒光凌厉,直指向小饼与小恨,我骇然,他已经动了杀机,要死,我不该跟小饼说那件事的,皇家的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
看样子,整个魔教都难逃他的毒手,我该怎样才能让所有人平安?小恨?你我还有缘做夫妻吗?我真的要一辈子跟着你的!
身旁“轰”的一阵风,小饼捏紧拳头站起来:“除了遂君,你什么都可以得到。否则,你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饼,别!”
“赫连无痕,你以为朕不敢当着遂君的面杀你?”凤眸一斜:“朕下令抄你的家,可你暗中私藏家财,单是这欺君之罪,就够你人头落地。”
他老母的,小饼这娃子还是斗不过夜离歌,估计他藏起来的都已经落进人家手里了,这货一路上还傻不溜丢的自个儿有的是花不完的金山银山呢!
小饼气得要拼命,我拉住他,一手紧紧按住他的手,暗中小声说:“别冲动,你想给夜离歌一个最好的理由,让我们都死光吗?小饼,你听我说,如果司徒恨活不下来我也不会苟且偷生。你跟我从小玩到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都希望你能活下来。离开中原,回你的西域去,成亲生子,好好的过日子。”
“遂君!”他低喝,我加重手中力道阻止:“若真为了我着想,就把我的话听进去。夜离歌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不会放过我和小恨,但是,我希望你活。并且,替我和小恨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我飞快的擦干泪水,转过身:“你放过小饼,还有司徒恨和魔教的人,所有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他一脸都写着满意:“跟朕过来。”
御林军已经自动让开一条路。
“别去!”
耳边急促的响起小饼的低喝,我的泪再次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回头看看他,再抱了抱晕迷的小恨,这一别,怕就是永不再见了吧?
“遂君,快点。朕的奈心有限。”门口夜离歌已经在催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得不放开小恨,决然的别过脸飞快的跑出正厅,一路跟着夜离歌走进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当!”
一件东西放到桌上,是尊精美的小玉瓶。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笑了一声,牵开唇,将玉瓶拿回手中递过来:“忘忧水,喝过之后,烦恼全无。”
“我会忘记所有的一切?”惊呼出声,过去听莫老无意中提到过,他祖师爷那辈出过一个奇靶,尽能配出稀奇古怪的药来,忘忧水便是其一。
他但笑不语,负手踱开步子:“是让你忘了司徒恨,永远忘记,将来不会再有任何人横亘在我们之间。”夜离歌已绕至我身后,再次将玉瓶从后面到我眼前:“遂君,他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它就像鬼瞳一样散发着绿莹莹的狞光,我余光瞅了一丁点儿,当即飞快的转开。
“我喝了你真能放过他?不骗我?”
“朕保证。”几乎不带思索的,若不是夜离歌前科不良,我当真会立刻深信不疑。
迟疑着接过来,打开红木塞,一股清甜的气息喷薄而出,真能令人醉了。夜离歌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明显,看着我,愈渐紧迫。
是不是这一口下去,我跟小恨就再无可能?眼睫垂落,带着我所有的恋想……
见我迟迟不肯入口,他释笑:“别怕,又不是毒药,朕害任何人都不会害你。”说罢,背过身去看窗台上那盆娇艳的牡丹花。
我把心一横,仰头灌了下去,“当!”重重把瓶子摔在桌上:“喝了。”
“哦?”他转回头,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幽笑,看得我心里发毛,直想逃得远远的。
谁知他伸手又从后面的小屉子里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朕记错了,刚才那一瓶是清水。这瓶才是真正的药。哎,怨朕不好。”说着走近几步,黑眸中的光诡异的闪动:“遂君!”
半要胁半暗示。
刚才我使了个诈,趁着他没看,把药水全部都倒到桌子底下去了,有桌遮着什么也看不出来,原来,他根本没有信过我,一